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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也可以通俗理解为皇帝正是壮年之时,有金刚之身,无穷精力,征途之中,宠幸个把女人,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封个准噶尔女子为妃,这般善待俘虏,还能起到安抚准噶尔降民的作用。你们若不信,尽管也大量进献美人,皇帝“海纳百川,威加四海”,定然来者不拒,以示皇恩浩“荡”!
就这样,她红唇一启,轻描淡写的便干净利落地将康熙给卖了!同时,更出神入化地将话题扯开
了十万八千里!
她笑得无比得意,迎着康熙杀人的目光,轻声细语,脸上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那意思很明显你赢了,但我又怎会让你赢得舒舒服服?
她在草原上待了这么多年,对蒙古部落讨好朝廷的手段是最清楚不过的,无非就是牛羊马匹以及漂亮女人,而这回使臣进京,自然是带来了不少牛羊马匹,至于美人,因摸不清康熙脾性,还不敢冒然进献。如今,经她一提醒,再加上有她这个成功的例子,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许多彪悍壮硕的蒙古美人被献进紫禁城,搅得后宫鸡飞狗跳!
“皇上,臣妾今夜表现如何?”
“很好,非常好。”
“臣妾应该恭喜皇上,草原上的美人个个热情如火,从此,皇上既能夜夜享受美人,又能安抚喀尔喀蒙古部落,实在是两全其美。当然,臣妾功不可没。”
康熙眯起眼,再三默念要冷静,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但仍忍不住咬牙切齿,“你很希望朕宠幸别的女人?”
她瞥了一眼他那黑得可比锅底的脸,眼睫颤动,不但不怕,反而挑衅地朝他一笑,“皇上,您是天子,若不风流,会被别人怀疑到了壮年之末,有心无力,不能人道。”
康熙脸上猛然一抽搐,深吸一口气,又开始默念要冷静,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而低下的使臣,大概也忘了慧妃身份可疑的事,他们因离得远,根本看不清御座上皇帝与皇妃的表情,只隐约看到上首两人在私语絮絮,好像恩爱无比,于是纷纷开始琢磨起华珍的话来…的确,献些牛羊什么的,最多只能献到御膳房,还是离皇帝远了一些,皇帝吃完就忘了,倒不如献些美人到龙床上来得直接划算,最起码,皇帝吃完了也会认账!
而这会儿,她却起身向康熙恭敬行礼,眼珠子一转,来了一句,“皇上,臣妾身子不适,想先行告退。”
康熙扶她起来,面上恢复了淡定,笑了笑,“朕命人送爱妃回宫。”随即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等朕回去,再同爱妃深入研究‘不能人道’的问题。”
她只当没听见,从容微笑,退了出去。
行出驿馆,外面天色已暗,夜寒露重,道旁全是身着重甲的禁军,风灯照得甲胄一片雪亮,寒光熠熠。
其实,她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也不知怎么了,喝了那蜜
橘茶后,便头晕得厉害,整个人昏昏欲睡,此刻一吹风,几乎软倒下去。
却在这时,有一对宫人捧着美酒佳肴等物往驿馆里走去,见了她,纷纷欠身行礼。
她不经意看了看走在最后面,手捧御香的宫女,只觉有些面熟,依稀在哪里见过。
而当那宫女从她身边走过时,空气里竟隐隐有异香飘来,她心中一动…那是暗人细作惯用的迷香,除非是身上有解药,否则连大象都能药倒!
她愣了愣,眼见那宫女进了驿馆,突然心念电闪,拔下头上的簪子,狠刺进了手臂,用疼痛迫自己清醒过来!
左右宫人的惊呼声立时响起,四周乱作一团,她却扔了仍在滴血的簪子,不顾一切地往回冲去,眼看就要冲进驿馆,耳边却是“锵”地一声,竟是左右禁军长剑交错,挡在了门前!
魏珠跪在她脚下,沉声道,“娘娘不能再进去,皇上有旨,命奴才护送娘娘回宫!”说着便大声吆喝小太监,“侍候娘娘上辇!”
她心下突突急跳,一时冷汗遍体,更顾不得滴血的手臂,只近乎绝望地怒喝道,“快让开!方才进去那宫女手捧迷香,皇上有危险!”
听了这话,魏珠的神色却淡定如常,嘴角还带了微微笑意,“娘娘放心,些许宵小,岂能翻得天去?皇上圣明,一早就做了部署,这几日故意命城门守卫放松盘查,再设下天罗地网,请君入瓮,等的就是今夜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说话间,先前捧香的宫女已被御前侍卫押了出来,满目惶惧地望着她,苍白的唇微微动着,无声念动了几个字…大汗中计,生死不明!
她这才猛然想起,这宫女是直接受命于噶尔丹的细作,在准噶尔,她见这宫女几回,难怪会觉得分外面熟!
而这时,魏珠已指挥着那几个小太监将她强行搀扶上了辇,又命宫女上辇为她包扎伤口。
她任由宫女脱下她的衣裳,帮她上药包扎,脸上仍是惊魂未定,很快,隔着车帘,她听见了远处骚乱与及激斗的声响,甚至还有惨叫哀号,这一声声听在耳中,好似催命一般。
她紧蹙眉,骇得心口剧撞,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一回,噶尔丹怎会这般幼稚的冒然行动,早踏进了康熙布下的局却犹不自知!
更可笑的是她,还以为是康熙落入了噶尔丹的阴谋,竟不惜刺伤自己去
救驾!
伟大的康熙皇帝是不需要她去救的,是她自以为是了!
而驿馆里仍是灯火通明,歌舞笙乐,美酒佳肴,康熙与众使臣相谈甚欢,满堂华彩之下,人人脸上都挂着微醺的笑容。
没有人知道,驿馆不远处,正发生着一场无比惨烈的厮杀!
噶尔丹手中最勇猛的一对精锐亲卫,被禁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剿灭,鲜血蜿蜒满地,漫天里都是血腥之气,冰冷带煞。
同一时间,辇车一路疾驰,直入宫门。
她握紧了拳,闭上眼,默然倚着车壁,有温柔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遍遍,回旋在耳畔…“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珍儿在桥上走过!”
储秀宫前,庆奴与乌日娜面色惨白地跪地迎候,见辇车停下,焦灼之下,竟忘了规矩礼数,急冲了过来,颤声道,“娘娘,您要救”
她一惊,忙蹙眉冲两人摇了摇头,示意两人谨慎言语!两人望了望站在一旁的魏珠,忙低头住了嘴!
魏珠见这两人两股战栗的模样,只是冷冷一笑,随即恭敬向华珍道,“娘娘,戌时,驿馆那边的宴会便会结束,您先沐浴更衣,稍做准备,过了戌时,奴才会来接娘娘到乾清宫。皇上吩咐过了,今夜娘娘侍寝,让奴才备好御酒,皇上要与娘娘同饮庆贺!”
她镇定自若,从容道,“有劳魏公公,本宫记下了。”
魏珠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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