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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岂不荒唐。”
易寒沉声道:“李老夫人已经做主把梦真给休了,她现在不是李家的儿媳妇了”易夫人惊讶道;“竟有这种事情,这么说乔梦真已经是自由之身了。”
一语之后又问道:“老夫人为什么做主把她给休了,莫非此女品行不端”易寒道:“就算背上一个品行不端的罪名,也是我给害的,老夫人现梦真怀有身孕,为了避免此事暴露,所以写了休,让乔太傅将梦真给带回去,此事李府其他人还瞒在鼓里,以为梦真只是回家了”易夫人大吃一惊,指着易寒厉声问道:“你的孩子?”
待易寒点头,易夫人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冷喝道:“我竟生出你这种祸害闺女的逆子,你这样置她何境地,这不是要将她逼上死路吗?”
易寒不敢有任何反驳,他知道这件事情自己错的离谱。
易夫人非常气愤,同时也非常冷静,一脸忧虑道:“依我对乔太傅的了解,他绝对不容忍有这样的事情生,梦真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你这恶逆,你害了她了”易寒高声道:“不可能,她绝对不会舍弃我和孩子离开的”易夫人冷声道:“乔家向来家风严谨,如此不道之事,他岂能容忍,就算梦真是他的孙女,他也不得不忍痛割爱,除了让梦真悬梁自尽洗清罪名一法,再无任何选择”易寒激动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易夫人厉声问道:“我问你,你可曾再见到乔梦真”一句话却问的易寒神情呆滞,全身充塞着一股蚀骨的冰冷,他能感觉的自己的双手双脚在抖,嘴唇无意识的颤抖,“乔太傅怎么下的了手,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啊!”
易夫人捉住易寒颤抖的手臂,暖和他抖的身体,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平静,“也许乔太傅会等梦真将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他也绝对不会承认他的身份,至你上次见我已经一年多了。”
易夫人的话很清楚,就算乔太傅顾忌乔梦真肚子里有孩子,这会也太晚了。
易寒怒吼道:“这老匹夫敢这么做,我一定不会饶了他”说着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很显然是想找乔国栋算账。
易夫人喝道:“站住!”
易寒却不理睬,他已经被愤怒仇恨冲昏了头脑,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
易夫人赶紧追了上去,一巴掌就将易寒打醒,冷喝道:“你凭什么找乔太傅算账,乔太傅有错吗?他身为一家之长,依然家法处罚无可厚非,要论过错,也应该算到你的头上去,我教子无法,你若想找人泄愤,就杀了我”说着挺直身姿冷视易寒。
易寒瘫跪了下去,毫无征兆的痛哭起来,心中的悲痛愧疚怎样用言语来形容,一拳一拳的捶打自己的胸口,易夫人忍痛看着,却也没有阻止他,直到易寒将自己捶打的口吐鲜血,易夫人才流着眼泪轻声说道:“够了,再如何自责也无济于事,至少她有可能给你留下孩子,好好将孩子抚养长大,就是对她最好的弥补”易寒却没有停下来,身上的痛如何能盖过内心的伤痛,易夫人捉住他的手臂,喝道:“我说够了,你现在是一个父亲,该有所担当,有些东西无论如何艰难也要坚持下去”易寒痛哭不止,易夫人一边擦拭易寒嘴边的血迹,看到易寒如此伤心,心中也在滴血,只是作为他的母亲,她应该给他安慰,让他渡过死别的难关,心中暗暗鼓励道:“哭过了这一次,你以后遇到再大的伤痛就再不会落泪了”服侍易夫人的貂蝉出现见到这番场面,吓的惊慌无措。
易夫人冷静道:“和我一起扶少爷回房休息,这件事情不要让老太爷知道”貂蝉不敢多问,心中想着,是什么事情让一向嬉皮笑脸的少爷哭得如此伤心呢?此刻看见易寒的模样,却是心疼可怜,却也不知道怎样做去消除少爷的悲伤。
易寒这一躺下,却病倒了,连续三日未沾米粒,脸容变得苍白消瘦,都是易夫人和貂蝉在暗中照顾,易天涯以为易寒回到怀来大营,所以并不知晓此事。
易夫人看见易寒如此,虽愁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再多言语的宽慰都是没有,只有时间能治愈他内心的伤痛,他是堂堂正正的男子,一定能挨过来的。
事已至此,这乔府也必须走一趟了问个清楚,孩子也许能让寒儿快点振作起来,这个孩子,义父不认,她却要认,也许义父看在自己是他义女的份上会好说话一点,她的心里却没有任何底气,倘若让他知道寒儿就是那个害死他孙女的人,如何能释怀,自己又应该怎么去面对他呢,易夫人的脑子乱无头绪,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踏上了乔府的大门。
(虽然字数有点少,我也尽力了)
第97节同心,旁人怎懂
易夫人前脚刚踏入乔府,这边李玄观却出现在易家府邸面前。
这些天李玄观一直在打听四婶的下落,该出现见面的时候,她自然会出现,就像现在。
苦脸婶在正打扫门庭,府内的下人不多,有些事情要亲力亲为,其它地方也许不重要,这门面功夫却要做足,突然苦脸婶发现门前亭亭玉立站着一个小姐,一身朴素长裙,美丽的容颜挂着淡淡的微笑正在凝视自己,苦脸婶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看见过如此美丽优雅的小姐。
她的身后没有轿子,身边没有下人,就似幽灵一般突然冒出来的,苦脸婶脑海里浮现一个念头,戏里面的仙女下凡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么美丽的小姐该不会就是九天仙子下凡来的,会这么想也是因为她出现的方式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哪家小姐出门不是有轿子,婢女相伴的啊,偏偏她就一个人,而且怎么看,这小姐的形象都像戏里面的仙女,想到这里苦脸婶放下手上工作,揉了揉眼睛又认识的看了一眼,还在!
苦脸婶用试探的语气问答:“小姐,请问你找谁?”
玄观脸上挂着微笑,语气却特别平淡,“李玄观奉访易元帅”苦脸婶疑惑问道:“李小姐,你找我家老太爷?”
苦脸婶久居小山村多年,却从来未闻李玄观之名,所以听到李玄观之名并不感觉惊讶,其实她早就惊讶了,从李玄观出现,她就一直在惊讶了。
玄观笑道:“我找你家少爷”这会语气却不是那么正式了。
苦脸婶这才恍悟,少爷现在也是一军元帅了,应道:“少爷不在府内,小姐请下次再来”玄观淡道:“下次再来奉访。”
说着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貂蝉走了出门口,正打算给易寒捉药去呢,见那丰神清雅的背影,对着苦脸婶问道:“婶,那是哪家的小姐?”
苦脸婶应道:“我也不识得,那小姐自称李玄观,说是来见少爷的,我说少爷不在府内,她就走了”貂蝉喃喃念道:“李玄观?”
少爷病重梦呓时不就经常呼喊着玄观吗?该不会喊的就是这位小姐,想到这里却立即追了上去,喊道:“小姐请留步”玄观停下脚步缓缓回头,微笑的看着貂蝉,貂蝉见到她的容神,心头猛的一颤,好美丽大方的小姐,被她那双美丽的眸子盯着,心头顿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貂蝉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小姐,你认识我家少爷”玄观微笑点头,貂蝉心头怪异,总感觉这样美丽大方的小姐不应该和少爷有任何的关联,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真的跟我家少爷认识,你们熟不熟?”
玄观莞尔一笑,还是点了点头。
见玄观点头,貂蝉低声道:“少爷在府内,他病倒在床,这件事情只有我跟夫人知道,连老太爷都被给瞒住了”玄观平静的脸容这会才露出一丝讶色,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病重了”语气之中不知不觉透出关心。
貂蝉道:“我也不知道,估计只有夫人清楚,这些天来少爷米粒未沾,就是健朗的人也挨不住,何况少爷看起来那么的悲痛,不病倒才怪,哎!”
说着叹气,一脸忧愁烦恼。
玄观忙道:“你带我过去,我保证他肯乖乖吃东西”貂蝉一愣,见这位美丽的小姐似乎很是着急,为难道:“男女有别,怕是不太妥当”玄观道:“易老元帅与家爷乃是多年好友,两家三代世交,我与你家少爷有兄妹之情,无碍俗见”貂蝉讶道:“那我先带小姐去见过老太爷”玄观道:“易夫人既然隐瞒此事,就不要打扰易家爷爷了”貂蝉心中暗忖,“自己一个小婢,擅作主张,确实不妥,只是少爷再这样下去,连命都没有了,这位小姐说能让少爷吃饭,还不如试一试”想到这里应道:“好,我就带小姐偷偷进去见少爷”玄观点了下头,却没有多半句废话。
苦脸婶见貂蝉带着刚才那位美丽的小姐走了回来,心中好奇,刚想问上一问,两人却脚步匆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进府内去。
两人进入府内,往易夫人的住处走去。
路上貂蝉又问道:“小姐,你真的能让少爷吃饭吗?夫人劝了多少次都没用”“能!”
玄观一语之后道:“莫要再问,你领路就是”貂蝉隐蔽的打量玄观的脸容,看这小姐表情严肃,与刚才旁若两人,与少爷交情一定不浅。
两女站在易夫人屋子门口,貂蝉端来了一碗清粥,玄观淡道:“我来。”
说着也未等貂蝉应话,从她手中接过碗来。
貂蝉为难道:“小姐,怎可劳你亲自动手”其实心里却是感觉不太适合,两人男女有别,这样做显得太过亲昵了。
玄观也未应话,轻轻沾了一勺尝了起来,感觉温度适中。
貂蝉顿时惊愕,心中有种感觉,眼前的小姐变成了少夫人了,嘴边连忙说道:“不烫,我有晾了一会”玄观没有回应,端着碗粥,迈着轻轻的步伐走进房间里,貂蝉尾随,玄观转身淡道:“你门外候着就可以了,不必进来”玄观虽喧宾夺主,貂蝉却有种感觉,这一切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屋内有些阴冷,玄观轻轻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睡熟了的易寒,脸容苍白消瘦,眼眶深陷,那里还有往日的半点风采,简直就是一个悲伤到极点的可怜儿,看到这里玄观心里顿时就像突然被刀割了一下。
在床沿坐下,手掌轻轻抚摸易寒的脸容,轻轻喊道:“易寒,醒醒,起来吃点东西”易寒隐约中听到有人在叫着,他却不想睁开眼睛面对残酷的现实,用沙哑的声音道:“我不想吃,谁都不要来烦我”说着却虚弱的咳嗽了几下。
玄观轻轻的抚摸他的胸口,让他好受一点,易寒摔倒在泥潭中不能自拔,她也一样感受到窒息无法呼吸的难受,却露出微笑,紧紧握住易寒那双垂下的手掌,柔声道:“易寒,无论你有什么苦痛,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承受。”
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生命之火正在逐渐熄灭,往下腰,将自己内心的全部爱意,所有鼓励,化作一个吻轻柔的落在易寒的额头之上。
易寒感受到暖暖的嘴唇,意识模糊之中,这暖暖的吻鼓励他睁开眼睛面对现实,眼前这个模糊的身影开始变得清晰,温柔的容态映入眼中,她挂着微笑的模样那么的熟悉,就好像是做梦一样,一幕幕浮现到脑海,总是那无限关心的叮咛劝慰,总是那如沐春风,暖人心怀的言语。
如同心赋已经记在自己心中,玄观不会离开自己,也从来未离开自己,易寒有满腹的伤痛,他快要憋死了,他似溺水的人紧紧的捉住玄观的手臂,无声的哭唤道:“玄观,你不要走,不要走。”
他还感觉这是在做梦。
易寒无泪呻。吟,玄观已经泪下,清澈的泪水低落在易寒枯瘦的脸庞,檀唇轻轻的吻上易寒干裂的嘴唇,慢慢的滋润弥补他那一片片的伤口,她把易寒当做最亲密的人,掌心轻轻的摩挲着他脸庞,玄观的吻缓而有力,她从来没有如此动情,也从来没有如此热情,似想将自己融入易寒的体内,去消灭他内心点点滴滴的伤痛。
两人忘乎所以的相吻,那急喘的呼吸声就是两人内心的呼喊。
易寒胸口直伏,窒息的让他咳嗽,打断了缠绵,紧接着他像渴求不满的小孩,主动伸长脖子欲要继续下去。
此刻玄观的嘴唇已经变得红润美艳,就像雨后花儿那般动人,她一手托着易寒的后颈,一手轻轻的整理易寒错乱的鬓发,缓缓的让他枕下去,温柔说道:“寒郎,这不是梦,我在你身边”易寒听到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坐直身子,紧紧将她拥抱,将脸庞贴在她的胸襟,感受她身体暖暖的体温,突然身子颤抖,又泣又笑起来。
玄观将易寒当做最需要怜爱的孩子一般,素臂将易寒的头护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掌轻轻抚摸易寒的后背,宽慰他颤抖的身体,直到易寒不再颤抖,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变得安静。
突然易寒抬起头,从玄观的下颚仰视着她,目光深邃不移。
玄观低头与他对视,微笑道:“吃点东西好吗?”
易寒没有回答,缓缓的举起手臂,伸出手指轻轻的刮拭丽质仙颊上的泪痕,问道:“明瑶,你为什么哭了?”
玄观微笑道:“我也是人,伤心到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