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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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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这里,果然听到柳月娘继续道:“唐玉峰这一次次失算,死了这么多的门人,本来是难以向掌门交待的,不过,如果他能得到贤侄你的合作,取得那套神奇的接收暗器的手法,或者昔日唐门唐大先生的死因之秘,他便会立下大功。”

金玄白冷冷的笑了一下,正想开口再一次的拒绝,只见柳月娘做了个手势,道:“金贤侄,你已经再三的申明,不会把这种手法的奥秘告诉他们,我完全了解。本来嘛,每一个门派都有它的秘技,要你把这种手法传给唐门是绝不可能的,但是你能否告诉他们,当年唐大亢生到底遇见了谁?”

金玄白略一沉吟,只听得柳月娘又道:“其实你告诉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以唐门目前的实力来说,如果仇人太过厉害,他们衡量无法力敌,大概也只有摸摸鼻子,白认倒霉了!”

程婵娟附和地道:“表姑妈说得不错,唐三爷这回受了齐玉龙的欺骗,无意中得罪了金大哥还有表姑妈和表姐,—下子死了那么多的弟子,觉得非常的懊恼,尤其是知道金大哥是 枪神的弟子,更足後悔得很,他绝对不敢对付枪神,更何况……”

柳月娘截下她的话,接著说道:“更何况贤侄你跟锦衣卫还有如此深的渊源,又是东厂的官员,唐玉峰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动你一根寒毛。”

她笑了笑道:“所以他们目前只是找一个台阶下罢了,你只要随便说个人名,就可以打发他了,也让他好向唐门的掌门人做个交待,交不交出万流归宗的秘技反倒不重要了。”

金玄白在忖想之际,齐冰儿道:“玄白哥,你是枪神的徒弟之外,还是我爹的传人,这种万流归宗的手法如果不是枪神所传,一定是我爹传授给你的,没关系,你就把爹的名号报出来,谅他唐门中人也不敢冒犯我爹!”

柳月娘道:“不错,唐门虽是江湖门派,却也算得上是生意人,他们不但打造暗器卖给一般的江湖人士,也炼丹制药贩卖给一般民众,否则偌大的唐门家族中三代同堂,子弟门人多达千人,又如何维生?既是生意人,便是‘利’字挂帅,有利可图之事才去做,若要冒著灭派的危险,谁敢做?所以你只要说这种手法是枪神所传就行了,我想唐门的掌门人绝不敢去招惹枪神。”

金玄白苦笑了一下,道:“柳姨!实在不敢相瞒,这种手法并非枪神所传,也不是冰儿她的父亲所传,其实传我这手功夫的另有其人……”

程婵娟听到这里,讶道:“金大哥,你提到表姐他的父亲,难道太湖王齐伯父也是你的师父?”

金玄白直到此刻才发现程婵娟已改口称自己作“金大哥”,更发现她话中有语病,那便是她认定齐冰儿便是齐北岳的女儿。

难道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其实她才是齐北岳的女儿吗?

金玄白想起那天深夜,白己在逸园地下的暗窟秘室里,所看到的程婵娟和程家驹两人相拥时的情景,分明记得她提起她并非程家驹的亲妹妹。

如果她知道自己和程家驹没有血缘关系,那么她也应该知道自己不是齐北岳的女儿,便是柳月娘的女儿。

假如是前者,那么她便会明白自己和齐玉龙其实是亲兄妹,为何她会受到柳月娘的命令,如此凶狠的对付齐王龙呢?

这实在有点说不通,也和常理不合。

但是如果她知道自己是柳月娘的亲生女儿,便但应该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当金玄白出现在柳月娘面前,表明自己是昔年的沈文翰之徒时,她也应该知道金玄白是地父亲的徒弟才对。

为何她会对於这件事一无所知?

难道泖月娘连这种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她?

究竟是柳月娘来不及告诉她,或者根本她就知道齐冰儿不是柳月娘的亲生女儿?

一刹那之间,金玄白意念如电,不断地闪现在脑海之中,然而反覆的推敲,却依然得不到答案。

他凝视著柳月娘,只见她皱了下眉,道:“小娟,你胡说些什么?许世平那厮有多少斤两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他怎么会是你金大哥的师父呢?”

程婵娟黑眸一转,问道:“金大哥,我知道你除了枪法厉害之外,刀法更是天下无双,不知传你刀法的那个师父究竟是武林中哪—位前辈高人?他是不是表姐的亲生父亲?”

金玄白望了柳月娘—眼,又看了看齐冰儿,想起自己在被她们追问沈玉璞的来历时,便曾遵照师父的叮嘱,没有把他那“九阳神君”的名号提出来,只说师父在武林中曾经有著极高的名望。

他记得自己在她们追问时,还再三的推说,要她们在见到师父之後,直接的询问师父,当时还用什么徒忌师讳的狗屁不通的理山搪寒,现在想起来,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他很明白的记得,师父在自己出门时,并没有交待要把他在武林中的绰号告诉柳月娘,事实上,他之所以嘱咐金玄白找寻柳月娘,仅是在完成心中的一个愿望而己,恐怕他也没有料想到金玄白会凭著官府和忍者两股不同的力量,竟然真的找到了昔日的恋人柳月娘。

这时候,如果金玄白遇到了沈玉璞,把他这些日子来的遭遇全都说出来,恐怕连沈玉璞都会瞠目结舌,惊愕以对。

而有时候金玄白自己回想起这几天的亲身遭遇,也无法相信会有这些情况发生。那种种玄奇的遇合,简直让他像做梦一样。

甚至於在梦里也不会有这么荒谬而玄奇的事情发生,让一个樵夫在短短的几天里变成了衙门差役口中的锦衣卫高官。

这还不算奇怪,奇怪的是,竟然锦衣卫高官,东厂的镇抚大人都跟他称兄道弟,连兴献王的郡主都要和他打赌,赌他会被皇上封为神枪武威侯。

在替仇铖向周大富下聘时,从浙江巡抚以下的三司大人以及其他的大小官员,都会毫不怀疑的称他为“侯爷”!

想到这里,金玄白觉得自己真的好像是个骗子,不但把浙江省的许多官员骗了,还要把齐冰儿也骗进去。

他想到这里时,忍不住摇了摇头,认为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太荒谬了,齐冰儿如此信赖他,他怎可把沈玉璞在武林中的真正身份隐瞒起来呢?

见到他没有回答,程婵娟又追问了一句。金玄白犹豫一下,道:“对不起,程姑娘,关於这件事,我实在不能说。”

程婵娟似乎还想追问下去,柳月娘己开口道:“小娟,你不要再追问下去了,连冰儿见过她爹,都还没弄清楚他的身份呢。”

齐冰儿道:“对了,玄白哥,我再问你一次,我见到的那个……前辈,真的是找爹?”

金玄白里了柳月娘一眼,道:“如果你的确是柳姨的女儿,那么我师父便是你亲身的父亲了。”

他的话中颇有玄机,齐冰儿没有听出来,继续道:“娘也曾经反覆的追问我,关於我见到的那位前辈的长相和特徵,结果确认我爹果真是那个样子……”

她也疑惑地里了柳月娘一眼,问道:“可是,我爹如果不是枪神,你又为什么不肯说出他在武林中真正的身份呢?莫非我爹以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金玄白叱道:“胡说八道,我师父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齐冰儿见他生气,耸了耸肩,吐了下舌头,显出一副天真模样。

金玄白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道:“冰儿,你记得我在客栈里曾经告诉过你,我有五位师父的事?”

齐冰儿点头道:“我当然记得,那天夜里……”

地一想起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便觉得一阵甜蜜和羞怯涌上心头,点了点头,道:“你那天晚上是说过除了枪神之外,还有其他四位师父,并且我还记得你说过,你的师父要你去挑战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并且要在击败他之後,娶他的孙女作妾,对不对?”

金玄白苦笑了一下,还没说话,只见室内所有的人都满脸惊容。

柳月娘在一瞬之间,几乎从椅中跳了起来,尖声道:“什么?你师父要你挑战天下第一高手?他……他难道便是沈郎吗?”

金玄白听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也弄不清楚她说漱石子是沈郎,亦或有其他的意思?

他抓了下头,道:“柳姨,我师父姓沈,的确便是当年的沈文翰,也是冰儿所见过的同—个人。”

他的目光扫过室内,只见所有的人都是满睑惊骇,於是忍不住说道:“柳姨,请恕我原先没有跟你说清楚,我师父当年便是在泰山之巅挑战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而落败,事後……”

柳月娘尖叫一声,道:“什么?沈郎当年是被天下第一高手打伤的?那么他……他到底是谁?”

她到此时才弄清楚沈玉璞当年曾经向天下第一高手挑战过,所以才把沈玉璞的受伤,跟这件事连在一起,随著她连喘两口大气之後,她想起齐冰儿从玄阴教回来之後,曾经跟她提过的一些武林轶事,顿时脸扎泛起一片红晕,兴奋地道:“莫非沈郎便是当年名动天下的剑神?”

齐冰儿道:“娘,剑神老前辈据我师祖说,他姓高,不是姓沈,怎么可能是我的父亲?”

柳月娘骂了声道:“这个死鬼,遇到我的时候,连名字都是假的,谁知道他会不会把姓氏也改了?”

金玄白没想到自己瞒了师父的绰号和在武林中的身份,竟然又扯出这么一大堆来,不禁苦笑道:“柳姨,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师父本姓沈,名玉璞,字文翰,他当年并没有骗你,只是因为身受重伤,功力几乎全毁,这才决定要远离武林,做一个平凡人……”

柳月娘喃喃地道:“他当时身受重伤,功力几乎全毁?可能吗?我看他好得很哪!”

她目光一凝,道:“金贤侄,你是沈郎的徒弟,又是冰儿的未婚夫婿,你可不能骗我,一定要跟我说实话才行,不然太对不起我了!”

金玄白苦笑了下,道:“柳姨,我敢对天发誓,我真没有骗你,我师父的确是沈玉璞,也是昔年的沈文翰!”

柳月娘道:“那么他不是剑神喽?”

金玄白道:“剑神姓高,本名高天行,三十年前排名天下第二高手,那个时候,我师父的功夫还没练成呢。不过,在二十年前,他在武林中曾经有一个极为响亮的名号……”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只见众人睑上一片企盼之色,里著自己,甚至连那两名集贤堡的铁卫都是全神贯注,显然他们也极为好奇。

金玄白谨记沈玉璞之言,没有把他九阳神君的绰号说出来,被逼得只好提出沈玉璞另一个名号:火神大将。

他吸了口气,继续道:“我师父昔年的外号是火神大将,他在武林中被尊称为海外三仙之首,位居东海钓鳌客和海南天机道长之前。”

齐冰儿首先跳了起来,道:“原来我爹是火神大将,难怪他会不把我师祖放在眼里……”

她记起了在茅屋中,沈玉璞对她说的话,极为兴奋,笑著道:“娘,你知道吗?当年我师祖玄阴圣母曾经遇到我爹,结果不到二十招便败下阵来,後来约了她的好友东海钓鳌客一起出手,结果依然落败,当时她虽然口中不服,心里却很服气,常跟我师父说,有一个年轻人的武功将来可能成为天下第一人,原来那人便是我爹。”

金玄白看她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而感到诧异,却不知道她是因为获知自己的身世之後,有一段时间产生极大的失落感,认为自己是柳月娘与人苟且而生的一个私生子,并非太湖王齐北岳的亲生女儿。

她原先一直以出身武林世家为荣,再加上身为玄阴圣女之徒,让她颇为自傲,不料自从中了忍者的暗器,被下了春药之後,一连串的遭遇,使得她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伤害。

虽说她能确定金玄白不是如齐玉龙和程家驹所说的江湖骗子,但是她的贞洁莫名其妙的在金玄白手中失去,然後又受到齐北岳的囚禁,之後,接踵而来的一连串太湖夺权事件,以及有如晴天霹雳般的让她得知自己并非齐北岳之女,而是个柳月娘和别人相恋後产下的私生女。

最令她难过的,还是那个当年抛下柳月娘的男人,竟是她无情的父亲,若非那个男人由柳月娘口中证实是金玄白的师父,她心灵所受的打击,只怕更加严重,更加令她难以承受。

想一想,让一个年轻的女子,在短短的几天里,经历如此大的变化,怎不使她情绪波动,心灵受伤?若非她挚爱的金玄白就在她的身逞,恐怕她会疯了!

然而随著金玄白说出了沈玉璞的绰号,让她整个情绪都受到了鼓舞,沈玉璞在茅屋里对 她说过的那番话,那段当年和东海钓鳌客结识的经过,原亢她都一直在怀疑中,如今相互印证之下,她发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在她跟随玄阴圣女风漫云习武的那些岁月中,她从没听到玄阴圣母魏妍秋提过昔年曾被沈玉璞击败之事,但她却曾多次的听到魏妍秋和风氏姐妹提起过海外三仙。

在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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