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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院头牌,弱柳?什么意思?酿酒大师和这弱柳有什么瓜葛吗?雪蜗牛有心再问,官兵早已缩回头去认真站岗不再理自己,无奈只好自己去解答这个疑惑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莫仓与弱柳
雪蜗牛满头雾水的进了安喜县,却也从善如流的听从那官兵的话先去怡红院拜访弱柳小姐,因不熟悉道路一翻打听之下,却弄明白了官兵说那句话的原由。
这莫仓是安喜县有名的酿酒大师,而且一旦有哪家有困难他一定出手相帮,尤其喜爱小孩子,全县至少半数以上的孩子都在他这受过恩惠,几乎县里每一个人都要尊称他一声大师,谁也没有料到这莫仓大师清贫却潇洒一生,晚年不知为何居然迷恋上了怡红院新来的头牌弱柳小姐。
说来也奇了,莫仓一生未曾踏足过任何的风月场所,只是凭着自己的喜好酿酒喝以及帮人酿酒,酿出来的酒大半被他自己喝掉,剩下的卖掉维持生计却也足矣。
这弱柳小姐原本并不是安喜县的,却不知为何一天只身来到了怡红院甘愿做一名卖艺不卖身的歌妓。其人如其名杨柳腰肢柔若无骨,清纯可人的小脸总是洋溢着一股天真,与她每日所处的怡红院颇有差异,却也正是这种差异吸引着众多男人的追捧,终成怡红院头牌。
莫仓又一次醉卧街道,被弱柳“捡”回了怡红院,这莫仓却一发不可收拾,从此日日出现于怡红院来看弱柳,但凡弱柳有求无不应允。日久,安喜县的好酒之人皆知,要求莫仓酿酒必先来求弱柳,倘若得弱柳开金口,莫仓必会酿出好酒给与来求之人。
雪蜗牛也觉不可思议,照理这莫仓大师一生也算阅人无数,怎么会就如此的迷恋上一头牌呢?不管心里怎么想,却终于找到了这怡红院,雪蜗牛待要进去却被拦住。
莫名的看着出现在怡红院门前自己眼前的两个壮汉,想要绕路进去却还是被拦住,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儿不是怡红院?”两个壮汉不语却依旧阻拦。
“这儿是怡红院,却不欢迎女客进入。”旁边一看热闹的人忍不住解释道。
“为什么?”雪蜗牛诧异的转身瞅着那人。
“你是玩家吧?”那人突然问道,眼中闪过一抹不明意味的坏笑。
“是啊,你也是吗?为什么不让女客进入?”雪蜗牛纳闷异常。
“嘿嘿嘿,你真的不明白吗?这怡红院就是妓院,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女人进去做什么?npc怕放进了女客却是那帮男人的母老虎找来闹事,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所以……”
雪蜗牛红着脸,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明白了那人为什么笑得那么奇怪了。可是,不进去怎么去找这弱柳帮忙说动莫仓呢?正想着,却见一精神矍铄,打扮的利索干净的白发老人走进了怡红院,正疑惑间,那两个壮汉却点头哈腰的招呼道:“莫仓大师又来看弱柳小姐了?”
这老人是莫仓!雪蜗牛急忙喊住即将进去的莫仓:“莫仓大师请留步!莫仓大师请留步!”见莫仓回身看了自己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又走了进去,消失在转角处。雪蜗牛大急,不愿错过此次见面的机会,“刷”的一下使用虚空踏步就直接瞬移进了怡红院,拔脚就去追正在上楼的莫仓。
雪蜗牛这一瞬移不要紧,虽然甩开了阻在门口的两个壮汉,却引来了一片惊呼和怒喝,在众多东倒西歪的女人之后,五六个怡红院的打手也追了上来。
身后这么大的动静,终于让已经上了二楼的莫仓再次回身,看见急匆匆追来的雪蜗牛就是一愣,又抬眼看了一眼那些四处扑来的打手,冷哼一声进了一间房间,“砰”的一声把雪蜗牛和众打手一起关在了门外。
雪蜗牛差点撞上了紧闭的房门,摸了下鼻尖正要敲门,眼角却看见那些打手已是气势汹汹的追了过来,无奈冲着里面说了一句:“莫仓大师,雪蜗牛有事相求而已。”就急忙的跑了开来。一翻纷乱的躲避和追打,这家怡红院差点因为雪蜗牛而变得鸡飞狗跳,又是呼喝又是惊叫,间或伴随着几声娇笑,整个场面乱成一团。
许是实在太过吵闹了吧?那进了房间许久的莫仓忽然间开门走了出来,面沉似水,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静了下来看着这位本不会出现在怡红院的老人。雪蜗牛大喜,正要开口,不料莫仓大师先她一步说话了。
“哼!如此吵闹,扰人雅兴,你要做什么?”
啊?雪蜗牛四下看看,确定莫仓这句话是冲着自己说的,才开口解说:“莫仓大师,雪蜗牛有事相求……”话未说完,就被截断。
“有事相求,也不过是酿酒这等俗事而已。你回去吧,莫要再吵闹。”莫仓转身回屋,只留下了傻眼的雪蜗牛。
一左一右上来俩人直接把雪蜗牛架着拖了出去。
直至被扔在了大街上,雪蜗牛才反应过来,又想再次扑进去,眼前忽然多了一人,一个施了厚厚脂粉的女人。
“呦!我说这位,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呢?莫仓大师正在和弱柳弹琴听曲,你却来打扰也就罢了,此时莫仓大师已经放下话了,你怎么还执意要进去呢?”说话声音娇柔做作,令人汗毛直竖。
“放下话了?”雪蜗牛不管眼前这人是谁,只想见一见莫仓大师而已,怎么就这么多波折。
“这都不明白呀?大师说了你回去吧,意思就是他老人家是不会给你酿酒了!这么笨,也不知是谁家的丫头,我告诉你啊,识趣点别在我这怡红院闹事了,再闹报官把你抓紧监狱去。哼!”这女人说到最后竟是威胁起雪蜗牛来,然后扭着粗腰肢进了怡红院。
不会给我酿酒了?雪蜗牛没有注意这女人说的其他话,却因着这句话一下子白了脸,请求还未出口,却已经被拒绝,这可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雪蜗牛独自一人站在这并不是很冷清的街道上,没有任何人关心,没有任何人看她一眼,影子在夕阳照耀下拉的老长,溢满了孤单与无助。
自己把事情给办砸了,再要求助已是难上加难,本就脾气古怪的莫仓大师被自己给惹生气了,那弱柳小姐倒是唯一的一条“生路”,可是这怡红院却不让女客进入不说,恐怕因为之前的事情,即使让进自己也会被赶出来吧?
雪蜗牛思谋了半天,却也没想出解决的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莫仓又从里面出来,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离去了,一咬牙,雪蜗牛尾随着莫仓而去。
“还不是死心?我莫仓一生说一不二,从未自食其言。”
雪蜗牛毕竟不是刺客这类的职业,加上本就不擅长藏身匿迹跟随别人,没多久就被莫仓发现了,莫仓沉声说了这句话后大踏步而去,雪蜗牛一时间继续跟随不是,不跟也不是,愣在了原地。
看来莫仓这边是行不通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想法混入怡红院,去求那弱柳小姐了。打定主意,雪蜗牛找了家百姓家,花钱买了一身男性衣服,穿在了身上,又收拾了一番,感觉没有什么破绽完全变身成一男的了,这才起身去往怡红院。
距离怡红院越近,雪蜗牛越是紧张和心虚,这要是万一被认了出来,不让自己进,自己可真的是毫无办法了。怡红院近在眼前了,为了不被看出破绽,雪蜗牛学着那帮进去的人那样,故作大大咧咧的往里行去,过程却出人意料的顺利,门口一花枝招展的女孩把自己迎了进去,那两个壮汉也只是扫了雪蜗牛一眼就没有再多做注意。
暗暗擦着冷汗,雪蜗牛无力应付身边这个一直往楼上拽自己的女孩,粗着嗓音说了一句:“我是来找弱柳小姐的……”
“真是,又是来找那骚狐狸的,扫兴!”刚才还欢声笑语的女孩满脸恼怒的转身而去。
呃,这是怎么了,自己的话都还没说完呢。雪蜗牛有些莫名其妙,站在这莺声燕语的大厅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难道学那莫仓直接上楼?
正犹疑间,一个约莫只有十岁的女童跑下楼来,站在雪蜗牛的身前仰首问道:“这位公子要找我家小姐,不只是要听曲抑或吟诗作对,可带齐银两?”脆生生的声音,就是说的话有些不符合这稚嫩的声音。
“你家小姐可是弱柳?”雪蜗牛询问道,见那女童点头,这才说道:“是的,我要见你家小姐……”
“那就请公子跟随小沫儿上楼。”女童转身就上楼,嘴里似有似无的还在念叨:“但愿你带够了银两,否则宝妈妈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里的人都有截断别人说话的毛病?雪蜗牛心里想着,却也赶紧跟上,在听到小丫头嘀咕的话后,冷汗又淌了一次,谁知道自己身上的钱算不算的上带够了啊。
推开门来,一股香气扑来,雪蜗牛终于看见了这弱柳小姐的庐山真面目。果然如百姓间传言的一样,娇小玲珑的身材,全身都充满着诱惑却又奇怪的带着一种天真。
话尚未出口,却被弱柳清脆的话语吓了一跳。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何处无伤悲
雪蜗牛的话好没有说出来,却听见弱柳清脆的话语传来:“不知这位姑娘找弱柳有何事情呢?”
嗬!她怎么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女的呢?雪蜗牛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看已经关上的门,那些打手应该不会冲进来吧。
“姑娘不必担心,既然姑娘进了弱柳的门,就是弱柳的客人,他们不会乱来的。请坐。”弱柳摇曳着身姿坐在了琴桌的前面,声音还是那么清脆动人。
“雪蜗牛确实有事想请求弱柳小姐帮忙,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弱柳小姐不要见怪。”既来之则安之吧,雪蜗牛依言坐了下来,在弱柳弹奏的清婉琴声中说道。
“弱柳只是怡红院区区一歌妓而已,如何能帮得了姑娘什么忙呢?”琴声和弱柳的话音出奇的一致,清婉动听却又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弱柳小姐何必菲薄自身?安喜县谁人不知弱柳小姐是一位及其善心之人,必能帮助雪蜗牛以解燃眉之急。雪蜗牛也妄自猜测一下,弱柳小姐虽暂时居于此处却出淤泥而不染,必是怀有旁人不能理解和了解的心愿,岂是其他女子所能比拟的?”高帽子是不花钱的,好话也只是多费点口舌罢了,雪蜗牛不说只是不愿,若是肯说也不会落于他人之下。
“噢?姑娘到不失是弱柳的一知己,只是可惜……”弱柳的琴终于也弹奏不下去了,端着茶水不喝却出起神来。
坐了许久,雪蜗牛默默起身走到弱柳的琴前,伸指拨弄了几下,粗嘎的声音不但下了自己一跳还把出神的弱柳惊醒过来,雪蜗牛讪讪的笑着说:“一直好奇这样的琴是怎样弹奏出那么多美妙音乐的,却不想自己拨弄两下连自己都吓到了。”
如铃般清脆的笑声洒了出来,弱柳这一笑却消除了之前的生疏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弱柳笑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收起这笑声,不过当再次看见尴尬的雪蜗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喷笑出来。
生疏不见了,有一种面对天真孩童的舒适感觉,不过雪蜗牛却是尴尬极了,自己做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吗?不过是不会弹琴却动了几下嘛。
等到弱柳终于笑够了这才开口说话:“姑娘初进这门,见到弱柳是惊喜和喜爱,却没有惊艳的欲望,弱柳便知姑娘是女扮男装。弱柳在这怡红院也算是阅遍安喜县众人,每一个男人见到弱柳都会生出一种占有欲,甚至是情&欲,而见到弱柳的女人却会破口大骂……不见一个如姑娘一般真性情之人,哪怕洒脱如莫仓大师也难以脱俗,在弱柳面前总是诸多不自在。”
“那,莫仓大师待弱柳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怀呢?蜗牛不相信莫仓大师会和其他男子一样,也不相信弱柳待莫仓大师如旁人一般。”雪蜗牛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这么认为,自己并没有看见过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可是语气却是异常的肯定。
“姑娘怎么会这么认为呢?这世间男子和女子相会于妓院,又能有什么感情?”弱柳明明挂着满脸的天真,却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样子看着雪蜗牛。
雪蜗牛摇头不语,既然人家不想说自己又何必苦苦相逼?见弱柳起身坐于床边,雪蜗牛索性坐在了放置那瑶琴的桌子前,细细的瞅着那琴,怯怯的伸出手指却终究没敢再次碰触。
“姑娘不懂弹琴,那么棋书画三者或者女工呢?”弱柳不知为何突然问道。
“说来惭愧,弱柳说的这些,蜗牛都不懂也不会。哦,绘画会上一点不过恐怕也不符合当今社会的审美观念。还有啊,蜗牛直呼小姐弱柳,弱柳能否叫我雪蜗牛或蜗牛呢?这么姑娘来姑娘去的,都快别扭死了。”雪蜗牛听她问这些不禁面上一红,赶紧岔开话题。
“那么,”弱柳却揪住这个话题不放,大是感兴趣的继续追问:“蜗牛会绘画是吗?弱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