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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叫叶落银的制茶师,也是一样!你们都被她的外表给蒙蔽了!”王玉燕一提起落银的名字,就恨得牙痒痒,“她的制茶手艺,也全部都是偷来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现在她反正只有一个想法——要抹黑落银,不顾一切的抹黑她。
她最后这句话刚一落音,就掀起了轩然大波来。
她们口口声声说叶六郎一家的无恶不作的土匪,众人大多只当这二人在胡说八道,可最近名声大噪的落银,确实是靠着特殊的制茶技艺才为众人所知,故。关于她制茶手艺的这个话题,就分外的敏感。
“我觉得倒不会是空穴来风!”这个时候,忽然有一道响亮的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笃定地说道:“那位叶师傅想必诸位也是见过,年纪轻轻的,自己怎么能研制出那么多的独门秘技来!”
“你莫要信口开河!”叶六郎皱眉呵斥道。他认得这个人,就是隔壁作坊的掌柜鲁方直。
“我师傅的秘技都是自己的!你们说是偷来的,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别胡说八道!”拾香是最见不得别人污蔑她的师傅,一听到这句话,便豁然站了出去。脸色气得涨红。
她并不认得王田氏二人,只当是哪里来的疯子。
月娘还沉浸在王田氏和王玉燕突然出现的震惊之中,毕竟昨日王田氏母女俩上门来闹的事情,为了防止她担心,叶六郎和落银便没有告诉过她。
“什么证据不证据的!”王玉燕干脆耍起了泼,“反正她就是偷来的!”
“你再胡说八道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叶六郎气的也是火冒三丈,对付王田氏和王玉燕,看来是真的一点点道理都不能讲!
正当叶六郎要喊店里的伙计将两个人赶出去的时候,却听落银的声音传了过去。
“你口口声声说我的制茶技艺是偷来的,却又拿不出证据来。”说着,冷笑了一声继续道:“你既拿不出证据我也不勉强,但只要你能说出,谁在我前头研制出了黄茶,我便承认我这技艺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这话没错啊……
围观的众人适才被点醒了过来,这金沁玉和黄金翎,可都是前所未有的黄茶,之前根本就没有出现这个茶类,就算是要偷,又哪里偷的来?
这摆明了就是污蔑!
王玉燕和王田氏别说是对黄茶了,就是对怎么泡茶都不太清楚,又哪里懂这些,更不懂在这个时空里,黄茶这整个茶类的开创者,就是落银。
而看到落银出现的王玉燕,眼睛红的愈加厉害了,看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将落银扒皮拆骨一样。
“什么前头后头,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本事!”王玉燕赤红着眼睛吼道:“从没人教过你这些制茶的学识,你不是偷的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众人听在耳中,纷纷摇头,觉得王玉燕这番话,不免就显得有些强词夺理了。
总不能不知道人家制茶的知识是哪里来的,就因此断定别人是偷来的吧!
于此,众人看向王玉燕的眼光纷纷都变了味儿,觉得这个乞丐的脑袋,八成是不大灵光。
鲁方直显然也没有什么眼色,他只觉得这是一个打压叶记的大好机会,自然是不想错过,便又跳了出来说道:“看样子叶掌柜是真的认识这二人啊?既然这样,难保她们说的就是真的呢——”
听他这阴阳怪气儿的口气,一旁的杜泽是也忍不住了,冷哼了一声说道:“鲁掌柜,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昨日夜里他还发现,鲁方直偷偷摸摸的趴在墙头上往他们院子里看,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举动,但显然是心术不正的人。
现在看在,分明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且还没什么大脑的人。
听杜泽开口,鲁方直也不示弱,三言两语越来越激烈的吵了起来,加上王田氏和王玉燕的胡编乱造,一时间,场面混乱的可以。
王玉燕直是吼的口干舌燥,方转头过来看向落银,一对上落银的目光,却发觉她一直站在原地冷笑着看着自己,如同在看待一个笑话一般,见王玉燕看过来,落银冷声问道:“说完了吗?如果你们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跟我来这一套,那就不送了。”
她还真的是高估了这对母子俩,本来还以为,她们做足了什么准备,合着不过就是撒泼来了。
就她们闹的这一场,随便哪句话,传出去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信。就算传出去,大家也顶多只会讲其看做一场闹剧,过个三两天,只怕就忘却了。
王玉燕气的浑身发抖,须臾,她竟是忽然仰脸笑了两声。
落银皱眉看着她,总觉得今日的王玉燕有些不太一样。
“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我却不可以!”王玉燕愤恨不已的盯着落银,忽然就说道,“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这句狠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是被吓到了。
而下一刻,就见王玉燕从怀中摸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来!而后,便朝着落银飞扑了过去!
落银是也没料到王玉燕今日过来,竟然是抱了豁出去的心态,眼见污蔑不成,竟然干脆就堂而皇之地要取她的性命!
看来她今日过来,乃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落银心底不禁一寒,然而因为方才那一愣神的功夫,王玉燕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呀!”人群中有人反应了过来,惊恐的叫了一声。
“快,快跑啊!要杀人了!”原本围观的人,见王玉燕拿出了刀子来,都吓得惊呼不已,争先恐后地往铺子外跑去,唯恐会受到牵连。鲁方直是也没料到王玉燕会动真格,他原本只是想借此来打压一番叶记的名声,现在眼见着要出大事,也是猫着腰快速的逃离了现场,一颗心噗通的跳个不停。
“银儿!”
“师傅!师傅小心啊!”
已经生锈的匕首,唯独刀刃处却崭新锋利,闪着冷冽的寒光,显然是刻意磨过不久的。
“叶落银,今天我一定要让你死!”王玉燕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头脏乱的头发遮去了大半张脸,却掩盖不住她狰狞至极的表情。
叶六郎和叶流风,几乎是在发现不对的第一时间里就冲了过去,月娘也是吓得冷汗淋漓。
落银下意识地朝一侧躲去,然而眼见要躲过那直冲着她而来的匕首之时,却见,王玉燕似乎早料到她会躲开,手中的匕首突然急转了方向!
☆、272 抓起来
离落银尚有一步之遥的叶六郎见得此景,瞳孔蓦然一缩,吓得脑子嗡嗡的发响——
就在这时,落银忽然就嗅到一阵近似冷梅的淡淡香气,须臾之间,就觉恍然跌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这味道她很熟悉,是荣寅的。几乎这一瞬间,她就觉得安心了下来。
紧接着,她就是一怕,怕他有没有被伤到。
然而彼时,却听到一声“砰!”的脆响,像是匕首落地的声音。
“找死——”荣寅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来。
王玉燕被荣寅甩出的内力震得连连后退了十余步,直到撞到了王田氏,被她扶住以后才勉强稳住了身形,然后,就蓦然弯腰“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燕儿!”王田氏被吓到,虽然昨日母女二人已经在‘不要命豁出去’的话题上取得了一致,但眼下见着这猩红的鲜血,感受到生命的威胁,终究还是害了怕。
“你们伤了我的女儿!”王田氏朝着落银和荣寅怒目以视。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荣寅也在场。
当初她一家被赶下白头山的时候,荣寅还没有离开,故她也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只当荣寅是一直跟落银一家人呆在一起的。
眼下,王田氏完全没有了想要豁出去的想法,现在她只觉得,活下去才是最好的!
见叶六郎等人皆是拿恨不得将她一刀捅死的目光看着她,王田氏一时间吓得腿都软了,她一边扶着已经直不起腰,说不了话的王玉燕,一边慌张地望着四周,企图有人能出来帮帮她,于是,她朝着一些因为好奇心战胜恐惧心而选择留下来继续看戏的人求救道:“我们是无辜的!我们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求求你们发发善心救救我的女儿!”
众人见此。无不是在心里纷纷摇头,刚才是谁先动的手,他们分明看的清清楚楚,人家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这母女俩。八成真的是疯子罢?
王田氏见没人肯帮她们,一时间见叶六郎正朝着她们走来,眼里燃着熊熊的怒火,王田氏吓得更是冷汗直冒,托着一条瘸腿连连后退着,边道:“杀人可是要抵命的!”
这一句话出来,便是暴露了害怕的心理,就连声音都带着紧紧克制的颤抖。
现在知道怕了?叶六郎冷笑了一声,想到方才若不是荣寅在,那一刀子只怕就落在了落银的身上。便觉得理智全无了,恨不得立即将这对母女给了结了才好!
“爹!”
落银觉察到了叶六郎的冲动,忙地上前将人拦住。叶六郎总是这样,只要她一旦受到伤害或者威胁,就几乎没什么理智可言了。
“爹。您先冷静冷静,她说的没错,杀人是要偿命的。”落银抓住了叶六郎一条胳膊。
月娘终于回神过来,也过来阻止了叶六郎,怕他真的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拾香,现在就去报官!”叶六郎总算稍微冷静了下来,打算用依法的途径来处理此事。
王田氏她们逃犯的身份乐宁府衙或许管不了。但她们今日来此闹事,且还携带利器蓄意伤人,这就属于乐宁的管辖之内的事情了。
王田氏闻听,眼中竟是闪过一丝侥幸。
毕竟,当众滋事并未造成严重的后果,就算到了官府。也不会重判,顶多关上一段时间,受些皮肉之苦……至少,不用死了。
拾香余惊未了的点了头,拔腿就要往铺子外头跑。
然而还没来得及跑出去。就听荣寅说道:“不必去县衙报官。”
什么?
除了落银之外,叶流风叶六郎等人都万分不解的看向荣寅。
不报官,莫不是要放她们走?
这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叶六郎说什么也不能答应,刚欲开口,却听站在身边的女儿解释道:“爹,这件事情就让调使府来处置吧,就不必通过县衙了。”
调使府!?
通过调使府的话,那处理的事情可就不是滋事那么简单了……而是王田氏和王玉燕逃犯的身份!
而围观的众人一听到调使府三个字,便都立即安静下来了。
需要通过调使府来解决的……想必不简单啊。
王田氏的脸,刷地一下全白了下来。
就连受了伤的王玉燕也是惊异的不得了,听方才易城的话,分明是笃定了调使府会出面处理她们的事情!可他们不过是有一间茶铺而已,哪里来的面子请得动调使府!
而之所以要通过调使府来办,就说明落银他们已经确定了她们脸上的烙印乃是逃犯才会有的了!
一旦会抓回去……
他们处置逃犯的方法,有多么的残忍,她们曾经亲眼所见!
特别是女逃犯,一旦被抓回去,就会直接丢进边疆大军的军营里,充当最下等的军妓……没饭吃没尊严,只等着被蹂躏至死……是比乞丐还不如!
想到那种生活,王田氏和王玉燕的眼中,盛满了恐惧!
特别是王玉燕,她原本已然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但挨了这一掌内力,尝试到了疼的说不出话的感觉,方了解到死亡逼近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是以,已经从要跟落银同归于尽的冲动中,找回了一丝理智。
可偏偏就是因为这一丝理智,才让她越发的清楚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容不得她不怕!
“娘……我不要……不要被抓回去!”王玉燕挣扎着开口,而后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王田氏忙一把将王玉燕放下,自己则是倏然朝着叶六郎和落银还有月娘跪了下去,磕头求饶道:“求求叶大兄弟放了我们娘俩,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才有鬼,知道怕了还差不多。
从白头山到现在,王田氏一家人的嘴脸,叶六郎他们早已经看得清楚,他们并不是没有同情心的人,但绝不会再用在王田氏身上。
只怕这一次他们放过了她,明天她们又会想出新的花样和招数来加害他们。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发发慈悲吧!”王田氏砰砰砰地磕着头,不遗余力的。
落银看却不再看她们一眼。
荣寅走过来,扯起她的手将她拉至一旁,道了句:“别怕,待会儿调使府的人就该过来了。”
落银忽然想起在白头山上,那次半夜突然来了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她险些丧命刀下,那个时候双目失明的荣寅,也是这样义无反顾的保护着她。
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