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即又转向痴痴流口水的毛头道:“收拾收拾,飞黄腾达的日子就要来了!”
毛头闻言,如梦初醒,当真想收拾什么,但除了日用品,似乎已无任何可收拾的重要东西了。
“谁说没有!老……先生脚上就缠着我的秘密武器。”
毛盾已蹲向老烟枪的右脚,剥下那环扣,在接回长鞭之际,口中不忘直念快走快走,老烟枪等人啼笑皆非,但为了早日完成心愿,他们当下也就打道回府了。
小船勉强可载四个人。
为赶时间,毛盾自愿落水游泳,把空位给吴神算,严平则仍以竹简浮船,剩毛头、老烟枪和那壮汉则坐上小船慢慢划向江边大船。
待众人皆上了大船之后,严平一声令下,船只直往上游行去。
一天一夜的赶路。
船只已直开鄱阳湖。
天方破晓,冼媚如已亲自前来迎接。
毛盾见到偌大的城堡建得富丽堂皇,他已觉得那三箱元宝不会被黄牛,他得认真努力办事才行。
两人照样被迎往邀客轩。
众人一起用过早点,气氛已较为融洽。
为了想赚大把元宝,毛盾已迫不及待。
“你们想要找谁啊?可以马上开始了吧?”
“这么简单?”老烟枪道:“连神坛也不必摆?”
“道行够的人就是如此……”毛盾自大道:“但为了满足你们
起见,好吧,就起个坛,你们若想保密,最好在没人的地方,免得日后泄了消息怪到我头上。”
冼媚如道:“就静心阁好了,要准备些什么?”
“桃木剑、朱砂笔、引魂符,有红线红蛋更好,再来点美酒红烛。对了,准备一只公鸡,免得有人逃到三界开外请不回来。”
毛盾边说,冼媚如连点头,好似早已备好似的。
冼媚如立即吩咐下去,一杯茶还没喝完,已领着毛盾等人往静心阁去了。
神坛摆在庭园中央。此处山泉流水,古树青松,大有回到自然之境,果真是静心的好地方。
毛盾但见神坛不但摆满了道具,更有鱼肉、鲜果,连道袍都是准备了两套,实是服务周到。
毛盾叹笑道:“不简单啊!帮主挺会照顾三界弟兄,难怪银灯联的生意会做得那么好。”
他仍以帮主称呼冼媚如,她也没拒绝,仅淡笑地请他快开始。
毛盾及毛头穿上金黄道袍,看来有些像龙袍,两人不禁吃吃笑着。毛盾道:“很久没这么威风了!”
待他耍够了威风,才笑眯眯地对众人说:“开工啦!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要找谁的灵魂了吧?”
“是一位亲人……”
冼媚如已把帮主的生辰八字交给毛盾。
毛盾一看:“冼银灯……”他立即反应道:“这不是跟你们银灯联名号差不多,一定是你们的创始人对不对?”
众人本想保密,没想到毛盾这么贼。
毛盾看众人面面相觑的表情,笑道:“少来这一套,我是什么人!只要看过名字,知道生辰八字,找魂来一问,什么事也一清二楚,不信先弄一个来试试。”
冼媚如道:“不错,他是本帮帮主,你千万保密,否则将付出严重代价。”
毛盾得意笑道:“放心,我很有职业道德。况且我并不想惹麻烦,我只想那三箱元宝,你说要招他魂回来做啥?”
“很久未见,想看看他,跟他说话。”冼媚如道。
“没问题,长年思念,痛苦万分,这是人之常情。我这就帮你请来!”
毛盾立即提起朱砂笔,在灵符上写下名字:“洗银灯,生于甲丙年七月七日丑时……死于……”
他转头问冼媚如:“不知何时去世的?”
“忘了!”冼媚如摇头道:“他死时,我不在身边。”
老烟枪也表示不知。
毛盾点头:“没关系,生死有命,生辰现,忌日已定,看我破天机!”
他突然在灵符上画个怪符,然后自胸口拿出那轻易不展示的阴阳镜,叫声“火来”,毛头马上挑来烛火让他引燃灵符,化于镜面。
“有请四方诸神上喜桌,八方兄弟请让路,弧魂野鬼闪一边,冼氏银灯跟我来……”
毛盾舞起桃木剑,突又挑起三道灵符引火化去,散向天空乱飞。只见他剑耍气煞,阴风为之啸起。
一阵阵地呼呼吹来,倒让在场诸人心头开始发毛,大有鬼上身之态。
毛盾左手猝而抓起阴阳镜往天空打去,似见得一道青光上冲。本是蓝蓝的天空此时却飞来乌云,罩得四周冷冷生黑,直若进入了幽冥鬼域之中。
众人不自觉地运起功力抵抗那阴阴森冷的感觉。
只见得毛盾不断念念有词,和毛头相互配合,耍得跟演戏一般风流自在,口渴了还拿起坛上之酒,咕噜噜地喝起来。
众人虽疑心,毛盾似乎在开玩笑,但他一上来即引来了阴风阵阵,天地变色,他们可不也怀疑毛盾的能力,仍自耐心等待。
直到灵符化去一半,毛盾突然疑惑地瞧着阴阳镜:“这小子到哪里去了?连阴阳镜都引不出来!”
他转问冼媚如:“他死了多久了?”
“十几……快二十年了。”
“这么久?”毛盾笑道:“也不早说,我还以为他仍流浪人间当孤魂野鬼呢!难怪这方法无效。”
他眼睛一转,又道:“死了这么久,你不怕他已经转世投胎了?”
矛盾天师
第十一章 窥吻
矛盾天师
第十一章 窥吻
冼媚如一愣:“他若投胎,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你永远见不到他了!”毛盾手一摊:“我也不会泄天机说出他转世变成什么人、狗、猪……”
不等冼媚如反应,毛盾已转向毛头:“用公鸡啦!到阴曹地府查案。”
“是!”
毛头立即将公鸡抓在手中,并将手中一道红线套入毛盾的额头,神情亦为之凝重了起来。
毛盾则抓来几张较硬的灵符折成一座桥状,置于桌前,打来两支线香左右各插钉其中,然后把阴阳镜绑回胸口,才又耍起桃木剑,烧起灵符,喃喃舞了起来。
“天灵灵,地灵灵,有请三元太岁护神灵;不请寿不放灵,唯想探游地府会亲人,牛头马面请通融,黑白无常请引路,黑面判官报佳音……”急急如律令!”
突见毛盾左手猛沾朱砂盘,印得满手红朱砂往脸上抹,刹时变成血人般让人触目惊心,他喝喝几声,木剑一劈,阴风更啸急。
忽见他猛蹬左脚,人如天神抖立而起,吼出一声霸音:“开驾……”他整个人有若三太子哪咤下凡定在那里不动了。
毛头猝闻“开驾”,心头一跳,顿将手中利刀砍向鸡头,刀锋过处,鸡头飞起,一道红血猛喷那纸桥。
唰的一声,纸桥殷红一片,更若阴曹地府的血池般令人瞧之欲呕。
众人平日刀光血影早已习以为常,促此时一见眼前情景,整个人不禁僵硬起来,全绷紧肌肉不动。
只见得那血桥似有人踩过的痕迹。
毛头丢掉手中公鸡,立即走向毛盾背后,紧紧抓住那条红绳。
时间似乎已经静止,阴风却吹得更沉,众人的目光全咬死在毛盾的脸上。
此时的毛盾像尊天神般僵立,那凛凛生成的姿态,让人感到他正和阴曹地府打交道,他胸前的阴阳镜则不断显现模糊流动的幻影。
偶尔会出现较清晰的牛脸、妖橡之类的影像,又如地狱妖魔现形?直让人见了惊心不已。
几乎经过了三百年之久。
插在纸桥左侧线香的烟突然冲起,似有东西附身,紧接着纸桥又开始动起来,毛盾的身躯亦开始晃动。
毛后见状更抓紧了手中红线,他两眼死盯纸桥右侧线香的那缕烟。忽见此烟滚动起来,他将红线抓得更紧,想稳住毛盾的挣扎。
蓦然,线香散飞,毛头猛力扯着红线,啪然一声,红线已断,毛盾整个人已向后倒去,毛头急忙顶着他,使毛盾得以不倒。
忽然,毛盾的眼珠开始转动,凝空桃水剑猛耍起来,已发出气喘呼呼,汗水不断滚落,在脸上的红朱砂上划了几道沟痕。
众人心下一喜,正想追问情况如何,毛盾却两眼瞪向冼媚如:“你撒谎!你根本不知冼银灯的死活。”
冼媚如愣愕:“他真的失踪了啊!”
“失踪就失踪,为何说他已经死了?”毛盾嗔叫:“害我差点吵翻了阴曹地府,跟牛头马面干上一架。”
冼媚如惊心道:“你是说他没死?”
老烟枪怔诧道:“乩童不是说他已经死了?怎会如此?”
吴神算急问:“冼帮主真的没死?”
“当然没死!”毛盾嗔道:“我吵着说他死了,牛头马面硬说没有,吵到后来差点打架,就连冷面判官也吃了我一顿大餐。
你们还咒他死?”
冼媚如一团愁云顿时消散,欣喜道:“没死最好,最好不过了!”
老烟枪虽高兴,但想到乩童说法,不禁疑道:“乩童怎么说他已经死了?”
吴神算道:“若真如此,你能找到他吗?”
“早说没死不就没事了?”毛盾还是瞪着冼媚如:“你以为逛地府好玩啊?弄个不好,我得早日回老家跟他们争大饼吃呢?”
“有了元宝,什么都行!”毛盾自嘲道:“真是有钱能使人推磨,算你们用对了方法!”
他已走向左侧山泉,准备洗去脸上朱砂。
冼媚如以为他不帮忙了,急急说道:“我立即奉上元宝,只要你帮我找到帮主,咱们好商量!”
“别急,我只是洗把脸。”毛盾边洗边说道:“找阳间的人不必那么辛苦,你让我恢复人形好不好?”
这话逗得冼媚如困窘不已,遂不再言语。
毛盾这才又大摇大摆地往回走,口中喃喃自语:“老大一个帮主不当,躲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你们急着找他是为什么?老都老了,让他隐居又何妨?”
老烟枪道:“帮主含悲出走,我们甚担心,所以……”
“怎么悲法?死老婆还是后继无人?”
“为帮主夫人而悲。”
“难怪,七月七日生,准是多情种!”
毛盾又开始作法,此次轻松多了,只烧了几道灵符,再把阴阳镜照向天空,乌云渐渐散去,阴风亦为之停止。
然而毛盾却皱起眉头:“怎会没反应?”阴阳镜仍是一片晶黑反白,不见任何幻影。
“难道方法出差错?”
毛盾更加小心地重复,还祭上一道引魂符,结果还是无效。
“不可能,难道这个人也有门道?”
毛盾立即盘坐地面,将阴阳镜置平,再将手指咬破,渗出血迹在镜面上画了一道如长角天龙的怪符,然后双手合十,开始闭目念念有词。
眨眼间,阴阳镜己咔咔地渐渐跳动起来。
可惜仍无影像发生。
毛盾仍自认真作法,经盏茶工夫的拚斗,他已是汗如雨下,但仍是不见有任何效果。
猝见阴阳镜弹起老高再摔落地面,不动了。
毛盾亦张开眼睛,露出自信的表情:“成了!一切没问题。”
“你已找到他在何处了?”
冼媚如急急追问。
毛盾还是那种蛮不在乎的表情:“在天涯海角。”
说着轻轻拾起阴阳镜。
“这是什么答案?”老烟枪斥问。
“我也不知道。”毛盾对答如流。
“他不肯说,还是在耍我们?”老烟枪嗔道。
毛盾白眼道:“我要是耍你们,随便说个地方不就得了?”
又登一眼:“我跟你们一样碰上了难题,不想赚元宝啦!收拾抱袱准备走路,你满意了吧?”
这话又让众人大吃一惊,连毛头都百思不解。
毛盾当真起身在收拾东西。
老烟枪急急问道:“你碰上什么因难?法术失灵,还是缺少什么东西?”
“碰上酒鬼,什么法术也没用了。”
“你是说,帮主已变成酒鬼了?”
毛盾自嘲道:“不瞒你说,我混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碰上摄不了魂魄的人。这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他可能是个烂醉如泥的酒鬼,第二、就是他道行比我高,能抵制我的招魂术,所以我没脸再混下去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毛盾的回答太过老实,众人又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眼巴巴地瞧着这个唯一的救星收拾东西准备走路。
“你真的要走?”老烟枪仍想留人。
毛盾道:“没法啦!三箱大元宝谁不要,可惜我搞不出名堂,不走行吗?”
“多可惜!”毛头也叹息连连。
吴神算立即道:“照万物定理,有其法必有其破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