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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却见福全挑了帐帘进来,瞧见华珍穿了皇妃服,目光不由灰败萧瑟,连声音也没了气力,“慧娘娘可收拾妥当了?皇上急欲班师回朝,时间紧迫,本王找来的马车略为简陋,恐要委屈娘娘了。”
华珍直视他的眼睛,“这没关系,但有一事,我却需要王爷为我解惑。”
“慧娘娘请说。”福全眉心紧锁,唇角绷紧,仿佛已猜到了她要问什么。
果然,华珍缓缓道,“当初,我曾刺伤过皇上,那伤口很深,他身上应该有疤痕才对,但竟然会没有,他还说,阿姐与我的死,与他无关”
“慧妹妹!”福全徒然打断她,如幼时一般,唤了她一声“慧妹妹”,一时额上青筋全都暴了出来,脸上满是无奈之色,“你别说了,这件事,恕我不能帮你解惑!乌兰布通一战,我私放噶尔丹,是不赦大罪,好在,我尚能一人承担。但皇上已言明,若我在你跟前胡言乱语当年的事,他便将罪及三军,连我麾下将士一并处罚!”
罪及三军?康熙有这么残暴吗?华珍显然是半信半疑的。就拿乌日娜的事来说,若换做是噶尔丹,在大清军营让他找到了一两个女眷,他必是发为营·妓,或杀了了事。但康熙却愿意放了乌日娜,给予她自由。可见,康熙并不是冷血滥杀的暴君。或许,康熙是了解福全的性子,知道他爱护手下,便拿他手下的安危来吓吓他,好让他在她跟前绝口不提当年的事。只是,这般欲
盖弥彰,反而却更明显地说明了康熙在心虚不是?
福全望着她,叹道,“其实,当年的事,是你亲身经历,真相如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不是吗?”
华珍沉默,的确,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真相,那些惨烈的锥心之痛,她怎能忘记?
福全见她眼里渐渐恨意强烈,心里便又涌起了希望,鼓足了勇气,切切向她道,“慧妹妹,现在还来得及,你若不想留在皇上身边,我可以带你走!”
始终默默立在一旁的乌日娜,听了这一句,吓得周身一震!
“带我走?”华珍却有些不相信,似讽非讽道,“你应该知道,带天子妃嫔私逃,罪同样不轻。这会儿,你倒不怕连累手下将士,甚至是你远在京师的母妃了吗?”
福全被她问得愣住,僵在原地,她却毫不留恋地越过了他,走出了营帐。
蓝天下,但见旌旗猎猎,无边无际,八旗军严阵肃立,康熙端坐于马上,虽只穿着便服,但身上的皇室天威,仍令他高贵如天神,淡笑间,俯视众生,主宰世间生杀。仿佛是感应到华珍的注视,他掉转马头,迎上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问她,“怎么不上马车?”
华珍不答,走近他,只是轻轻抚摸着他身下良驹的鬣鬃,仿佛很是喜欢这马,而这马也同样喜欢她,竟温驯地舔着她洁白的手掌。
康熙在马上凝望着她,又忆起了当年抱她在怀,与她共乘一骑的欢乐,于是突然便下了马,不由分说便强行将她抱上了马,随即自己一跃而上,至她身后拥住她,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照常理,这会儿,她应该反抗挣扎,甚至转头给他一巴掌,但极为反常的,她竟安安静静地在他怀里,只是眺望着远方,淡淡叹了口气,“这一走,倒有些舍不得了。听桑塔嬷嬷说,在乌兰布通以西的皇家牧场里,有天然的温泉水,还有世间最美的鲜花,只可惜,因着打仗,我竟一回也没去过…”
康熙皱了皱眉,有一种即将中计似的很不祥的感觉,于是,他索性充耳不闻,干咳了一声,正准备下令出发,她却转过了头,眸华映出他的面容,澄净如天山之泉,不见一丝杂质,轻轻开口道,“不如,让他们先走,你陪我去牧场看看如何?”仿佛是非常体贴的,她又补充道,“你若是怕死在我手里,大可带上侍卫护驾。”
但她这么说时,脸上很明显带着不屑,其中含义更明显,是在无声地问他
…你不会这么怕死吧??
这激将法用得当真是恰如其分!
康熙挑起唇角,微微而笑,越发拥紧她,与她脸贴着脸,温厚胸膛贴着她单薄身躯,两人似耳鬓厮磨般,“朕有什么好怕的,爱妃想去哪儿,朕都奉陪!只是,朕也要提醒爱妃,千万别玩火,小心自焚!”
作者有话要说:新书,希望大家能收藏收藏,非常感激。
☆、臂纱娇·尽君欢
但不管怎样,华珍的目的是达到了。福全,张廷玉领着八旗军已先行出发去与康熙的御营兵马会合,而康熙则带着她到了乌兰布通以西的皇家牧场,两人换上了普通牧民的衣服,身边仅带着怯懦胆小如白兔的乌日娜。
眼前壮阔的牧场,芳草无边,肥沃美丽,沐浴在最灿烂的阳光下,那片绿,似一直延伸到天边,如长江波涛,蜿蜒无尽。上面繁衍生息着数百万只驼马牛羊,所以噶尔丹才会垂涎三尺,不惜与大清拼死一战,争夺此地,但可惜,功败垂成。
远处,在一大片繁盛的沙枣树中间,有温泉冒着淡淡的白气,袅袅如雾,芳香四溢,四周有朝廷指派的官兵在看守,不准任何人接近。这温泉在大草原上被尊为圣池,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享用。
康熙拿出了随身的白玉腰牌,那些官兵惊得脸色苍白,一时毕恭毕敬,全都乖乖地离开,而剩下的乌日娜,也被康熙远远支走。
华珍仿若未见,只一心在赏看着轻盈柔婉,洁白如玉的沙枣花,那树木的清新与鲜花的芬芳,令人心神俱醉,不觉忘却了俗事纷扰。
康熙站在她身后,伸手抚上她的肩膀,淡淡一笑,“现在可满意了?”
她转身,点头,长睫半垂,芳唇欲滴,艳烈灼灼。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手指轻勾起她的下颌,薄软双唇吻了下来,直吻得她身子承受不住渐渐向后弯去。她不由伸出手,主动抱住他,仿佛是不经意地,她灵巧的手指探在了他腰间,指尖已触到了那温润如水,象征权力的白玉腰牌…
不想,康熙却似有所料,一手突然紧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另一手扯开了她的衣领,探了进去,敏捷的手指在她兜衣里一滑,一个雪白的纸包便被他握在了掌心!
华珍喘息着挣脱他的怀抱,衣衫不整,怒瞪着他,眼里满是不甘,额上渐渐冒出汗珠。他却眉梢飞扬,温柔含笑,拆开了那纸包,将里面黯黄的粉末撒在了草地上,说得漫不经心,“昨天在你衣服里,朕便摸到了这东西,应该是毒药吧?慧儿引朕来这儿,应该是计划着要偷朕的腰牌,然后毒死朕,再用这腰牌助噶尔丹脱险。所以朕说,慧儿是最聪明的。不过可惜,慧儿,你迷惑男人的手段,还真是欠火候,你若有本事让朕意乱情迷,说不定,朕就真如你所愿,死在你手里了!”
阴谋彻底被揭穿,华珍冷着脸,索性装作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完全漠视他。他却伸手重又将她揽回怀
里,手臂收紧,在她耳畔轻声呵暖,“不如,让朕来教教你…”
他轻易便挑开了她的衣襟,脱下了她的衣裳,顺势又解了她兜衣的丝带,上半身欺霜赛雪的肌肤裸·露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总算令她羞恼难堪到了极点,冰冷的脸上浮起红潮,突然咬牙发狠,扬手便要朝他打去,却被早有准备的他握住了手腕,反将她压倒在了草地上,毫不怜惜地狠狠褪下了她的下裳。
“白日宣淫,你这无道昏君,下流无耻!”
“一个俘虏有何资格来评价朕?”
“放开我,你这浑蛋!”
“朕是浑蛋,你又是什么!你真以为朕不忍心动你吗?朕自有法子,让你彻底驯服!”
“就凭你?”
她冷笑出声,眼中的倔强,将他的怒火催发到不可抑止,唇暴戾地袭向她的唇。她侧过脸避开,剧烈地挣扎想要将他推开,那张牙舞爪的架势像是要跟他拼命,奈何,终究是敌不过他的力气,双手竟被他强制地钳制在头顶!
他一笑间解了自己腰带便将她双手缚住,手指灵动地抚·弄着她胸前最柔软的地方,沉醉的声音,半是爱恋半是痛恨,“这般狂躁,是担心噶尔丹会死在朕的手里吗?你且放心,朕派出的精锐骑兵,真正目的不是围堵噶尔丹!朕,是另有所图!”
她心神一震,霍然望住他。他却已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带着灼热侵入了她的身体!
瞬间,剧痛几乎将她全身撕裂粉碎,那样猝不及防,令她不能抑住破唇而出的痛呼□,险些昏厥了过去,混混沌沌中,她却莫名其妙的想起,当年她封嫔之时,不过十二岁,尚未到及笄之年,内务府虽依例为她备下了绿头牌,而他也无数次翻了她的绿头牌,宣召她侍寝,但他却从未真正得到她,每一晚,他都仅仅只是搂着她入眠,在她身上烙下吻痕,隐忍着欲望,无比耐心地陪她说话,读书给她听,在她耳边情意绵绵…“慧儿,朕会等你长大,会等你长大。”
记忆里,他总是将她呵护在掌心,不忍伤害她,但后来,伤害她最多的,也是他。尤记得那一晚,她怀刃侍寝的那一晚,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无论她怎么质问怒骂诅咒,他都不出声,目光透着戒备与慌张,一句话不说,只是迫切地想得到她,但又有些畏手畏脚,反让她钻了空子,将他刺伤!真是奇怪,他何曾这样过?他若想得到一个人,便绝不会失手,绝不
容许那人有反抗的机会,一如现在,她在他身下,只能任由他践踏,无从逃脱!
竟让他说对了,她的确是玩火自焚!
一波又一波冲撞的痛苦,令她几乎蜷缩起来,头上发饰脱落,鬓发凌乱,脸上唇上毫无血色,迷蒙的双眼望着他健壮的身躯,心念电转,刹那间,却有个不可思议的怀疑划过脑海…那晚,在乾清宫被她刺伤的,难道不是他?
而他总算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停了下来,眼中虽仍是满溢着欲望与兴奋,微微地低喘不止,但却不再冲撞折腾,目光望下,他竟清楚看见了绯色狼籍的处·子落红,顺着她修长的腿流下,溅落在纯净的落花上,一抹艳映入眼中,如染一般。
他震惊到了极点!
她一再拿话激他,说什么他的手段不如她的汗夫,他便以为,她早与噶尔丹
但,他却全然未料到,她竟是完璧之身!到了这一刻,他方知后悔!
四目凝对,一片死寂。
她高傲刚烈,任何时候,受到任何伤害,都不会卑微的哭泣求饶,宁愿死撑。
他叹气,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与她一同浸入温泉。
水波荡漾,水雾氤氲,朦胧里,他几乎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却仍是定定地看着她,轻轻地承诺,“慧儿,朕往后会好好对你,会补偿你”
“皇上对俘虏还真是客气!”
她冷然一句吼了过去,只觉身下仍有阵阵痛楚袭来,周身满是淤紫印迹,温热的泉水竟也不能减轻她半分痛苦,偏偏,他还要欺近,伸手挽住她。她心中发恨,眸中怒火狂燃,正要甩开他,却听见他极认真地又道,“不管你信不信,当年的事,朕没有说谎。”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但一直出不来,所以又更了一遍,希望能出来。这是新书,请大家帮忙收藏一下,有收藏才能有更新的动力。非常感谢大家,鞠躬谢谢。
☆、君不弃·妾心残
当年的事,他若没说谎,那么,这么多年来,她的恨,岂不是一场笑话?
她突然不愿意再去想。
泡完了温泉,她以为他会急着赶去与大军会合,但却没料到,他竟然悠闲地与牧民们混在了一起。草原上的牧民一向热情好客,尤其是战争结束,令他们绷紧的心总算松了下来,自然要大肆狂欢一番,见有来客,他们也不问身份来历,便奉若上宾,端来马奶酒和烤肉,还有一盘盘洁白的奶皮奶酪,大家围在一起嬉笑聊天。
刚到黄昏,便燃起了篝火,青年男女围着篝火歌唱舞蹈,漫天漫地都是欢快的笑声。康熙饮着马奶酒,微笑望向正在张罗添酒的白须长者,用流利的蒙语与他闲聊,“噶尔丹败逃,往后草原上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那白须长者却是一叹,“可惜,这回博格达汗没能宰了噶尔丹,还有他那贪得无厌的女人!”
“哦?那女人很贪得无厌吗?”
康熙面朝向华珍,她瞧得清楚,他微微挑眉,眼里满是兴味,可恶之极!
那白须长者说得十分激动,“那女人可是活生生的妖孽!穷极世上奢华,噶尔丹拿山珍海味,金玉珠宝供着她,为了满足她的贪婪无度,为了博她一笑,噶尔丹便在草原上烧杀抢掠,强占牛羊草场,杀人如麻,我的儿子跟孙儿,都死在了噶尔丹手里!”
康熙听了,朗声道,“老爹放心,博格达汗早晚会宰了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