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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仙途-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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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浮上水面,李珣这才发现,他落水的地方距岸边并没有多远,只是他现在全身上下,已没有了半点儿力气,只能随着潮起潮落,渐渐地远离海岸线的方向。

还好,只飘出一小段距离,虚空中,阴散人便现形出来,抓着了他的肩膀,将他提上岸去。

“这是哪儿?”李珣努力握紧拳头,从这个尝试中,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

阴散人的手掌一直按在他肩膀,透出一缕真息,探查他的情况。闻言回应道:“北海边,离星河并不远……镇海八法,果然名不虚传!”

突然转移话题,却没有给李珣的理解带来什么影响。他反而很是赞同地点点头:“不过就是给擦到了皮,就有这等威势,厉斗量不愧是正道第一宗师!”

说着,他一口鲜血呛出去,溅了阴散人一身。阴散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笑道:“这血是你的呢,还是那个死鬼的?”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响,她脸上挨了记耳光,力量不大,可是已经足以表明李珣此刻有多么恼怒。

“闭嘴!”

低叱声中,李珣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由于阴散人的言语,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擎苍江边,那决死一击的刹那。

无疑,在三大宗主面前,生生斩杀允星,再全身而退,若真传出去,李珣立时可以名震天下,堪与任何一位高手比肩而无愧。然而,李珣却绝对不愿意再想起那一刹那间的情形。

事实上,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他只记得在那一刻,骨骼在强压下碎裂、皮肉则被高温烤炙得滋滋作响,血腥的蒸汽几乎弥漫全身,凄厉的嘶叫和刻骨的怨恨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奔流─

这不是他自己的感受,而是允星的半边身躯,在他“体内”被“消化”的过程。

是的,那不是斩杀,是吞食!

像一头野兽,撕扯着血肉模糊的猎物,就那么生吞下肚。

李珣也知道,在此界,这种生吞活人的事情并不少见,除了一些妖魔喜好这口味,一些邪修,比如魅魔宗的修士,便常生食异兽等活物,保持其身体的兴奋与活力。

可在这件事上,李珣的吞食和所有的例子都不同。他的“吞食”并不是用嘴巴,而是由血影妖身化成的巨大的幕布,将允星包裹、撕裂、挤碎,然后消化。

这绝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做到的事,李珣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非人”的气息。这完全超过了他为人的底限,令他的胃里的酸水一波波地向上顶,难受极了。

挨了一耳光,阴散人却没有什么表示,连控入李珣体内的真息也没有任何变化。

在为李珣梳理了一遍经络之后,她移开手,跪坐在沙滩上,向着李珣微笑道:“便是真一级数的人物,也未必能做到你今天这地步,对此,你还有什么不满吗?我以为,你应该无限快意才是。”

“快意?”李珣很想再给她一个耳光,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也能称为快意吗?

这句话在喉头里转了一圈儿,最终又咽了下去。

是的,他不能否认,从擎苍江底拔身而上,撕裂允星,再化虹远去这一连串的过程中,固然充溢着令人恶心的妖魔手段,但也让他获得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两种感觉合在一处,复杂得让他恨不能放声大叫,以发泄出来。

但最终,他只是撑起半身,叹了口气。继而摊开双手,用奇特的眼神在上面巡逡─这就是他的身体,其中蕴藏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在这一刻,他终于发现,玉辟邪对他修为的压制、定型,虽然效用犹存,但在事态超出他现有能力范围之时,被压制在心窍内的庞大力量便会迸发出来,用最合适的法门,造成最优化的结果。

这已经超出了他所修习的三大法门的藩蓠,不是灵犀诀、不是幽明气、也不是血神子,而是在一门玄奥通达的心法指引下,整个贯穿的通透交融!

就像是用运河贯通三个本不相连的水系……不,更确切地说,是用一种玄妙的方式,贯通了三个各自独立的世界。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当然,现在的“贯通”远未臻至终极的大圆满,李珣仍可感觉到彼此之间的界限。

他知道,这是以“血影妖身”为根基,借用它“质虚无实”的最大可塑性,引入玄门灵犀及幽明阴火,而使三者浑然如一的,正是骨络通心之术!

无底冥环与道胎元婴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进行质气转化,与血影妖身尝试着在更本质层面的融合。

与之相对应的,以心窍为核,无数条细密的血脉经络,以及诸多骨骼脏腑,由虚转实,无中生有,将他全身联结成一个严密、复杂、而又精妙的网络。

这样的身体类似于人身,却在细微处,有大不同,可说是另一种形式的“魔化”。

就是这样的身体,让李珣在不知不觉间,一举跨越了他修道以来心分两用、甚至三用的尴尬,为他今后的修道之路,指明了方向。

可是,李珣却找不到半点儿兴奋的感觉。

因为他很清楚,造成这一切的,也许进入真人境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还是那个骨络通心之术。这个被钟隐创造出来的神秘法门,随着他修为的提升,正发挥出越来越惊人的效用。

阴散人对李珣体内的变化亦了如指掌,见李珣发呆,她在旁说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被这句话惊醒,李珣皱着眉头看她一眼,觉得这话里的味道有些古怪。

“什么打算不打算,不论如何,今天是把身分这环遮掩住了。而且,厉斗量既然到了,明玑之事应该能解决,我只要按着计划回宗门便是,还打算什么?”

“是吗,你就这样回去?”

李珣往自己身上打量,果然颇为碍眼。在星河中连场打斗,且有血影妖身的变化,他一身道袍已是破破烂烂,衣不蔽体,还好身上诸般法宝都未遗失,且有幽玄傀儡的特殊储备,拿出一件来换就是了。

向阴散人要了件新衣,迅速换上身,再看阴散人微妙的神情变化,他哈哈一笑:“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现在情况有变,星河内外怕是乱成一团,再按照原计划行事,讨不得好不说,甚至还可能引火烧身,可对?”

阴散人微笑不语。

李珣一边检视身上诸般法宝,一边续道:“只可惜,我后面还有一个心园。在旁人眼里,毕宿和允星死得已足够蹊跷,而在心园那边,则会比别人更多想一层,疑心到我身上的机会,也更大一些。这时候,我若不有所表示,岂不授人以柄?”

阴散人很明白,他所说的表示,不外乎就是撇清关系之类,最好的办法,就是趁所有人都以为凶手远遁万里之时,再度潜入星河,搅出些小风波,再“现身说法”。

到那时,除了落掉星玑剑宗的面子,对各方都有极好的交代。

只是,这法子也太过行险─以“灵竹”的修为,又没有毕宿这样的内线帮忙,想在这紧张局势下潜入星河,谈何容易?若是在潜入之初便被发觉,恐怕反要弄巧成拙。

“你仍是当断不断!”阴散人摇头叹笑:“分明已是头恶狼,何必再去抢狗的生意?”

“这话倒有趣!”

李珣并没有因为阴散人将他比做狼、狗而生气,只是笑道:“你说我是狼,也曾见我从厉斗量等人手中脱身的本事,那我去抢狗的生意,岂不是安全得很?最糟糕的,不就落荒而逃么?天底下,还有谁能威胁到我?”

阴散人为之哑然。

难得看到阴散人被驳倒的模样,李珣只觉得这比将其压在身下干上一百遍,还要来得快意,在大笑声中,他身形一转,便将骨络通心之术使出来,玄门真息充盈全身,再看不出半点儿邪气。

一旁,阴散人轻赞了声,每次见到这骨络通心的妙法,即使对钟隐没有半分好感,她也不能不叹服其远超今世任何一人的惊天手段。

不过,受此提醒,她又想起一件事来:“若说世上没有人威胁到你,那也太过绝对。据我所知,当今之世,最起码有两位,堪称是血影妖身的天敌!”

“哦?哪两个?”

阴散人浅浅笑道:“妖凤、青鸾!她们的法体本为仙界神鸟,单论飞遁速度便不在你之下,更何况其天生辟一切妖邪魔物,正是你的大克星。碰上她们,你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得,岂不麻烦?”

“她们……”

李珣沉默了。他也是有见识的,深知阴散人所说,并无半点儿虚假。

更要命的是,他与妖凤、青鸾之间,几乎就是天生的不对眼,即使没有古音夹在其中,他们之间也早晚都有一场大战。真到那时,若他还要依仗血影妖身,那便真是笑话了。

飞速膨涨的自信心开始回落,同时,他依稀间有些明白,阴散人说这些话的用意了。

东方欲曙,已经乱了一夜的星河,似乎沉静了下来,但在星河周边,明心剑宗诸修士的心里,却从来没有安稳过。

半个时辰前,那道横跨天际的血光之后,周围的空气,便闷灼得令人窒息,清溟与厉斗量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云楼揽月车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一切气机运转均潜隐不发,但是透过云气凝结的水镜,方圆百里之内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云辇上的人们。

明德百无聊赖地看着水镜上闪过的画面,手上无意识地将宝剑拔出来、插进去,借此来缓解心中的焦虑。

他在连霞七剑中,性子最急,风风火火,急公好义,虽比不上明玑那般犀利明透,但直来直去的性子,倒和明玑有些相像。也因此,在同门中,也和明玑最谈得来。

此回明玑受困星河,便是他第一个杀来闹场,却不想被星河的封禁整得灰头土脸,近月下来,早憋得一肚子闷气。

平日事态紧张还不觉得,此时突然闲置无事,他便觉得胸口发闷,而看到这巧夺天工的水镜,他更是心火突突上冒。

“李珣那小子怎么搞的?平日里闲着没事就鼓捣这些邪门歪道,等到真用他的时候,却跑得连影儿都不见,他还有没有把长辈的安危看在眼里?”

一旁正闭目养神的明松睁开眼,低斥一声:“五师弟,你说话好没道理!这次星河之行,宗门并无一个三代弟子参与,你为何专挑珣儿的毛病!”

明德本就负气之言,又被明松斥责,当下便气焰全消,但嘴里仍嘟哝了一句:“我也没挑他毛病,可谁让宗门就他一个在禁法上管用的?”

身为同门,谁不知道明德那德性,听他这蛮不讲理的言语,周围几个师兄弟都笑了起来,就连明松也绷不住脸,但最后,仍是以叹息作结。

“这事情本就不是武力所能解决。我们在周边漂了多日,不也就是为宗门争争脸面?这关键还在厉宗主的调解上,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误月后水镜大会的要旨,才是最重要的。只希望星河那边不要再生变故……”

话未说完,他们便齐生感应,天外一道剑光飞射而来,直落入云台辇舆之中,看剑光,这应该是清溟放回的消息。

几人同时站起,向辇舆方向眺望。不一会儿,云台上人影闪动,在其上主持禁法的清虚飞身而下,面上沉沉如水。

“明玑没事了,天垣翁终于还是卖了厉宗主的面子,同意放归。”

“耶?好事啊!”

明德击掌叫好,却吃了所有人一瞪。清虚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接着道:“星河大变,毕宿、允星身死,天垣翁决意退出水镜会盟。”

众人齐齐一惊,无论是毕宿还是允星,在此界都是鼎鼎大名的高手,比之连霞七剑毫不逊色,这样的高手,怎么说死便死?

清虚看着众人的表情,低叹一口气,依循着飞剑上的信息,将星河中事大略讲了一遍。在场的没有人是傻子,就是直性子的明德,也能品出其中诡异的事态来。

他挠头道:“血影妖身……便是当年的血散人,也没有炼成这种邪魔玩意儿啊!四师姐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魔头?”

“得不得罪还在两可之间,这行径简直是多此一举,除了扰得星河大乱,还有什么用处?”

明松也是极为不解:“要说这是北盟的挑拨之计,还有些道理。可是古音为当世智者,这样拙劣的手笔,也不像是她的风格。”

当然没有人会想到,这只是某人一时的头脑发热。包括清虚在内,所有人都开始头疼这意外给水镜盟会带来的后果。

天垣翁是好面子的人,因为这等重挫而不愿到水镜大会上丢人现眼,众人都能理解。

然而,星河乃是限制散修盟会生存空间的最重要棋子之一,没有星河的配合,整个东方,尤其是明心剑宗,便会直接暴露在散修盟会的攻击范围内,没有星河那般的绝妙禁法,明心剑宗的抗打击能力,实在摆不上台面。

不可不说,这也许便是天垣翁私下的考虑之一!

明松等人,或早或晚都想到了此节,一时间都沉默下去,气氛压抑得很。看到这情形,清虚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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