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弘晖被这话惊出一身汗来。虽说皇玛法打算让八叔离开,到杭州与他们生活,可是他们并没有坦白自己的身份,更没有告知良妃娘娘还活着的事实。还好他原先打着要给八叔和奶奶惊喜的主意。
只是不知道姐姐这次打的是什么注意,她居然让他将信任的人慢慢的安插到京城朝中。
他开始有点期待,姐姐开始行动了。
“她可好?”
弘晖故作镇定,不解的问:“八爷问的是?”
胤禩哭笑不得的摇头,事到如今,他若还没有发觉,那他也真是太傻了。
二十四时辰必须将人下葬,当年额娘也是被匆匆的下葬,当时的宁香也参与其中,皇阿玛为了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可惜他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另一个死去十多年的人又好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弘晖这孩子自小便是四哥的翻版,即使十多年不见,现如今长大了样貌有了变化,他们若在另一个环境中相遇他或许不会多想,可是当年宁香对弘晖死因的格外愤怒,再联合现在的事情,一切也就太过明显了。
弘晖见瞒不住了只能承认,坦诚良妃现在过得很好,不过她不知道这次的计划。弘晖问他是否要去见她,可胤禩拒绝了,现在母妃过得好便好,若是他们再次相见,怕是母妃更是牵挂于他。
一零六 高烧不退
胤祥来雍王府是找四哥的,结果又扑了一个空。他记的今日明明是四哥的休沐之日,而府里的人却说他一早就去户部了。
他只能无奈的打算离去,自从听到耿侧福晋又病重拒不见客的时候他就知道宁香这丫头肯定又逃了。四哥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看似很忙,其实不过是他将精力放在公事上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罢了。每次和宁香闹别扭四哥就会比往常阴沉,也只有他才会自虐的送上门来给他出气,他这个弟弟做的容易嘛,相对的十四就太不够义气了,躲得远远的。可他现在送上门来居然还见不到人!
也不知道宁香这丫头又打算在外面逍遥多久,她怎么就不念念四哥的好呢!他曾见过四哥和宁香私下相处的情景,他们刚成婚那一段时日,如胶似漆,四哥那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那叫如沐春风啊,对宁香笑的温柔,这可是别人没有的待遇!可是自从前几年他们因八哥大吵了一架,宁香也失踪了两年,回来后外人看着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只有他们几个亲近的知道,四哥和宁香之间的隔阂,犹比石坚,四哥即使低眉顺眼的,宁香也是直接无视,说好听点他们两人是相敬如宾,说难听点那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边感慨着走出雍王府,发觉由远至近的马车,双眼一亮,果真是想曹操曹操到,那驾马车的不是宁香身边的腾格吗?难道马车里的是宁香?
只见腾格拉扯马缰后跳下马奔腾而来直直吩咐府门前的侍卫找太医自己又急步转回马车边,撩起车帘,胤祥整个大活人就这样被无视了。
心里不禁气闷,直到腾格和俞凡半搀扶着宁香下马车时他这点不爽随之被忧心所代替。
箭步跑上前去,扶住宁香。只见宁香脸颊绯红,额头冒汗,双眼紧闭,似已昏迷。
将宁香抱起,一边急步往府内走去:“怎么回事?”
“主子感染了风寒,现如今高烧不退!”
“你们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先给她找大夫吗?”
俞凡腾格跟在其后,低头认错,前些天在路上他们已经发现主子有些咳嗽,可主子说不碍事便继续赶路,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又草草吃了副药上路固执的不肯休息,他和俞凡苦说无果,只能先斩后奏的将马换成了马车,主子才妥协。
胤禛回府得到消息已经是戌时,而胤祥一直无法安心回府也守在宁香小院里,喜嬷嬷之前怕几个孩子下学回来见宁香如此会哭哭闹闹的,直接让人接着送到福晋那了。
若是换了平日他们定是想王爷早些回来,可是如今主子高烧说胡话,若是让王爷听见,他们二人的关系怕又要起波折了。
而胤祥留下也不无这一原因。
即使如此,胤禛听到消息时已经匆匆赶了过来,进屋内便闻到淡淡的药香,胤祥在外间就将胤禛拦下了:“四哥,你别急,宁香就是感染了风寒,太医说喝几帖药就能好,你就不要进去了。”
胤禛狐疑的看了胤祥一眼,脚步不停的往里间走去,推门而进,胤祥见拦不住只能紧跟而上。
屋内喜嬷嬷细心的给宁香换面巾,念柳念琴恭敬的守在床边,等待传唤。
三人给胤禛请了安便站在远处,只有她们衣袖里紧抓着的手泄露了他们此时的不安。
胤祥紧张的看向喜嬷嬷,喜嬷嬷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折腾了半天主子总算是闭嘴了。
胤禛在床边坐下,望着昏迷中的宁香,好似又瘦了。
“如何了?”
“温度还未降下来,老奴已经让邵太医在府里住下了,以免夜里主子病症会有所起伏。”
胤禛手背覆上宁香的脸颊,只觉得滚烫,狠狠的瞪了一眼胤祥:“不是说只是感染风寒吗?”
“感染了风寒导致了高烧不退!”胤祥咬紧牙关撑着。
“俞凡和腾格呢?”
“回王爷,他们二人也倒下了!”喜嬷嬷面不改色的回道,俞凡和腾格只不过是太累了,方才还守着门外,站着就能打盹了,喜嬷嬷见了心疼就让他们先下去。
若是主子都病成这样了,他们两个奴才还好好的,说不准王爷一见他们怒从心起,这两个家伙没准又得挨板子了。
胤禛心里算了算日子,若是按路程来回少说也得半个月,而今天只是第七天,足足缩短了一倍,傻丫头,为什么这么急?见了老八,你不是会陪陪他,等他病愈后才会回么?你又为什么急着回来?
“八哥……”睡梦中的宁香很不安稳,犹如梦呓的话语,在刚静下来的房内尤其的清晰。
胤禛的脸色当场就青了,喜嬷嬷,念柳念琴急忙下跪:“王爷息怒!”
胤禛腾地站起,还没有动作就被胤祥给抱住了:“四哥,四哥,先别动怒,宁香她也只不过是当心八哥罢了!没别的!”
说完这话胤祥都想自咬舌头,这不是欲盖弥彰嘛!
心里叫苦连跌,我说宁香啊,你走了折腾人,回来了还加倍,还让不让他们这些四哥身边的人活了。
胤禛一口气如鲠在喉,只想找个出口发泄,胤祥的劝阻更是火上浇油,他只觉得整个脑袋像是炸开了,所有的借口,在这一刻化为需有,他甚至有种冲动将床上的人儿生生撕裂摧毁。
“九哥……十哥……”
昏迷中的宁香并不因为房内的窒息而闭嘴,甚至声音还越来越大声,不安与恐惧,夹带着哽咽,泪水顺着眼缝滑落,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似正曾受着无比的痛苦。
“主子,快松手,主子……”喜嬷嬷顾不得这么多,跪在床前想要将宁香的手掌松开。
此时的胤禛这才发现宁香的手缠绕这绷带,血正因为她的用力将绷带染红,失控的理智终于回笼。
“据俞凡和腾格说宁香为了早日赶回来,生病也不理,大概是为了保持平衡抓着缰绳勒的!就因为草草的处理这些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退。”胤祥解释,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宁香,之前除了叫八哥他们听的一清二楚之外,有几次叫唤都是有点模糊,他们只以为她都是八哥,现在才明白还有九哥十哥的份,可是她叫九哥十哥做什么?
“十三……”胤祥愣住了,靠近床沿,此时的宁香脸色苍白的可怕,泪水不住的往外流,痛哭流涕,却不见的睁开双眼。是做噩梦了吗?
“求求你……不要……”
“松开手,听到没有,我让你松开!”鲜血已经染红了床榻,胤禛已经顾不得生气,焦急的吼着让她松开手,可是宁香却越是用力,血流的更欢了。
“耿宁香,你给我睁开眼,醒一醒,听到没有?”
胤祥被胤禛这么一吼耳朵嗡嗡叫,只觉得退出十步远,很想提醒四哥再这样喊下去没准宁香就该聋了。
昏迷的宁香像是听到了,双手无力的垂下,喜嬷嬷急忙吩咐念柳念琴下去准备药和水。
因为之前宁香梦呓,喜嬷嬷也不敢让其他人近身照顾,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忙的团团转。
宁香双眼迷蒙的睁开,好似看着跟前的人,却又毫无焦距。
“痛……”
“是不是手痛?”胤禛小心翼翼的握着他的手,帮她吹气,让旁边的印象看的目瞪口呆,我的天啊!四哥的表情变得太诡异了。前一秒还大发雷霆,下一秒就温柔似水。
他现在才知道宁香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啊!
此时他实在不方便在这呆着,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留下来看看四哥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好痛……”
宁香扯动着手,想要收回,胤禛小心的呵护,直到宁香将手拉到身上他才明白并不是手痛,急忙询问:“是哪痛?”
“心……心好痛……痛死了!”呆着哭腔的抱怨,止住的泪水再次崩溃,好似真的很痛苦。
“心痛?怎么会心痛?快点叫太医!”喜嬷嬷急忙到屋外吩咐下去。
胤禛疼惜的为她擦掉泪水,边哄着。
“胤禛……”
胤禛,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唤他,他只记得她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唤他。她唤他四哥时,他想极尽所能的宠她,唤他爷时他想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好好爱她,如今这一声“胤禛”,让他的整颗心融成一片,悸动溢满他的胸前,他从不知道他的名字由她唤出居然让他如此的震撼。
“胤禛!”宁香紧咬着下唇,委屈的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太医就来了!”胤禛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
而宁香攀上他的手想要坐起来。
“乖乖的躺着,别动!”
“胤禛!”宁香乖乖的停止挣扎,只是唤着他。
“怎么了?”
“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胤禛手怔愣住了,不要离开她,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她是唤的老八,还是在叫他?
“我是谁?看清楚,我是谁?”
“胤禛,爱新觉罗胤禛,康熙第四子,我爱的人,未来的……”
宁香慢慢阖眼,后面的话语低的只是她的呢喃,胤禛无法听清她在说什么,他脑海里只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我爱的人”,“我爱的人”……
爱?她爱他?
“她说她爱我?”胤禛不确定的回头问胤祥。
很不幸,胤祥也听到了,这还真是新奇的表达,看四哥欣喜若狂的样子,当初得了团团圆圆都没见他这么高兴。
哎……算了,他们弄清彼此的感情就好,他啊,还是不要留下来听他们夫妻私房话了。
一零七 醒来之时
怕宁香夜间病情会加重喜嬷嬷就安排邵太医在最近的客房,不一会儿,邵太医已经匆匆的赶来,胤禛退至床尾却不愿离开宁香半步,宁香的双手也由他亲自上药,其他人只能是在一边呆看着。
雍王爷就在旁边,邵太医正襟危坐,不敢乱动分毫,诊个脉都无法静下心来,自从三年前,他几乎成了雍王府专职太医,每个月给主子例行一次的诊治,一切规规矩矩的。在皇家,什么该说不该说,什么该做不能做的,他都牢牢刻在脑海里,或许是因为这样雍王爷才指明让他就诊。
今日的诊治却让他格外的不安,因为雍王爷双眼正紧紧的盯着他,似是要将他看出一个洞来,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如何?”邵太医一收回手,胤禛便问。
“耿侧福晋怕是方才梦魅了,心痛不过是一种幻觉,这就犹如我们在梦里摔倒四肢酸痛,碰巧清醒,那种知觉会暂时留存在脑海,缓和一下便好。”
“可是她一直喊痛!”
“耿侧福晋现如今高烧不退,怕是方才也并未真正清醒,她一直留在自己的梦里罢了!”
为了安全起见,邵太医当夜只能在偏厅等着,一夜不能宿,直等第二天,宁香的温度降下来,邵太医再三保证宁香病情已经稳定,才得以离开。
而宁香并未因恢复正常体温而清醒,第三天第四天依然昏睡,邵太医反反复复,每一日至少要在雍王府呆上四个时辰。
宁香的身子已经无恙,之所以昏睡只不过是前些日子太过疲倦这些日子将睡眠补回来罢了。
邵太医说了,可人家雍王爷非不信,让他很是郁闷,又不敢让雍王爷另请高明,不然他就不要混了。
直至第五日夜晚宁香才悠悠转醒,喜嬷嬷一见欣喜万分,主子总算是醒来了。
周围太过安静,似乎除了他们便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宁香半靠着,眉头轻皱,某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