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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道:“手段毒辣的另有其人,哀家自愧不如。”
张天叹了口气,说道:“因果报应,佛家也是挺讲究的。害了人的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
太后道:“是啊,你们崇庆七鹰如果安安稳稳的待在漠北,哀家必然让你等荣华富贵。”
张天叹了口气,说道:“不成啦,不成啦!奴才告辞太后,这就去了。”说着转过身来,慢慢向外走去。
太后却道:“且慢!张天,你上哪里去?”
张天道:“奴才已将一切都禀明了太后,那就回去等死。”
太后嘿嘿一笑,道:“你倒很识时务,也不枉了侍候哀家这几年。”
张天道:“是,是!多谢太后的恩典。这些冤沉海底之事,也只有等皇上年纪大了,再来昭雪。”他咳嗽两声,说道:“手段英明得很。皇上亲生之母为人所害,这件事也用不了多少时候,皇上定会办理,只可惜……只可惜奴才活不到那时候。等不到啦。”
太后走上几步,喝道:“张天,你转来。”
张天道:“是,太后有甚么吩咐?”
太后厉声道:“你刚才跟我胡说八道,这些……这些荒谬不堪的言语,已……已都跟皇上说过了?”语音发颤,显得极是激动。
张天道:“奴才明日一早,就去禀告皇上,但是……但是今晚迫不及待,先来禀告太后。”
太后道:“很好。很好!”突然间一声劲风响起,跟着篷篷两声巨响。陈世美吃了一惊,忍不住探头张望,只见太后正绕着张天的溜溜转动,身法奇快,一掌又一掌往他身上击去。张天端然凝立,还掌抵御。
陈世美这一惊是非同小可:“怎么太后跟杀手打了起来?原来太后也会武功。”太后每一掌击出,便是呼的一声响,足见掌上劲力极地厉害。张天双足不动。随掌迎击,拍出的掌力无声无响。相斗良久,太后始终奈他不得。
突然间太后身子飞起,双掌从半空中压击下来。张天左掌翻转。向上迎击,右掌却向太后后腹上拍去。拍的一声响,掌力相交,太后向后直飞出去。张天一个踉跄。身子晃了几下,终于拿桩站住。
太后厉声喝道:“好奴才,原是崆峒派的。”
张天喘息道:“太后的武功应该是移花宫的吧?”
陈世美略一凝思。已然明白,心道:“移花宫什么东西啊?”唯一的念头便是拔腿就跑,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然后去通知皇帝,叫他千万小心。可是他吓得全身酸软,拚命想逃,一双脚恰好似钉住了在地下,半分动弹不得。只听得太后说道:“事已如此,难道你还想活过今晚么?”
张天道:“太后尽管去召唤侍卫一到来。来的人越多越好,奴才便可将种种情由,说给众人听听,总有一个人会将真相传入皇上耳中。”
太后冷笑道:“哼,你倒打的如意算盘。”她说话声音甚是缓慢,不住调匀呼吸。
张天道:“太后保重圣体,别岔了经脉。”
太后道:“你倒好心!”哪知道对方一提到去禀报皇帝,心中发急,不及细思,登时对了三掌,便已受了极重的内伤。
张天一旦见功,不由得心下大慰。
太后受伤不轻,几次调匀呼吸,都不济事,缓缓的道:“张天,你爱瞎造谣言,尽管胡说去。皇上年纪虽小,头脑可清醒得很,瞧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话。”
张天道:“皇上初时自然不信奴才,多半还会下旨立时将奴才杀了。可是过得几年,他会细细想的,他会越想越明白。太后,你这一族世代尊荣,太宗和主子的皇后,都出自你府上。就可惜这一场荣华富贵,在这一朝中便完结了。”
太后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好得很,好得很!”
张天又道:“可惜奴才武功低微,不是太后对手,只好出此下策,去启奏皇上。”说着向外缓缓走去。太后暗暗运气,正待飞身进击,突然间微风闪动,张天陡然间欺身而近,又掌猛拍过来。张天奉了顺治之命,要将害死李妃的凶手处死,他决意要办成这件大事,什么启奏皇上云云,只不过意在扰乱太后的神智,让她心意烦燥,难以屏息凝气,便可施展雷霆万钧的一击。这一掌虽无声无息,却是毕生功力之所聚。适才他倾听太后说话,已将她站立的方位拿捏得不差数寸,一掌拍出,直取太后胸口要穴。太后没防到他来得如此之快,闪身欲避,只要以快步移动身形数次。
身形甫动,张天的掌力中宫直进,逼得她自己几乎气也喘不过来,只得右掌运力拍出,她原拟交了这掌之后,立即移步,但张天掌力上有股极大粘力,竟然无法移身,只得右掌加催掌力,和他比拚内劲。张天发觉对方内力源源送来,心下暗喜,倘若与对方游斗,那里处于极不利之境,但比拚内力却。
太后一上来便受了伤,气息已岔,非一时三刻之间能够复元,这等比拚内力,定要教她精力耗竭,软瘫而死。当下右掌阴力,右掌阳力,拚得片刻,阴阳之力渐渐倒转,变成左掌阳力,右掌阴力。在陈世美看来,不过是太后一只手掌和张天两只手掌相抵,并无丝毫凶险。
哪知张天的掌力便如是一座石磨,缓缓转动,犹如磨粉,正在将太后的内力一点一滴的磨去。陈世美躲在假山之后,怕给太后发觉,偶然探头偷看一眼,立即缩头回去,蓦地眼前白光一闪,忙又探头出去,只见二人仍是三掌相抵,太后左手中却已多了一柄短兵刀,正在向张天腹上刺去,登时大喜,暗暗喝彩:“妙极,妙极!这刺客这一下子,非***归天不可。”原来太后察觉到对方掌力怪异,左手轻轻从怀中摸出一柄白之点钢蛾眉刺,极慢极慢的向外递出,刺尖渐渐向张天小腹上戳去。可是蛾眉刺递到相距对方小腹尺许之处,便再也递不过去。
却是张天双掌所发的“阴阳磨”劲力越催越快,太后的单掌已然抵敌不住,只觉得右掌渐渐酸软无力,忍不住便要伸左掌相助。她本想将蛾眉刺缓缓刺出,不带起半点风声,敌人就无法察觉,但此刻右掌一掌之力万难以支持,再也顾不得张天是否察觉,左手运劲,只盼将蛾眉刺倏地刺将过去。哪知便这么瞬息俄延,右手竟然已无法前送半寸。
静夜之中,只听得嗒嗒轻响,却是张天左手四指断截处鲜血不断流出,掉在地下。张天越是使轻催逼内力,鲜血涌出越多。陈世美见蛾眉刺上闪出的月光不住晃动,有时直掠到他脸上,足见太后的左手正在不停颤动,白光越闪越快,蛾眉刺即始终戳不到张天的小腹。过得片刻,只见太后手中的蛾眉刺竟然慢慢的缩将回来。
第六百零三十三章刺杀失败
不是不写,而是小僧的左手受伤了,没法打字。现在单手打字相当的慢。
太后一上来便受了伤,气息已岔,非一时三刻之间能够复元,这等比拚内力,定要教她精力耗竭,软瘫而死。当下右掌阴力,右掌阳力,拚得片刻,阴阳之力渐渐倒转,变成左掌阳力,右掌阴力。在陈世美看来,不过是太后一只手掌和张天两只手掌相抵,并无丝毫凶险。
哪知张天的掌力便如是一座石磨,缓缓转动,犹如磨粉,正在将太后的内力一点一滴的磨去。
陈世美躲在假山之后,怕给太后发觉,偶然探头偷看一眼,立即缩头回去,蓦地眼前白光一闪,忙又探头出去,只见二人仍是三掌相抵,太后左手中却已多了一柄短兵刀,正在向张天腹上刺去,登时大喜,暗暗喝彩:“妙极,妙极!这刺客这一下子,非***归天不可。”
原来太后察觉到对方掌力怪异,左手轻轻从怀中摸出一柄白之点钢蛾眉刺,极慢极慢的向外递出,刺尖渐渐向张天小腹上戳去。可是蛾眉刺递到相距对方小腹尺许之处,便再也递不过去。
却是张天双掌所发的“阴阳磨”劲力越催越快,太后的单掌已然抵敌不住,只觉得右掌渐渐酸软无力,忍不住便要伸左掌相助。她本想将蛾眉刺缓缓刺出,不带起半点风声,敌人就无法察觉,但此刻右掌一掌之力万难以支持,再也顾不得张天是否察觉,左手运劲,只盼将蛾眉刺倏地刺将过去。哪知便这么瞬息俄延,右手竟然已无法前送半寸。
静夜之中,只听得嗒嗒轻响,却是张天左手四指断截处鲜血不断流出,掉在地下。张天越是使轻催逼内力。鲜血涌出越多。陈世美见蛾眉刺上闪出的月光不住晃动,有时直掠到他脸上,足见太后的左手正在不停颤动,白光越闪越快,蛾眉刺即始终戳不到张天的小腹。过得片刻,只见太后手中的蛾眉刺竟然慢慢的缩将回来。
陈世美大惊:“啊哟,不好,太后打不过刺客!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慢慢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向外走去。每走一步,便知离开险境远了一步,放心了一分,脚步也便快了一些,待走到门边,伸手摸了门环,突然间听得身后传来太后“啊”的一声长叫。
陈世美心道:“糟糕,太后给老刺客害死了。”
却听得张天冷冷道:“太后,你渐渐油尽灯枯。再过得一炷香时分,你便精力耗竭而死。除非这时候突然间有人过来,向我背心下手,我难以抵御。才会给他害死。”
陈世美正要开门飞奔而逃,突然听得张天的话,心道:“原来太后并没死!刺客的话不错,他双手和太后拚上了。我如去刺他背心,刺客怎能分手抵御?这是他自己说的,可怨不得旁人。”眼前正是打落水狗的大好良机。这现成便宜不拣,枉自为人了。
陈世美暗忖:要他冒险去救太后,那时无论如何不干的,但耳听张天自暴弱点,正是束手待缚,引颈就戳之势,一块肥肉放在口边,岂可不吞?他一伸手,摸了一把匕首,快步向张天背后直冲过去,喝道:“大胆刺客,休得伤太后!”
提起匕首,对准了他背心猛刺。张天一声长笑,叫道:“小鬼,你上了当啦!”左足向后踹出,砰的一声,踹在陈世美胸口,登时将他踹得飞出数丈。
原来张天和太后比拚内力,已操胜券,忽听得有人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正是陈世美,心下颇为诧异,生怕他出去召唤侍卫前来,救了太后,那当真是功亏一篑,灵机一动,便出声指点,诱他来攻击自己背心。
陈世美临敌应变的经验不丰,果然便上了当。张天这一脚正踹在他胸口。陈世美腾云驾雾般身在半空,一口鲜血呕了出来。张天左足反踢,早料到太后定会乘着自己劲力后发的一瞬空隙,左掌击向自己小腹,是以踢中陈世美后,想也不想,右掌便向前拍出,护住了小腹,突然间手掌心一凉,跟着小腹上一阵剧痛。太后那柄白金点钢蛾眉刺已穿破他手掌,插入了他小腹。他毕竟分神,纵然料到太后定会乘隙攻击,却料不到攻击过来的并非掌力,而是一柄锋锐之极的利器。他小腹被蛾眉刺插入,左掌劲力大盛,将太后震出数步。太后左足落地,立即又向后跃出丈余,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几欲晕去,生怕张天乘机来攻,慢慢又退了数步,倚墙而立。
张天纵声而笑,叫道:“你运气好!你运气好!”呼呼呼连接推出三掌,一面出击,一面身子向前直冲。太后向右跃出闪避,双腿酸软,摔到在地,只听得豁啦啦一声响,一排花架给张天的掌力推到了半边。
太后筋疲力竭,再也动弹不得,惊惶之下,却见张天伏在倒塌的花架之上,动也不动了。太后支撑着想要站起,但四肢便如是棉花一般,全身瘫软,正想叫一名宫女出来相扶,隐隐听得远处传来人声,心想:“我和这恶监说话搏斗,一直没发高声,可是他临死时大叫大嚷,推倒花架,已然惊动了宫监侍卫。这些人顷刻便至,见到我躺在这里,旁边死了一老一小两名太监,成何体统?”勉力想要运气,起身入,这一口气始终提不上来。只听得人声渐近,正着急间,忽然一人走了过来,说道:“太后,你老人家安好罢?我扶你起身。”正是那陈世美。
太后又惊又喜,道:“你……你……没给这恶人……踢死么?”
陈世美道:“他踢我不死的。”
刚才他被张天踢入花丛之中,吐了不少鲜血,定一定神,便站起身来,见张天伏在花架上不动,忙躲在一棵树后,拾起块石子向张天投去,噗的一声,正中后脑,张天全不动弹。
陈世美大喜:“刺客死了!”但毕竟害怕,不敢上前察看,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当奔逃出处,还是去扶太后,耳听得人声喧哗,多人蜂涌而来,倘若逃了出去,定会撞上,便即走到太后跟前,伸手将她扶起。
太后喜道:“好孩子,你快扶我进去休息。”
陈世美道:“是!”半拖半抱,踉跄的将她扶入房中,放上了床,自己又足酸软,倒在厚厚的地毯上,呼呼喘气。太后道:“你便躺在这里,待会有人来,不可出声。”
第六百零三十四章如释重负
陈世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