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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寻找另类的突破方法,也算是他心中一个宏愿,自然教的出现多少是一种刺激。
「一刀大哥,我也准备去自然教研究驭火之术,自然教中必有火系,同样是火,或许彼此间有可借监之处,或许有异曲同工之妙,你既然是自然教徒正好一起修炼。」
幽一刀相当感动,不止是因为赤炽的善意表态,更重要的是,三人听到自己是自然教徒,都没有问及任何自然教内部的事情,这是一种尊重,相比起大多数异样的目光,这种尊重更加难能可贵。
「我是自然教火系弟子,驭火术也小有所成,然而今天看到老弟那一手实在叹为观止。」
「你是火系!太好了,这下可省了不少事情。」赤炽喜出望外,心里正愁去哪找火系的自然教徒,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幽一刀却有些尴尬,呐呐地道:「虽然我是火系自然教士,但是修炼的时间不长,也没有掌握什么精华要诀,未必对你有所帮助。」
龙馆馆主笑道:「幽队长,这你就错了,修炼需要的不是什么精华要诀,而是领悟,没有领悟的要诀便是垃圾。」
「没错没错,馆主说的太对了,一刀大哥快让我看看你的驭火术。」
幽一刀点点头,伸出左手掌平放胸前,右手放在左掌上三寸的空间,然后双目紧闭,片刻后眉心突然现出一枚火焰状纹饰,双掌也变得通红,慢慢地伸出火苗。
「精彩啊!」伐越拍掌叫绝。
幽一刀没有一丝喜色,神色凝重看着赤炽,问道:「你觉得如何?」
赤炽犹豫了一下,沉吟着道:「既然是朋友,我就直说了。」
「嗯!」
「时间太久了,野外生个火也许有用,用于战斗就没有太大的用处,战局变换只在瞬息之间,机会稍纵即逝,绝不会给你这么多时间准备。」
龙馆馆主也点头附和这个观点,战斗中「快」、「巧」、「变」是非常重要的能力,尤其是这个「变」字,速度越快越能打对手措手不及。
幽一刀被说中心中之痛,仰天长叹一声,苦笑道:「是啊!因此我一直没有把驭火术用于实战。」
赤炽定了定神,左手漫不经地在右掌心画了一圈,眨眼工夫右掌心便出现一个火色符纹图案,当左手中指点中图案中央时,一团烈火腾地窜了起来,在掌心熊熊燃烧。
「我的火来自一种法阵,这种法阵能凝聚时空内的火系力量,聚而成焰,这便是我的火焰。」
幽一刀看得眼都直了,赤炽的手段只能用诡异二字来形容,即便加以解释,也说不通火焰如何产生。
「怎么样?」
「太棒了!这才是真正的驭火术,片刻之间便能化为己用,只不过你那手法太新奇了,那到底是什么?」幽一刀像小孩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双目紧盯着赤炽的手掌,彷佛那不是火苗,而且重新燃烧着的希望。
「这是手印。」赤炽笑了笑,拿着酒壶猛灌了一口,心满意足地抹抹嘴角酒液。
「手印?」幽一刀一脸茫然。
手印是赤炽发明的全新技能,原理非常简单,无非是把法阵的力量展现在手上而已,缺少修炼兴致的赤炽,在创新方面有着前辈们所不具备的才能。
赤炽并不想解释太多,因为「手印」不过是他无聊时的消遣之物,连名字也是暂时借用,这项技能也还没有确实的步骤和系统,最终会发展至什么样子,仍是未知之数。
龙馆馆主忽然轻轻叹了一声,道:「这火让我想起当年与你父亲那一战,道术之火变幻极快,眨眼间已是千变万化。」
「嗯!道术之火、幻术之火、弓术之火、法阵之火,虽然都是驭火之术,效果和力量大不一样,只能慢慢研究,这只是人界之火,此外还有仙界之火、鬼界之火、冥界之火,天底下到底有多少火,还是未知之数……」
赤炽说到一半,便被自己的话说到热血沸腾,十八年来从未像现在这样憧憬未来,也从未如现在拥有明确的目标和方向,彷佛在迷惘的人生道路上找到了指路明灯。
「如今一说,火之术果然是深不可测啊!」
幽一刀原本只想多修炼一种力量提升实力,作梦也没有想到,竟然走上了一条神秘的修炼之路,心中自是感慨万千。
龙馆馆主也陷入了静默,赤炽描述了一个完全另类的世界,在他数十年的武人世界中,从未想过破突破这个世界,赤炽的大胆创新,或许注定他将成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甚至是如武神般的史诗人物。
陷入沉思的赤炽缓缓起身,无意识地推开通往庭院的木门,寒风夹着细小的雪珠迎面吹来,面颊像被一把把小刀刮着,精神也突然一振,目光外移庭院一片漆黑,屋内的光芒映照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风中疾飞的雪珠。
藤忍的雾隐剑浮现脑海中,雾气凝结成剑从而攻击对手,力量来自己于内息或是气,如果力量由雾自身生成,操作起来威力将会更大,更方便。
换言之,火也是一样,把法阵附在冷巨之上,冷巨便拥有了火的力量,但如果扔掉冷巨,让烈火直接变成冷巨,使用起来就方便多了。
但火焰本身的力量来自何处呢?赤炽陷入沉思,浑然不觉外头严寒。
然而温度的骤然下降,让屋内的人都不禁打一个冷颤。伐越捂着脸,急切唤道:「快把门关上!」
声音未落,一团烈火突然封住了木门原来的位置,红到极点的火焰在寒风下乱窜,屋内又恢复了温暖,最奇特的是,木质的厅门并没有被点燃,彷佛与火焰存在不同的时空之中。
「太棒了!」幽一刀从未见过如此情状,不由跳了起来。即便是自然教的老师,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为什么门没有被点燃?」伐越问出了三人共同的疑问。
「因为是法阵,法阵有自己的范围,法阵内的区域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烈火只在空间内燃烧,边缘外的物体不会与之发生任何实质性的接触。」
三人各有不同反应:龙馆馆主似有所悟,伐越是一脸迷惘,幽一刀则皱起了眉头,因为自然教运用的火是世上最普通的火,与法阵之火截然不同。
「这是火吗?」
古怪的问题让赤炽愣住了,呆呆看着自己的杰作,红艳艳的光芒、窜动的火苗,如果这不是火又是什么呢?
幻术?他自问没有沾上半点白虎国的绝学,长辈之中也没有幻术高手,而法阵也是由冥术演变,不可能有幻术的痕迹。
突然他露出一脸苦笑,幽一刀的问题实在太深奥了,他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证明这片红色的东西是火。
幽一刀也在寻找答案,事实上那问题只是他在询问自己,一团不会点燃木头的火焰,和一团可以点燃木头的火焰,观感上也许没有差别,但本质上应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力量,简单来说,就是侵略性与非侵略性。
伐越搔搔后脑勺,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两个人会为这种事情冥思苦想?
「火就是火,只要你认为是火,它就是火。」
馆主主动打破了怪异的气氛,然而他那似是而非的回答,着实不怎么高明,或许他本身也没有要表达高明的解释。
「好好休息!大约明后天你们就可以起程了,尽量赶在藤忍到达前弄出点眉目来,不要让那组龙镶卫士白白送命。」
「赤炽的事……」
馆主挑着眉头冷笑道:「明天他们就不会在意赤炽的事了,藤仲义带来的旨意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说罢,他看了一眼赤炽便起身离开了,给三人留下了强烈的神秘感。
夜色渐沉,孝悌城渐渐从喧闹中解脱出来,室外寒风刺骨,雪珠子下下停停总没个完,弄得人们都不愿出门,早早地缩往暖和的被窝。
离殇馆内炉火仍旺,却没有了人声,赤炽呈大字躺在火炉边呼呼大睡,微微的鼾声似乎在诉说着美梦。
伐越靠着通往庭院的木门发呆,这一夜他见识了许多,身边这个红发青年让他大为惊讶,火的问题又让他如入雾中,脑子似乎突然被打开了,放进了许多原本不会去想的东西。
「笃笃笃。」,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他愣了愣,神色突然一紧,警觉地问了一声「谁」。
「大人,是我。」
伐越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沉睡中的赤炽,身子如灵猫般窜出了庭院。
黑暗中晃出一个瘦削的身影单膝跪在他身前。
「肃裁?你怎么来了?莫非朝日城又有新的情况?」
肃裁起身,压低声音在伐越耳边小声嘀咕一阵,伐越听到一半,脸色已经青了;拳头紧紧攥着不是为了发泄情绪,而是为了控制自己不会愤怒地吼出来,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骂了一句「这些废材」。
肃裁没有停留太久,身影便消失在挂着雪珠的黑夜中。
伐越慢慢走回屋内,心潮依然澎湃不息。
「朝日城不会被鬼吃了吧?」
伐越像是被蜜蜂刺中似的猛地一颤:「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还没醒,没什么大事的话不要吵我。」
赤炽翻了个身,背朝着伐越,侧身横卧,脑袋枕着手又睡了,连眼都没睁开。
伐越却像是突然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唠唠叨叨地说起让他心烦的事。
第三集 重返朝日
第五章 散乱
肃裁被派往较近的镇东督帅府禀告朝日城情况,然后他便赶回朝日城附近,一路上见证了灾民悲惨的状况。
「你说什么?」赤炽腾地坐了起来。
「东海诸县下了大雪,地方官吏不许难民入城,缺乏食物和住宿的难民们发生了小暴乱,一些人被杀,而你救的那个小男孩冻死在雪地里,肃裁亲手埋葬了他。」
赤炽缓缓躺下,身子刚着地又再次坐了起来,眼白处泛起了红线,怒火在他身上变成了一种银色的光辉。
「不知哪来的传言,说占领朝日城的尸人带着尸瘟,传染上立即死亡。流言传开,所有人都怕了,见到难民就像见到瘟疫一样,甚至还有放箭射人的事情。」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了很久……
「那些人是白痴吗?」沉默了近半个时辰,赤炽终于开口了,很奇怪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这么柔弱,因为胸口气得都快要炸开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算是个好人,因为没做过什么好事,偶而还恶作剧,更是招惹不少人。他在朝日城的举动,一半是因为偶然碰上了,另一半则是因为兴致想玩玩,与仁善或是见义勇为这些大道理,扯不上半点关系。
但此刻他的确怒了,让一个可怜的小男孩在雪地里冻死,恐怕就连无情的鬼人也做不出来,自己为那些冷酷的人继续活命奔波,越想越不值。
「如果他们带有瘟疫,我们是不是也该活埋呢?没有人比我们更接近丧尸!」伐越用嘲笑般的口吻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没事,尸人军团会让他们明白的。」
赤炽又躺下了。哀莫大于心死,既然那些处在危机中的人对同伴无情,外人自然也不必在意他们的死活。
声音淡淡的,伐越却感觉一股阴寒透骨而入,真正的威胁开始显现,经历太久和平的人心正在接受乱世的挑战,恐怕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清晨的孝悌城宁静、清新、安祥。
早上是修炼的好时段,天色刚亮,龙馆弟子们便开始了一天忙碌的修炼,朝廷专使的到来,对他们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宿醉的权利,也只有参议们才能享受。
也许是受到天气的影响,听到朝日城难民事故后,没有多少人流露出同情的目光,不是他们太冷酷,而是死亡已经不稀罕了,尤其听过八千士卒战死的消息后,少数平民的死亡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伐越是为数不多的另类,或许是在外面经历了太多事,悲天悯人的感觉更强烈一些,从睁眼开始,这张脸就沉浸在悲痛与伤感之中,带着沉郁的心情,他来到了龙跃堂,等待馆主下达离开的命令。
然而一直等到正午时分,龙跃堂竟没有一个人出来,站在大门口便能感觉到里面炽热的气氛,那是一种针锋相对的热力,简单来讲就是争吵。
守门的卫士与他一样对里面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早上是藤仲义宣布皇帝旨意的时段,换而言之,皇帝旨意,让这些为了地位而明争暗斗的参议们,不顾面子地争吵起来。
「到底在吵什么?还有什么比朝日之乱更重要的?都快火烧眉毛了,还这么没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