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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威武呸了一口:“连王爷都有例外的时候,你这小白脸,就更不用说了!一看就是吃软饭的!”
“小声点。”廖长恒打开折扇挡住二人的脸,轻声道:“王爷耳目灵着呢,被他听到,什么样的后果,自己担着。”
闫威武不屑的推开他的扇子,磊落道:“本将军没你小白脸那么多阴谋诡计,老子是什么样的人,王爷最清楚!”
廖长恒:“……”
正在两人斗嘴不休的时候,远处飘来幽幽箫声,如从云端而来,飘渺如仙乐。
那正在和楚盛煌说话的南宫御,忽然脸色一变,震惊低喃:“这是……”
楚盛煌蹙眉,看了一眼远处军营的方向,问道:“怎么了?这箫声有何不对?”
南宫御不语,这奇怪的,不是箫声,而是这首曲子,熟悉得令他心跳加速,欣喜若狂。
他看了楚盛煌一眼,又看了看箫声的方向,皱了皱眉,道:“摄政王|刚才说的朕同意,朕有急事,先走一步。”
南宫御挥袖招来不远处的财叔等人,吩咐道:“朕要吹箫的这个人,速去找来!”
财叔立刻应了,几十个暗卫纷纷掠出林间,财叔也带着南苍国将士,护着南宫御,寻着箫声的位置疾步离去。
廖长恒也很惊讶,道:“这似乎是我们军营传来的,还是我的那支碧玉箫,可是又不像是清尘的箫声。”
“先回去。”楚盛煌说了一声,竟运起轻功飞上了竹林。
廖长恒皱着眉所有所思:“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首奇怪的曲子么?不过……还蛮好听的,是谁在吹?”
“廖小白脸!别嘀嘀咕咕了,收兵回营吧!就这样便结束了?他娘的真不过瘾!”闫威武掰着手指咯咯直响。
“本将军就奇怪了,南宫御上次还装得不认识我们王爷似的,这次就突然转性了?老子是说什么都不信这个邪!”
廖长恒并没有和他斗嘴,像是没有听到闫威武说话,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忽然一拍闫威武:“我先走一步!”
“你这又是去哪里?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闫威武一头雾水的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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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心哪里知道,她随口吹奏的一首曲子,惊动了那么多的人。
沉浸在曲调之中,还没吹完就见一道黑影凌空如大鹏掠来,一把扯开她手里的碧玉箫,“啪”的一声,在他的掌心里断成两截。
顾天心惊得“啊”了一声,还没搞清状况,就被那黑影搂住纤腰,直接用轻功,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出了军营。
廖清尘脸色煞白的看着地上的碧玉箫,蹲下身去小心翼翼捡起,却不小心划伤了手指,殷红的血珠挂在碧玉之上,鲜艳欲滴。
她木讷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像是没发现痛似的,廖长恒气喘吁吁的追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清尘!你手指伤到了!”他着急的握住廖清尘的手指,吼着一边的士兵:“去!到我帐中拿药箱来!”
廖清尘美眸轻颤,缩回手指,轻道:“哥哥,你的碧玉箫被我弄坏了……”
“坏了就坏了,你的手更重要!”廖长恒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句。
可是,见到廖清尘躲避的目光,他又苦笑道:“你可是第一才女,你的手,自是比我的碧玉箫珍贵。”
廖清尘笑了一下,很小声的说了句:“哥哥,你说,我那次是不是做错了?从怡丰城回来之后,王爷就越来越疏远我,讨厌我了。”
“傻妹妹。”廖长恒捏住那断箫上的绿色璎珞,低叹道:“你哪里都好,无人可及,盛煌不是讨厌你,他只是一事被鬼迷了心窍,不要妄自菲薄。”
“会么?”廖清尘喃喃自语,声音飘忽,廖长恒一阵心疼,正欲说话,却听到士兵来报,说南苍国的国君想要硬闯进来。
还真找来了!廖长恒目光一沉,问道:“清尘,刚才吹箫的是谁?”
廖清尘一愣,道:“是驸马爷,我没又想到,他的箫吹得那么好。”
廖长恒深吸了口气:“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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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昨夜见到的那片废墟,除了烧得漆黑的地面和铁链,方圆一里地都是焦黑。
顾天心很奇怪,昨夜他没有带她来,现在莫名其妙的把她带过来,还莫名其妙的捏断了廖长恒的碧玉箫。
她觉得,她真是一点也看不透楚盛煌,自己在他面前却无所遁形,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爽。
楚盛煌看向她,道:“最后一次,明早启程回京。”
顾天心愣了愣,看向楚盛煌,楚盛煌淡淡道:“安明玉是你的朋友,本王知道,本王给你时间。”
给她时间?顾天心苦笑了一下,道:“给我徒增悲伤的时间么?人有悲欢离合,明玉已经不在了,再怎么看,他也不能站到我面前。”
楚盛煌脸色一沉:“你怨本王么?领军的将领,是本王定下的。”
顾天心摇头:“明玉说,他这副将,是安宁王强求来的,安宁王望子成龙,就不该娇惯明玉,更不该逼他做力所不能及的事,害死明玉的,是安宁王。”
楚盛煌眸中幽光一闪,说话间,顾天心已经走上了那焦黑的地方,这里是一块空地,周边是茂密的竹林,此地地属东辕国,除去交战,根本无人会涉足。
前几天下了雨,地上潮湿未干,一些凌乱的脚印踩在上面,大大小小,很分明。
很明显的,有一处很清晰的脚印,男人的脚印,一路蔓延到竹林那边,似乎是快速的奔跑而过。
顾天心诧异,朝楚盛煌招了招手,顺着那脚印,轻声往前走。
楚盛煌很无语,直接挥手一掌,那片竹林“哗啦啦”的倒了一地,一锦衣华服的男子仓惶逃出来。
“林麒?!”顾天心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麒面容苍白,神情疲惫,眼眶处又一圈乌青,瞳孔里还泛着深深的血丝。
他紧咬着牙,狠狠的瞪了顾天心一眼,恨之入骨的眼神,却无法忽视冷气笼罩的楚盛煌,只好垂下头给楚盛煌行了个礼。
林麒一句话不说就告退,那恨不得把顾天心撕碎的狠戾神情,让顾天心很是莫名其妙。
“楚盛煌,你说林麒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京城么?”林麒走了,顾天心只好问楚盛煌。
楚盛煌若有所思,道:“跟你一样。”
“跟我……”顾天心恍悟的“哦”了一声,又惊讶道:“他也是来找明玉的吧?怎么会找来这里?他怎么知道的?”
楚盛煌揉了揉她的头发:“早就给你说过,林麒这人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会对你不利,此人留不得。”
顾天心急忙抓住他的手:“你该不会想要杀他吧?没必要吧?他是明玉的朋友,最多就是和我对着干,不过也挺好玩
的。”
“拿命玩?”楚盛煌失笑:“喜欢就玩吧,有本王护着你。”
顾天心呆了,望着他微勾的唇角,那么清浅的一笑,仿若融化了万年的冰山,大地万物皆黯然失色。
“楚盛煌,你也是会笑的么?”顾天心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我没看错吧?再笑一个给爷看看?”
楚盛煌:“……”
“笑一下嘛,就一下。”顾天心抓着他的袖子使劲摇晃,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这撒娇的可笑模样。
楚盛煌抬起手,正想再揉一揉她的脑袋,忽然瞥见林中有几道黑影闪过,行如风,快如影。
楚盛煌面色一凛,拉住顾天心的手:“该走了。”
顾天心“哦”了一声,刚抬起脚,忽然听到有什么“嘶嘶”的声音越来越近,疑惑的回过头,就看到有细微的火光正好延伸到凸起的地面。
这是什么?还有,那是什么味道?好熟悉……
顾天心忽然脸色大变,猛的就将楚盛煌往一边推去,大喊了一声“小心”,死死的扑到他身上。
“嘭!”的一声巨响,硝烟冲天而起,泥土四处飞溅,顾天心只感受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下一刻就以比爆炸更快的速度,瞬间就被带到几十丈开外。
“顾天心!”
楚盛煌冷冽的声音很严厉,很凶狠,提着她手臂的力道也像要捏碎她似的。
顾天心模模糊糊的眯着眼,却怎么都看不清他的容颜,恍惚的说了句“快走”,就头脑昏沉的没了意识。
竹林里穿梭的黑影早已经消逝,楚盛煌眸中冰冷的杀气沉淀,搂紧顾天心,朝军营方向疾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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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里,廖长恒和闫威武也算是给足了南宫御的面子,召集了整个军营的人给南宫御检查。
这里毕竟是东辕国|军营,掘地三尺那种事南苍国不能做,南宫御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根本不会离去,要见楚盛煌。
就在廖长恒也无计可施的时候,楚盛煌用轻功飞回军营,怀中紧紧抱着一个满身鲜血的清瘦男子。
楚盛煌没有理会任何人,包括南宫御,直接叫上夜月准备药箱,进去营帐,夜雨大刀阔斧的守在帐外。
众人莫名其妙,只知道摄政王抱的那人是男人,脸上身上全是血,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看可以肯定,摄政王很是在意那个人。
众人心底沸腾了,那个血人,跟摄政王什么关系?
亲人?不会,摄政王没有亲人,那会是什么呢?
南宫御也同样有些好奇,但他的注意力不在那血人身上,狭长漂亮的凤眸扫了一圈东辕国浩瀚的数万将士,终是黯然离去。
他不甘,那个人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找不到?
廖长恒说吹箫的是廖清尘,那个文质彬彬,娴雅如兰,又温柔似水的女人。
他再次疑惑的看了过去,却见廖清尘脸色苍白的望着营帐,眸光幽幽闪烁,那里,正是楚盛煌进去的营帐。
南宫御不由冷笑了一下,疑惑完全消除了去,怎么可能?绝对……不会是她!
手指探入怀里,摸出折叠得很整齐的几张纸,斗大的毛笔字,歪歪扭扭,不忍直视。
紧紧的攥住,纸张快要捏皱,又迅速松开,南宫御疲惫的揉上太阳穴。
“你到底在哪里……”
☆、090 那是男人该做的事情,轮不到你
本来第二天就准备启程回京,因为顾天心忽然受伤,又延迟了好几天。
好在楚盛煌轻功卓越,反应又快,不然别说两人性命堪忧,这个世上早就没了顾天心这具躯壳。
因为,她铁定会被炸成……一滩肉酱趟。
日日夜夜的趴在毡毯上,一天又一天,终于,在第四天的大半夜,顾天心醒了过来夂。
“楚盛煌……”
睁开眼,就看到毡毯边坐着,正在借着烛火翻看什么的楚盛煌,伟岸的背影,营造出很踏实的安全感。
楚盛煌猛地回过头,漆黑深邃的眸中有丝丝绯红,声音暗哑的问:“醒了?痛不痛?”
顾天心费力的扭着头,惊讶的看着他眼底深深的倦痕,从棉被中伸出手去拉他的手:“我睡多久了?你不会一直守着我吧?”
楚盛煌看了一眼她莹白如玉的纤细手臂,蹙眉给她塞进被窝,顾天心这才震愕的发现,她这上半身……竟然完全赤|裸?!
这……顾天心想死的心都有了,面色青白交错,又爆红一片。
棉被之下,她死死的掩着胸,不安嘟嚷道:“我的衣裳呢?小月呢?小月——”
“驸马爷,属下在。”夜月立刻从帐外冒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也是满脸的疲惫。
顾天心忐忑的心瞬间暖暖的,感动压过恐惧,可是当那一碗苦药递到她唇边的时候,她又恐惧压过了感动。
“我不要喝,这药很苦的!”
顾天心对古代的药汤很无语,不但苦如黄连,好一次一大碗,还得喝好几天,简直比做手术还要痛苦。
夜月很为难,征询的看楚盛煌,楚盛煌道:“药给本王,你退下吧。”
夜月领命要退下,顾天心急忙拉住她的衣袍:“小月,我的衣裳呢?”
她使劲对着夜月眨眼睛,暗示什么不言而喻,夜月跟了她那么久,再笨也能一目了然。
“驸马爷的衣裳,属下已经给拿去洗了,金创药也是属下涂的,驸马爷安心养伤,属下告退。”
顾天心松了口气,但是夜月一走,就又剩下了她和楚盛煌,她尴尬得真是话都不敢说了。
“喝药。”楚盛煌将药碗凑过去,命令的口气。
“不喝。”顾天心态度坚决,将脸埋进被子里。
“喝不喝?”楚盛煌眯眼,威胁道。
顾天心在棉被下使劲摇头,可是下一刻头顶的棉被就被扯开,顾天心吓了一跳,急忙撑起来一些:“别,我喝!我喝!”
在这位摄政王压迫之下,顾天心苦|逼的连一点翻身的余地都没有,只好一把夺过碗,视死如归的闭上眼,咕噜噜的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