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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这话是说祢可能……”没看见梨子高兴的表情,我有些生气。
梨子对我的爱可以说是寸步难离,怎么还不说出她绝不会去投入别人的怀抱,这伤了我的自尊。
“你说呢?”梨子撒娇地道,想由我说出她肯定不会。
生气中的我没听出语气,我使出魔法刺激,穿窗而出,在后院里几个起落,越过旅店的矮墙,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听见后面梨子着急的呼声。
自尊使我没回头,没看见梨子立刻苍白的脸。
梨子倒在床上,呜呜地哭着,用手揉着枕头。
为什么对我这么没信心?为什么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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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布思和辛克莱去神殿治过伤后,回到石屋,脸色阴沉,泛起青黑色。
辛克莱愤愤不平地道:“老师也没败,下次彻底击败他就能让那些小人明白那不过是意外。”
这老头天天提他以前的风光,怎么连一个青年人都赢不了,简直太没用了!跟他学魔法一直低声下气,哪次能遇上更好的老师就改投门庭。
那个散发出可怕气息的,从头到脚都被黑袍罩住的人叫我跟他学魔法,当时我被他身上的气息迫得僵住不敢说话,事后一直害怕没敢去,不过那人一定有可怕的力量。
那些小人肯定不会对我像以前那样恭敬了。妈的,力量就是一切!明天我就去找他试试。
秦布思眼里一丝惧意一闪而过,挨过了环形闪电后,已对这种全身肌肉都被电得抽动的痛苦产生了惧意。明知道正常情况下再战一次,赢的可能很大,但他就是没有勇气。
我以前那种绝不服输的精神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不敢去面对那个年轻人?
只有去找泰寺,他稳赢。
可是他一直自命清高,上次被人一个卷轴击败,就连皇家魔法协会的长老都不做了,跑到这儿来隐居,这次我去恐怕说不动他,不过只能去试试。
秦布思一拍桌子道:“明天我就去请一个人,那个人能让那个臭小子变成一堆石头!”
〖JZ〗※※※
我快步走在人群中,心情越来越烦躁。梨子怎么不说出她绝不会投进别人的怀抱?
一个路人被我撞倒,爬起来便对我破口大骂。
周围的镇民带着一种奇怪的喜悦和渴望的神色看他在骂,似乎听到大骂声很舒服,渴望我们打起来。
我一拳挥出,快要击上他脸时,心中一动,停了下来。
这人脸上充满恐惧,拳风刮得他脸上作疼,让他停下了辱骂,转身逃走。
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动怒,特别是动了怒后有些控制不住?对一个普通人都要挥拳?我冷静了一下,静静地走在街上。
那些镇民看我没动手打他,都露出失望的神色,悻悻散开。
河边一个枯瘦精干的穿着店伙衣服的中年人正在挑水,在我快要路过他时,一伸扁担挡住路,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我不悦地看着他,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他是那天第一个阻止我和暗夜从图书馆离开的人。
他是个魔导士,又是皇家魔法协会的长老,怎么这副穿着在这里挑水。我有些好奇。
他露出喜见故人的神色,使我无法发怒,我淡淡一笑道:“你好。”
他见我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微笑道:“有烦恼?到我住的地方去聊聊吧?”
“不了,我想在街上走走。”
“有些事要说出来,心情才会平静。”
在街上乱走也不能减少烦恼,去坐坐也好,再加上对他有些好奇,我跟在他后面。
从一个饭店的厨房穿过,顺着坑坑洼洼积着水的小路我们到了一个很小的天井,几个穿着店伙衣服的人正坐在石阶上聊天。
一人上来接过扁担,抱怨道:“泰寺大哥你又去挑水了!萨莉奶奶昨天再三对你说今天的水都够了,做了工就歇息,不要去忙。当时你满口答应,怎么又去挑水了?看见这担水,那她还不得埋怨我们不拦你?来,一起聊天吧?”
泰寺一笑道:“喝新鲜水对老年人总好些。”指指我道:“来了个朋友,我得和他叙叙。”
这是间很小的屋子,事实上只是饭馆用木板将一间不大的偏房隔成几间,给店伙住。
屋里只放得下一床,一几,一个小木凳和一个火炉。
我坐在木凳上靠住木板,不想说话。
泰寺笑道:“看来你不想说给我听,那你听我说些事总行吧?”
我闭着眼睛点点头。
泰寺静静地道:“我以前是皇家魔法协会的长老,你可能也知道吧?这还得感谢你们手上的卷轴,没它我还不能从烦恼中解脱出来。
“以前当长老,我吃的是最美味的食物,还嫌它样式不够好,到后来所有的食物吃起来都味同嚼蜡。
“住的是华屋高厦,还嫌它不是金砖玉瓦,到后来不管到哪儿都嫌不够华丽宽敞,一个摆设不合意就住得十分难受。
“听了别人阿谀奉承的话,觉得自己除了那几个大魔导士就无可匹敌,到后来见人就扬起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再也交不到朋友,对所有的人都有疑心,怀疑他们暗中使坏,就是几个以前的老朋友我都不敢相信。
“从当上长老起,我对魔法的领悟就再无进步,担心被人超过,就在后面想方设法打击那些有潜力的人。对问我魔法的年轻人要嘛留一手,要嘛含糊不清,还说是让他们自己领悟,其实是想让他们多耗时间。
“这些事干多了,就忘了以前那种全心投入魔法,进境惊人时,前辈总是十分鼓励我,倾囊相授。想起前辈们鼓励我的眼光,那些以前让人动力十足的眼光,都变成了无声的没法避开的指责。
“有时候我也有疑惑不解的地方,但身为长老和魔导士,根本就不想去问人,觉得那样很丢脸。我十分自傲能够一直靠力量和手段当长老。
“这些事都使我活得太累,太多烦恼。你们手上的卷轴击败了我,也使我清醒过来。
“那种力量使我的自傲荡然无存。比起那力量,我的所做所为都十分的幼稚可笑,就像一个乞丐对他手中的破碗还恋恋不舍,不想去改变。
“现在住在这儿,辛苦劳累一天后,吃粗茶淡饭也觉得十分美味,有时累了躺在床上就睡,再没有对摆设的挑剔让我睡不好。
“帮一个老太太挑水,她赞扬的话让我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回到那个能听到前辈们对我鼓励的时候。
“与那些以前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人住在一起,不用担心他们,怀疑他们,相处十分融洽。
“我的心态恢复了安宁,对魔法的领悟又开始回来了。这都得感谢那个卷轴,你能告诉我谁往上面加注了魔法吗?”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平和了许多,道:“迪卡洛·威尔。”
泰寺大笑道:“怪不得让我败得心服口服!”
感觉泰寺现在就像一个老朋友,我将烦心的事说出。
泰寺听了一怔,这让他回忆起心中的伤痛:“有些东西失去了很难再找回来,感情就是如此。那个女孩很爱你,她只是想让你说出不肯让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可你却……”
他长叹一声,接道:“我没当长老前,与一个女孩很相爱。但当了长老后就认为她劝告的话没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动听,认为她没那些围绕在我身边献媚的女人美,开始对她冷漠,最后她伤心地离开。现在我到她的家乡来,却再也找不到她、找不回那段爱了。”
我暗暗自责,我不是那种喜欢胡乱猜忌的人,怎么会对梨子……这肯定让梨子的心很受伤。那些镇民又怎么会有那种神色?这一定有原因。
我迟疑地道:“这个小镇有什么异常没有?”
泰寺郑重地道:“你也有这种感觉?你察觉到什么?”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我说了街上发生的事,“那些镇民似乎喜欢看到人打架。我平常不可能做那样伤梨子心的事,今天却自然而然地做出来,还觉得自己在理,而且天色越晚,心中的事就越让我烦躁。刚才与你说了一说,才平和了下来。”
泰寺脸色沉重地道:“我冥想的时候感到镇外有一股邪恶的力量一直在影响这儿的人。影响在日渐加深,晚上更是如此。”
我问道:“你能觉察到方位吗?”
“我一直在试,只能找到大概的方位。”
“那我现在回去跟梨子解释,明天见你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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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旅店,夜已深,但房间的灯火还亮着。
梨子纤手支着下巴,玉颊苍白,神色憔悴,眼圈很红,眼神呆呆地看着蜡烛。
房内有两个包袱,而她也换下了我给她买的衣服。
我大吃一惊,难道她想离开我?
“梨子,刚才是我太无礼了。”从没做过这类道歉,我只能按平常的话说。
“没关系,是我的美梦醒了。”梨子淡淡的语气让我有些不安。
我急道:“刚才没听出祢的语气,误会了祢的意思,这都是因为我太在意祢了,所以……”
梨子打断我,冷冷地道:“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难受!如果从未得到过你的爱,还能够接受那种打击,而现在我的心真的受不了。你先用热情把我融化掉,再泼上冰水,这种最热时淋下冰水真的令人心碎。对你来说,我到底又算什么呢?”
“梨子,那是一种邪恶的力量在影响我。这力量来自镇外,十分强大,使我从与那个魔导士对战后就一直烦躁不安,所以当时我才会那样做。”
梨子冷笑道:“现在才知道你真会骗人,这种话都能立刻编出来。”
这话让我着急,连忙辩白道:“这是真的!祢没发现镇民的异样?他们很喜欢人打架。明天我要和一个才认识的人去查一查,他曾是皇家魔法协会的长老,祢不信还可以问问他。”
梨子转过身去,不再理我。
我心中一片冷冻。
第十五章 温泉河断
清晨,小鸟清脆悦耳的歌声唤醒了沉睡中的达芒邦左镇,还有我。
我发现身上搭着一条毛毯,是梨子在我睡梦中盖上的,昨晚我用两张椅子并拢,就睡了上去。
我摸着这条毛毯,一股温暖涌上心头,在她伤心打算离开的时候,她还担心我会着凉。
我坐在椅子上,看梨子优美的睡姿。
梨子长长的睫毛轻启,看见的是我的微笑。
毛毯使我认为梨子已原谅了我,想去拉梨子柔滑细腻的纤手,却被她眼中充满不悦,毫不客气地挥手打开。
泰寺看见我们时,梨子脸上仍冷冰冰的,而我又猛使眼色。
他立刻明白过来,加油添醋地说那力量会如何让人失去理智,心情烦躁得只想找最亲的人发泄出去,去伤害他们最爱的人。
梨子听了眼中一下恢复了活力,更有一种感动。
我这次将她的玉手合在手里,梨子的眼光不仅没了不悦,还深情地叫我吻她。
泰寺笑着对我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我细细品味梨子的小香舌,她都快窒息了,也没推开我。
“原谅人家不知道,好不好?”现在梨子就像昨晚的我一样。
看她怯怯地担心我生气的样子,我心中大石落地,如果她真不再相信我,泰寺的话也不能让她改变初衷,那就头痛了。
我用手托着她雪白小巧的下巴,用更热烈的吻做了回答。
外面传来一阵有些耳熟的话声,泰寺似乎在与一个人争执,我们出去一看,竟是那个秦布思。
秦布思看见我们从房中出来,有些惊诧,指着我们问泰寺:“他们怎么会在这儿?我说的就是他们。”
泰寺一声长笑道:“那我替你们和解一下。昨天的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彼此道个歉就完了,何必太计较!”
秦布思露出一副极不愿意,又不好当面驳回泰寺话的样子。
我现在心情大佳,这老人肯定是放不下面子,担心那些拍马屁的人背后嘲笑。
我伸出手来,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今天我还想去分会登门赔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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