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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划得来.就接受,划不来就回头,免得日后抱怨我老人家逼你。”
“意思是要我衡量你的话是真是假?”
“你怎不衡量自己是否要学那奇门武学?”
毛盾开始再瞄这位怪异老人,总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但他失败了‘老柴房似老僧入定,闭上眼睛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答案;
瞧这老柴房,前几日跟他混在金武堂,倒是相处融洽,而且满风趣,又混躲江湖数十载,该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何况自己实需要学一身高强功夫,这机会倒十分难得,与其被人追得到处逃.不如找个大靠山,说不定从此可翻身呢!
考虑结果.毛盾终于点头:“好吧,反正你我同病相怜,多拜一个日月神教,只要我不说也没人会知道。”
“聪明!”老柴房满脸喜悦:“我果然没看错人,从今以后日月神教有福了。”
“少拍马屁,我自身都难保。”
“从此以后你将无此烦恼!”老柴房笑不合口。
毛盾搔搔头:“都已答应入你的教派,现在可以带我去见你的日月洞了吧?”
“当然!”
老柴房突然拉着毛盾,电光一闪般射出小洞,身形拔高数十丈、如天马行空般直掠花穹,在那疾速冲蹿中,一个反折.整个人似苍鹰扑免,猛往一处万丈深渊冲去。
毛盾但觉身如跳崖自杀,全身五脏六腑捣成一团.像要揪裂抛出体外,他忍不住尖叫,声音像流星拖带数十丈,甚至百丈,千丈,还不止,仍如陨石猛坠,他吓时两眼宣闭,双手猛揪老柴房不放,像要把他拖来垫底,挡掉那无尽冲力。‘
像一世纪那么长.像地球坠向月亮那么深,毛盾才觉得坠力完全消失,两脚着实踩在地上,只听得老柴房说声“到了。”他才敢张开眼睛。
这是一个十分宽敝而清亮的洞穴,眼前许多都是人工建造而成,最惹跟的是里头那金字塔放的石梯抵伸五六人高,上放着一颗圆桌大的水晶球,虽是夜晚,它仍发出谈谈银光,煞是好看。
除此之外,已无其它翻找古变而出现的骷髅、化石、宝藏、秘籍等东西。
“这就是日月神教总坛?”毛盾问。
老柴房点头:“不错,普天之下,只这一处。”
“也没有历代教主遗体?还有膜拜的神灵?”
“神灵自在心中,.B月神教不设神像,唯拜日月,日月神教历代教主皆火化。骨灰撤向天地,所以不留遗传。”
“这倒是很奇怪的一个教派。”毛盾哺确地说。
他和老柴房渐渐往那水晶球行去。
老柴房说道:“这日月品球算是本教唯一信物,你想拜它吧。”
毛盾还是合十为掌,膜拜几下,毕竟他了解三界之事,鬼界,神界冒犯不得。
老柴房见他膜拜,自己也跟着膜拜起来,然后两人走近.双目凝视着水晶球不放,它除了外壳为水晶透明外,里头却有淡淡似白似蓝似紫……变幻莫测之烟雾袅袅悠游着,让人瞧来有安详宁静之感觉。
沉默良久后,老柴房才说道:“拜入日月神教也不必任何仪式,在我带你入门开始,你已是本教一员,我的责任是告诉你在教的职位,以及日后种种责任。
“我的职位是……”
“第七代教主。”
“教主?”毛盾怔诧瞄向老柴房,这职位似乎搞得太大了。
老柴房淡然一笑:“有何好吃惊.你不也是继承茅山派掌门一职?”
“这不一样,茅山派默默无闻,而且只有三个人,日月神教却……至少它曾经轰动过武林。”
“那是以前,找还不是当了五十年默默元闻的教主,你足可胜任。”
毛盾搔搔头,干瘪一笑:“好吧,反正来都来了,你认为我行.我就行,接下来呢?还有什么规则?本教有多少教徒?”
“不清楚,不过据我猜测,不会多于二十人。”
“你都不清楚,日后我如何跟他们联络?”
“本教自有秘方……”老柴房轻轻一叹:“自从百年前被围剿后、日月神教已不在乎形式的聚会,而采取老友式的联络;将来如何发展,则是你这未来教主自行决定了。”
毛盾只能以奇怪的教派来解释。
老柴房此时已走向水晶球后边墙头,那儿出现不少石钟乳,滴滴白色乳泉从尖端住下坠,落于地面天然水池中,他拿起池边石碗,舀起乳泉,交予毛盾。
“这将是在此山洞唯一食物,功能延年益寿,本教数代喝它也没有饿死的,你尝尝看。”
毛盾依言接手喝下,但觉冰凉芬芳,并不难喝。
老柴房要他坐向地面,然后才开始解释有关日月神教之事。
“其实(多情宝录)也是日月神教武功的一部份。”
此话一出,毛盾闪了眼,这未免让人太难以相信了,“它不是多情仙子所创?”
“不错,多情仙子以前即是日月神教教徒。”
毛盾不说话了,看来这教派关系还挺复杂。
“其实,日月神教可以说是武林,甚至天下百姓各行各业精英所组合而成,“老柴房道:“我之所以说各行各业,不限于武林乃是有的教徒并非武林中人,他们有的根本不会武功。”
“哦……”
“当年,组织日月神教的人虽是武林中人,但他们并非以此名组合,而以‘日月英雄会’组合.至于后来转变成‘日月神教’,乃是这组合暴露于武林中,你该知道,武林人土最喜欢加封号,对穿凿附会之说更是绘影绘形,丽在他们发现此组织武功怪异而高强,行事又诡秘,不怎么光明正大,才有‘日月邪教’名讳出现。当然,本教教徒不肯接受邪字。暗自称为神教,一直延伸到现在都如此称呼。”
老柴房继续说道:“昔日之英雄会,本来不关武林事,那是各行各业精英相互约定的一个聚会,用以讨论或研究各行各业的知识,以潜移默化自己修养及气质,例如说有人懂得音律,你可以学。可以在聚会时讨教这方面的高手,你想雕刻一件艺品,也可以找人雕琢,或是跟某个巧师学习技巧,这是何等美好而吸引人的组织!”
毛盾听了颇为心动:“在这时下流行不传之秘的情况里竟有这组织很过瘾吧?就像武功秘招也可以摊开来相互研究。
“不错,的确过瘾。”老柴房对往昔种种的幻想,亦觉得美妙非常,但幻想归幻想,他还是叹息:“向题就出在相互切磋方面。”
长叹几声,他才说道:“当初切磋武功亦是聚会的热门活动,那也是日月神教之武学能精于其他门派的原因。那时教派刚崛起时,即有当代数十位高手加入本会.他们各倾所学,相互研究之后,他们拟出了几个路子,尤其武学之真理正蕴古于宇宙无极:奥妙之中,他们就以阴阳、日月区分,男者负责日、阳,女孝或练阴功或负责阴方而后功夫,日以继夜地加以研究、融再加上种种方式,据我历知,至少花上百年时间,才在此洞将日月神功融合而成,成为武林真正一部至高无上宝典。”
“这融合一定跟水晶球有关了?否则怎须在此洞中?”
毛盾瞄着水晶球,大有猜中之快感。
老柴房以赞许的眼神回应,他点头:“不错,日月神功非得在水晶杯里面才能练成.其中奥妙,只有你亲身体验才能了解,
当时找出这方式的灵月秀士第一个练成,也成为日月神教的第一代教主,而这功夫也一直流传到现在。”
“后来呢?武林为何发动围剿?”毛盾问。
老荣房又自叹息几声,说道:“理想跟现实总有几分差距,当时日月英雄会是来者不拒,至多也只是问问对方有何本领而已,教主以博大胸怀对待别人,但世间人性百种,能忌贪、欲者并不多此会发展自是愈滚愈大,消息渐渐传开,有的慕名而来,总想得到一些好处,不得其门便以恶语中伤日月神教,或许真的有些教徒为非作歹。后来江湖出现了几个大案子,又如梅花庄灭门奸杀血案.更让武林正派人士痛恨欲绝。在那种罪大恶极又对日月神教一知半解而惧于那奇异绝高武学之下,他们终于发动围剿,日月神教终于也灭了。”
毛盾有感而发:“许多正派人士似乎都喜欢以除邪为借口,专搞灭派之事。”
他对武当三清恶道毁去茅山派仍耿耿于怀。”
“其实,灭教围剿还是有很多人反对……”老柴房道:“听说当时少林至空长老即是日月神教一员,也由于他对易筋经研究之透彻,这对日月神功有莫大助益,他当然知道本教真正性质,他曾极力阻止,然却阻不了一些老顽固,害得他无地自容,不忍见及本教被毁而自杀身亡。”
老柴房还说出当时参加日月神教的几名各大派长老,他让毛盾记住,只要日月神教仍在世上一天,即不能忘记他们。
毛盾谨记在心,随又问道:“既然有那么多名门正派长老参加,为何打不过他们而被灭了?”
“不是打不过,而是不肯打,不能打!”老柴房叹道:“就象少林至空长老参加本教,他怎能跟少林为敌?他自杀即是要本教纵使不能为敌,但也该求自保。”
“然而自非每位长老都那么干净利落说自杀就自杀,在说说劝劝之中,日月神教已从消极抵抗之下渐渐被瓦解.甚至到后来无法躲闪的反击之下,还有人以殉道者的精神自杀。
“当然,也有火并者,但那已是极少数人,可笑的是那极少数人照样杀得各大门派精英尽失,损失惨重.还说是数百年来最大的浩劫。”轻声再叹,老柴房感伤不已:“教主也选择自焚—途,目的是在保存那些无辜者,也由于他的自焚才结束了各大门派杀红眼的怒火,日月神教门徒得以偷偷摸摸留传到现在。”
毛盾终于明白老柴房为何甘心偷偷摸摸.原是有此源远流长的历史。
“自从那次浩劫之后,本教弟子不死者皆退隐天下各处,且绝口不提此事,偶有碰上,也只是以极为隐秘的方式联络,免得又引起武林另一场浩劫。”老柴房道:“知道吗,不管对任何人;千万不要说出你真实身份。”
“知道了。”毛盾笑道:“你保存数十年的方法,我会很小心使用。”
老柴房露出长者关怀的笑意:“至少你想玩花样.也得自个儿收拾,千万别连累你门下弟子。”
“不会啦,我不当本教教主,我还是茅山掌门,够我威风了。”
毛盾的笑声仍掩不住少年即将得志之情怀。
老柴房很快又拉回正题:“方才所提到的日月英雄会成员即有一位多情仙子,她也是(多情宝灵)的创始人,她的去向如何,我并不得知,但是三十年前,我却发现江湖中有这门武功出现,亦即是武向王使用的枪法,夹杂了多情秘功技巧,所以我不得不隐身金武堂查个究竟。”
“隐了那么久;找到什么?”
“武向王并非日月教徒所收的弟子,他的武功就是得自你手中的《多情宝录》。”
“只有这些?”
老柴房瞧他猴急,立即给他机会教育:“你要记住,本教一向以保密为重,宁可不动声色,也别自露身份。这不是你个人问题,而是若因如此而引起武林大杀戮,你于心何忍?我宁可查不出.也不愿冒任何险,所以一隐即是三十年。”
毛盾受教点头。
“当然,这是最土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老柴房道:“我等了几年没结果,故而弄了张秘图给武向王,他得到秘图,也想找到日月神功秘本,可惜他没你聪明,来了七趟皆空手而回。”
“你有意传他日月神功?也就是收他为教主?”
“不可能,他太老了,传给他,隔不了二十年又要找传人,凭添麻烦,不如不传,何况他也不够格。”
“什么样才够格?天资颖悟,聪明绝顶,筋骨奇怪,是练武奇才?”毛盾颇为得意。
“不对。”
“你不是在刺激我吧?”
“不是。”
“那,我是哪点被你选上?”毛盾颇为泄气。
老柴房轻轻一笑:“看顺眼而已,像恋爱,通了电。”
“什么?你把我当恋爱对象?”毛盾斜着眼,有股啼笑皆非又带趣的滋味。
“有何不可,师父与徒弟之恋,天经地义。”
“讲清楚嘛,要是让人误会,多尴尬!毛盾摊摊手,颇为自己非那种绝世之才感到失望:“你只要来电,对那种笨蛋也在所不惜?”
“没那么严重!”老柴房道:“通常你有多少斤两,你即会对那种人有感觉,我岂是俗夫凡子,怎会选个笨蛋,你筋骨本就一流,脑袋也够狡猾,我这么说是在杀杀你威风。”
“早说嘛,找还以为自己是个低能儿呢!”毛盾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