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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心存侥幸吗?”温僖贵妃截断她的话,微微一哂,“你跟裕亲王给皇上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此事闹得宫里人尽皆知!你以为,皇上还会原谅你?市井之徒受此耻辱尚且要休妻泄恨,更何况堂堂天子!”
华珍听了,只简短吐出一句,“我没有对不起皇上,他们冤枉我。”
“冤枉?”温僖贵妃唇齿间细嚼着这两个字,冷笑起来,“只怕众口铄金之下,皇上不会相信你吧?本宫想,这大清后宫,当真是你命中注定的坟墓,在这里,你总逃不过一死!”
华珍也笑,轻启朱唇道,“我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别忘了,流香还在我手中,一旦我死了,自有人将她安全送到皇上跟前,到时,整个钮祜禄家都将为我陪葬!”
“本宫就知道,你要拿流香那贱人威胁本宫!”温僖贵妃眯眼看她,唇边笑意狰狞,让人不寒而栗,“你不妨直说,你要怎样才肯交出流香?”
华珍唇角微微上扬,“最迟明晚上,皇上便会回宫了。我若想活命,就必须在这之前出宫,可眼下,储秀宫前前后后全是太后的人,我当真是插翅难飞,不
知贵妃娘娘可有什么法子?”
温僖贵妃冷冷一哼,淡淡道,“你放心,本宫拿了太后懿旨过来,这会儿,那些武监已全撤了!”
“果然还是贵妃娘娘设想周到…”
华珍低声说道,脂粉不施的脸上却又笼上深愁,“只是,宫门一向守卫森严,我要混出去,怕也不容易…”
温僖贵妃耐着性子道,“这些,你更不用担心!明天,本宫会亲自送你出宫!”
“如此,便全靠贵妃娘娘了”
华珍柔声曼语,微微一笑,“为回报贵妃娘娘,出宫前,我自会将流香的藏身处如实相告。从此,宫里少了我,贵妃娘娘定会过得无比舒心畅快…”
温僖贵妃站起身来,唇边露出一道极为冷酷的笑,眸中有杀意一闪而逝,扬声道,“但愿你说话算数!否则,本宫能放你,便也能杀你!”
华珍微笑不语,目送她离开。
一直守在殿外的庆奴,这会儿才进来,讽笑了一句,“贵妃真是威风!”
华珍一笑,“她一向就是这样自视甚高,自作聪明,且干劲十足,如今一把年纪了,竟还是改不了!”
庆奴扶她走出前殿,悄声道,“娘娘,计划有变,大汗牵挂娘娘,亲自到了京城”
“什么?”
华珍惊住,整个人好似僵在了原地,甚至都听不清楚庆奴后面说的话…
翌日辰时,叶嬷嬷坐了顶轿子,直出宫门,赶往宗人府。待她至宗人府出来时,身后竟多了一个人,那人头戴黑色帷帽,看不清真容。
申时,温僖贵妃再次驾临储秀宫。
半个时辰后,温僖贵妃扶了小太监的手出来,那小太监身段纤瘦,白净秀美,竟是华珍!
待上了宫轿,温僖贵妃方向她道,“本宫向太后讨了恩旨,回一趟娘家。你只管跟着本宫的轿子,千万别露出慌张神色!”
华珍点头,微微挑眉而笑,至袖中取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这便是贵妃娘娘要的东西”
温僖贵妃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封,取出信纸,细细看了一遍,料定华珍不敢骗她,于是心中不免得意,但嘴上却仍是威胁道
,“你若敢欺骗本宫,天涯海角,本宫都会找到你!”说完,她便扬声命道,“起轿”
然而,这轿子却分明不是抬向宫门处,一路疾行,竟绕到了偏僻无人的永巷深处!
这条路,华珍倒是熟悉的,因为再走不远便是荒废的延晶宫!
她心里有数,却不动声色。
奉温僖贵妃之命,一直走在她身后的太监,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取出了随身带着的麻绳,快了几步,目光阴森,正要出手捆人,却不料,□骤生,有人突然至高处往地上砸了一包东西,顷刻间,一声爆炸响过,四周顿时浓烟滚滚,一片昏暗!
待浓烟散尽,除了华珍,其余护轿的太监宫女,甚至是轿子里的温僖贵妃,竟全数倒下了!
庆奴至宫墙上一跃而下,扶住摇摇欲坠的华珍,忧切望着她,“娘娘无恙吧?”
华珍摇头,低声道,“我含了解这迷烟的草药,没事的。你快命人清理好这里,别留下痕迹。”
庆奴随即击掌几下,隐蔽处便出现了几个太监装扮的人,默不作声将地上昏迷的人一一拖走。
庆奴这才详细向她道,“娘娘,据可靠消息,皇上酉时前会回宫,到时,要委屈娘娘在永巷冷宫这边暂避到天黑,戌时,会有人来接娘娘,给娘娘紧急出宫的腰牌。那会儿,守卫宫门的侍卫正好换岗,里面有自己人,会让娘娘顺利出宫。在宫门外,有大汗派来的人接应娘娘。到了第二天,皇上会亲临礼部设的迎使驿馆,接见蒙古使臣,而穆邪大人则会安排娘娘突然出现,揭发皇上恶行,令皇上措手不及!”
华珍听着,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嘴唇。
真的会这么顺利吗?可为什么,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冷汗涔涔!
庆奴见她沉默,想了想,犹豫着,终究忍不住问她,“娘娘,您没忘记对奴婢的承诺吧?”
华珍“嗯”了一声,轻轻道,“我会守诺,你放心。只是乌日娜还在储秀宫,你切记要照顾好她。”
她说话间,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管怎样,该来的,终究会来!
戌时,果然有人给她送来了东宫毓庆宫的腰牌,这腰牌在宫里是最顶用的。
谁都知道,胤礽是最难侍候的,常常半夜三更命奴才出宫寻这个寻那个,若寻不回来,便会被他打得
半死!
此刻,她身上仍穿着那件藏青色太监的衣裳,将帽子压得低低的,趁着夜色,急急赶向宫门。
这个时辰,康熙恐怕早已回宫。就着宫灯,她望向宫门处,就见那边一片冷清,几个侍卫正懒洋洋说着笑,打发着时间。
她深吸了一口气,取出腰牌,正要走过去,却突然有一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尖细刺耳,颇为熟悉。
“你是在哪宫当差的?鬼鬼祟祟要做什么!”
这竟是魏珠的声音!
华珍一个激灵,霎时间惊得肝胆欲裂!
这会儿,魏珠不是应该在乾清宫侍候康熙吗?
但没等她想明白,也没等她回过头,便有一人一步步走到了她跟前,那明黄服色即便在暗夜里依旧耀眼夺目!
他目光灼人欲窒,薄唇微牵冷笑,一伸手便粗鲁地拂掉了她的帽子,用力抬起她的脸庞,“这么晚了,爱妃是要去哪儿?”
今夜,怕是不能走了!
事已至此,华珍反而冷静了下来,唇角的弧度,冷峭冶艳,“知道皇上今夜回宫,臣妾格外高兴,特地来迎接。”
“这么说,爱妃是想朕了,迫不及待想见到朕,是吗?”
“当然,臣妾无比想念皇上,见到皇上,不知多高兴!”
康熙冷笑,将唇贴在她脸颊,一手揽紧她,迫她靠近他,嘴唇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脸上的神色,像是猫儿捉住了逃跑的老鼠,圈在掌心,慢慢逗弄着!
“说得这般牵强,你以为,朕会相信吗?”
华珍木然一笑,索性挑明了说,“皇上圣明,臣妾被太后逼得走投无路了,为了活命,不得不趁夜出逃!”
“总算说了句实话!”
康熙语声明显蕴着怒意,看了看她身上太监的衣裳,更是生气,徒然一把便将她抱起,大步走向乾清宫,边走边暴喝着吩咐魏珠,“仔细记下了,若慧妃再敢穿着宫女太监的衣裳满宫乱逛,丢朕的脸,你便领着人去她寝宫拿走她所有衣裳!往后,她便不用再穿衣裳了!”
魏珠一路小跑跟着,战战兢兢擦了把冷汗,应了一声“是”。
华珍在他怀里听着,顿时怒火万丈,愤然挣扎,近乎咬牙切齿,“你敢?”
“再多嘴,朕现在便剥了你的衣裳!”
“好啊,皇上尽管剥!臣妾蒲柳之躯,不怕光着身子让人看见,反正丢的是皇上您的脸皇上若有兴致,臣妾今夜愿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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