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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掌,仍和刚才这一扣一样,一击了上去,曾重的掌力,便在突然之际消失,曾重心中又惊又急,他掌力虽消,但是手掌仍然按在天山妖尸的身上,曾重看出有机可趁,真气疾涌,内心自掌心之内,疾吐而出。
这一次,他是手掌按在天山妖尸的身上,内力再涌出的,和刚才带着击上去大不相同。果然,他的内力未被卸去。可是就在曾重刚以为可以占些便宜之际,天山妖尸“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随着他的笑声,曾重手按处,陡地生出了一股强大无比的反震之力来,那股力道,大到不可思议,曾重只觉得那股力道沾着自己的手臂,当胸撞到,刹时之间,胸口为之发热,一声怪叫,身子“腾”地向后退出了一步。
他退出了一步之后,竭力想站稳身子,可是竟在所不能,又退出了第二步。
退出了第二步之后,他面色发白,心想要是竟连退三步的话,那么自己这个筋斗可以说栽定,一世英名,也付诸流水了!
是以他连忙真气下沉,疾使千斤坠功夫,他真气一沉,下盘稳如磐石,不再移动,可是那股震力,却还未曾全消,他的身子,却还向后倒去!
张古古和白修竹两人见势不佳,连忙身形一晃,赶向前去,一边一个,扶住了曾重。两人之以力扶,身子仍不免摇了几下,方始令得曾重的身子,不致后仰,由此可知天山妖尸白焦的那股反震尽力,是如何强大了。
曾重在刹那之间,连攻了三招,不便没有得手,还几乎吃了大亏。但是看天山妖尸白焦时,他却仍然面对着曾天强,连身也未曾转过来。
曾重向白焦连进三招,白焦几乎连动未曾动过,曾重便狼狈而退,这经过的时间极短,但曾天强适在对面,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他刚才在还盒之后,只觉得对方似乎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意气甚豪,大声发话,这时,他看到了这样的情形,早就吓得呆了。
也许正因为他吓得呆了,所以事情发生之后,他僵立一动也未曾动过,仍然是那种威然的姿态。
其实这时曾天强心头咚咚乱跳,像是在敲击一样,连自己是昂首而立还是缩头缩脑都不知道了。
只听得白焦冷冷地道:“好小子,你胆子倒不算小!”曾天强心中苦笑,暗忖:我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你还说我胆子不小,既然你说我胆子不小,我倒也不可示弱!他想再要大声讲上几句话,可是刚才的情形,实在令他惊骇太甚,他竟连开口讲话,都在所不能。也就在此际,只听得曾重又发出了一下极其尖锐,响彻云霄的尖晡声来。而随着这一下尖啸声,云端之中传来的雕鸣声更急。白若兰抬头向上看,只见在天际,有四个黑点,在迅速地移。
转眼之间,那四个黑点,便已变得有拳头般大小,又一转眼间,又有半尺长短,可以看出那是四只束翅俯冲而下的大雕了。
白若兰“呵”的一声,道:“这四只大雕飞得好快,曾堡主,你可是召它们来与我父亲为难的么?那大可不必了,这四只大雕十分好玩,我……”
她本来还想说:“我巳经向曾少堡主要过来玩”等语的。可是她话未讲完,有一头大雕,首先冲倒,双翅横展,足有丈许,铁琢如钩,形成一个半圆,其径竟有半尺许,双爪卷屈,趾尖锋锐已极,才一扑倒,便卷起一股劲风,曾天强忙向后退去,那头大雕身子一侧,双爪一起向白焦的面门抓来。
那头大雕的来势,如此之快,白焦的心中,也不禁为之一震。他双手一翻,已扬了起来。只听得女儿急叫道:“爹,别伤这四头大雕!”
白焦一掌,本已发出,一听得女儿的叫唤,硬生生地将那一掌之力,收了回来。
天山妖尸白焦的功力,何等深厚,他这一掌若是劈出,这头大雕纵使不立时身死,也必然骨折筋裂,可是如今他硬将掌力收了回来,那大雕的一抓之势,便一点也未曾受到阻碍,双抓直抓向白焦的面门,白焦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这时的情形,更是惊天动地,只见白焦双眼一闭,两眼比钢爪还要锋锐,可以生裂虎豹的雕爪,在他的面上,疾划而过!
当两只雕爪在他面上划过之际,“刷刷”有声,人人都只当这一下,白焦的面上,非皮开肉绽,重伤见骨不可,可是,当大雕的双爪过去,身子向下一沉之间,重又腾空而起。曾重等数人,一起向白焦看去,只见他铁青色的面皮之上,只不过多了几道白痕而已!
当那只大雕一腾起之际,白焦的双目之中,精光暴射,右手一圈,“呼”地一声,一股大力,先发向半空,再自半空之中,直压了下来。那头大雕本来巳腾空七八尺,却被白焦的那股力,压得硬生生地跌了下来。
白焦手在腰际,倏地挥出了一根红色的丝带来,缠住了那头大雕的双足,一手执着丝带的一端,一声怪喝,将丝带的一端向白若兰抛了过去,白若兰伸手接住,那大雕双足被缚,但翅膀鼓动,却还可以飞翔,一面急叫连声,一面向前飞去。
白若兰骑在马上,双腿一挟,那马顺着大雕飞出的方向,奔了过去,白若兰只觉得有趣,在马背上“咯咯”娇笑不巳。
同样的大雕,共有四头之多,那被缚住双足的一头,首先扑到,当它抓中了白焦的面门,而白焦若无其事之际,其余三头,也已扑到。
但是曾重这时,也已看出,白焦的武功极高,远在自己的想象之上!
自己知道白焦的武功高,还是多年以前在江湖上纵横的白焦,如今白焦在天山隐伏多年,看来武功更比以前高出了数倍!
那铁雕的双爪,何等锋锐,可以裂石,可以断木,但是抓在白焦皮肤之上,却不过留下了几道白痕,由此可知他真气鼓荡,全身坚逾精钢。这种功夫,在正派中称之为“金刚不坏身法”,在邪派之中,称之为“百鬼护身大法”。正邪虽有不同,但是一门极其高深,极其难练的武功则一。
曾重一见到白焦已练成这样高深的功夫,便知自己和白修竹、张古古三人,若是勉力与之苦战,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至于那三头大雕,若是扑了上去,只怕更是送死,绝无作用。
是以,他不等那三头大雕下扑,便巳发出了一下短晡声。那四头大雕,乃是曾重从小养大的,听话之极,曾重一发出了短啸声,它们便立即在三五丈高的空中盘旋,不再向下扑来。
几乎是立即地,天山妖尸白焦便已将那一头扑下的大雕双足缚住,并且将丝带拖给了白若兰,那头大雕急鸣不已,另外三头,也在半空之中同伴着急,一时之间,雕鸣之声,震耳欲聋,再夹着白若兰的娇笑声,可称热闹之极。
铁雕曾重眼看自己心爱的大雕,被红丝带缚住了双脚,在飞跃腾揶,被白若兰作了玩品,心中的难过,宰无以复加,而色苍白,一声怪叫,道:“你们来此,是来取曾某人头,与雕儿何关,还不将它放开?”
曾重长晡大叫,声音之响,也是罕见,他才一叫完,突然看到那在半空之中盘旋飞翔,急鸣连声的大雕,双翅一束,向下直冲了下来!
曾重一见到这等情形,面上更是变青,短啸连声,要令那三头大雕,不要前来送死。可是这一次,那三头大雕,竟然不听命令!
只见他们其中二头,倏地扑向白若兰,白若兰娇叱道:“孽畜胆敢!”她右手仍然执着红丝带不放,左手“呼”地一掌,向前拍出。
别看她手指纤纤,如同水葱一样,但是那一掌之力,却是十分雄浑。
也就在她的娇叱声中,另外有两头大雕,已经扑到了那双足被缚的大雕之前,小爪齐伸,抓住了那大雕的两翼,陡地腾空而起,等于是两头大雕,将一头双足被缚的大雕,抓了起来。白若兰只觉得手中丝带,突然之间,紧了一紧。
那时,白若兰挥掌击向向她扑来的大雕,掌风和大雕双翼所扇起的劲风,混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股的旋风,飞砂走石,而白若兰的眼前,只觉得羽影纵横,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她也无法知道。
及至她陡地觉出了丝带一紧时,人已经陡然之间,腾空而起!
那三头大雕向下扑来的势子,快疾之极,连在场的几个高手,也都有措手不及之感。天山妖尸白焦反应最快,他一声怪叫,身形展动,便已向前掠去。可是他的动作虽快,当他掠到白若兰刚才所在之处的时候,白若兰却已经人在半空之中了。白若兰在人要腾空而起之际,若是她一松手,将那丝带松开,原可以没有事情的,偏偏她又舍不得,仍是紧紧地执着红丝带,同是一手却拉住了马缰,以致不但她人腾空而起,连那匹马,都被带了起来。
等到白焦赶到时,白若兰腾空,还只有丈五六高下,以白焦的武功而论,还是足以对他的女儿,从容救下来的。可是这时,白若兰的一手,吊住了一匹骏马,缰绳勒得手痛,她连忙一松手,那匹骏马,便从丈许高下,直跌了下来。
白焦刚一赶到,便听得头顶风生,有庞然大物,迎头压了下来,饶是他武功绝顶,在仓猝之间,也只当那是一头大雕向自己扑了过来,一声怪叫,反手一掌,向上拍了上去。
他那一掌出手,头也向上抬去,一抬头,他便看到,半空中跌下自来的,原来并不是一头大雕,竟是自己心爱的一匹宝马,他强劲已极的掌力,已经发出,以他之能,想要立时收掌,也在所不能!
而这一掌若是击中了上去,他那匹心爱的宝马,非骨折筋裂不可!
白焦心中又怒又气,再一声怪叫,手掌硬生生地向外,移了一移,“轰”地一声响,那股强大无匹的掌力,挟着阵阵砂石,撞向曾家堡的围墙。
曾家堡的围墙,全是以尺许见方的大石砌成的,白焦的掌力,撞了上去,竟将四块大石,向前推出了半尺,在墙上出现了神龛似的一个凹洞!
而白焦在右掌转了方向的同时,左掌又反了过来,轻轻一托,恰好将那匹自半空之中落下来的骏马托住,放到了地上。
天山妖尸白焦的动作极快,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一转眼之间的事情。可是大雕的腾空之势,却也快疾无伦,就在一转眼之间,它们已到了七八丈的高空了。
白焦怪叫道:“兰儿快松手!”
白若兰的声音十分惊惶,道:“爹,太高了,我不敢松手!”
白焦又道:“不怕,你快松手,快!快!”
在白焦的“快”、“快”声中,大雕早又腾高了三五丈,白焦的双手连扬,只听得“嗤嗤”之声,不绝于耳,七八枚暗器,带着锐厉之极的嘶空之声,向半空之上,飞了上去。
那七八枚暗器,飞了十来丈的高空,势子兀自不减,有好几枚打在大雕的身上,只听得雕鸣之声更急,显是暗器上身,十分疼痛。但是那四头大雕,却继续升空而去,白焦还想再发暗器时,大雕已到了二三十丈的高空,仰头看去,只不过掌头大小而已,暗器也是难以及得到了。
天山妖尸白焦虽是武功绝顶,但是他肋无双翅,却是没有办法追得上去,呆了一呆,陡地低下头,向铁雕曾重望来。
刚才这一切,全是在片间发生的事,而且事情发生得突兀之极,在事情发生之际,众人只来得及惊愕出神,根本没有机会静下来想一想。
直到此际,曾重的心中才陡地一惊,可是他立即看出事情对自己十分有利,因之他又镇定了下来,也向天山妖尸望了过去。
白焦号称“天山妖尸”,那是他的张怪脸,十足是一具僵尸之故。而如今他面上神色难看,只怕真的僵尸,也要自叹不如!
他尖声道:“曾重,快将那四头大雕召了回来!”
曾重冷冷地道:“刚才我令它们不要下扑,它们也不听令,如今它们也飞至踪影不见,从何召起?”
白焦又瘦又长的身影,陡地一晃,到了曾重的面前,手扬处,五指如钩,向曾重当胸抓到,曾重也不是无能之辈,右手一圈,“呼”地一掌,向前拍出。
这时,两人相隔得极近,可以说是掌发极至,白焦五指一迸,改抓为掌,“吧吧”两声,双掌相交,只听得了曾重怪叫了一声,他手掌和白焦的手掌相交,发出了一声响,那是第一下“吧”地一声之由来。
而两人的手掌相交中后,曾重的手臂,被白焦的掌力震得向后退出了尺许。曾重的那一掌,本来是掌在肘前,反掌发出的,他手臂一被震退,自己的手臂,击在自己的胸前,发出了那第二下“啪”地一声响。
那一下响之后,只见曾重的身子,腾地向后退出了一步,仍未站稳,白焦五指如钩,又向曾重抓了下来。曾重的右臂,在和白焦对了一掌之后,软绵绵地垂着,一点力道也使不出来,他一见白焦又向自己抓到,左掌一圈,也是五指如钩,反扣白焦的手腕。
那一招,是他独门武功的一招“倒身击天”,去势极为凌厉,但白焦一缩手,五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