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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朱三爷便是这一带的恶霸,小的曾找其借过赌债,谁知利滚利之下,如今的债务已是高得吓人。小的那日下午得了您的十两房钱,便去赌坊碰了下运气,还真赢了不少钱,后来小的及时收手,却在回客栈时被那猪老三带人堵在了巷口……”
苏小二闻言,直接站着,张牙舞爪的大吐苦水。
袁行一挥手,打断道“接下来的经过我知晓了,小二哥坐下来一起吃啊。”
“客官,小的敬您。”苏小二愁眉苦脸地坐了下来,提起酒壶,将袁行和自己的酒杯各自斟满。
接下来,袁行与苏光随意地聊天、饮酒、尝菜。
“苏小哥,你家掌柜呢?”
酒过三巡,人已半饱,袁行停下筷子,蓦然问道。
“这个。。。。。。他有事外出了,客官怎的问起了这个?”
苏小二对袁行突如其来的问题,显然很是惊讶,似乎自己的小秘密即将被人揭穿。
“没什么,不会你便是此间掌柜吧?”袁行又淡淡地问道。
“啊,客官您已经知道了,小的。。。。。。小的。。。。。。。”
苏小二放下手中筷子,颇有些手足无措,心里寻思着是哪位邻居街坊,或者狐朋狗友在袁行面前多嘴。
“无妨。”袁行双目微眯,心中闪过一个想法,“原来你真是苏掌柜,在下失礼了。”
“不敢,不敢。”苏光连连摆手,不断摇头,“客官还是不要如此称呼小的了。”
“此话怎讲?”袁行面无表情,提起酒壶,自己倒了一杯。
“那个。。。。。。”苏光犹豫了一下,还是坦言道“此间小店是祖父传下来的,原本生意也算稳定,然而传到小的这一代,因为小的好赌成性,又无心经营,而成了如今的状况,连下手都请不起,不得以之下,小的便亲自代劳,以求能延续营生。”
“原来如此,你有考虑过转让吗?”袁行端起酒杯,缓缓轻饮着。
“曾经如此做过,但想接手的人太少,价钱方面也不能如意。。。。。。”说到后面,苏光微微埋首。
“若是我愿意盘下此店呢?”袁行放下酒杯,正视着苏光。
“啊!”苏光一愣,随即抬起头来,“客官,您不会说笑吧?”
“我是认真的。”袁行收回目光,朗声道“不过你不用着急答复,我还会于此住上一段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
“好的,那小的再仔细斟酌一下。”苏光喜出望外地回道。
“我还要出门一趟,先这样吧。”
那一日,袁行到顺隆货栈总部找当初的那名领队,买下了一粒江湖武者常用的普通毒药和一粒解药,分别装入贾老给予的两个小玉瓶里。
之后的日子里,苏光又请了袁行三顿酒局,在酒局中,他一次比一次热情,并不时透露出十分愿意袁行接手有间住房的意思,然而袁行却是屡屡转换话题,似乎有意避之不谈的样子,这让苏光内心大为焦急。
通过这几次的酒局接触,苏光总觉得袁行身上的气质,似乎每次都会变得更加的与众不同,联想到那晚袁行独挑两名大汉的果决、狠厉和勇猛,更是落实了苏光心中对于袁行并非常人的判断。
直到袁行决定离开梅溪城的那一日,才在客栈前厅,与苏光做了最后的洽谈,方桌上只沏有两盅热茶,他与苏光相邻而坐。
“苏掌柜啊,我已决定今日离开梅溪城,不知客栈转让一事,你考虑的如何了?”袁行端起茶盅,品了一口香茶,随即放下,口中慢悠悠地道。
“不瞒客官,小的连合约也准备妥当了,小的是十分愿意转让。”苏光喜形于色,当下毫不犹豫地应道。
“合约方面就不用了,我盘下此店,是打算用来收购一些古董之物,并有意请你继续担任此间掌柜。”
袁行自怀中取出早先准备好的十余枚金叶子,罗列于桌上,口中开门见山地道。
“客官,这……这……。”苏光瞪大了瞳孔,望着桌面的金叶子,声音吞吐不定,显然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用急着答复,你且考虑周详了。”袁行又品了口茶,缓缓地道,“日后你只管收购,并不用刻意去经营。”
苏光没有应声,时而低头思考,时而又抬头看一眼桌面上,那似乎能流溢出光芒的金叶子。在他的眼里,那些金叶子不亚于一群被剥光了衣裳,情深款款的美丽女子,自己只要用手一招,便可坐拥入怀,从此享受无边艳福。随后,他又想到,倘若将那些金叶子兑换成铜钱,是否就能活埋了让他连做梦都咬牙切齿的猪老三。
袁行静静地等待,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许久后,苏光站起,对着袁行躬身作揖,恭声道“小的拜见公子,既然公子如此看得起小的,小的也不能不识抬举了。”
“那好。”袁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接着话锋一转,“不够你一向有好赌的劣习,而在这之后,我又将长时间的外出,是以我可无法放心于你的。”
“公子,小的保证日后定然尽心做事!”苏光闻言,立即一脸诚恳地大表忠心。
“单单口头保证还不够,你必须要服下这两种药丸。”袁行从怀中取出两个小玉瓶,置于桌上。
“啊!这是什么药?”苏光膛目结舌地大叫。
“一粒是致命毒药,一粒是可延迟十年发作之期的药丸。十年内我会回到此间,再给你一次性的解药,并有另外的补偿。”袁行肃色道。
“小的……。小的一定要服药吗?”苏光心慌意乱。
袁行伸出右手,手掌撑开,正面按于桌面,继而灵觉一动,运气于掌,一压而下,又缓缓移开手掌,桌面瞬间应力而陷,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掌印。
而后袁行看向苏光,沉声问道“你可明白?”
苏光瞪着桌面掌印,顿时心惊胆战,双腿下意识地一颤,继而小退了两步,险些趔趄于地。
“公子,小的愿意服药。”苏光定了定神,当即上前,从玉瓶中倒出药丸,先后一一服下。
“好了,你坐下吧,我还有些事项要交代于你。”袁行见状,缓声道。
“小的不敢,小的站着就行了。”苏光心中对袁行惧意已生,又哪敢轻易的同坐,此时,他只是正身站着,说话毕恭毕敬。
袁行闻言不置可否,“那个朱三爷,我会去处理,以保你无后顾之忧。”
“小的多谢公子!”苏光接声道。
“回头你将此间稍微修葺一番,但朴实些便可,不必过于华丽。日后的业务方面,重点收购那些市面上不常见到的古董之物,尤其是此种玉片,你且看仔细了。”
袁行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苏光。
“小的记下了。”
苏光双手接过玉简,仔细地观看了起来,片刻后又将玉简还给袁行。
“至于市面常见的古董,你也可收购,且用以经营吧,但那些稀世之物非但不能出售,且要妥善地收藏。”袁行接回玉简,继续吩咐道。
他又手指烙有掌印的方桌,“我走后,你第一时间将这张桌子处理了吧。另外,你若敢携金私逃,应当知道后果的。”
“是,公子。”苏光心中一凛,再次望了眼桌面的掌印,“小的一定不负公子所望!”
“好了,日后此间便要多麻烦你了,这些金叶子你收起来吧。”
袁行收回两个玉瓶,上楼整理行装而去,留下苏光一人于熟悉而又陌生的厅中呆呆地发愣。
随后不久,袁行在苏光的恭送声中,大步离开了有间住房。
接下来袁行前往朱三爷居所,替苏光还清了债务,并通过一些严厉的手段狠狠警告了他一番,言语中让其隐隐地庇护一下苏光。当然,朱三爷暗地里咬牙切齿,表面上还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从事。
第10章偶遇
1205
曲河因河道曲折而得名,发源于壬国最北边的天然屏障大雪山,北南纵贯壬国地境,最后汇入海域,是壬国最大的一条河流。
时值开春,气候渐暖,诸多类如梅溪的曲河支流已然纷纷解冻通流,致使曲河水位上涨,正适合各种船只的来往行驶,是以曲河上千舟齐发,万橹同摆,渔船、商船、货船、游船、客船、脚船相互竞流,放眼望去,一派琳琅满目的繁荣之象。
袁行搭乘的马车于七日后到达雪扬郡的郡城,而这已然是梅溪城马车行,所能提供的最远路程。之后袁行听从车夫的建议,从郡城码头花大价钱包下一艏外表颇为奇特的小型客船,顺着曲河河道一路南下。该客船船底有两个类似风车的木制水轮,船头处竖起两根橹杆,操舟时,双手握住橹杆后拉,橹杆会牵动船板下的机关,带起水轮地转动,从而推进船体稳当地前行。
由于曲河船只云集的关系,行船的速度并不见快,二十来日后,客船穿过壬国的国城所在直辖郡,进入了壬国南部的山河郡。在这期间,每逢休夜而船只搁浅时,袁行都会寻找地方,专注地修行《炼气诀》,故而引气期第二层的修为更加的稳固。
在袁行开始修炼的第二日夜晚,他先细细地参悟着《炼气诀》引气期第二层功法,出于第一层的修炼经验和在段姓男子掌下对浑厚元气的切身体验。原本功法中一些迷惑不解的细节,那时已然能够心领神会,这说明之前袁行对《炼气诀》的判断是正确的。
接下来,袁行通过灵觉感应,发现梅溪城有间住房周围虚空的木属性灵气还没恢复过来,于是便决定用养气丹进行修炼。
养气丹方一入喉,顷刻间便滑至丹田,沉入气团中静止不动,袁行的精神当即进入丹田,气团带动养气丹速度渐疾地旋转了起来。旋转的过程中,养气丹逐渐变小,元气团随之壮大,直到养气丹的丹力发挥殆尽,元气团扩大了近半。
随后又是一粒养气丹入口。。。。。。
然而就在袁行服下第三粒养气丹而催动精神时,丹田的元气团却不再转动了,似乎吸收的丹力已达到了饱和的状态。他只得放弃当晚的修炼,让养气丹继续沉在元气团中,小心翼翼地做着其它事情,感悟功法、重读《上仙杂记》、默记夺魄散手的招式。
直到次日夜晚,袁行试探着再次修炼时,元气团又徐徐地转动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袁行夜间修炼,白天做着其他事情,这些事情只有两件值得表述一番。
其一,袁行将三十二式夺魄散手的手法招式深刻地印入脑中,并实际演练了数遍,只是限于步法的缺失,无法用于实战;其二,袁行去铁匠铺打造了两把样式精美的匕首,并将匕首与博虎散手相配合使用,从而形成了一套新颖的技击招式。
直到用完了贾老所给的全部养气丹,袁行的修为也进入了引气期第二层。鉴于丹药和梅溪城木灵气的匮乏,他决定暂停修炼,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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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若是从三通城前往辛国,该如何走法?”
此时腰背包裹,身着一套天蓝色棉装的袁行坐在船头的边舷上,任河风吹拂起衣角和两鬓的发丝。
“小哥只能从南部边境的青茫山脉出关。”年近天命,精神抖擞,头戴羽冠的艄公,边熟练地掌橹,边朗声应道。
“多谢船家了,您跑船很久了吧?”袁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随口问道。
“小哥客气了,老朽跑船已过半生,这条河道,闭着眼也不会走差了。”艄公的神情充满自信。
“既然船家能设计出这种奇特的船只,应该有更好的发展才对。”袁行端详着艄公的拉橹动作,有些好奇地问道。
“小哥正值风华正茂之龄,自然是有所不知,这人生便如行船,总是起起伏伏的,凡事都要讲究个机遇,老朽也曾努力地打拼过……”艄公目中绽放出睿智的光芒,声音却有些无奈。
袁行与艄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艄公果然是操舟的老手,船只行驶在河道的右侧,一路平稳地前进,偶尔他会扭过头,瞧一眼左前方的那艘豪华游船,游船的甲板上,站有一名手执纸扇的少年公子和一名正吹着竖笛的花龄少女。
和煦的阳光洒落河面,波纹中泛起点点耀眼的金光,两岸是陡峭的悬崖,藤蔓垂崖而下,崖顶的林中不时响起虎啸猿啼,以及各种鸟类的鸣叫声。
“小哥啊,接下来的船速便要放慢了。”艄公提醒道。
“这是为何?”袁行疑问道。
“前方要经过一个较为险要的急拐弯,缓下速度可确保船只的安全。”艄公拉橹的节奏逐渐变得缓慢。
“原来如此,那船家且慢点行驶才好,我不赶时间。”袁行言毕,便从船舷处站了起来。
急拐弯形似半圆,就在袁行的船只即将划过时,蓦然“啊”的一声惊叫从前方不远处传来,艄公当即再降船速,轻拉橹杆慢悠悠地晃过拐弯河道的弧度。
袁行定睛往前一看,只见在拐弯河道的另一侧,那艘游船正撞上了一艘停在河道左边的货船,刚刚的尖叫声应当是那名吹笛少女所喊。
游船的甲板上已然不见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