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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长叹一声,幽幽道,“慧儿,不是哀家狠心,是皇帝不该这么宠你!从古至今,哪有庶妃住坤宁宫的道理,过幸便有扰君之嫌!若不是你,皇帝怎会放过噶尔丹?哀家每每思及此,便想起当年吴王夫差大败越王勾践,会稽山上,勾践一跪,换三年臣服,酿就复国大计,屈尊逢迎,献美人西施,终大仇得报。如今,那噶尔丹何尝不是勾践?熊虎穷途,利用你这西施暂且卑栖,以图日后!哀家也是为了大清社稷着想,才不得不做这恶人。慧儿,你安心上路吧!”
华珍淡淡一笑,深深朝她俯拜下去,耳边听得她忽然又道,“月瑶在冷宫托人给哀家送了封信,她说,你手中握有指证钮祜禄家毒害宫妃的人证,她受制于你,才会落入陷阱,中了你的圈套!可有其事?”
华珍起身,无声地冷笑着,“我不过骗她罢了,若真有人证,我早就交到皇上手里了,至于圈套太后娘娘,那夜的事,究竟是谁要害谁,谁无辜,谁狠毒,您应该是最清楚的!”
太后一听这话,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头又痛了起来,于是不再说话,摆手让她退下!
华珍取回毒药,往外走去,香盈一路跟随,她是奉了太后之命,一定要亲眼看着华珍在坤宁宫服下剧毒身亡。
身后传来太后最后的话,“此去黄泉路遥,慧儿,姑姑会在佛前为你念经祈福!来生,千万别
再嫁入帝王之家!”
刹那间,华珍的心抽痛了一下,明眸中,忽然滑下一滴泪来,凄凉一笑。
原来,尊贵的太后娘娘并没有忘记,他们是同族,论博尔济吉特的辈分,太后便是她的姑姑!
曾经在这宁寿宫,华珍也快乐过,坐在太后膝上,脸上漾着梨花酒窝,取了宫女奉上的宫花,簪在太后的发髻上。
太后搂着她,哼唱着科尔沁的牧羊歌,宛如天籁。那时,太后常常说的是,“慧儿别怕,在这里,姑姑会保护你。”
而现在,所有的美好快乐,已变得支离破碎,或许,原本就应该如此,金碧辉煌的紫禁城,富贵却冰冷,在这里,容不下太多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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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逐飞·莫来迟
宁寿宫外,刚刚晋封为妃的勤贵人;似站了许久;见华珍出来,蹲身一福;声音微有凉意;“贵妃娘娘万福。”
华珍走到她身前,凝视于她;“妹妹礼数周全,倒是本宫不敢当。还记得;当日本宫初入宫;妹妹在太后娘娘跟前进言;将本宫比作妹喜;褒姒;骊姬之流,跪请太后娘娘处决本宫。本宫当真是不明白,妹妹为何这样痛恨本宫,非要置本宫于死地?”
勤妃看了一看周遭,美目微扬,靠近她耳边,竟用流利的蒙语悄悄向她道来…
华珍听完,方才醒悟,猛地想起第一次见庆奴时,庆奴似乎有什么话只说到一半便止住了,原来,那不能说的秘密,竟是勤妃!
坤宁宫。
乌日娜跪在华珍脚下,哭得撕心裂肺,软弱而彷徨。华珍让香盈先去殿外等着,再给她一些时间。香盈倒是好说话,蹲身一福,便退了出去。
华珍这才将乌日娜扶起来,取出这段日子写好的厚厚一叠纸,装进了漆盒里,递给乌日娜,柔声道,“你别哭,我同皇上说过了,他会派人将你平安送回大汗身边。能回到大草原,回到大汗身边,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乌日娜却拼命摇头,并不去接那漆盒,只死死拉住了华珍的胳膊,“娘娘,你若不在了,奴婢一个人回去,一定会被大汗打死…奴婢知道,你现在很恨大汗,所以宁愿死在大清,也不愿回到大汗身边!可你知道吗?大汗并没有对不起你!军师是曾提议,若皇上亲临多伦诺尔主持会盟,就用你的血作为贺礼。但大汗根本就没有同意,为此,军师与大汗还起了争执,最终,军师被大汗罚了三十军棍,以示警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急慌慌地又跪了下去,“后来,大汗冒险来救娘娘,军师气不过,才故意暗中命人引清兵一路追来,逼得大汗不得不以娘娘为质!他处心积虑,为的就是在娘娘与大汗之间挑拨,使得娘娘痛恨大汗,既而更加对皇上死心塌地!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将大汗心里的夺爱之恨催发到极致,逼得大汗狠下心不惜一切打进中原,成就霸业…”
华珍听了,却只是淡漠一句,“你知道的,倒是很多。”
乌日娜手一缩,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一时急得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奴婢…奴婢是听庆奴姐姐说的!”
华珍叹
了口气…乌日娜这谎话实在不高明!事发当天,庆奴已经出宫,之后再没回来,如何能告诉她这些事?
不过,华珍却没有揭破,更不想知道乌日娜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现在,关于噶尔丹的一切,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能做的,她都做了,能劝的,她也劝了,至于其他的,她实在帮不了他。
她再次将漆盒递给乌日娜,“你好好收着它,这里面用蒙字记下了我的很多事,这些事,大汗全不知道,你时常说一些给他听,他便一定不会杀你。但你切记,千万别一次说完。”
“娘娘,这些天,你就在写这些吗?”乌日娜泪盈满眶,淌下热泪,近乎崩溃地叩下头去,“娘娘,奴婢有罪,奴婢对不起你…”
华珍摇头,扶她起来,再取出当年噶尔丹立她为汗妃时所赐的宝印宝册,以及象征汗妃无上尊荣的宝珠,说道,“你替我还给大汗,要说的话,我写在了宝册之后,大汗看过,自然便会明白。”
说完,华珍唤了香盈进殿,轻牵唇角,那缕清淡的笑,空洞得,仿佛没有生命。
乌日娜在她身后哭得声嘶力竭,“娘娘,奴婢求你,大汗不能没有你,若你不在了,他会错得更多,错得更多…”
香盈皱眉听着,立时唤来侍卫拿布子塞住了乌日娜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坤宁宫哀恸四起,有太监尖细刺耳的报丧声传遍六宫…“贵妃娘娘病殁!”
老医正匆匆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未能见到华珍最后一面,他叹气而去,路经坤宁宫小厨房时,却又鬼使神差地停步,忍不住进去一看。厨下香气四溢,那是华珍服毒前亲手为康熙熬的炖汤,闻着便让人食欲大动。
老医正打开汤盅,慢慢舀出汤汁,细闻了闻,再用特殊银针试过,又尝了一口,随即竟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康熙三十年,元月。户部奉旨选秀,瓜尔佳·小珠儿也在备选之列,因才貌双全,被册为嫔御,赐封“瑞嫔”,赐住储秀宫。
四月,青草萌发之时,康熙亲临蒙古多伦诺尔,举行多伦会盟,正式收编喀尔喀蒙古诸部!
会盟结束后,在长城要塞,八旗满洲,汉军火器营及绿旗官兵,列阵操演,排列火炮,训练精熟,齐发鸟枪,声震山谷!
r》 康熙甲胄在身,乘马纵横,声音威严沉厚,惊天动地…“朕决定,永不筑长城!为君之道,立国之本,在德不在险,若朕不能造福于天下苍生,即便将长城修得高与天齐又有何用?!”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历朝历代,北方游牧民族的侵袭都是中原帝国的噩梦,至秦皇始,中原帝国不惜耗费巨大人力物力修筑长城,望能御敌于国门之外,但最终,却仍是阻止不了江山更迭,血染山河!长城,永远只是个伟大的空想!
君王,唯有勤勉治国,令社稷兴盛,仁厚为民,得百姓称颂,方能四海靖平,天下咸归!
数万将士齐齐叩跪,发出震天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声高呼,直撞人心,令人心神震荡,澎湃不已!
京郊。
清晨的薄雾漫过茂密竹林,鲜花的芬芳清新怡人,鸟啼明亮婉转,如悦耳丝竹。
在这青山翠谷环绕的世外桃源,远离了繁华闹市,远离了纸醉金迷,红尘奢华,村子里全是质朴单纯的乡人,以砍柴耕种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也丰衣足食,快快乐乐。
有一天,村子里新来了一户人家,那小娘子名唤慧娘,怀着身孕,五官生得倒真是俊俏,但可惜,一身黑皮。
慧娘身边只跟着个年轻的仆人,村子里的人从未见过她男人,只偶尔见有马车停在她家门口,下来的男子,一身蓝衫布衣,普通打扮,却清俊高华,气度雍容,风采卓然。
他最多只在慧娘家停留几天,便又匆匆乘车离开。于是,有好事的,便凭着猜测,编排出了美好感人的故事,说那男子是京城里的某位达官贵人,出身名门世家,却爱上了一身黑皮的小丫鬟慧娘,两人私下定情,郎情妾意。但因着地位悬殊,那男子不能明媒正娶慧娘,于是只得将慧娘安置在府外。正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天,那男子的马车又停在了慧娘家门口,圆圆胖胖的老仆人侍候那男子下了马车…
院子里,小桑子正将柴禾堆放在墙根下,听见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他一回头,正见自己师傅魏珠跟着康熙走了进来,于是忙要跪下行礼,却被魏珠摇手止住了。
康熙径直
进了屋子,华珍在榻上睡得正香,被她自己故意涂黑的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好事。
他靠在榻边,连连唤了她好几声,她在睡梦里不悦地哼了声,以为是苍蝇在嗡嗡乱叫,于是随手抄起枕边的小说话本便扔了过去,竟然正中他脑门!
随即便是一声痛呼!
而她总算被彻底吵醒,茫然睁开眼,见他黑着一张脸瞪着她,她皱了皱鼻子,在薄被里抱怨低吟,好似撒娇一般,“怎么突然就来了?吓我一跳…我可是孕妇,吓不得的!”
“你不想我来吗?你这没心肝的女人,我从多伦诺尔一路赶回来陪你,连皇宫都没回,两天都没合眼了,你就不能说些贴心的话?”
他板着俊脸,扶她坐起,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对她的思念狠狠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深情迷恋地与她久久纠缠。
慢慢地,她的手环上了他的颈项,几乎迷失在他的柔情里,直到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越发热切地抚弄着她因怀孕而丰满挺立的蓓蕾,掌心的热力,直透进她心里,她才猛地清醒过来,毫不客气地推开他,大声骂道,“死色鬼,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伤了孩子怎么办?你想要,回紫禁城去找你那三千个老婆!”
“可我只想要你”
他目光诱惑,坏笑地挑了挑眉,心情突然好得出奇,唇又吻上了她的耳垂,舌尖舔吻,嗓音沙哑低迷,“我问过了老医正,他说,怀孕六个月,处于稳定期,也可以行鱼水之欢,只要动作不粗暴,便不会有事”
她微微一怔,“我的天,你怎么可以去问老医正这种事!你没把他老人家吓出个好歹吧?”
他一想起老医正被他逼问时老脸通红,几欲落荒而逃的样子,便禁不住笑得更坏,手又伸向了她的衣襟。不想,她却“啪”地一掌打开他的手,“说不行就不行,你要么忍着,要么回去!”
他皱眉,死瞪着她,目光危险,“你这女人!”
她起身下榻,双手叉腰,昂头回瞪,声音很威胁,“怎样,不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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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手·不相离
他气得咬牙切齿,脸色比她还黑;但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很不争气地脱了外袍,裹了她的被子;背朝里;吼了一句,“你这悍妇;我就是不走,你能怎样!”
“你说谁悍妇!”
她抄起枕头;朝着他便砸了过去!
而他则决定彻底不理她;不跟她一般见识;就当她的花拳绣腿是在给自己抓痒…谁让他非要找个悍妇做老婆;忍耐是必须的!
见他服软;她在他身后笑了,躺到他身旁,面染粉霞,轻声道,“等孩子生下来,我会补偿你”
只这一句话,便哄得他心情又好了起来,搂着她,开心地睡觉。他总是这样,不管她有多野蛮,有多让他生气,但只要她略施恩惠,就能叫他立时乐开了花!
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吃定了谁!
中午,魏珠跟小桑子将几样清粥小菜摆在了院子里,她走到井边,亲自拿水瓢打好了清凉的井水,将布巾浸到水中,见他出来,缓缓笑道,“我们这里没有山珍海味招待你,就只有这些粗茶淡饭,当真是委屈你了!”
他接过她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把脸,向她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有你陪着,吃什么都好!”
“信你才怪!”
她哼了声,懒得理他,心里却无比甜蜜,又亲手为他盛了粥。
他接过碗,也同寻常百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