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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面包含着眼泪,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点了点头。她再次紧紧抱着小熊,和胡桃一起上了床。片刻之后,就进入了梦乡……
星璃和白痴两个人肩并着肩,大腿靠着大腿,一起缩在墙角。也许是因为白痴的身高稍微要高一些的关系吧,星璃在拉起毛毯裹住自己的脚趾头后,就将脖子依靠在白痴的肩上。
白痴低着头,房间虽然小,但却很暖和。他的手缩在毛毯里,触碰到星璃那滑如凝脂的大腿肌肤。肩膀上,则传来好闻的洗发水的香味。
“那么,继续吧。从你发觉手指头上粘着血之后开始说起。”
房间内的灯,熄灭了。
透过薄纱的窗帘,外面巡逻的灯光与火把反衬的光芒不断闪烁。夜晚的街头,也到处都是狗啸与士兵的吆喝,将一股无形的暗云,压在整座风吹沙城的上空。
在深邃的黑暗中,白痴再一次开口,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在复述完事情的所有起因结果之后。星璃低下头,略微想了想,又提出了几个疑问。在得到白痴的回答之后,再次陷入思考。
“你觉得,这次的事件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良久之后,星璃转过头,金色而美丽的眼睛望着白痴,粉红色的嘴唇微微开启,说道。
“………………………………这些,我管不着。”
白痴,却是用冷漠来回应。
“你管不着?这么说的话……”
“…………………………”
“你,想逃,是不是。”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胡桃和小面包那悠长的呼吸在响动。白痴看着那边躺在床上,眼角依旧挂着泪的小面包,说道:“为了她,我必须逃。”
听到白痴这样说,原本是靠着他的星璃突然间一个翻身,分开双腿,坐在了白痴的身上。她的双手压着白痴身后的墙壁,那头柔顺的金发落下,垂在他的脸上。
“你想逃……可是,这样真的是最好的办法吗?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要怎么去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
房间里,黑暗,宁静……
白痴抬起头,看着面对自己的星璃。片刻之后,白痴再次低下头,声音冰冷而坚决的道:“不逃。就会被杀。我已经是一个杀人犯。在那种情况下也只有我是最适当的嫌疑人。”
“话是没有错,可是……”
“这不是普通的杀人案。”
白痴的眼神很冷静,他并没有放弃希望,也没有怀着任何消极的感情。逃跑并不是一种逃避的行为,而是一种基于情况判断后所能作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被杀的,不是平民,而是一国的公主。”
“这会造成政治事件,死了公主的水晶冰共和国会迫切的向雄鹿要杀人凶手。周边国家的舆论也会关注雄鹿如何对待这次的事件。所以对于雄鹿帝国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查明真相,而是找出一个最像是凶手的人来顶罪。”
“在这一方面,我毫无理由的出现在凶杀现场,显然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再加上我接下来挟持公主,拘捕,任何一项行为都能把我和凶手挂上钩。对于迫切需要找出凶手的雄鹿来说,我就是最合适的替罪羊。”
星璃沉默。
在想了片刻之后,她慢慢的从白痴的腹部上离开,重新坐在白痴的身旁,裹着毛毯。
事实上,星璃也认为白痴所说的并没有错误。虽然白痴是接受了雪莲公主的邀请,才在这个时间段前往没有什么人的公馆。但在雪莲公主死了之后,谁能证明这一点?
虽然胡桃公主可以这样说,但是,她说的话却有着种种的不便之处。比如为什么会和一个平民男子约在公馆内相会。光是这一个问题,就能让胡桃哑口无言。
不说明吧,白痴的冤屈无法洗刷。说出来吧,她和白痴**的事情便会立刻昭告天下。而且即使她说出来,对于一个女人为了帮助自己的男人而说的话,又能让多少人相信呢?
所以,白痴决定逃跑,乍看起来是一个最正确,最严谨的答案。
可是……
“面包…………怎么办?”
星璃靠在白痴的肩膀上,目光幽幽的望着在床上酣睡的小面包,有些哀怨的说道。
“你难道……要让她和你一起……接受这种终日逃亡的生活吗?”
“………………………………”
白痴低头。无语。
“应该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吧?从风吹沙逃离到底有多么的艰难。外面到处都是守卫士兵,到处都是隐藏在暗处的高手。城门的看守也是达到了最高警戒,任何人……甚至是包括国王本身的任何人,都绝对不准进出。在这样的严密防守下,你认为自己能够带着小面包,逃脱成功吗?”
“………………………………”
“我再把话说清楚一点。即使你真的逃脱成功了。那么接下来呢?风吹沙的周围是那浩瀚无际的沙漠。一眼就能望出老远。只要你一出城,任何一名守卫都能极为轻松的发现你。另外,即使你成功逃出了死亡沙漠,那也是在雄鹿境内。到处都会张贴你的告示,你会终日活在被人追捕的境遇中。没有片刻休息,也没有一点点的轻松。”
“也许,这些你可以忍受。但是,你是否能够忍心,让小面包也跟着你一起过这样精神时刻紧绷的生活?”
星璃的问题,白痴都无法回答。
这些问题不用她问,其实白痴自己也曾经考虑过。曾几何时,自己赖在风吹沙不肯离开,就是因为这里能够提供自己一个相对安全的庇护所。只要在风吹沙里,自己思考的速度就可以稍稍放慢,生活的节奏也可以变得悠闲。用不着每天去思考第二天会不会还活着,也用不着发愁今晚的晚饭会在哪里。
可是,即使考虑过又怎么样?在这样的状况下,逃,何尝不是最恰当的选择?
“你不必逃。”
星璃的面色严肃,美丽的金色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抹坚定。她再次裹了裹身上的毛毯,向着白痴靠了靠。
“你必须想办法,重新夺回你失去的这些东西。而要夺回这一切,给小面包继续提供一个安全的庇护所,那你就绝对不能逃。不仅不能逃,你还必须要……”
“查明真相。”
白痴转过头,望着星璃。此刻,星璃也是抬起头,看着白痴。
四只眼睛对视,两颗大脑也是在迅速的运转。白痴的眼神空荡,但是慢慢的。这双眼睛里再次凝聚起一丝光彩……
黑暗的光彩。
第六年故事040,风起云涌
040,风起云涌
古德塞公爵看着窗外的风景。冷哼一声,一边回头一边说道:“你们最好能够带给我足够珍贵的消息。不然,你就要为耽误我的时间而付出代……”
突然,古德塞公爵望着白痴和胡桃的眼神变了!他连忙伸手去拔腰上的佩剑,同时张开口:“你们不是……”
白痴闪电般欺近,抬起一脚直接踢中公爵那还未完全出鞘的剑柄,将他的佩剑重新踢回鞘内。下一刻,古德塞公爵只觉得这名女佣的右手一翻,自己就被她死死的压在桌子上,脖子处,也被架上了一把匕首。
“公爵大人!什么事?”
门外,响起了士兵的敲门声。白痴将匕首更紧的抵住古德塞公爵的颈动脉,随后,稍稍离开。
古德塞公爵会意,立刻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没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入!”
“是!”
门外,再次归于平静。在此之后,白痴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从中取出一颗药丸强行塞进古德塞公爵的嘴里。待他吞下之后,白痴又卸去他的佩剑。这才慢慢的离开,走到胡桃的身后。
公爵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胡桃和白痴,缓缓呼出一口气,说道:“你们……有什么要求……?”
“古德塞,你看看我究竟是谁。”
胡桃撕下头上用来作为伪装的假发,露出底下的小栗色头发。古德塞一见眼前出现的竟然就是自己寻找了一天都没有看见的公主,连忙跪下,满头大汗的道:“公……公主!您这一晚究竟去了哪里?还有……属下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公主……要受到如此对待?!”
胡桃显然也是没想到白痴做事竟然是如此的果断。现在,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答才算是最好的。在想了想后,这位公主还是决定将这件事交给始作俑者白痴,自己则是退开,避免打搅。
“具体什么事情嘛……放心,我的女佣会和你说的。至于我嘛……你别担心,我很好。另外我要说的是,昨天那个挟持我的人绝对不是杀人凶手!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了,并且绝对要相信才行!这是我的命令!”
公爵满头大汗,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也只能点头答应。在得到了古德塞公爵的应承之后,胡桃重新戴上假发,说道:“那么,我出去给你放风,不打搅你们了。还有,公爵大人。关于我的女佣提出的任何问题,你都要当做是我提出的,有问必答。有讨要的东西就一定要给。不能有任何的违抗。不然,我会视你为对我的不忠。”
公爵连连点头,同时还捂着自己的胃,颤抖着。胡桃笑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朝旁边的起居室走去。逛了一圈之后,从另一扇门离开房间,去逛这座公爵府了。
房间内,只剩下白痴和慢慢爬起来的公爵。这位公爵一脸的虚汗,靠在桌子上。他取出手帕不断擦拭着自己的额头,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白痴,说道:“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
回答他的,只是沉默。
可随后,这名女佣却是踏上一步,伸出左手,冷冷道:“水晶冰共和国的随行人员名单,你这里有没有。”
公爵咬了咬牙,哼了一声,道:“你要名单……做什么?”
“有,还是没有。回答。”
碍于不知道那什么药丸的胁迫,公爵唯有咬了咬牙,说道:“我……有。”
“把名单给我。”
“为什……”
“不准问。不准迟疑。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指示立刻行动。”
公爵低下头,从白痴的那头长发中看去。他凝视着白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也像是在观察,揣摩着什么。片刻之后,他走到一旁的文档抽屉前,拉开。从中翻出一份文件。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公爵背靠着书桌,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缩到身后。看似支撑着桌面,但其实他却是拿着笔,在桌子上一本书的封面内页书写着什么。但白痴没有看到,他接过文档之后立刻解开,查看了一下上面五十人的名字和职务之后,点了点头。
“解药,在我安全之后就会通过某种方式给你。不想毒发身亡的话,最好别有什么诡异的举动。”
公爵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双手中的力气也使慢慢虚弱。他突然坐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白痴则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公爵,好整以暇的将文件重新塞入纸袋,走向大门。
“喂!事情怎么样了?!”
就在白痴握住大门的把手准备离开的时候,胡桃却是从另一扇门跑了进来,面色慌张的道:“别走那边,过来!快过来!戴劳和那个死了公主的巴库一起来了!随行的还有好多水晶冰共和国的人,不知道要干什么!”
白痴一愣,立刻跑到胡桃身旁,从她打开的侧门奔了出去。两个人转过一个拐角,偷偷看着。果然!只见戴劳和几名士兵成一条直线将巴库等共和国的人拦在前厅,巴库则是在大声的叫着什么。
“这又是你们的阴谋对不对?派人来调查我们的手下!要调查就光明正大的调查,派个女人来查有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是不是?!”
戴劳笑着。但却是轻蔑的笑。他摊开双手,冷笑道:“先生,我很清楚你死了主人的心情。但这样的悲伤心情绝对不是你跑来胡搅蛮缠的理由。我们这里拥有你们每一个人的资料,那又为什么要来查你们?”
“既然如此,就请把资料还给我们!我们共和国的人不受这种屈辱!每个人都像是要被敲章的猪一样,在你们这里登记!”
声音越来越吵闹,双方的气氛也是越来越僵。终于,巴库大喊一声给我闯进去,身后的那些士兵立刻如同潮水一般冲击着公爵的士兵。而巴库本人却是隐藏在人群之后,渐渐看不见了。
白痴想了想后,转头,看着胡桃。
胡桃有些心慌的道:“不行了,他们堵着的可是唯一的大门入口。我们……我们还要怎么出去?”
白痴想了想后,重新回到古德塞公爵的房间内。此时,这位公爵依旧坐在桌子前,捂着胸口直喘气。看到胡桃和白痴再次进来后随即一惊,但是这时候,他连说话的力气似乎也没有了。
白痴推开书房后面的落地窗。距离地面……挺高的,有足足五十米开外。白痴想了想后,立刻走进房间,撕下一条床单,绑住窗框,首先拉着从窗口跳了出去。
床单很结实。可想而知。古德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