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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压住朕脚
第一卷:草原猎手书生路,大漠风情美女吟
第一卷 第1章 草原射猎马蹄疾
大草原的初秋,风和日丽,天高云淡。夕阳之下,蓝蓝的天际,飞过一排排南飞的大雁。
地面上一人多高的秋草,黄绿相间芳草萋萋,点缀着无数朵各种颜色的秋花,放射出甜蜜的芳香。
忽然,浓密的茅草丛中窜出一只肥大而又受惊的灰兔,撒着欢极速胡乱跑去。
“嗖——”一声箭响,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只神秘的利箭,那只飞速窜越的大灰兔,中箭应声倒在血泊中,蹬蹬腿一命呜呼了……
“扑棱——”就在刚才那灰兔奔跑的一瞬间,又一处茅草中,惊飞起一群羽毛漂亮的野鸡。
“嗖——嗖——”又是两声箭响,天空中惊飞的两只野鸡一公一母,又中箭滑落下来。
“哗啦——”一位少年扒拉开一丛榆树毛子,猛然跳将出来,迅速捡起了那野兔和两只野鸡,他那稚嫩而又黑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只见那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不胖不瘦,身高八尺有余,一只手提着两丈多长的钢叉,一只手拿着弓箭,身上背着箭囊和一个破旧的狼皮书包。他上身穿一件灰色粗布短衣,外套一件羊皮坎肩,下身着一条黑色单裤,膝盖以下打着腿绑,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头上留着半尺多长的又粗又长的黑发,像钢针似的散落开来,遮住了耳朵和前额,但却没有遮挡住一双明亮而又犀利的大眼睛,还有那黑红的脸庞。
他精神抖擞,一抖那钢叉,就把猎物挑在钢叉的顶端,然后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飞向远去那群野鸡,散开两腿健步如飞地撵了上去。
可是,那群野鸡忽然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了。那少年跑到一片水洼旁的芦苇荡前,停止了脚步。他怀疑那群野鸡隐藏在其中,便放下手中的钢叉,端着弓箭,悄悄地向芦苇荡一步一步靠近……
少年机警地扫视着那茂密的芦苇,走进去搜索了片刻,忽然又听“扑棱……”一声,他的不远处又飞起了那群野鸡!
少年连忙弯弓搭箭,刚要发射,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他的不远处,不到20步的芦苇丛中,一只草原狼眨巴着狡黠的一对小绿豆眼睛,张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地盯着少年片刻之后,向少年猛然扑来!
“啊?”那少年惊讶地大叫一声,一愣神儿,旋即又马上镇定下来,微微冷笑一声,也不躲闪,看似不慌不忙,实则非常神速地调转了弓箭的方向,猛然拉开了弓,对准那草原狼的血盆大口,马上就要发射了!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忽然芦苇荡的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厉声的尖叫:“二虎兄弟!二虎兄弟!你在这里打猎吗?快点回来吧!咱家出事了!咱家出事了……二虎兄弟……二虎兄弟……”
那女人的尖叫,如同晴天霹雳,震耳欲聋!那少年猛然一愣,大惊失色,差有点把手中的弓箭吓落到地上。
此时,那条饥饿的草原狼也是一惊,冲着少年低吼一声,连忙停止了进攻,跃起的前腿猛然下落到草地上,竟然砸出了两个半尺多深的土坑!
少年突然听到那女人的尖叫,心就乱了,但双手依旧紧紧地把着弓箭连连后退,已经没有心思猎狼了。
草原狼似乎也看出了那少年不是好惹的猎人,冲着他再次低吼一声,迅速转过头,钻进了旁边茂密的芦苇荡。
少年见状,撒了一把汗,放松了紧张到极致的心情,连忙跑出芦苇荡,大声喊道:“杏花姐!杏花姐!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那声音瓮声瓮气的,如洪钟磬响,震撼人心,推动空气产生了巨大的声波,这空旷的大草原上响着久久的回音……
这位少年就是那女人喊叫的郑二虎,他跑出芦苇荡,看到杏花向这边跑来,远远地喊道:“姐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杏花见弟弟出来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连忙跑过去,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绯红,滴淌着汗珠……
此时,恰好一抹夕阳血红色的余光,撒到她的那张略微消瘦但却十分健康而又红润的脸颊上,显得更加美丽多彩、妩媚动人!
然而,二虎却无暇理会她的美丽,又问道:“咱家出什么事情了?”
杏花忽闪着一双黝黑明亮的大眼睛,急切地说:“兄弟,你放学后经常在这儿打猎,我能不知道吗?”
“姐,您别急,慢慢说,咱家怎么了?”
“快回家,咱娘被人欺负了!”
“啊?谁欺负咱娘了?”郑二虎的那双粗重的眉毛凝成了一个疙瘩,急切地说:“走,快回去!”
“大地主刘子豪的大老婆金银花呀,快走吧,回去你就知道了。”
“那好!”郑二虎说着,连忙捡起地上的钢叉和猎物,怒起嘴巴打了一个长音口哨:“呜——”
忽然,一匹枣红骏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奔而来,神奇般来到郑二虎的面前。
只见那枣红马浑身上下火红火红的颜色,除了脑门有一块巴掌大心脏形的白色皮毛,几乎没有半根杂毛,马背上备着马鞍子和一个用于装猎物的狼皮搭袋。
杏花说:“兄弟你先走,咱娘可能有危险!”
郑二虎说:“不行,天快黑了,这大草原上危机重重,芦苇荡里还有一只野狼,咱们俩一起走,快上马!”
“可是,兄弟,我不会骑马呀,还是你先走吧,救人要紧!”
“不,姐姐,没有时间了,我扶你上马,快!”
他说着,不容分说就抱起杏花放到马背上,然后他纵身一跳,飞跃到马背上,紧紧地抱住杏花的杨柳细腰,双腿用力一夹,那枣红马便“灰灰”地鸣叫几声,向小孤山飞奔而去!
“踏踏踏……”枣红马四蹄蹬开,踏着初秋红绿相间的碱草,一溜烟地飞奔在大草原上,不知惊飞了多少草丛中的野鸡,吓跑了多少觅食的野兔!
然而,郑二虎却无暇理会这些飞禽走兽,只想尽快回到家见到母亲。于是,他快马加鞭,枣红马一路狂奔……
坐在他前面的杏花,还是头一次骑马,要不是弟弟在她身后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她是不敢骑马的。
那飞奔的枣红马带起了风,把杏花脑后的两条黝黑而又长长的大辫子吹得漂浮起来,同枣红马的身子平行,而且随着马的飞奔,潇洒而又有节奏地起伏、游荡着……
七八里地的路程,一个时辰,就回到了小孤山村子的边上。
此时,郑二虎的那双猎人般异常灵敏的耳朵,突然听到村子里面乱哄哄的一阵紧似一阵的辱骂声。
“吁——”他连忙勒住了缰绳,再一侧耳细听,确信那些辱骂的声音来源于他自家院子,连忙把杏花抱下马,把马的缰绳交给她,说了一句:“姐姐经管好东西!”
然后,他撒开两腿向家里跑去!
当他跑到自家木篱笆院外,看到很多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十分吵闹地把院子围了好几层,因为太阳快要落山了,正是眼撒黑的时候,他看得不是很清楚,就在院外粗大嗓门高声叫道:“怎么回事?我娘怎么了?”
见没有人搭话,他又喊道:“娘——娘——”
他一边急切地喊着,一边惊慌失措地挤了进去……
第一卷 第2章 地主婆娘金银花
人们一看郑家的儿子郑二虎回来了,连忙纷纷后退。
大家伙都知道这小子的厉害,在大草原方圆百里这儿疙瘩,是出了名的小猎手、大混混,跟他爹学了一手打猎的本事和绝世武功,而且还又一个神秘的江湖传奇外号,叫“草上飞”。虽然他在县里的学校念书,可他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就连忙给他让出一条道,让他径直跑了进去。
“娘——”他又急切地喊了一声,没有见到母亲,也不见娘的回音,却看见大地主刘子豪的大老婆金银花,在院子马棚门口依着门框,跳着脚,扯着大嗓门,冲着那三间茅草房尖声叫骂:“狗娘养的臭婆娘,你给老娘滚出来,看老娘不打断你的三只手!你到老娘家做长工、当下人,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不知道感恩,还背地里偷东西!真是死不要脸,快点滚出来,让大家看看,老郑家的臭婆娘三只手啊!”
金银花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跳着脚要往屋里冲,被东院张婶和几个好心的女人给劝住了。
这时候,杏花把枣红马拴到马棚,连忙跑过来往外推着金银花:“大太太,你家究竟丢了啥东西?你消消气消消气,我娘不是那样的人,你肯定是误会了。”
“丢啥了?丢钱了呗!”金银花气不打一处来,又气势汹汹地说:“我家放在老爷卧室炕头柜里面的一串子现大洋,突然就不见了,早上我起炕的时候还看见了呢,后来你娘进屋打扫房间之后,就不见了,而且她还借故回了家,不是她拿的还有谁?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叫你你娘那个卖逼的骚娘们出来!我要当着大家的面看看她那三只手到底长什么侉子样?”
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站在一旁,有的比比划划,有的指指点点,还有的交头接耳神秘兮兮地,不知道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郑二虎听明白了,原来金银花这样辱骂老娘,是怀疑老娘偷了她家的钱,可是老娘不是那样的人。
于是,他怒从心起,连忙走上前指着金银花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问道:“好你一个地主婆,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竟然仗势欺人!你凭什么说我娘拿你家的破钱了?今天你给老子说明白点,要不然老子这双打猎拉弓箭的手,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说着,郑二虎的那双铁锤般的拳头,攥得嘎嘎响!
金银花见郑二虎凶巴巴地看着自己,那架势好像要打人,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小孤山就是他们郑家的这个虎小子还有他爹郑啸天,一对儿父子穷鬼不好摆弄。
想到这儿,她便胆怯了,忽然一抬头,看见院外不远处站立在黑暗中为他暗中撑腰的马管家和两个护院头领,又鼓足怒气,骂道:“哎呦,这不是郑家的小杂种吗?你是从哪个逼窟窿钻出来的?你爹经常打猎不在家,你说不上是谁家的种呢,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
“啊?”郑二虎惊讶了,没想到金银花居然骂出这样难听的话,“你?还是有钱人的大太太呢?简直就是一个泼妇!你干什么?仗着有钱有势,欺负人竟然欺负到家了!你等着,一会儿老子跟你算账!”郑二虎说着,摩拳擦掌,两只大眼珠子恶狠狠地盯视金银花一眼,便连忙跑进了屋子。
金银花见郑二虎跑了,以为他怕自己呢,又骂道。“嘿,你个小瘪犊子狗杂种,你娘偷了钱,你还有理了,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小兔崽子!”
郑二虎没有搭理金银花,因为他惦记母亲,便三步拼作两步走到母亲居住的东屋,见母亲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在嘤嘤地哭泣着,头发散了,上衣也被撕开了怀,狼狈不堪的样子,旁边还有几个女人在劝慰着她。
“娘!那地主婆娘没把你怎么样吧?”
“儿啊,你可回来了!”
郑二虎走上前一把抱住他娘:“娘,这儿到底是怎回事啊?”
“二虎啊,娘没有偷刘家的钱,娘真的没有啊!咱家再穷再贫也不会有那种念想的,一定是刘家大太太误会了,可是我怎么解释她又不听啊,刚才要不是这几个姐妹拉着,娘可就被大太太给打了,呜呜呜……”
二虎娘说着,委屈得嚎啕大哭起来。
“娘,你等着,儿子给你出气!”
郑二虎说着,瞪圆了大眼珠子,便要冲出房屋,他娘担心儿子惹祸,急忙抓住儿子的一只胳膊:“儿子,使不得啊,刘家有钱有势的咱斗不过人家啊,还是打掉牙咽到肚子里吧!”
“不行,她欺负娘就是不行!”郑二虎挣脱母亲的手,跑出了屋子。
他娘还要跟出来,被屋里的几个妇女给拦住了。
郑二虎跑到金银花的面前,又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好啊,你个不要脸的地主婆,竟然把我娘欺负成那样!你说,谁能证明你家那钱是我娘拿的,再说你调查核实了没有?我娘拿你家的钱在哪呢?有物证吗?还撵到我家欺负人!”
“哎呀呀,你才上了几天破学校呀,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还跟老娘卖弄什么狗屁文化,什么调查核实物证的,老娘不懂,你他娘的别跟我瞎掰扯,就是你娘干的,要不然你家那来的钱供你念书?说不定你娘在我家偷了多少钱呢!”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郑二虎气得浑身哆嗦着,攥得拳头“嘎嘎”作响。
“怎么的?小兔崽子狗杂种,你还想动手啊?”金银花见郑二虎长得人高马大,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心想还是先下手为强,反正有管家和护院在暗处给自己撑腰,便猛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想把他摁倒在地,暴打一顿!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郑二虎竟然暗暗卯足了劲儿,一低头往前一顶,就把他的那个长满钢针似的大头,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