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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颇觉讶异,竟然是软剑。没有想到古代竟然有人真的打造了一把软剑?
软剑胜在奇诡不能与人硬碰,对战时难免被人逼迫。其次,一旦软剑弯曲则必然造成攻击距离的缩短,对付善使长兵器者难免有些尴尬。
钢刀没有停顿,甚至在小鱼儿的控制下还加快了速度!软剑弯曲向前,剑尖最终目标是他的手腕。而小鱼儿十分阴险的瞄准了她的脸!
叶绽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软剑仍然未曾收回。捕捉到了这丝瞬间的小鱼儿大吼一声:“老子给你整容!”
正是这声大吼让叶绽青的心防瞬间崩塌,距手腕仅有半寸的软剑抽了回来,而她也十分幸运的没有遭遇毁容。
“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见到这一幕的彩戏师气到大骂。
小鱼儿白眼一翻竖起中指,“女人的容貌当然比杀人更重要!连这点都不懂,怪不得你没人爱!鄙视你个老光棍!”
叶绽青已经退开,暴怒中的彩戏师忍着内伤将披风舞成一团,火焰燃起形成了一道烈焰旋风。
“等的就是你!”
小鱼儿大喝,在众人都被火焰遮住视线时,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璀璨的流星破开重重火焰,让彩戏师彻底成了看客。
没有彩戏师的运作,火焰仅仅几个呼吸便消失了。彩戏师瘫倒在地上,在他的肩膀处有一个核桃大的窟窿!
没错,这还是未来那个人给的防身的武器。
小鱼儿轻轻吹拂枪口处散出的硝烟,“看来准头还是有待加强,明明想打的是脑袋来着。”潇洒的样子并没有打动叶绽青反而让她生出一种恐惧不敢上前。
敌人心胆惧丧,这时候当然乘胜追击,左手手枪右手钢刀。
砰砰砰!手枪连发,两人目呲欲裂,如此强猛又便于携带的火器还是第一次看见。
彩戏师最怕死,见子弹像雨点一样拍过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中一狠,抛下叶绽青就跑。
呃!
彩戏师闷哼低头,望着被打中的脚面久久无语。
小鱼儿故作镇定的收回手枪,想不到手枪连发这么不好控制,难道是因为没有真气瞄准的原因?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虽然有些对不起猪但还是祝你们友谊地久天长。”
小鱼儿一耸眉毛看着彼此推开互相戒备的两人心中大乐。彩戏师这逗逼,怪不得连转轮王也赞叹他,能够活到现在真是一件奇事!
第六百零二十三章铡美案(二十五)
阴着脸看向彩戏师,“神仙索!起!”
小鱼儿满脸兴趣的看着一朵灰色云雾从彩戏师手中升起,绳子连接云雾,身形一窜便爬到中段。小鱼儿也不阻止,这种难得一见的戏法当然要好好看看。说不定什么时候转轮王一生气,神仙索就失传了。
彩戏师见小鱼儿在下面莫测高深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禁一阵打突。忍着身上内外伤齐至的剧痛冲进了云雾里。待云雾散尽,人也消失无踪。
努力将眼睛瞪的老大,可云雾都散尽了也看不出丝毫破绽。小鱼儿无奈转头问:“他都跑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等着我宠幸你?”
小鱼儿一步步靠近,慢慢抬起钢刀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古龙不是说过笑容是最强大的武器吗!虽然不知道这种说法对不对,但叶绽青却是被吓完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要走早就走了,何况跟你说。
“小女子,到时希望你能给个好的出处。”
很快这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师爷’走过来道:“好了,我们也该启程了。”小鱼儿点头表示同意,两人转身就走。
“唉,你们能不能先解开穴道啊?”叶绽青在他们身后叫喊道。
“嗖”
“啊?!”叶绽青被解开了穴道,疼痛带有一定的嘛触感让她叮咛一声。
此后几日,没有遇到过暗杀等,大概是因为真正的师爷已经抵达了开封吧。或者跟随小鱼儿身旁多了一个宗师的缘故。
抵达开封之后,衙门就来人通报:
“小鱼儿,你可回来了,包大人已经升堂,正要传你上堂!”
小鱼儿一听,立刻飞身跃下。上了大堂,三班衙役已然喊过堂威。肃然而立。几步跨上大堂,站在首位。大小也是个捕快头儿。
包大人喊堂之后,问道:“秦香莲,你看看身边此名男子,你可认识?”
小鱼儿向身旁一看,见身侧除了秦香莲之外,还多了一名男子。一身素白囚衣,身带锁链脚铐,发髻散乱,甚是狼狈。不过身材肥硕。满脸横肉,像个贪赃枉法的主,正是那个猪头蔡州知府的师爷。
秦香莲看罢,立刻回道:“回大人,民妇认识,此人就是蔡州知府的师爷。”
包大人又问:“你因何认识此人?”
“因为民妇上过蔡州府衙大堂,所以认识知府。”
“你们为何去那蔡州府衙大堂?”
“回大人,我去告状的。”
“所告何人?”
秦香莲猛一抬头,道:“状告当朝驸马陈世美。告他唆使韩琪杀妻灭子,并导致韩琪自尽身亡!”
“你胡说!”蔡州知府师爷指着秦香莲大声叫道:“明明是你与韩琪私通在先,后又将其杀害,竟敢在此信口胡说?!”
啪!惊堂木巨响。只听包大人大喝一声:“住口!”
两旁衙役立刻响应,高呼“威武——”
“本府尚在问话,不容他人插嘴,如若再犯。休要怪本府定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师爷立刻像被霜打的茄子,蔫在了一旁。
包大人顿了顿,又向师爷问道:“廖师爷。你口口声声说是秦香莲私通韩琪,并将其杀死,可有凭证?”
廖师爷刚才被吓得不轻,好一会才回道:“回大人,这事实俱在,秦香莲已经当堂画押,就是凭证!”
包大人将案上摆放的供状审视了一番,又向秦香莲问道:“秦香莲,这供状可是你亲自画押?”
秦香莲一听,立刻叩头不止,哭喊道:“民妇冤枉啊!大人,那供状乃是民妇被屈打成招才签下的。”
包大人一沉脸,道:“廖师爷,秦香莲之言你如何解释?”
廖师爷满头滴汗,颤声道:“回、回大人,这不过是秦香莲为了脱罪的开脱之词,难以相信。”
“那么你可此人是谁?”
廖师爷一瞧,一双眼睛瞪得比电灯泡还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回事?”他看到了小鱼儿与展昭,惊呆了,这衣服,这颜值……
“大人,小的全照。”此言一出,众人不禁错愕。
“大人,只因那蔡州知府廖师爷听说这民妇与驸马有些瓜葛,想趁机讨好驸马,以后官员通达。所以找到了小的,小的与驸马府的管家是同乡,所以穿针引线,最终得到了驸马的首肯,然后在大堂上非要逼秦香莲承认杀人罪,而秦香莲宁死不认,所以知府实施大刑,所以秦香莲被屈打成招!”
此言说罢,一堂寂然。
“还有你毒杀知府一事交代一下。”
廖师爷听到包大人此言,却像被蜂子蛰了一样,突然挺直身体,万份惊恐道:“大人,罪民也是受人唆使,望大人明察啊!”
小鱼儿听言,顿时了悟,再轻抬双眼向堂上观瞧,见包大人一向紫黑的脸庞上划过一丝喜色。
包大人缓了神色,继续问道:“你是受何人唆使?”
廖师爷吞了好几口口水,用衣袖使劲抹着额头的冷汗,踌躇了半天,总算开口道:“回大人,就、就是当、当朝驸马,陈、陈世美。”
包大人猛拍惊堂木,喝道:“放肆,驸马爷是何等人物,怎可由你如此诬蔑?”
廖师爷顿时扑倒,颤声道:“回、回大人,小的句句属实,并无虚言,只因那秦香莲是驸马的原配妻子,驸马要杀其灭口,所以唆使我做出此等事情,一切都是驸马指使,还望大人明察!”
包大人微眯双眼,又问:“廖师爷,你说的这些,可有凭证?”
廖师爷立即回道:“大人,驸马曾亲自与小的合谋此事,小的就是人证。”
包大人听言微微点头,向身侧的公孙先生道:“让他画押。”
待包大人查验廖师爷供状之后,便拍下惊堂木,将廖师爷还押大牢,退堂收工。
堂审完毕,已至傍晚,秦香莲母子都依照包大人的指示,一并来到花厅。
只见包大人一身便服,坐在花厅正中,一旁立着公孙先生,另一旁站着风尘仆仆的展昭。
看见秦香莲来到,包大人面色带喜,道:“今日这场堂审,总算是掌握了陈世美杀妻灭子的确实证据,如今只等将陈世美捉拿归案,秦香莲,你可以放心了。”
秦香莲听言,立刻携一双儿女跪身谢道:“香莲谢过大人!”
第六百零二十四章铡美案(二十六)
“展护卫——”包大人突然命令道:“本府命你即刻前去驸马府,将那陈世美带回开封府问话。”
展昭立刻上前拱手道:“属下遵命。”
说罢展昭就转身向外走去,可还没到门口,就见衙役匆匆走了进来,拱手道:“禀大人,王丞相派人送来一封书信。”
包大人接过书信,展开观看,越看眉头越紧,脸色越发紫黑。
整封信看完,包大人拧着眉毛,抬眼看向秦香莲,半晌才道:“秦香莲,王丞相做中间人,想替陈世美约你到王丞相郊外宅邸一叙,你去是不去?”
小鱼儿一听:嘿!陈世美,这招可够狠,这叫“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想打赢官司,就先搞定原告。秦香莲此番前去,必是一场“鸿门宴”,搞不好,陈世美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秦香莲心头一软,撤销控诉,咱这帮家伙一个多月的辛苦,就只当做义工了。
再抬眼看那秦香莲,双眼泛红,悲然欲泣,眼神忽闪不定,一看就是意志不坚定的典型表现。
果然,不多时,就听秦香莲开口回道:“香莲愿往。”
小鱼儿瞬间就预见到秦香莲的黑暗未来扑面而来。
王丞相的一封书信、一顶轻轿,就将重重保护下的秦香莲母子三人轻易带离了开封府。临走之时,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对秦香莲是欲言又止,展昭只说了个“秦大嫂……”便无下文。
小鱼儿心知这几人乃是顾忌驸马府和王丞相的身份地位,碍于自己官职在身,不便多言。小鱼儿本想交待几句,但一见秦香莲双眼含喜、脸颊红润的神色,两个小鬼一听要去见自家爹爹,兴高采烈的表情,这到嘴边的话是怎么无法出口。硬是被吞了回去。
待秦香莲母子乘轿远去,开封府一众人员才各怀心事回府。
回到厢房,小鱼儿是坐立难安,在屋子里滴溜溜转了好几个来回,只觉心中忐忑,仿若压了一块茅坑石头般不舒不服,更恼的是自己此时无计可施,只能躺在床铺上做深呼吸、念大悲咒。
不知过了多久,小鱼儿只知夜色渐深,却忽闻门外一阵骚动。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前匆匆而过,隐约传来含有“秦香莲……”字样的语句。
小鱼儿一惊,一个猛子从床铺上蹦起身,冲到门口,一把拽开门板。
只见门外人头攒动,昏暗灯光下,几名衙役抬着一人急匆匆地冲进与自己房间相对的东厢房。
小鱼儿心道不妙:那东厢房可是公孙先生的地盘,一般只有伤重难治者才能有幸造访,莫不是有人挂彩——只是。那几个衙役抬着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像秦香莲?!
想到这,小鱼儿立即足下发力,几个飞身窜到了东厢院内。再定眼一看。便知大事不好。
只见那东厢首房门户大开,里面是角色齐全。公孙先生、包大人、展昭以及张龙、赵虎全部一一排列,王朝、马汉挤不进去,只好守在门口。
张龙一见是小鱼儿。忙拱手道:“小鱼儿”
小鱼儿一看,张龙长脸竟比平时还长出半尺,心里顿时冰凉。吸了一口气才问道:“龙哥,可是秦香莲回来了?”
张龙点点头,还未说话,一旁的赵虎就操着大嗓门叫了起来:“驸马爷太过分了!竟然……”
话说了半句,竟也说不下去。
小鱼儿又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虎爷,这……我还是进去看看吗?”
两人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两个大个子挡住了门口,赶忙让开了路,让小鱼儿闪身入内。
屋外嘈杂,可这室内却是十分安静。
小鱼儿绕过张龙、赵虎,只见展昭和包大人分别站于床头床尾,公孙先生坐在床侧,正为床上所躺之人诊脉。床铺上所躺之人,面色白中带青,双唇苍白略带血渍,双目紧闭,乱发凌衣,正是几个小时前离去的秦香莲。
小鱼儿用手背揉了揉眼皮,细细瞧了几遍,终于确定自己没认错人,心道:这是怎么着?这秦香莲是去会情郎还是去两万五千里长征,出门不过半个晚上,怎就搞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再转头看看床头床尾的两个人。包大人自是不用再说,如果不点灯,恐怕一张脸上就只能看见眼睛,而另一旁的展昭——小鱼儿一看,浑身一个哆嗦。
只见那展昭,剑眉紧蹙,俊目凝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