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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无影子身边的一个小怪。”陈墨轩想了想,说道。当初和无影子遭遇的时候,他的身边聚集着许多的小怪,陈墨轩记得其中有一个长着猫脸。
陈墨轩说话的时候,水中图案又有了新的变化。那个猫脸怪的脸庞一阵扭曲,似乎又要变幻出另一个人的面容来。就在这时,水面突然晃动了一下,鲜血构成的图案随即变得模糊难辨。
“你们几个护住蜡烛。”袁恨晚眉头一皱,对陈墨轩三人说道。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张,向水面虚按下去。水面先是慢慢平复,好像被袁恨晚的两手压平了一样。但就在水中图案就要变得清晰的瞬间,盆中的清水突然沸腾起来,分成三股分别扑向水盆边缘的那三支蜡烛。
幸好陈墨轩三人得袁恨晚的提醒,提前做了准备,蜡烛这才没有被水给打湿。
“你们看清最后那人的面貌了吗?”袁恨晚等盆中的水平静下来后,问道。
陈墨轩等人摇了摇头。他们只看出那人是名男子,上了些年岁,却都没能看清他的相貌。
“这种情况表明,要不是那人的运势比你们三人加起来都要强,那便是他施展了什么术法,阻碍我们的追查。无论是哪种情况,对你们都不利。如果他的运势强到能阻碍‘三才水镜法’追查的地步,那么就算他只是在路旁随手丢下一颗铁蒺藜,你们都会自动地一脚踩上去。如果‘水镜法’的失效是因为被他施法干扰,那就说明他的本事远在我之上,是个占卜的绝顶高手。你们和他为敌,就如同瞎子和明眼人打架一样,他能够知道你们的任何举动,你们却只能被动挨打。”袁恨晚深有忧色地说道。
“那怎么办?师傅,您赶紧帮他们想想办法吧!”黄大生大急,向袁恨晚央求道。
“莫急,等我把‘水镜法’施展完再说。”袁恨晚向黄大生一伸手,说道,“把廖神仙赐你的那块宝玉拿来。”
“您要这块玉做什么?”黄大生把玉从怀中拿出来,递给袁恨晚,有些迟疑地问道。
拿过那块刻着眼睛的美玉,袁恨晚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复杂。三分疑惑,一分妒忌,更多的却是高兴。他在疑惑廖半仙为什么会把这块玉赐给黄大生。这可是他梦寐以求,却根本没有几次机会可以触碰的宝物啊!所以他妒忌了。然而黄大生是他看着长大的,更是他唯一的弟子,因此袁恨晚心中更多的是高兴。
把玩了一会美玉,袁恨晚抬头问黄大生道:“你小子是傻人有傻福,竟然得到了廖神仙的这块宝玉。你可知道这块玉有多珍贵么?”
黄大生傻傻地摇摇头,说道:“廖神仙不是说这块玉是他随手把玩的玩意儿吗,能珍贵到哪里去?”
“所以说是傻人有傻福,你连这块玉的来历都不知道,就成了它的主人。真是明珠暗投啊!”袁恨晚仰天长叹道,“你记住了,这块玉并不是一件简单的玩意儿。它珍贵无比,是‘天目门’代代相传之物。拥有了它,你便是‘天目门’的下一代传人!”
第一百零八章 扑朔迷离
黄大生张口结舌,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想拜廖半仙为师的愿望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实现。他愣了半晌,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傅,光有这块玉能够干嘛?天目门的本事,我一点都没有学过。顶着一个‘天目门弟子’的大光环,只是徒具虚名而已。”
袁恨晚看了黄大生一眼,轻轻地笑了笑,说道:“我跟随了廖神仙八年的时间,每天并不只是端茶递水而已。不敢说多,除了天目门的‘通天神目’之外,廖神仙的本事我至少是学了个七八成,要把你教成一个合格的‘天目门弟子’应该不成问题。而这块‘心目通灵玉’不只是身份的象征,同时也能让你的修行事半功倍。”
黄大生闻言高兴起来,说道:“‘心目通灵玉’?这块玉还有名字啊。不过师傅,我怎么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呢。”他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道:“廖神仙说他想要收陈兄为徒,可他却把‘天目门’代代相传的宝物给了我。如果陈兄真的拜在他门下的话,那么到时候廖神仙拿什么给陈兄当信物呢?”
袁恨晚的心中颇也有同感。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陈墨轩,见陈墨轩很安静地坐在那里,好象并没有把“心目通灵玉”的事情放在心上,便岔开话题说道:“先不管这些了,等我先把眼前的‘水镜法’完成。”
他伸手在水盆中又是一点,口中喝道:“求果!”
水中的鲜血又缓缓流动起来,形成了一个漩涡。不一会,漩涡开始震荡,幻化出一副很模糊的图案。可还没等图案变得清晰,突然水盆边上的蜡烛烛焰闪烁不停起来,水中的画面也跟着扭曲,重新构成了新的图案。
可没过多久,这幅新的图案又变得扭曲,并再次重新构图。之后水中的画面总是在不停地变化中,任何一幅图案都没能维持到两个呼吸的时间便会被新的图案给取代掉。
袁恨晚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他将“心目通灵玉”拿在右手,拇指轻轻在那颗半闭的眼睛上摩挲而过。蓦然“心目通灵玉”发散出耀眼的白光,玉上那颗半闭的眼睛慢慢地睁了开来。
“心目通天!”袁恨晚的口中轻轻吐出四个字。他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把完全睁开眼睛的“心目通灵玉”举了起来。
刹那间,昏暗的屋子里星光灿烂。数以千计的微小星尘浮现在半空中,光芒闪耀,此起彼伏。陈墨轩等人就像是坐在了璀璨的银河中,被忽明忽暗的星星给团团围住。
遇到任何事情都喜欢发表洋洋洒洒一大番评论的黄大生呆住了,没有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玄妙场景。好动的灵儿也没敢伸手触碰身旁的星尘,深怕搅乱了它们玄奥的运行轨迹。
“你们知道‘天目门’的人为什么都是盲人吗?”袁恨晚问道。随即他不等其他人说话便又自己回答说道:“因为他们把自己的眼睛放到了天上,和日月星辰相合,让天成为自己的眼睛!”
说完他将“心目通灵玉”一收,靠在水盆边上。半空中的星河随即迅速缩小,投入到水盆中。有了“心目通灵玉”和星河的相助,水盆中的画面明显地清晰了许多。但出乎袁恨晚意料的是,那些画面仍然在不停的变化中,并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结果。
袁恨晚眉头一挑,把左手也加到“心目通灵玉”上,再次大喝一声道:“求果!”
那三支蜡烛的烛焰猛的变粗,长成婴儿手臂粗细。一时间光亮大盛,水中的画面又更清晰了一些,而且变化的速度也变得缓慢起来。
眼见水盆中产生了些许变化,袁恨晚更是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头,将鲜血喷在“心目通灵玉”上。烛焰再盛,水中的鲜血终于停止了变化,现出一幅画面来。
“这是什么意思?”灵儿惊叫起来。她看到陈墨轩躺在一张台子上,紧闭双眼,不知生死。
她正要仔细再看,却是眼前一暗,水盆中什么都看不见了。原来在袁恨晚再三的催动下,三支蜡烛已然烧尽,一齐熄灭。
昏暗中,一点火光亮起,袁恨晚挂满汗珠的脸出现在一支蜡烛旁边。他的脸色不太好,有些脱力后的煞白。显然刚才的施法让他消耗不小。
“这水中的画面怎么消失了?还能让它再显现出来吗?”灵儿趴在水盆旁边急切地问道。水盆中不仅是画面消失了,陈墨轩的那一滴鲜血也完全消散在清水中,再也显示不出图案来。
袁恨晚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已经不能继续施法了。他嗓音嘶哑地说道:“以我的本事只能做到这一步,恐怕再也帮不到你们什么了。”
陈墨轩仍在往已经清可见底的水盆中望去,似乎还能从中看出什么来。听袁恨晚这么一说,他便笑道:“袁师傅太客气了,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
又盯着空空如也的水面看了一会,陈墨轩转头对袁恨晚说道:“我有个问题还想请教您。”
袁恨晚休息了一会,脸色恢复正常,和陈墨轩客气道:“请教不敢当,有问题尽管问。”
“您为什么要用我的血来占卜呢?”陈墨轩问道。
“在你们三人中间,你头上的黑气最重。通常来讲,你就是你们对头的最大目标。”
“这就奇怪了。”陈墨轩笑了,他指着灵儿和贾思文说道,“把无影子揍得满地找牙的是他们两个,为什么无影子却把我当成最大的目标呢?”
“他倒是想找我们两个报仇,可惜就是没有那个能耐,所以拿你当出气包呗!”灵儿说道,“袁师傅您说刚才水中那个最后的画面究竟预示着什么呢?”陈墨轩躺在那里生死不明的样子让她很揪心。
袁恨晚有些尴尬地说道:“画面持续的时间太短,我也没能看出端倪来。”
“您的意思是我既可能是在睡觉,也可能是出了意外?”陈墨轩补充道。
袁恨晚点点头。这又是一个扑朔迷离的占卜结果。
第一百零九章 尸变
回清阳观的路上,黄大生向陈墨轩道歉道:“不好意思,这次我师傅没能帮上你们的忙。”刚才的占卜结束后,袁恨晚因为元气消耗过多,留在静室中休息。无需继续呆在灵隐寺里的黄大生便和陈墨轩三人结伴,一起走回清阳观去。
陈墨轩笑了,说道:“大生,你和你师傅怎么都这么客气呢?你们俩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至少现在我们知道暗中有三个敌人在算计着我们。说起来我们让袁师傅又是咬舌头又是吐血,累的元气大伤,却没有付一文钱,要道歉的应该是我们才对。”
黄大生笑了笑,难得的没有滔滔不绝地接口说下去。他是真心地想帮助陈墨轩等人。
一直以来,黄大生都没有什么朋友。自从黄家破败之后,就有人传言说他是天上的扫帚星下凡,凡是和他接近的人都会被克死。于是周围的大人纷纷约束自己家的孩子,不让他们与黄大生一起玩耍。惟一例外的是石堰道长,他鼓励清阳观中的小道士们与黄大生交往。但小道士们听了外头的流言,也都把黄大生当成是一个小怪物,没有人敢靠近他。因此黄大生根本就没有同龄的玩伴。
后来黄大生慢慢地长大,扫帚星的谣言也渐渐散去,但周围人看他的眼光依旧还是有些异样。
陈墨轩三人却不同。从他们那里,黄大生并没有感受到那种看异类的目光。所以虽然只相识不到一天的时间,黄大生却把陈墨轩三人当成了一生中最好的朋友。也因为如此,即便见识过无影子的诡异可怕,黄大生还是选择和陈墨轩三人呆在一起,和他们风雨同舟。
回到清阳观,陈墨轩等人发现观里异常的安静,人都不知道上哪去了。等走到他们住的客房的时候,陈墨轩等人这才发现清阳观中的道士们全都汇聚到这里来了。
见道士们个个满脸悲愤,黄大生快步走上前去。“怎么啦?木旭道兄,你们为什么都站在这里啊?”他发现清阳观中主事之一的木旭也站在人群中,便开口问道。
“你们回来的正好!”木旭没有理会黄大生,他对走在后面的陈墨轩三人厉声喊道,“来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陈墨轩一惊,自己三人并没有在清阳观中做过什么啊!难道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这里出了什么意外?
他赶紧快步走进人群中,便见石堰道长坐在人群的最内层,一向挺拔的背脊微微有些弯曲,眼中满是哀伤地看着客厅地面上一个道士的背影。
那个道士趴倒在地上,脑袋偏过来,脸正好向着门口。陈墨轩看的真切,这人正是今天为自己送来早饭的木阙道士。木阙道士脸色铁青,双目紧闭,背脊一动不动,好象已经没有了呼吸。
“这是怎么回事?”跟着陈墨轩挤进人群里看到客厅中这一幕的灵儿,不禁脱口而出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是怎么回事?”木旭愤声喊道,“木阙师弟给你们打扫房间,许久都没有回去。我派人过来看,结果就发现他趴在这里了。我倒是要问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木旭,别再嚷嚷了,他们几个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带着其他人出去,这件事我来处理。”坐在那里佝偻着背的石堰道长缓缓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低沉,满含着悲伤。
石堰道长在弟子中极有威信。木旭道士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狠狠瞪了陈墨轩三人一眼,便带着小道士们离开了。
木旭将其他道士带走之后,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墨轩这才开口说道:“石堰道长,对不起,我们应该早点搬出去住的。连累到木阙,我们……”话说到一半,他便停下来,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陈墨轩很是愧疚。早上他就想跟石堰道长说要搬走的事情,因为石堰道长不在,所以就先去了灵隐寺,结果就在这段时间内发生了这样的悲剧。现在木阙无辜地被波及,他便是再怎么道歉也没有用处了。
石堰道长摇了摇头,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