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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一种兔死狐悲的气氛悄然传荡开来,让旁边燕飞儿的心神一阵摇荡,险些哭了出来。
嗡!
就在这时,一股玄奥的力量突然自燕飞儿心底涌现而出,却是危急关头,其修士本身的自主保护意识迸发而出,将其从悲伤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项天将眼前的一幕尽收于眼底,其眼中光芒微微闪烁,倒也没急着说话,而是静静等待着对方的下文,想看看对方到底要说些什么。
果然,对方见项天不答话,当下略一沉吟,旋即说道:“小子,我也不怕告诉你。你手上的‘暗魔棒’虽是我当年性命交修的法宝,但是我肉身已经摧毁万年之久,对它的感应也微乎其微。你就是直接毁了它,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嘿嘿,对了,你叫项天是吧?说实话,你毁了这‘暗魔棒’,对你也没什么好处,而且你那番动作,兴许会让我产生鱼死网破的想法。到时候,你这位红颜知己,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花鹊儿闻言,本来就显得苍白的面庞更多出了一丝惨淡。不过下一刻,她就缓缓将双目合上,轻声呢喃道:“喜儿姐姐死了,仇也报了,就算是死,又有何妨?人魔殊途,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哼哼!你确定要这样做?可是你的心跳好像加速了四分之一,身上的机体也有些紧绷,很显然,是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怕死的。”
那道声音对于花鹊儿的威胁毫不在乎,短短几句话,就差点让其内心崩溃。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燕飞儿突然站了出来,神色少有的凝重道:“前辈生前至少是一名元婴期修士,如今竟戏弄我等小辈,难道魔人真像我们典籍中记载的那般阴险狡诈,自私自利不成?”
燕飞儿话音刚落,花鹊儿身上的那道嘶哑声音再度传来:“呦呵!没想到啊!一直闷声不语的小妮子,牙口倒是蛮伶俐的嘛!”
“我是什么身份,你们也不需要知道。说实话,在这秘境之中被困万年之久,我早就已经厌倦了,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死的时候还是能拖下一个来的。”
这个时候,双方的地位已经悄然发生了转变。被禁锢住的魔人掌握了主动,而项天则为了保住花鹊儿的性命,不得不熄了对那附身魔人的杀意。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尽我所能来满足你。当然,如果你的要求超过了我的底限,那么我就算拼得背负一世愧疚,也要将你斩杀于此。”
现在场中的形式极其不利,项天为了花鹊儿的性命,也只能选择妥协。
见得项天松口,那附在花鹊儿身上的魔人却是没有发出胜利的喜悦。对于他来说,欺负这种筑基期的蝼蚁,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呵呵,小子,不要说我欺负你们小辈。我要求的事情其实也并不过分,而且只要你答应,我还能助你成为绝世强者。”
那附身魔人好似怕项天怀疑,当下补充道:“对于你们人类修士来说,做什么事之前,必须要看到对方的诚意。我也可以在跟你们讲条件之前,先帮你们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你们觉得如何?”
“哦?那你说说,你现在能做什么事?”项天一听,心中也微微一愣。听对方的语气,其好似没有什么恶意。而且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运转圣修之瞳,观察着对方是否对自己产生敌意。
一念至此,项天还是决定先看看事情发展如何,在进行判断。
没过多久,那道嘶哑的声音便再次传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被我附身的这个小妮子,她应该把自己姐姐的躯体给妥善保管起来了。而我能帮你们的,就是让她的姐姐起死回生,你们觉得如何?”
“什么!”不止项天和燕飞儿,就连一脸惨淡的花鹊儿也不禁大喜过望。
未等项天他们说什么,那道嘶哑的声音再次传出:“你们不用这么惊讶,只要你们能达到凝象境,参悟过生死之道,对于这种事也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说着,只见得方圆数里的浓郁灵气滚滚而来,在花鹊儿的上方汇聚成了一个微型龙卷,而伴随着这股风暴的汇聚,方圆数里的绿草竟开始迅速枯黄,生命力大大减少。
项天见此,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旋即暗中提起法力,另一边将花鹊儿身上的符箓摘下。
符箓一摘,花鹊儿也是迅速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副水晶棺,里面防置着一位红衣少女,透过水晶棺,甜美的容貌依然清晰可见。
嘭!
看着眼前的水晶棺,项天心中微微一阵揪痛,而后单手一抬,直接把水晶棺的棺盖震开,将里面的花喜儿重新显露了出来。
呼噜噜!
未等众人看清棺内之人的容貌,只见半空中的那股灵气风暴纷纷爆裂开来,余下威能,也不及原来的千分之一。
花鹊儿和燕飞儿见此,不禁面色大变。可未等两女说话,那项天突然开赞叹道:“好精准的操控,能将所有灵气中的草木之力留下,并且将其升华为纯净的生之力,前辈这一手,项某佩服之极。”
到了这时,二女又怎能不知晓这位魔人乃是真心帮助自己,复活这棺内之人,当下也是纷纷称谢。
对于二女的感谢,那魔人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项天能看穿其用意,暗中惊叹了一下。
明亮而柔和的灵力旋风,让众人浑身的毛孔不禁一阵舒畅,而后这股蕴含着极其浓郁的生机之气,直接从花喜儿的口鼻中传了进去。
下一刻,众人清晰的见到,原本气息有些孱弱的棺内少女,其面色渐渐开始由白转红,一股生机之力重新焕发。
“呼!现在那个妮子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只要出了秘境,让你们自家长辈帮帮忙,自然也就平安无事了。”做完这一切后,那附身魔人似乎有些疲倦,声音也有些虚弱起来。
项天闻言,眼中光芒微微有些闪烁,可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前辈既已表示了诚意,那我等也不会食言。只要前辈能从鹊儿姑娘身上离开,那我项天可以用心魔起誓,绝对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助前辈一臂之力。”
对于项天这番话语,燕飞儿和花鹊儿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任谁都清楚,只要对方离开花鹊儿的身体,项天有八成把握会当场翻脸。到了那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魔人只要不是傻子,绝对不会上当的。
可就在二女神色萧索之际,那附在花鹊儿身上的魔人却是呵呵一笑,当下答应道:“好啊!有你这句话,我出来也无妨。”
说话间,只见花鹊儿的面色由白转红,眉宇间的黑气慢慢消退,而其身上也开始散发出阵阵黑色的雾气,逐渐从其身上脱离了出来。
……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两方出事'
黑雾弥漫间,众人清晰的感觉到一股邪恶之力逐渐逼近。
尤其是项天,在黑雾弥漫出来时,其明显能感觉到自身竟产生出一种强烈的排斥感,与当时碰到那二十名筑基巅峰魔人的时候差不多。
因为邪魔一族过分的被位面之力所排斥,项天又因为修炼吞灵炼体术,吸收了少部分的位面之力,这才对面前的魔人有所感应。
呼呼!
当黑雾尽数从花鹊儿身上脱离出来时,那魔人的形体,也开始在黑雾中缓缓凝聚,没一会儿功夫,就看到了一个黑绿相间的虚影出来。
“嘿嘿!好久都没有用本来面目示人了,果然,能大大方方的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黑气散尽,只见一位身高将近两米的绿袍虚影飘荡而出,其周身呈先半透明状态。让人有些奇怪的是,无论众人如何探测,也看不出对方这个状态,到底是精魄还是本尊。
项天见此,手中的那根木杖不经意间来回摆弄,面具下的双眼也是复杂的盯着面前的虚影,最终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既然前辈出来了,那我也不废话了。不知道前辈要跟我们做什么交易,只要不是危害我们东域修士之事,而且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可以帮前辈一臂之力。”
项天说话间,其手中的木杖悄然间还给了花鹊儿,随后又对燕飞儿使了个眼色,让其带着花鹊儿赶快离开这里。
对于项天这些小动作,那绿袍魔人视若无睹,直到燕飞儿二女全部离开之后,这才笑着对项天说道:“桀桀,好小子,没想到万年时间过去了,东域中的天才弟子倒变成了迂腐之人。”
项天一听,面色丝毫未变,其微微抬头看着面前这位绿袍虚影,淡淡开口道:“迂腐?阁下在万年之前,好歹也算是一方枭雄,难道活了上万年的时间,还不知道留些后手吗?”
“阁下虽然聪哥鹊儿姑娘身上离开,但我不敢保证,你在离开她身体之前,是否又遗留了一些东西来。而且晚辈修为不高,刚才虽然看出来阁下救了喜儿姑娘一命,但我还是不敢确定这其中是否有别的东西。”
说着,项天不禁将拿出了一块手帕,将自己嘴角的血渍好好擦拭干净,继续说道:“至于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也不敢确定,你我交战之际,我是有获胜的把握。”
项天这番话语说的没错,虽然对方和自己先前遇到的魔人一样,在修为上同处于筑基巅峰,但其给自己带来的那种危险感觉,却是那二十名魔人都比不上的。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除了对方见不得光以外,其它方面上,都要比项天更占据优势。而项天也正是通过这一点,才有资格跟对方谈判。
“嘿嘿,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在你达到元婴期之前,你对我的帮助微乎其微。这样好了,你先跟我订立一个契约,让我先在你这里恢复实力。当然,我也会对你进行一些修炼上的指导,让你进入元婴期的机会增加几分,你觉得如何?”
面对着晋级的诱惑,换做是其他修士,恐怕很难有人能从这种诱惑下摆脱出来。而这位绿袍魔人也自信,只要自己抛出这个砝码,天赋再好的弟子,也会马上堕落,从而一步一步的迈进自己布置的陷阱中去。
可惜,今天他注定要失败了。因为他并不知道,项天有镇界碑在手,晋级之事也是轻而易举。
“不怎么样,说实话,对于晋级元婴,我从来都没有将它看做是很困难的事。你如果真心想让我帮你,那还是换一个条件吧!”项天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道。很显然,这位绿袍魔人,遇到他命里的克星了。
“哦?那我教你炼器一道,你看如何?”绿袍魔人吃瘪,但继续蛊惑道。
“炼器?看见我手上这个法宝了吗?这就是我炼制出来的。你确定你有能力教我吗?”项天看着身体有些僵硬的绿袍魔人,摇了摇自己的手链道。
绿袍魔人再度吃瘪,但其看着项天手腕上的手链,最后无奈道:“唉,这样好了,我会炼制丹药,我可以教你的。”
绿袍魔人话音刚落,只见项天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支玉瓶。其将瓶中那些被丹雾包裹的丹药尽数倒出,而后一个一个犹如糖豆一般往嘴里放,这才看向绿袍魔人道:“你刚才说要教我什么?我刚才没注意,能再说一遍吗?”
绿袍魔人:“……”
另一边,燕飞儿带着花鹊儿来到了一处安全之地,二女先是远远的望着项天所在的方向,这才开始交谈起来。
因为绿袍魔人脱离自己身体,加上喜儿姐姐性命无虞,此时的花鹊儿已经恢复如初,又变成了当年风风火火的“花鹊儿”了。
“燕姐姐,你说项大哥跟那个魔人的交易到底会怎么样?对方可是活了至少万年的老怪物了,真要是跟项大哥斗起心思来,我怕项大哥会吃亏啊!”
不止是花鹊儿担心,就连燕飞儿也是紧张的手指发白。只不过为了花鹊儿着想,后者还是放下心中的紧张,木讷道:“没事的,在我的印象当中,还没有人能让小师弟吃过亏。”
不等花鹊儿继续发问,燕飞儿这时却话锋一转道:“对了,鹊儿姑娘,你和小师弟是怎么认识的?据我所知,小师弟这些年一直在外历练,却不知晓竟然能结识像鹊儿姑娘这样的奇女子。”
如果让项天说出三位能让其佩服的女修,燕飞儿绝对是其中之一,这位二师姐平日里虽然不声不响,但其却可以看出世间万物的本质。
就拿项天来说,本来当初布下了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想让王月嫣和她努力修炼,竟然也让后者找出那么多纰漏,这也是让项天忌惮的为数不多的人了。
可燕飞儿虽然厉害,但花鹊儿也不是非常之人,毕竟其出身御首天,比之东域的天才弟子更不成多让。其在听到燕飞儿隐晦的质问时,不禁轻笑道:
“飞儿姐姐这是哪里话,小妹虽然有些本事,却算不上奇女子,倒是姐姐能和项大哥出身同门,真是羡煞小妹了。”
见花鹊儿三言两语就将和项天之事避开不谈,燕飞儿的好奇心也是不减反增。不过好歹后者心思细腻,在听到前者的话语时,当下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