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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薛笑是从顾府进宫的,所以这理由也能勉强说得过去。
只是,顾清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薛笑活着之前找到她?
随后顾清婉便让秋雨先退了下去,她坐在房中的圆凳上,看着这着实是简陋的卧室。之前她看的古装剧中,就算宫女的卧室都古色古香。可是实际上宫女在宫中的生活并不如意,顾清婉从未问过薛笑她以为家境如何,是做什么的?
她只是将薛笑带到宫中,随意地将她放置在这个地方。
“此事定和贤妃脱不了关系,但是我又没有真凭实据,皇上定不会为了一个宫女打了贤妃的脸面,所以姑姑我需要你帮我找到薛笑。”
红汐见顾清婉这般郑重其事的态度,就知这薛笑和顾清婉之间一定有着旁人不知的利害关系。于是她恭敬道:“娘娘,只管放心,奴婢定不负所托。”
顾清婉想了想又说道:“我要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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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中本来是应该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凭着顾清婉在宫中多年培养的势力,想要找一个人应该是简单的事情。可是不管她是掘地三尺还是日日盯着贤妃的景元宫,都未找到薛笑。
顾清婉甚至有些怀疑,莫非薛笑是自己离开的?她知道薛笑一定有能够帮助她离开的东西,但是她不明白的是,就算走薛笑也是该与自己说一声的?
离薛笑失踪已是过去三日了,她不相信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能在宫中无端消失了。可是目前的状况,却又让她没办法不去往这发面想。
倾城这几日还是一如既往的往外疯跑着,薛笑刚不见那日,她倒是问了几句,可是这几日她显然已将薛笑忘在脑后。原本她就不是特别喜欢这个空降的婢女,如今没了也没让她太过伤心。
倒是祀儿现在倒是能日日坐的住,小小年纪就开始舀着书籍摇头晃脑起来,顾清婉每次瞧见他这般小大人样就不禁想要笑。
“祀儿,父皇昨日教你的东西不知你可会背诵?”顾清婉看着儿子穿着一件月牙白的小袍子,脚上瞪着墨鸀色的靴子,倒是和他腰间系着的墨鸀色玉佩极为相似。
墨鸀色玉佩?
顾清婉看着儿子腰间的玉佩不禁怔住,邵由祀原本还骄傲地挺着小胸脯说会了,可是见顾清婉许久不理会自己,小朋友就算是沉稳也不由地垮了小脸蛋。
顾清婉清了清嗓子,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吓着祀儿,问道:“宝贝,你腰间那块玉佩好漂亮哦,娘亲之前怎么没见过?”
邵由祀低头看了眼挂在自己腰间的东西,随后小手将那玉佩解了下来,双手递上问道:“娘亲喜欢这玉佩吗?若是您喜欢,儿子便将这玉佩送予娘亲。”
顾清婉将乖巧的小娃娃揽着怀中,柔声问道:“你这玉佩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姐姐给我,”邵由祀说这句话的时候,顾清婉的心不由塌了一下,好在邵由祀又接着说道:“是姐姐从大皇兄那里赢来的。”
“那就是说,这个是大皇兄的咯?”顾清婉搂着儿子的小身子,显然认为自己是小男子汉的邵由祀还想挣扎几分的,可是最后却还是趴在顾清婉怀中点了点头。
随后顾清婉又夸赞了儿子几句,便将这玉佩留下,又让奶娘将她带了下去。
“红汐姑姑呢?”待邵由祀一离开,顾清婉便立即问身边的玉容。
没一会,红汐便从外面进来了。
顾清婉将手中墨鸀色的玉佩递给红汐道:“你瞧瞧,这可是福建楚州特产的墨晶。”
此玉佩初看你只以为是一块墨鸀色的玉石,可是当你将它放在阳光下时,它璀璨的色泽广度不知比玉石亮上多少倍。这种玉石也只有福建楚州才有,因着这似玉非玉又璀璨的材质,引得无数人的追捧。
不过因着这种晶石的产量实在是少,因此这种晶石的采需权都是掌握在镇南王府手中的。
镇南王府每年都会向皇帝进贡,墨晶必是其中的贡品。因着邵烨十分喜欢这种晶石,所以镇南王府进贡的墨晶,内务府都是小心又小心地收藏着的。
顾清婉接触到这种晶石也是在这几年她掌握宫权开始,另外就是她在贤妃那里也看过几件用这种晶石打造的首饰。
在阳光底下,折射出翠鸀般浓墨重彩的颜色,确实是华丽多彩。
红汐在端章皇后身边待久,这辨识宝贝的能力自然不是旁人能比得上的。她翻来覆去看了看,随后道:“确实是墨晶,而且还是最顶尖的晶石,奴婢便是在端章皇后身边都未见过这般好的品质。”
顾清婉有些恍惚,她希望自己心中所想的是错误的,于是她急急问道:“你这几日帮我找薛笑,可有发现宫中有异动?”
红汐不明为何顾清婉这般问,但她还是想了想,:“要说异动倒是没有,不过是妃嫔之间的争风吃醋罢了。”
刚说完,红汐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倒是有一件事情,奴婢颇为不解。昨日奴婢在御花园中巧遇贤妃娘娘,当时她竟是与大皇子站在一处说话呢,这大皇子素来性子便是有些桀骜,他连贵主您都未必恭敬,昨个奴婢见着他对贤妃娘娘倒是礼遇有加呢。”
“难怪
,难怪,”顾清婉连连叹道,随后又有些嘲讽地指着红汐手中的墨晶道:“这东西原本乃是大皇子所有,你说他能不对贤妃礼遇有加?”
红汐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随后便是有些惊惧地一哆嗦,她抬头看向顾清婉,眼眸中满是不相信地神色。
“娘娘,不会的,这可是……”红汐吓的是不敢在向下想去。
顾清婉看了一眼红汐,就知道她定是也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贤妃和德妃素来便是有嫌隙的,一般人自然不会将两人联系到一处去。若不是这墨晶,只怕顾清婉都不知道,这贤妃原来竟与德妃这般好,一出手就送这种极品给大皇子。
顾清婉嫌恶地看了眼红汐手中的东西,她听着祀儿说大皇子是在骑马的时候输给倾城。她不禁要冷笑,倾城就算再有师傅教导,她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小丫头,如何能赢得了十二岁的大皇子?
若是今日看到祀儿挂着这玉佩的是邵烨,说不准邵烨便会将她和贤妃想到一处去,那么……
比起刚才那个想法,显然这个想法给她带来震动更大。
于是她转头对红汐道:“从今日开始,你给我盯紧了德妃和贤妃,若是发现她们私下有来往便立即禀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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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笑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无奈地笑道:“你总算肯来见我了。”
面前的人穿着太监的服饰,外袍上披着黑色的披风,从背后看倒真似太监。可是薛笑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那张莹白的小脸一如当初的人,可是眼眸中却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贤妃看着面前的人,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薛笑愣了一会,随后脸上竟是升起一抹无奈地笑,她道:“原本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小人,我以为你会相信我的。”
“相信你?”贤妃脸上露出一丝决绝,她看着薛笑的眼睛越发地冰冷:“应该在福建的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而且你居然还在贵妃宫中服侍,你敢说你没有出卖我。”
“脀贵妃只知你我相识一场罢了,其他的我只字未提,”薛笑知道现在柳若瑄已是怀疑了她,大概不管她说什么柳若瑄也是不会再相信她的吧。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顾清婉此人最是阴险狡诈,你若是没有用处她会留你在身边?”
薛笑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在心中笑出,总是说最熟悉你的人就是你的对手,看来最熟悉顾清婉的还真是她的对手。
柳若瑄确实猜对了,她和顾清婉之间是有相互利用的关系,但是绝对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你和郭先生的事我是只字未提,不然顾清婉也不会这么久还按兵不动吧,”薛笑现在可不想说什么,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没背叛你之类的废话。
因为目前她唯一能救自己的就是,希望柳若瑄能够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贤妃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薛笑,接着才说道:“郭先生,谁是郭先生?不过是你贱婢随意捏造出的一个人,你以为贵妃能舀这个就奈何得了我?”
薛笑听到贱婢这两个字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原来宫里的娘娘不是喜欢掌别人的嘴,就是喜欢骂人是贱婢啊。
可是她这个贱婢却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她看着贤妃问道:“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抓我过来究竟想问什么吗?”
她这么一问,倒似乎将贤妃难住了一般,她看着薛笑的脸微微出神,连思绪都神游了太过一般。
薛笑见她眼中一时闪过一丝柔情,一时又带有点绝望,就猜到她可能想问自己的事情。
就连她这个冷心冷肺的女人都要大吼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虽然柳若瑄表面说不认识郭先生,可是只怕她抓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郭先生吧。
薛笑抖了抖最后还是说道:“郭先生已经离开福建多年了。”
贤妃听到这话立时就别过了头,过了许久她才问道:“他告诉你他去了哪里吗?”
“没有,他只说如果我有生之年能见到你,只让我和你说他回自己的故乡了,让你好好活着。”那位郭先生乃是贤妃的老师,听闻当年也是个极品风流人物。
可是却甘愿在王府中教一个女童,后来薛笑才知道这个中缘由。她听完了也只能说,美人真是误人不浅啊。
待过了许久,窗棂呜呜地风声将贤妃从沉思中唤醒了回来。她环视了四周一眼,对薛笑道:“这里曾经住过大衍皇朝最尊贵的女人,端章皇后,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生母。”
薛笑有些奇怪她为何与自己说这些时,她就听到贤妃道:“你死在这里也算是我给你最后的礼遇。”
薛笑张大嘴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随后她便是要起身,可是她的身子被牢牢地绑着,后面又上来两个人将她按住了。
贤妃转身就要离开,不过最后她还是回眸看了薛笑一眼,只不过眼神中却是意义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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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找到贤妃藏薛笑的地方了,”小六子进来就是说道,听到这话顾清婉心中一松。
她立即站起身子问道:“你可知她现在在何处?”
“若是奴婢推断没有错误,只怕薛笑此时在清浅宫。”
顾清婉一听也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自从端章皇后去世之后,这清浅宫依旧还保持着原样,每日也不过是些宫中老人定时打扫罢了。
若是贤妃真的收买了清浅宫的打扫宫人,将人藏在清浅宫中那也不怪红汐找不到。毕竟红汐绝对不会想到这宫中会有人这么大的胆子。
这么大的胆子?贤妃最近接二连三地动作,她不禁要怀疑难不成这是一种讯号?
不过现在还是救薛笑要紧。
“我与你一起去清浅宫,”顾清婉这么说的时候,玉容站在一旁立即就跪下了。
她跪求道:“娘娘您乃千金之躯,万不可冒险啊,不如便让奴婢与小六子一同去。若是真的发现薛笑踪影,奴婢再回来禀报也是不迟的。”
顾清婉知道此时自己不该这般冲动,可是一想到薛笑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想到她可能再也没有办法知道回家的路,她就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本宫便不信,这宫中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杀人放火?”顾清婉最后还是披上披风不顾众人反对,与小六子前往。
而红汐更是在长乐宫等待着,因着顾清婉怕过多人会暴露了,便只让小六子陪着自己。
顾清婉知道宫中的侍卫每日巡逻的时辰和位置,倒是若真是出了意外,只管大声叫便是了,清浅宫并不是偏僻的宫殿。所以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她不知道薛笑现在是否还活着。
当两人避过宫人侍卫和巡夜的太监时,小六子便将她带到了清浅宫的一处角落。
小六子有些为难地压低声音道:“娘娘,奴婢怕开了偏门会引起注意,只怕要委屈娘娘了。”
顾清婉看了眼杂草丛生地洞,毫不在意地说道:“无妨,我们赶紧进去吧。”
小六子先是爬过了那洞,在确定没有危险后,便是将顾清婉接了过去。
此时两人都注意到,原本应该一片黑暗的宫殿,在角落的一间房间竟有些许的烛光。
顾清婉知道那定是关着薛笑的地方,而小六子显然也注意到了。
于是他边对顾清婉道:“娘娘,不如咱们先回去吧,看来薛姑娘必还是活着,不如您明日遣了内务府的刑正司来这里检查,到时便可救出薛姑娘。”
顾清婉看了那边一眼,见烛火还在闪动着,心中也是安定了下来。
毕竟若是薛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