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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个鬼神之身的乾泰,也就是自称为‘阎都’的新的水鬼重新逃回了阴山溪老巢,在此醒来。
这就是通天河上的龙船中水鬼逃走一事的由来。
乾泰这些天一边细心体悟两个身躯的差别,并利用神格中的剩余一点神力修炼《诸天生死功》,正式成就了那真正的鬼神之身。
这鬼神,又为阴司之神,由名字也可清楚,为生灵死后的亡魂所化,行神道信仰之法,主阴阳两界之事。
比如前世的幽冥地府中,就有无数的鬼民,其中又有各司其职的鬼神,如:夜游神、鬼差、判官、鬼仙、鬼帝,以及阳间的土地、山神、路神、城隍剧都是鬼神所属。这鬼神也有阶位之分,而且这‘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在阴司之中更是很是清晰,阶位的不同,其中不但与所辖能力不同,更代表着身上的法力不同。
在东方的神道体系当中与异域的诸神不同,自下而上分别为:生灵死后的鬼民,法力低微的夜游神,辖域一地的土地、山神,掌管阴阳两域的城隍,得享天地正果的鬼仙,以及主张众生生死之事的鬼帝。
乾泰附身前的水鬼,本为一桀骜不驯、浑浑噩噩的外邪鬼物,在前世也只是相当于一只有些根基的鬼民。而乾泰附身之后,用神格中剩余稀少的神力重新洗练了水鬼身上的污秽之气,脱胎换骨转化成了一个初具神灵之力的小鬼,乾泰此时的阶位也只是属于鬼神中最低阶的‘夜游神’一属。
乾泰附身之后,为了区别肉身本身,取名水鬼为自己前世的名字:阎都,以寄托前世自己的过去。
神道讲究行功德赏罚之事,牧养万民,收集信仰。所谓‘神力’,也是吸收信仰之力结合天地灵气转化成的一种奇特力量。阎都此时之所以只是一位最低阶的‘夜游神’,那是因因为还未有人信仰阎都。
只有得众生信仰,方能得到无尽的信仰之力,不断进阶。这才是自己这具分身今后主要要走的道路,如前世的自己一样,要得众人信仰敬畏,最终重新建立起这阴司地府,赏罚众生轮回。
好在阎都这一醒来就已经蜕去污秽之身,已经成就了最低阶的‘夜游神’。这‘夜游神’虽然能力低微,可也有‘入梦通言’之能,可沟通生民。
夜游神为恶鬼之首,有巡查人世间冤屈善恶的神职,每到夜晚可出入生灵周围,监视其中苟且伤害之人做事,白天时,隐退。又会‘托梦’,行恐吓告诫之事,除恶扬善。夜游神也已经是神道之中的一员,虽然是最低阶的一种,可也能够受人祭拜信仰,吸纳香火信仰之力。
第二元神分身阎都醒来后,思考清楚了自己这具分身如今的情况,就一直待在林溪村附近的河下的暗河洞府之中,每日里出来探寻一下周边的情况,熟悉自己这一个新的身份。
第15章 天子祭,时化‘夜游神’(下)
兵部、刑部的官员都到了船头后,仔细调查了乾泰遇刺的事情。不过此事的最终结果,还是扣给了那河妖身上。
可在羽林军士兵的供词中,别有蹊跷。先是见河中李家李道远的衣物又化水而去,后李道远又从船舱中走出,咬定是前晚逃走的河妖或其同伙所为制造出不在场的证据。而乾泰也前后有言行不一奇怪之处,所以此事其中却透漏着一点奇怪。
夜色静静,龙船及周围的几艘战船都森严戒备,阴郁之气暗藏。连续几天的不平静,使这此泰山巡游天下之行隐含着几分不平定。
“朝阳兄,你说龙船刚刚出了上京,船上先后出了两次祸事,此次泰山之行怕也难顺利,难道皇室真的要没落,人道已不在大晋吗?”乾高宗束手站在桌案前,朝下方的白发五十的半老之人问,甚是认真。
“陛下。”王朝阳又道:“人意即是天意,如今大晋子民所想,就是人世兴衰演变,此为规矩。”
王朝阳言语中打着机锋,不过意思却表达的清楚。不是人道不再大晋了,而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的心声,是世间兴衰的自然轮回。
“你。。。。。。。”“王朝阳,你是当朝大儒,吾要还坐这皇位,你又如何?”
王朝阳谏言道:“秦王朝二世而亡,皆因秦王一扫**后又觊觎方仙道长生之途,贪心不足才受了人道反噬。陛下如真要行事,只会萤火苟灭,瞬在一眨之间。”
乾高宗闻言气得屏住呼吸,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当朝大儒的生死无患的心静,也无法说些什么。
只过了一会,乾高宗才慢悠悠的道:“‘一万年前有秦王,西方来的金甲山’,就连这金甲漫山的雄兵,却也抵不过这涛海的黎民,人道如刀,民意如规,束缚的就连皇朝也要跌倒。。。。。。”
“陛下珍重,且为大晋的九百年江山、黎民百姓的生活做考虑,这世间没有永生的生命,却有铭记的功业。”王朝阳躬身再次谏言,劝皇上勿要伤神。
吸~!乾高宗吸了一口气,哼了一声,在席上的桌案边坐下。又挥手示意让王朝阳、以及王朝阳身边的太保乾正元坐下。“这黎民自然有各州他们今后的主子慢慢照顾。”
又前身问乾正元道:“正元皇兄,你对这几天的事情怎么看?”
“陛下,大劫已经将起,大晋却是是到了不得不抉择的时刻,吾作为乾族宗长,自然是认为只要吾乾族能够在乱世中平安过度即可,此番泰山,只管秋风扫落叶,谁挡了吾皇室祭拜泰山,只管杀!反正今后乱世一来,怕也不会再有吾大晋了。”
“我皇室乾族也是一世家望族。”乾高宗只是这样回复太保,不知是感慨还是讽刺,反正是这大晋倾倒的祸根世家门阀很不满意。却问:“不过此事却还要查,是不是那公孙霸指使的河妖攻的龙船,又是谁暗害吾的第十九皇儿!”“还有,既然我乾族要过渡大劫,那泰儿也颇有不凡就少不了族中的支持吧,此次泰儿遇刺,族中可有何资助?”
“自然,宗人府自来对乾族优秀的子弟厚待照顾,我已经派族人给泰儿送去了灵药,并派去了两个乾龙卫今后就给了泰儿。”
“恩,那我这个做父皇的就替泰儿谢过你这个大伯了。”
“微臣乾正元不敢。”
“再派人送几瓶前些日子太一宗送来的‘丹药’,既然这大晋朝真要倒,就多留些东西给皇子们,不能都让族中带到益州,今后是不是吾乾族的东西还不好说,这些本该属于他们。”乾高宗又道。
“是陛下。”(陛下爱子深厚。)乾正元、王朝阳都躬身退出了庭楼,独留下乾高宗独自一人在房间中阅读上京传来的奏折。最近这些年,越是到了大晋的最后时刻,乾高宗越是想再尽些力,似乎也是想看看能否有奇迹发生,让大晋在此生机勃勃的站起。
乾泰遇刺,虽没受什么伤,可乾泰一天中也只呆在自己的住处中未在出去。一是乾泰不知道这船上袭击自己的李道远还有多少力量,二是为了躲躲风波,这几日乾泰身上的风头却是太多了些。
乾泰受伤之后,当晚自己的大皇兄太子乾太一、三皇兄乾于民都带着几位兄弟前来看他,俱都是表现的一副兄弟情深,仔细询问了一些乾泰的身体状况,照顾小弟。
也是,乾铭不在,乾泰这个七岁大孩子,在诸位兄弟之中还真是最小的一个小孩。
这些人中,有人看到了乾泰房间中的两个黑衣仆人,平日却从未出现过乾泰的身边。这些皇子看出了是宗族中太祖时就传下的死士乾龙卫,心中有人嫉妒有人欣喜。
嫉妒者无非是看中了乾龙卫的一身武艺,欣喜者知道这是一种信号,代表着乾族又增大了对皇室子弟的资助。
还有就是随几位皇子来的还有京城的四大公子,乾泰的堂兄乾族乾神宗、孔家孔壁、袁家袁绍、李家的李道远,这四人因是上京城中的新一代新秀,真龙出巡,却也沾了光随陪衬皇室子弟祭拜泰山。其实,这四人在此也是因为其身后力量的原因。
当晚看望的七八个皇子离开,礼部尚书李同知也来看他,邀请住在他的住处,乾泰未有同意。言:“有宗族的‘乾龙卫’作护卫,泰定无危险。”不愿躲在一个臣子身后。李同知也没多说,随后又问了些白天的事情,就言有事离开。
翌日,龙船走出豫州西部的荒僻之地,逐渐进入到了豫州境内治下。
两天来,皇上从没有来看过乾泰,只是派人送来了一瓶太一宗的灵丹‘纯阳丹’,以安慰乾泰。
乾泰自己倒是乐的在房间中清净,一来陛下虽没来看自己这个第十九皇子,可东西却是送来了,也是圣眷。此番自己因祸得福,倒是收获不少,无论是乾族的支持态度还是陛下的关注,都大有让乾泰的气运长进不少,连带的肉身《诸天生死轮》的修炼也进境提速。
而对于赏赐的‘纯阳丹’,乾泰仔细检查了一番,感觉此瓶灵药当时那阳和之气所化,倒是适合乾泰以此可修炼一道小神通:‘两仪通天剑气神通’。也可为自己增加些降魔手段,下次要是再遇到这李道远之事时,也不会只能逞一些蛮力御敌。
这日的下午,皇上又与太保、大儒王朝阳、尚书李同知以及船上的诸部的其他各位大臣商谈了一下彭城接见百官、世家子弟之事,龙船即将到达豫州郡城的彭城,此处是豫州境内两大河流的交汇枢纽,运输发达。
议政最后,皇上又提了在彭城停驻之后,就要北山前往翼州。翼州郡守是成王乾如世,为皇室乾族在北方的重要嫡系力量。陛下道:“道翼州本为祭拜泰山,可今又有一事,此去还要查查幽州的公孙霸此人,翼州、幽州相接,此事也待解决!”
龙船一路进入豫州中部,自此沿江人烟稠密之后,受着两岸生民众多,村落城镇繁华,龙船终于远离了山野之地,而且迎上了豫州沿途各地迎圣驾的各地仪仗。
一路路过各地,沿江的许多城池纤夫、渔民繁忙,商船往来,锦绸羽缎的也是受了各地官员、世家的故意‘粉刷‘。
六月十一,龙船到了通天河与冥南运河的交汇处豫州东北郡城的彭城,与河中汉阳州停泊会见豫州诸臣。
在彭城,不但有豫州刺使程连虎,更有豫州百官来此朝圣。豫州主要是儒学曲阜书院、太一宗道观的势力,而且那羽林军侍郎陆成的老家也在这里。
皇室诸位皇子在彭城也会见了豫州年轻一代,以及曲阜书院的学子,短短几日中诸事匆忙,就不一一表述。
战船豫州停留五日后,挑选六月十六这个吉利日子转道北上。皇上还命人祭司了两河相会汉阳州上的汉王庙,转道北上取翼州北部的泰山。
六道战船的羽林军拥护,百官相送,龙船远去,离了彭城远了上京,顺着冥南运河一路朝北开往翼州。
第16章 林溪村有猎户
肥城是豫州西北方向山野之地的一个偏僻小县,肥城北靠大晋北方是到处都是茫茫山区北方地区,附近的山域为阴山山域,肥城县北边脚下是小阴山。
肥城南边二百多里处是从西往东的通天河,东面几十里的山路后就是从大阴山中冲出的‘冥南河运’,唯有东面是平原地带,县城又远离郡城彭城有四五百里,所以这里是一方既偏僻又不富裕的地方。好在县中有一条**溪是从小阴山流下的小河,顺着山势朝西南而去,穿过整个肥城县,养两岸黎民,最终注入通天河中。
在阴山脚下的小阴山旁,有一山村,因北靠山林,依山傍水而称林溪村,村中有七八十户人家。
村落有一彭猎户,自幼老父老母都累死在这山村之中,是一个近三十岁的年轻壮汉,会些庄家把式,在村中倒也说的上话。可惜父母死得早,不然倒可以享些他的福。
记得他爹临死时后悔的说过:“山中里常年风吹日晒,上山砍柴打猎又十分劳累,哪里有长命的,当初应该送你去念书。”县城苛税压中,山下人一点收获每年难有剩余,总要交点给朝廷,或供些香火,再进城买卖时再交些人头税给县里的大族。
彭猎户人近三十,早已到了成家的年龄,可他年轻心气高,只看上了村中大户刘家的小姐。
那刘家主曾对彭猎户说:“我家女儿生来就是娇生惯养,你要想娶她,有三十亩地,二十头牛作为聘礼,我才能让闺女嫁给你!”
并且,三十亩地要是上好的西面的良田,二十头牛也要是膘肥力壮的大黄牛。还跟彭猎户定了个日期,彭猎户过了三十岁就不得再提此事,总不能让自家闺女嫁给一个已经入了半截土的人。(山中村民,大多都不长寿,一般能活到50多岁,就已算是福寿安康的了。)
那刘家主的女儿叫刘小雅,很的小时候也曾跟其他小孩子在村中耍过,稍大一点就一直待在闺中不再出来了。那刘家主一直打算这让自己的女儿能嫁个大户人家,所以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