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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惊天霹雳一般,冲击着肖燕尔的耳膜。一瞬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虚空,世界瞬时变得一片混沌。无法结丹?那她还能不能进入璇玑阵?
是谁给她下的毒?
除了伐骨洗髓丹,她没吃过其它任何丹药,难道是饭菜中?无相派的饭菜?
肖燕尔打了一个冷战,她到底还是没有逃脱隐藏在黑暗中的毒手,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如果想谋害她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多的周折?他们的目的何在?
似乎有那么一张严密的网,在她的身下早已张开,等着她主动投入……
“那还有没有解救的法子?”恍惚中听到罗睿轩干巴巴的问。
神医沉吟半天,方道:“姑娘的丹田长期受毒药所侵,已无法承受结丹的冲击,如果强力冲击结丹,恐怕会自爆身亡。除非能服用青楼派的镇派之宝——合欢丹。”
“姐姐,”罗睿轩咧开一张嘴,笑得非常阳光,“你还费劲结什么丹啊,街上丹药到处都是,我给你买一些吃到肚子里不就得了,想结多少结多少。”
这青楼派的镇派之宝合欢丹只有一枚,天下闻名,据说是青楼派的开山鼻祖升仙之前,以毕生精血凝聚而成,升仙由此耽误了几百年,普通人闻一闻就神清气爽,哪是普通人说得就得?罗睿轩倒懂得这些,知难而退。
爱治不治神医斜了一眼罗睿轩,抬起一手,迅速要搭在罗睿轩的脉搏上,罗睿轩却在此时恰好弯腰要去抱肖燕尔,手臂从神医手下划过,神医翻手一掌,正好砍到罗睿轩的脖颈上,罗睿轩连叫也没叫,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肖燕尔大惊,艰难地刚要抬身,神医回手啪一巴掌,把罗睿轩打醒,罗睿轩睁开眼,看着大家:“我怎么躺这里睡觉了?哎呦,痛!”他呲牙咧嘴地伸手摸着脖颈,“是不是有野狗咬了我一下?”
神医眸子湛然,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抬腿向外走去:“跟我去冰窖。”
一行人出门穿过那几间平房,另有一间大房子房门开着,门前站着两个小厮,里面是七八个等待看病的人,只听他们不断地问小厮:“神医什么时候给我们看病?”那两个小厮慢腾腾地只回一句:“等着吧。”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哭得嗓子哽咽:“我家主人已经昏迷多日,徒有一口气在,神医什么时候会有空啊。”
那两个小厮拖长了嗓子道:“假如有灵石、秘籍、法宝……”
那人慌忙道:“有,有,我还有……”
少女措儿跟在最后,听到这话,本来已经走过这间房,听到后又折回去,嘻嘻笑道:“还有什么?我来看看。”
神医、罗睿轩以及小厮继续向后走了一会,前面现出一间椭圆形的房屋,几人还未进入就已觉寒气入体,冰冷异常。
进得门来,只见房内中间有一个向下得通道入口,入口边斜着一扶梯,扶梯下面只见满满的冰块。神医让小厮取来一块厚厚的棉布将肖燕尔包住,只留下头部,然后只会小厮将肖燕尔用长绳绑住,提着绳的一端沿着扶梯放入冰窖。
随后一个小厮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数不清的银针。神医将手指放在这些银针之上,上下翻飞,别人还没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却见下面的肖燕尔嗯哼一声,又晕厥过去,头的周围银针舞动,瞬间已颤颤地插在各个穴位之上,罗睿轩在一边看得惊心动魄,不住喊道:“哎呀,别插着眼睛,哎呀,鼻子,哎呀,别插着……”
神医手指一动,一枚银针准确地插到罗睿轩的嘴巴上,罗睿轩终于紧闭了嘴巴,他瞪大着双眼,小心拔下银针,悄悄地躲到了小厮后面。
肖燕尔识海里的深层片段又开始努力越过波纹上跳,一根针,好多针……无尽的线……亮光……
一个时辰之后,肖燕尔终于被提出冰窖,银针拔出,罗睿轩抱着肖燕尔被安排到两个小房间休息。
由于妖虎的缘故,两个人没有再被索求财物,安心地在谷里住了下来,只是每日的饭费还是要付的。
神医每日为肖燕尔扎一次针,几天下去,她清醒的时间比以前长了,治疗之余,罗睿轩陪着她说话并在谷内慢慢走动,虽然罗睿轩说话常常不着边际,思维跨越大,常常瞬间能换几个话题,但肖燕尔也知道了家里一切正常,稍微放了些心。
相邻的房间也住进两个人,正是那天苦喊的年轻男子和他带来的病人,一位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中年汉子。那年轻男子对那汉子顾得极为周到,一言一行都尽显恭敬之情。
这一日,肖燕尔没出去逛,躺在床上正在为自己可能无法结丹而难过,却听谷外有人喊道:“爱治不治臭屁大夫,快给老夫滚出来,江北双仙今日前来讨个公平!”
银铃般的笑声随着一闪而过的妖虎在山谷中飘动:“师兄,又有人来了,措儿先去领教一下。”
历练 第七十六章灵乐之战
那妖虎喵喵尽管速度惊人,肖燕尔仍然准确地捕捉到了它抛给她的一个幽怨眼神,妖虎喵喵每每看到肖燕尔,都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希望这位女修善心大发,可以把解药给她,肖燕尔只作不知。
隔壁的罗睿轩飞身跑来,一把抱起肖燕尔:“姐姐,咱也去看看热闹。”
肖燕尔此时已经能自己慢慢行走了,只是这罗睿轩抱她好像已经形成了习惯,走哪都抱着,肖燕尔竟也慢慢习惯了。
一回头,那年轻男子竟然背着汉子也跟上来了,真真是一帮好事之人呢。
欢迎谷入口处站着那天被传送阵送走的大汉以及打扮得非常仙的一对中年男女,想必这就是小有名气的江北双仙了。
男仙穿一身月白色长袍、头戴绛紫金冠,脚踏高屐,长剑悬身,手拿一柄羽毛扇,脸面倒也方正;女仙淡粉色华衣裹身,外罩白色纱衣,裙裾飘飘,锦带环绕,摸样颇为俊秀。
之前那一嗓子却是大汉喊的,喊过之后,男仙摇着羽扇,对着大汉笑眯眯地说道:“徒儿,师傅来就来了,不必这么大张旗鼓,低调,低调才显真仙本色。”
女仙微微一笑,以崇拜的眼神看着男仙,柔声道:“我们双仙一向所向披靡,师兄也不必过谦,今日定将那骗子神医手到擒来,给徒儿出口恶气。”
“骗子神医?是谁这么背后嘀咕我师兄?大猫,给我咬!”说话间,妖虎驮着措儿闪电而来,直接向那女仙扑去。
这几位正在互相吹捧,不提防谷里这位二话不说,拿着老虎当大猫,出来就咬,心下愤然,男仙羽扇一挥,挡在女仙前面,口里喊着:“无量你个活佛,小丫头如何能纵虎行凶?”
这位身穿道袍,一着急,嘴里却喊出个佛家口号来。
罗睿轩抱着肖燕尔,非常谨慎地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那年轻男子与那中年汉子倒一点也不避讳,就做在离交战的几人不远处,闲适地坐着观看。
肖燕尔冷眼察看,这江北女仙和自己实力相仿,已经达到筑基期,男仙她看不出修为,想必已经在筑基期之上。观战的年轻男子也是筑基期,中年汉子浓眉鹰眼,高深莫测,虽然面上带着笑意,但只是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威压,她无法估计他的实力。
奇怪的是这措儿,很明显是有修为的,但周身围绕着一种怪异的气息,似乎与正常的修仙者有很大的区别。
眼看妖虎直攻而来,男仙羽扇一挥,一片尖利的白色羽毛,直朝妖虎迎去,老虎全身金光大盛,将羽毛隔在金光之外,男仙随即一声大喝,加大灌注在羽扇中的灵力,漫天白色羽箭嗖嗖射来,远处的罗睿轩吓得赶紧找了块石头,抱着肖燕尔躲在石头后面,只伸了个头出来。那中年汉子挥手围了个白色的圈子,将其与年轻男子笼罩其中,羽箭遇见那圈子竟是纷纷掉落。
老虎身上金光更盛,将羽箭纷纷击落,那男仙长袍须发一齐翻飞,灵气在周围一圈圈扩散开去,推动羽箭以更快的速度击向老虎与少女。
老虎浑身一震,发出冲天巨吼,羽箭在两股灵力的夹击下,竟在空中停滞不动起来。措儿嘻嘻一笑,随手抛出一个口袋,口中叫道:“收!”,那口袋迎着羽箭,张开大口,将那些白色羽毛尽收其中。
妖虎发出一声虎吼,铁尾如鞭,直扫男仙。男仙一扇迎上,只听一声巨响,空中灵力波纹激烈激荡,周围尘土山石纷落,妖虎喵喵和男仙同时被震开几步。
措儿翻身从虎上跳下,脆生生地笑道:“看来这江北双仙不过如此,连我家大猫也逗不过。”
话虽如此说,肖燕尔看出她无法承受妖虎和男仙的灵力激荡,被逼无奈跳下虎来,一张小脸隐隐有些泛白。
那边女仙和其徒弟也受到冲击,被灵力震出好远。
那男仙先是慌忙迎战,随后羽箭被收,与老虎灵力相拼一点也没占到便宜,出师不利,脸沉似水,早已没有先前的潇洒与得意。
他看着女仙,口中喝道:“笙箫合奏!”随即掏出一笙,高昂地吹奏起来,女仙随即掏出一箫,低低地随着,满是低低地缠绵与柔情。
乐声一起,肖燕尔只觉内心激荡,燥热异常。
“唉呀,难听,难听死了!”罗睿轩两手捂起了耳朵,眼看肖燕尔眉头紧皱,又拿手捂着肖燕尔的耳朵,自己又觉不爽,缩回手指又塞住自己的,然后再拿下来捂肖燕尔的,上上下下,忙得不亦乐乎。
却听措儿满不在乎地笑道:“你这合奏曲比之青楼派的合欢铃声实在差上很多。”随之手中现出一海螺,呜呜地吹了起来。
那男仙眉毛一挑,一股狠戾之气自面上散发,乐声随即变得更加高亢,萧音更加缠绵,低迷。
那海螺之音起初尚能抵抗,渐渐地节拍有些变化,慢慢竟欲配合那笙箫之音,措儿心里着急,却是无法控制自己,越吹越低迷,就要随那音乐的节拍合奏,追寻那笙音而去,措儿心下着急,行动上却无法控制,豆大的汗珠从措儿的鼻尖上直到整个脸上摔落下来。
“措儿,收敛心神!”一句威严的声音响起,随之一阵清越的笛音传来,爱治不治神医从谷内飘然而出。
这笛音空灵清澈,时而如清晨岩缝间的水珠滴落石上,时而又似寺庙中的钟鼓之音在山中回荡,笛音中似觉清风微醺,山泉欢流,沉静怡然……
笛音不高,众人却似再也听不见那笙箫之音,海螺之音慢慢返回原来的节拍。
江北男仙鼓涨着脖子,红了双脸越吹越高亢,只是那声音再高也压不住那空灵的笛音,突然砰地一声,那笙受不住真气冲击,竟然炸裂粉碎。
乐声骤止,“好,好,好!”一阵豪爽大笑传来,那却是那中年汉子拊掌而笑,“空灵之音对抗靡靡之音,神医的空灵心术已经炉火纯青,只是这靡靡之音比起青楼派的尚又不如,可惜先生没有遇上真正的对手。
历练 第七十七章水墨引雷
中年汉子话音未落,一个个黑色的墨点向着谷内众人抛洒而来,却是那江北男仙手持毛笔,江北女仙抬手撒出片片浓墨,男仙蘸着墨水在空中来回涂抹,聚成一个个饱含灵力的墨点攻向谷内众人。
“水墨灵术!”中年汉子呼道。
措儿咯咯一笑:“这是考验我的法宝吗?”,随手从储物袋里抖出一张宣纸,掐动手诀,那宣纸越来越大,直至将墨点全部兜住。
“何谓真正的靡靡之音?”爱治不治神医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措儿应对,不动声色地问道。
那中年汉子慢悠悠道:“修仙之人多对青楼派有误解,以为青楼派就是靠汲取人的精血之气、烤炉鼎修炼,实际青楼派先祖透彻研究身体发肤,根据人之情欲之变化,研究出一套阴阳平衡的修炼法术,借以炼制出天下闻名的修炼法宝以及珍贵丹药。无此实力,又岂能名列修仙几大派别之内?”
说话间,那墨点密集地打在宣纸之上,宣纸看上去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墨点打在上面,却如敲锣打鼓,乒乓作响。
“那青楼派又有哪些修炼法术?”神医神闲意定,不急不躁地追问。
“除去靡靡之乐,又有心淫之画,还有精气操控等法术,莫要以为这些都是上不得名堂的法术,实际它们都是极厉害的攻击人之情欲、操纵他人精气流转的心神之法,实施方有足够的定力方能抵抗住法术的反噬之力……”
说话间,男仙在空中笔走龙蛇,笔下逐渐幻化出一头黑得化不开的凶龙,咆哮着向宣纸攻来。宣纸的中间部位逐渐变薄,似有浓墨慢慢浸入,不断洇湿。
措儿左手现出一把刷子,右手提着一桶白色粉末,用刷子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