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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险,据官方统计,因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凶手的概率是八成。于是你就犯险,与秋菊两人演了一对双簧。”
“你们两当即开始表演,你们当然知道,只要人距离窗户比较远,那窗户上的投影就只是一个朦朦胧胧的大概,根本分不清男女。于是你们成功地骗过了我们。”
“而这时候在寺庙外等候的陈掌柜久等不来挨不下去返回了寺庙,秋菊赶紧告诉他现在有空了,两人先后到了寺庙外开始亲热。完了之后秋菊先回来,跑到厕所,踩在蹲位隔板上,将横梁上的陈夫人的尸体推下,陈夫人就成了上吊的样子了,然后高声叫喊陈夫人吊死了!他们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陈夫人用她脖颈的脱臼告诉了我其中的真相!”
陈云猛地转身,盯着秋菊,一字一句问道:“孟公子说的可是实话?”
秋菊打了个哆嗦,此刻她已经面无人色,结结巴巴道:“我……我……”
小鱼儿道:“陈掌柜,还没到收网的时候,慧通的死还没有着落呢,别着急!”
书生张禹鼓掌笑道:“好!好!真的很不错,这故事说得很精彩,小兄弟想像力真是丰富,让人不得不佩服啊佩服!”
“哦,张公子认为在下是在讲故事吗?”
“如果不是,那请拿出证据来,你虽然推测的丝丝入扣,但说到底还是要拿出证据来的,拿不出证据,到头来也还是屁话一大堆!”
“证据?嘿嘿,当然有!”小鱼儿慢腾腾从怀里摸出一件物什,乃是一方精致的绣花手绢包着的一个小包裹,展开了,里面竟然是陈夫人的那一串珍珠项链!
第五百一十五章指纹
小鱼儿道:“这串项链是在郑掌柜的包裹里发现的,但事实上郑掌柜根本就不是杀害陈夫人的凶手,这串项链也就不是郑掌柜放进他包裹里,最有可能的,是凶手自己放进去的,昨晚上慧通没有被杀之前,我仅仅只是怀疑其中有问题,所以没有对这串项链进行检验,今天上午发现徐松被杀之后,我想到了这串项链,然后在项链上的发现了人的指纹!”
“指……纹指纹?”陈云重复了一遍,可还是没了解其中的含义。
“人用手摸过的东西,会在东西上留下自己的手指印。这种手印是可以检测出来的。而每个人的手印有自己的特征,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两个人的手印会完全相同!”
众人听他说这话,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中国古代虽然很早就有盖手印作为凭记的传统,但是,古人对手印的唯一性的认识是模糊的,并没有认识到手印有唯一性和每一个人的手印有各自的特征,所以,古人并没有利用手印来甄别个体,也没有利用手印指纹进行侦破的案例,所以小鱼儿所说这番话,他们听不太懂。
小鱼儿当然知道,人类认识到指纹的唯一性,至今也就百余年历史,他相信一句话,事实胜于雄辩,二话不说,从法医物证勘察箱里取出了一盒印泥,让方丈拿来一叠白纸,自己先粘了印泥分别按取自己的十枚指纹,然后道:“咱们在场的人,每个人的指纹都不相同,要是不信,你们可以按一下自己的指纹,然后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众人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第一个自然是包大人来了,按下了印尼在宣纸上印出了自己的指纹。
小鱼儿解说了指纹鉴别的基本常识。无非是指纹的类型,每一条线的分叉点、结合点位置,线的断点位置等显著特点,众人听他这一分析,再仔细辨认了两人的指纹,果然互不相同,就算一个人的十枚指纹,也完全不同。
这下子大家都来了兴趣,纷纷按了指纹进行对比,同样。所有人的指纹都互不相同。而每一个人的同一个手指的指纹,无论按压多少次,每一次的指纹都是完全一样的。
小鱼儿等大家对指纹的稳定性和同一性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之后,这才说道:“人的手指上有汗腺,会不停分泌油脂和水分,所以,人的手指按压在物体之上后,就会留下指纹,这种指纹虽然肉眼一般看不见。但是用特殊的工具,就能检测到。你们看!”
说罢,小鱼儿用右手食指在鼻翼一侧抹了抹,在白纸上按下了一下。然后用香灰一吹,用兔毫笔轻轻在刚才按压过的地方来回刷了几下,一枚黑灰色指纹顿时显现了出来。
小鱼儿指着自己刚才用印泥提取的十枚指纹中那一枚右手食指指纹:“这都是我食指的指纹,你们对比一下看看是否一样。”
众人都凑了上来。一个个仔细察看,果然,两枚指纹的纹型。分叉、汇合、断点位置都一模一样,纷纷啧啧称奇。
小鱼儿道:“刚才我告诉各位这些,并不是要炫耀什么,而是让大家知道,每一个人的指纹都是不同的,在物体上按压之后,会留下自己特有的指纹。”
他指了指那串珍珠项链,接着说道:“凶手为了栽赃陷害郑掌柜,趁乱将这串项链塞进了郑掌柜的小包裹里,由于这串项链郑掌柜并没有触摸过,所以上面不会留下郑掌柜的指纹。但却会留下凶手的指纹!”
刚才的解说和试验,已经让众人相信根据指纹可以识别出指纹的主人。
郑掌柜嘴巴最快,最先说道:“小兄弟,用你刚才那小棍子扫一下,不就可以显现出指纹了吗?”
“正是!”小鱼儿道,“我刚才在厢房检测的时候,已经在项链上扫过一次,提取到了几枚指纹,经过比对,除了陈夫人自己的指纹之外,其中一枚,就是张公子的!”
张禹已经被刚才那神奇的变戏法一般的表演惊呆了,刚才大家都在争先恐后按指纹对比察看,只有他和秋菊呆在一旁没有参与,此刻听了这话,冷笑道:“刚才我并没有按过指纹,你何曾提取到了我的手印?”
小鱼儿指了指桌子上那杯子:“还记得这杯子吗?我们一起喝酒用过的酒壶酒杯?我用这刷子轻轻一刷,你的指纹就显现了。”
小鱼儿从怀里摸出一张贴着透明胶的小纸片,上面赫然一枚指纹,他接着说道:“这就是我从那杯子上提取到的你的指纹,我将这指纹与珍珠项链上的那枚指纹进行了对比,完全相同。如果张公子不相信,咱们可以再作一次检测,那串项链上我只提取了几颗珍珠上的指纹,还有大部分没有扫过,咱们在提取一次,然后与你的指纹进行对比,看看是否吻合,张公子意下如何?”
“这……我才懒得理你这些什么鬼把戏!”
“哈哈,张公子害怕了?你以前应该从来没有触摸过陈夫人的这串项链吧,请问,你的指纹怎么会在项链上出现的?”
“谁害怕了?我只是懒得理你这些戏法,谁知道你在搞什么鬼!”张禹兀自强辩道,但辩解已经明显苍白无力。秋菊的身子更是已经开始轻轻发抖。
小鱼儿道:“戏法?嘿嘿,说到戏法,咱们在座的可都玩不过你张公子。你能妙手空空,把一串珍珠项链变到了郑掌柜包裹里,这个戏法,我们可都不会。”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张禹眼神闪烁着说道。
“不知道?咱们分析一下就知道了,这串项链陈夫人已经说过,是她家传宝贝从不离身,所以,只能是凶手将她杀死之后,抢走了这串项链,后来又把这串项链塞进了郑掌柜包裹里用来栽赃陷害。所以,将项链塞进郑掌柜包裹里的人,就是凶手,各位,在下这个推理成立吗?”
除了张禹和秋菊,其余的人都点了点头。
“那好,咱们来分析一下,是谁将这串项链塞进了郑掌柜的包裹。刚才已经验证,陈夫人是晚饭之后半个时辰左右被杀的,从那时候起,项链就在凶手手里,而那时候郑掌柜和老车夫两人已经在厢房里睡觉了,都没有离开过,所以凶手没有机会栽赃陷害。一直到秋菊叫喊陈夫人吊死了,大家一窝蜂往厕所跑,到了厕所之后,一直到将尸体抬到大雄宝殿,然后到郑掌柜他们房间搜查,一段时间大家都是在一起,其间并没有人离开过,我说的没错吧?”
众人相互看了看,又都点了点头。
第五百一十六章水落石出
“两头都没有可能,就只剩下中段了,也就是大家听到秋菊叫喊,一窝蜂往茅房跑的这一点时间!凶手就是利用这个乱劲,将项链塞进了郑掌柜的包裹里!由于凶手要等郑掌柜和老车夫出了房间门往茅房跑,才能进房间塞项链,然后跑到茅房,花的时间相对比较长,所以,应该是后面才到茅房的。嘿嘿,各位,咱们都说说自己到茅房的时间,这先后顺序理清了,咱们也就心里有数了!我先说,最先到达的是我,当然,除了发现尸体的秋菊姑娘之外。”
虽然已经指出了秋菊就是罪犯,但小鱼儿说话还是比较客气的。
方丈点头道:“没错,贫僧和劣徒慧通一起提着灯笼随后赶到,当时茅房旁只有小施主与张施主。贫僧记得后来赶来的我还给众人照了路的,这后面的……”
“后面的是我!我跟老何头一起到的茅房。”郑掌柜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佛自己跑到了前面很光荣似的,“我当时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着,听到喊声急忙爬起来,同屋的老何头也坐起来,我们两是一起冲出房间的,对了——”郑掌柜一指张禹:“我冲出门口时,看见他傻忽忽站在院子里,当时我还问了他一声: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他跟傻了似的站在那摇头不说话。然后我跟着老何头冲到了茅房。”
小鱼儿道:“好了,事情已经搞清楚了,张公子,看样子你好像是最后一个赶到的哦。你在后面干什么呢?”
张禹没有回答,脸色苍白望了一眼秋菊,随即低下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鱼儿道:“刚才的分析已经很明白,除了你。没有人有机会将项链塞进郑掌柜的包裹里,如果你对刚才我检验指纹的方法还有疑问,那这个问题你又如何解释呢?”
“说不定是同屋的老车夫放的呢!”
郑掌柜摆手道:“不可能!我包裹是放在我床头的,吃晚饭回到房间,我就没离开过,老车夫一回来就睡了,后来我们是一起冲出房间的,前后老车夫就没碰过我的包裹!”
“那……那就是你自己放的!”张禹兀自强辩。
“你放屁!”郑掌柜吼道。
小鱼儿道:“郑掌柜别着急,咱们检验一下珍珠项链上的指纹就知道了。”
小鱼儿拿出磁性指纹刷,小心地将珍珠项链刷了一遍。前面他只刷了一小部分,发现了张禹的指纹之后就没再刷了,现在全部刷了一遍,剩余部分果然显露出几枚指纹。
他提出了陈夫人的指纹和郑掌柜的指纹,与项链上那几枚指纹进行比对,其中有陈夫人的,另外的与茶杯上张禹的指纹进行对比,完全相符,证明是张禹的。
小鱼儿道:“郑掌柜和老车夫冲出了房间之后。你进了他们房间,将珍珠项链塞进了郑掌柜的小包裹里,然后才去了茅房,一直到后来我们搜查郑掌柜的包裹之前。郑掌柜都没有机会接触包裹,当然也就没有触摸过那串项链,所以,项链上不会留下郑掌柜的指纹。既然没有郑掌柜的指纹。他根本就没碰过那项链,如何是他自己放的呢?”
张禹一时语塞,喃喃道:“反正……反正不是我干的……”
刚才的分析已经得出了唯一的结论。可张禹还是死不认罪,而秋菊已经浑身发抖,就想低头认罪了,神情显然已经露了馅。
陈云喝骂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原来真是你们这对狗男女杀了我娘子。”一耳光将秋菊打得摔在地上,又踢了一脚:“你这贱人,说,是不是你们杀了我娘子?”
秋菊蜷缩在地上,捂着脸哭泣着:“我……老爷……我……”
陈云一转身,冲到张禹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论拳头与其撕打起来。
郑掌柜也在一旁跳脚跳手叫骂道:“原来是这道貌悍然的伪道学杀死了陈夫人,还栽赃陷害老子,害得老子被白白捆了一晚上!”
张禹一边抵抗着一边叫道:“陈……陈掌柜,不是我们杀了你娘子,他那都是胡说的……”
小鱼儿一把扯住了陈云,说道:“陈掌柜稍安勿躁,还有慧通被杀一案还没有真相大白,等一会一起算帐。”
方丈道了声佛号:“孟公子所言甚是,先把劣徒被杀之事查清,再一并送官法办。”
在陈云一翻乱踢乱打之下,张禹已是满脸挂花,鼻口流血了,好不容易等张禹被拉开了,这才叫道:“我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小鱼儿冷笑道:“冤枉?那好,咱们再来说说慧通被杀案,等这个案子真相大白之后,看看你还是否叫冤!”转身问方丈道:“方丈大师,平日里慧通晚上睡觉房间的门窗是否是闩上的?”
方丈单掌合什说道:“是,晚上经常能听到寺庙后面那女鬼怀抱的婴儿哭泣,慧通很害怕,所以从来都是门窗紧闭睡觉,就是夏天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