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簸得极厉害,大大影响命中精度。
好在这是一场“比烂”的炮战,日本人的情况比起两舰好不到哪去。
日本驱逐舰,其轻视航海性,舰上堆积过多火炮导致重心过高的毛病同样严重,在能见度极差的雨夜里,舰身摇晃厉害,即使有照明弹相助,但打向两舰的炮弹也是偏差得离谱,六分钟的炮击中居然没有一发命中,倒是自己身上各挨了对手数炮,其中一舰在追至一千四百米处时,舰首主炮被瑞金号一炮命中,并引爆了旁边堆积的发射药包殉爆,顿时造成舰首大破。而后其舰首鱼雷舱又挨了一发平海号打出的炮弹,炮弹在鱼雷舱内爆炸。
也幸好此番前往上海,百吾源武司令官认为脆弱的中国海军根本“无舰可打”,出航前下令卸下了所有军舰上的鱼雷以腾出空间挪作他用,这道指令使得该舰幸运地脱过一劫,只是待在鱼雷舱里海军陆战队士兵就倒了大霉,几乎被这发炮弹一炮清空。
这一击后,该舰也因舰首进水,速度开始减慢。而该舰仍然死性不改的死命追赶着平海和瑞金两舰,直至又挨了两炮,舰首残余的火炮全被打哑,这才不甘地放弃。
最后一艘日本驱逐舰春风号趁着瑞金平海两舰注意力全被队友吸引,逼近到距离两舰一万米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该舰命中率大增,一分钟内射出的两发炮弹先后击中平海号尾部,打哑了平海号的尾炮。但很快平海号和瑞金也调转炮口还以颜色,两分钟内连续命中其五弹,打得春风号全身是洞,周身冒火,进水无数,被迫放弃了追击。
而后,由于位于出云号队列的龙田、天龙两艘轻巡洋舰也已逼近到两万米内的距离,瑞金号自知脆皮,防护全靠MISS,不能扛打。而平海号也损失了三分一的火力,也无力和整个舰队对抗,于是遗憾地放过了给重创的春风号补枪,发出最致命一击的机会,朝近在眼前的长江口驶去。
不过在驶往长江口的路上,滞后的瑞金号,还是在用尾炮不甘地向春风号不停地射击,春风号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在最后一分半钟脱离前的炮战中,他又中了瑞金号四炮,舰上的火炮全被打哑,指挥室被瑞金号一炮命中,舰长、大副当场毙命。但是该舰的弹药库和轮机舱这两个要害部分居然奇迹般地安然无恙。尽管进水无数,但由于损管得力,还是吊住一命浮在了海面上。
余下的时间,赶至的第三舰队主力,在接收了残破的四艘驱逐舰后,由于担心红军布在长江口的水雷阵,又怀疑前方另有鱼雷艇埋伏,也未继续追击,大战就此结束。
六月十六日夜间炮战就此结束,日本第三舰队沉没了一艘驱逐舰,出云号装甲巡洋舰被重创,四艘追击的驱逐舰也各自中弹多枚,人员伤亡更是惨重,包括中雷沉没的驱逐舰上的水兵和海军陆战队成员,死亡人数超过四百,可谓是一边倒的惨败。
而新生的红海军,仅仅只是损失了平海号上的尾炮,十二人牺牲,十余人受伤。
自甲午战争之后,沉沦多年的中国海军,终于在六月十六日这一天扬眉吐气了一番。
第169章大时代的小人物和大人物
“我说老常,我看这大民国要完啊!你看这南方的赤匪,把英吉利和东洋人的军舰全打沉了,还抢了英吉利人的银行,他们就不怕庚子年八国联军进北京之难重演吗?”
北京皇城根儿下的一家老茶馆里,一位身穿马褂,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边喝着豆汁,一边对着对面的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年人道。
“傅二爷,这个你就多虑了,这赤匪,不,应当叫红军,他们可和大清老佛爷不同,他们可是天命之主。傅二爷,你知道我最近在看啥?”
老常喝了口热茶,瞅瞅周围,见附近没人,然后从怀里摸一物,放到傅二爷面前,翻开。
“推背图?”
被称为傅二爷的老头一愣,脸上也随之和对方一样,露出神经兮兮的表情。
“这推背图第四十章,就是说现在的事。你瞧这句:一口东来气太骄,脚下无履首无毛。东来,你明白了吧?”
傅二爷一愣,眼珠瞪得老大,压低声音道:“这东来,莫非是那赤匪,哦,不,是红军的两大头目?”
老常一脸庄重的模样点点头,他指着推背图那章上的字,一字一句地冲傅二爷解释道:“脚下无履首无毛,最后这个‘毛’字,还有后面的‘若逢木子冰霜涣,生我者猴死我雕’,木子者,李也,冰霜涣,泽也,润也。那红军头目李润石原名如何?”
傅二爷做明白模样地点点头,又问道:“那这生我者猴死我雕又作何解?”
“猴者,弥狲是也。那南京政府的炮党创始者何人?孙文是也!”
“死我雕又做何解?”
“那南京政府末代委员长是谁?宋子文是也。此人靠山是谁?乃花旗国美利坚是也。前些日,玄武真人转世的林汉教主称其为‘白头鹰帝国’,你明白了!”
“鹰者,雕也!原来如此!可是这和天命之主又有啥关系?”傅二爷做佩服万分状连连点头。
老常翻到后面,指着第四十一章正要解释再侃,一个得了癞痢头,脑门只剩三个头发的店小二走过来、店小二叫发三儿,他用手敲敲桌子,指着不远处墙上的贴着的大字条道:“两位爷,声音小点,瞧瞧那个。”
那字条上写着八个大字:“莫谈国事,专心喝茶”,八个大字背后,隐隐现出一头张牙舞爪的河蟹大将军的阴影。
看着墙上现出的河蟹钳子的阴影,傅二爷和老常脸色一变,老常连忙收起破旧不堪的推背图,端起茶对傅二爷道:“喝茶,喝茶”。
北平火车站,十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有男有女,他们手中提着大皮箱,正排队要登上南下的火车。
其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正对着送行的女同学道:
“跟我走吧,小清,我们一起南方参加红军!情况已经很明白了,中国的希望不在北方,不在北平,而在南方,是红军!当年林先生在燕京演讲时说过,第一种军队,为人民而战的军队,革命的军队,他们再次出现了,那里才是中国的希望!”
“可是我爸爸他不同意,他们是革我们家命的……”
年青人道:“林先生不是说过了吗?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的立场。要当革命者,首先要有革自己命的勇气……”
被称为“小清”的女孩仍就一脸犹豫状,而明显象是她男朋友的年青人仍然在不断地鼓动着她。
就在这时,进站台位置突然跑进两个伙计下仆打扮的人,扛着两个大皮箱跑过来,边跑边叫道:“小姐,小姐……”
少女回头,看到来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王叔,李叔?你们……”
“是夫人,夫人叫我把你的行李送过来,她同意你南下了!”
来人边喘气,边放下行李,抹着额上的汗珠,显然他们来得非常地急。
“啊!那爸爸呢?他不是不同意……”
“是夫人瞒着老爷爷偷偷地要我们你的行李送过来的。”
两分钟后,随着一声汽笛声响,火车徐徐地离开站台,名叫小清的女学生,这时已在火车上,透着窗户默默地看着远去的站台,眼里含着泪花。
王叔,李叔目送“小姐”离开后,两人一起并肩走出站台。站台外,一辆在这个时代的北京也是稀罕物的加长型奔驰轿车正停在站口——这款轿车是林汉和汉娜这对穿越者设计的,在全世界极受富人的欢迎,在整个北平也只有极富贵的人家用得起。
两人来到车前,对着半开的车窗道:“老爷,夫人,小姐已经拿到行李上车了。”
“嗯!”
车上传出一声冷哼,玻璃随即合上,而车子启动开走。王叔李叔坐上了后面的小车,紧跟随行。
在奔驰车上,“夫人”一边抹泪,一边问“老爷”道:
“老爷,你前天不是不同意清儿和她的同学南下的吗,为什么……”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我这叫亡羊补牢。其实在三年前那个姓林的来燕大演讲时,我就该叫平儿跟他一起走,跟着他出国去,现在也不会是这么被动的局面。可惜我押错了注,让他跟了宋子文那个废物,不过还好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她很崇拜那个姓林的,和他见过面,聊过天,混过脸熟。谁都知道那个姓林的和南边那帮人的关系……我们这份家产,要保住,就要学会抱大腿,多方下注。”
夫人:“可是,洋人不是出兵了吗?”
老爷:“所以这次平儿回来后,我不是又送他去东北了吗?”
夫人:“可是那是要他去当汉……”
老爷:“他也可以学姓林的学生一样,关键的时候,反正起义嘛!”
夫人:“可是清儿去南边,万一边南边那边败了……”
老爷:“那我们不是还有平儿嘛!”
夫人:“……”
“老爷”边说边摊开报纸,报纸是今天早上刚刚买到的“北平时报”,头版上用醒目的大字写道:东海夜战,南方赤匪声称击沉日舰一艘,重创四艘。
第170章凋谢在灿烂之时
1935年的中国,由于穿越者林汉粉碎历史,已提前整整十余年,进入了剧烈变化的大时代。
小人物通过推背图,预测未来的历史走向。而大人物们则通过投机,多方下注的方法,寻找能为自己“遮风蔽雨”的大树。
此时的南方,昨夜被红军一记重拳打肿了一只眼睛的第三舰队司令官百吾源武,现在正愁容满面地看着手下递上来的损失报告。
昨夜,旗舰中雷之后,百吾源武司令官转移到天龙号轻巡洋舰上。
天明之时,损失报告递交上来了。沉没的若竹号上,只救起了二十五人,包括舰长在内的其余船员全部沉入东海之中。
追击南昌号的四舰,在与平海、瑞金号的夜战皆被重创。伤得最重的是春风号,全身上下共中九弹,火炮全毁,指挥室里的军官集体阵亡,全舰上共有七十余人毙命,上百人受伤,只余下轮机舱和弹药库的人员安然无恙。该舰由于伤得太重,已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尽管其舰身已进行了堵漏作业,但身上的破洞实在太多,必须尽早返回港口进行维修,否则在这恶劣的海况下极有可能发生意外沉没。
其余三舰,除了见势不妙退得早点吴竹号,余下两舰的情况也比春风号好不到哪儿去。
在昨夜的激战中,共有一百八十六名海军官兵战死,而被炸死淹死的海军陆战队士兵则高达二百八十人之多,至于伤者更是达到恐怖四百五十六人。而且死者的数量还在缓慢增加,而伤者则相应以同样的数字减少。残存各舰的医疗舱都躺满了伤员,由于空间不够,有的伤员甚至只能露天躺在甲板上。而在阴雨绵绵的大海上,这种作法简直和谋杀无异。
百吾源武脸色铁青听着手下送下来的损失,痛苦得几乎要拔刀剖腹。今日的惨败,可谓是大日本帝国海军自日俄战争后的第一次。四艘被重创的驱逐舰,都必须回港修理,船上的伤员也必须送回治疗,挨了一发鱼雷的出云号装甲巡洋舰肚子里装了五百吨海水。同样也必须回港处理——经此一战他的第三舰队其实已折损了一半。
“只是两艘军舰……支那海军,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夜战能力。”
昨夜的海战,对于参战的日本海军的官兵来说,都是无法挥去的噩梦。在那恶劣的海况下,还有糟糕的能见度,除了最后时刻的春风号在逼近时总算有点象样的表现外,余下时间的炮击,根本就是在瞎打。从追击南昌号开始算,前面数十分钟的炮击,打出近千发炮弹,居然只有一发命中。相比下对手两舰的命中率就高得吓人了,和他们对射的驱逐舰,全部在几分钟内就被打残——这还是在海况恶劣的夜晚里。
看着递上来的战损报告,百吾源武司令官郁闷得几乎要仰天大吼一声。
“这不科学!”
遭此大败,百吾源武司令官完全可以想象出,消息传回国内,他本人一定会成为国民指责的对象。他本人未来的仕途,也就此完蛋。
自从日俄战争后,整整三十年,大日本帝国的海军从未遭受如此惨败,国民同样也无法接受,海军会在一场“吨位和数量都占尽绝对优势”的夜战中,输给昔日手下败将的支那海军。
当百吾源武拿着损失报告郁闷难耐的时候,一旁的勤务兵匆忙赶来,递上了一份紧急军情电报。
扫了那份电报一眼后,百吾源武司令官顿时脸上血色褪尽,拿着电报的手指竟发起抖来。
六月十六日的上海,日出的时间非常地早,四点五十分,太阳就从东边的海平面上升起。(注:这一时间是我从天文网站查询过的)。不过这里受阴雨天气的影响,直到五点三十分,天空的能见度才有所改善,但依旧是灰蒙蒙的。
相比之下,杭州虽然日出时间迟了几分钟,却因为遇上了多雨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