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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头,苗荣眼神一闪,忽然抓住冰柔正欲替他抱扎伤口的手,黝黑俊朗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红韵,他迟疑的叫了一声“董奇,”
“嗯,”冰柔奇怪的瞟了他一眼,认真地包扎着伤口,嘴里漫不经心地应着,
苗荣突然一笑,把绷带放在冰柔手上“伤口抱好点啊,别象第一次,跟个大粽子似的,阿来他们可是笑了好几天。”
“放心吧,我这次一定可以包得很好看的,师傅,你也要小心点,别老是把伤口弄破,这样会好得很慢的。”冰柔莞尔一笑,一边小心的抱扎着,一边说道。
当冰柔很认真的抱好伤口,一抬起头,见苗荣正看着她,便得意的笑道“这次绝对很棒的,不信,你照照镜子去。”
苗荣用手摸了摸伤口,笑道“不用看,也知道你抱得很好。”他顿了顿,似想了很久,方道“董奇,那日为什么要救我?”
冰柔笑笑,在苗荣的对面坐下,“如果那日受伤的是我,你会丢下我吗?”
“可那不一样的,”苗荣急道。
冰柔眼神暗了暗,心微微有些刺痛,站起身,收拾绷带和药水,她当他是朋友,他或许只是为了信守诺言吧。
“没什么不一样,我只是不希望你死得这么不值,虽然落云因爱生恨,最后落得被人当枪使,死于非命。可他本身并没有错,错只错在爱了不该爱的人。这几日我将那日的事反复的想了想,觉得真正想要你命的人不是落云,而是那个王爷桓。而且那个王爷桓总让我觉得怪怪的,按说他应该是喜欢漂亮的娈童,可他看落云时,眼里没有喜欢,没有欣赏,而是隐隐透着嫉妒,不平,愤恨……他看我的眼神也不是正常的那种喜爱之色,似乎在强行压制着什么。他虽然对师傅表面上很客气,可在师傅受伤后,他双眸里射着解恨的快意,他或许更恨的人是师傅你!”冰柔淡淡地分析着,
“其实,我也早觉得怪异。因为我并不是因为落云匕首上有毒才中的毒,而是,酒和菜中有无色无味的毒,若只吃菜不喝酒是不会中毒的,但两者合在一起吃就是巨毒。”苗荣也蹙着眉,低沉地说道。
“啊?怎么会是这样!怪不得你当时没能闪开落云的匕首!”冰柔惊呼一声,恍然道。
苗荣淡淡的勾了勾唇角“这么多年来,王爷桓从来没有和我有过交道,这次却突然来访,而且目标是你!可他对你虽然也送些小玩意,以示友好,可兴趣并不大。最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怜忧居会遇到落云,不知他怎么会做了王爷桓的人,难道……”苗荣似陷入了沉思中。
“难道是他故意设下的圈套?”冰柔用手摸了摸下巴,“目的是要除掉师傅?或许是师傅背后的张将军?”
“嗯,这个假设是不能成立的。我与张将军的关系除了你,连阿来他们也并不清楚的。王爷桓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现在能住在张将军也是因为你医治好了张将军的眼疾,而对外,我生意上的朋友,是没有人知道我们现住在将军府的。王爷桓要害我只有一个可能……”苗荣一脸凝重的说道,
“是什么?”冰柔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强烈地不安,
没等苗荣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我说了,师傅在这里吧,你们就是不信,现在没得说了吧,拿来,拿来,”阿岩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中间还夹杂着阿来,阿跋争执的声音。
“什么事?”苗荣起身打开门,冷冷的问道。
阿岩等人立马站在那里,垂下头不敢出声,
苗荣冷凛的目光向他们一扫,淡淡‘嗯’了一声,阿来忙解释道“我们,我们本来是去看师傅你的,可阿岩非说师傅你在董奇的房里,我们不信,就,就打——赌了,谁知道,你真的在这,我和阿跋可损失了一千吊啊,”
“胡闹!”苗荣训斥道,眉头不由地蹙了蹙“最近你们越发得没了规则,师傅平时的教导全都忘了吗?”。
吓得阿来他们竖在原地,一声也不敢吭,
“咦?你们立在这里干吗?师傅?原来你也在这啊,我刚打了水,准备去你的房给你擦身,既然你在董奇这,我就少跑点路了,”阿泰从门外探了个头,说道。
回转头见阿来几个立在那里,又道“你们还不去把师傅的洗澡用的东西拿过来?”
阿来他们一听,忙应声而去,如逃一般。
洗澡?冰柔顿时如雷轰顶。
“不是,你们,”她慌忙说道,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阿泰的水桶已提了进来。冰柔回头看看苗荣,只见他也是一脸不自在,显然也是想阻止没来得及。
“既然这样,那我先出去了。”冰柔郁闷的耸耸肩,正想离开,却被阿泰叫住了“董奇,虽然师傅发高烧时,你不眠不睡的守在师傅跟前三天三夜,可师傅烧退后,你可是一天也没扶伺过师傅,今日也该轮到你给师傅擦身了吧。”
呃?冰柔惊惶地张着嘴,看看阿泰,又看看苗荣,竟不知说什么来反驳,支支吾吾的,
“是啊,董奇,你说你,师傅没好时,你担心的那样子,恨不得替师傅受伤,可师傅刚有点好转,你就不理不问了,你也太奇怪了吧!今日你是该表现表现了。”刚进门的阿来,阿跋也七嘴八舌的说道。
“我……”冰柔一张脸急得通红,就是百口难辩。
84。第二卷 天下…第八十二章
“还是阿泰来吧,别为难董奇,昨日他不是喝多了吗?”苗荣垂下眼帘,淡淡的说道,明亮的双眸滑过一道愁绪。
“师傅你太偏心了,”阿泰不服气的低声叫嚷。
阿来,阿跋,阿岩也同时点了点头,“就是,”
“我来吧,正好有事想跟师傅说说,”阿米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沉声道。
冰柔立刻万分感激的看了一眼阿米,可阿米并没看她,只是动手开始准备为苗荣擦身。
阿泰别有用意地扫了冰柔一眼,和阿来,阿跋,阿岩走了出去。
“出去将门带上,”阿米看了冰柔一眼,道。
“哦,”冰柔忙走出去,临关门时,歉意的看了一眼苗荣。不是不想,实在是男女有别啊。
既然王爷桓并不知苗荣与张将军的真实关系,为什么要设计害苗荣呢?而王爷桓怎么会突然又生了重病?而且又恰巧是落云行刺苗荣的第二天?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蹊跷?还有,昨日那个黑衣人怎么看都有点像玉雪,为什么进了将军府不直接来找她,而是故意引她去那个‘揽月楼’?若不是她睡着了……难道那个揽月楼有问题?玉雪到底是想告诉她什么呢?
踹着这样的疑惑,冰柔换了一身简装,顶着一顶破帽子,就上街了,先去王爷府看看,王爷桓是不是真的生了重病?
可冰柔七拐八拐的,没有找到王爷府,倒阴差阳错的走到了‘揽月楼’。
咦?这‘揽月楼’怎么大门紧闭?大白天的不应该正是营业的好时机吗?
正在这时,一行抬轿的从远处走来,停在了‘揽月楼’前,咦?那走在前面的可不是那天在怜忧居为她和苗荣带路的小厮!难道那轿中之人是王爷桓?!
冰柔忙闪身藏了起来。呵呵,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是……王爷桓到这里来做什么?
小厮叩了叩门,门裂开一条缝,小厮忙递上手中的牌子,里面的人接了牌就将门关上了,过了好一会儿,门方打开,小厮忙令人将轿子抬了进去。门又迅速关上了。
是谁这么大的架子?连堂堂王爷也要先通报了,才能进去!难道这揽月楼是钱越国皇帝的一处别院?管他是谁,先进去看看再说。
小心观察后,冰柔一跃身就飞了进去。咦?这轻功短短一日似乎又增强了不少。奇怪!
进去才发现,这院子很大,楼台亭阁,辉煌华丽,小桥流水,花红绿柳,好是气派,悠闲!
只见那轿子在一楼台处停了下来,小厮满脸堆笑的从怀子摸出了一锭银子给守在门外侍卫,侍卫掂了掂银子,又说了些什么,方进了房,不一会儿,侍卫出来对小厮说了什么,小厮面带难色,折回轿前,说着什么。半响,轿帘被掀开,艰难的走出一个男子,不是王爷桓又是谁!
只见他步伐蹒跚的下了轿,小厮忙上前掺扶着。
难道他真的得了重病?!楼里不知住的是谁?架子好大啊!看来王爷桓想要见他也并不是件易事。会是谁呢?王爷桓为什么重病之下也要见他呢?难道又是为了对付苗荣?不,不对,苗荣不过是个生意人,要对付是很容易的。除非那个人是——张将军!对,这个可能性太大了。
冰柔小心的附在房檐上,轻轻移开一片瓦,向里偷偷看:
哇!好大的房,竟空无一人!
正当她奇怪时,就听到了王爷桓跪在地上,软软的声音里透着无尽得媚惑和一丝讨好的意味“桓儿,给爷请安了。”
这声音……冰柔忍不住皱起眉头,身上瞬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诡异而令人无法消受!
上面半天没有反应,王爷桓跪在那里却丝毫不敢动,脸色惶恐不安,不得已,他再次妩媚地叫道“桓……”
“爷说他不想见你,请王爷回去吧。”话刚出口就被纱账内走出一位太监模样的小厮给生生打断了。
“请六哥留步,”王爷桓慌忙叫住对方,身子却因动作过大,跌了一跤,顾不上身体传来的疼痛,他一把抓住那个被叫做‘六哥’的小厮,从怀里摸出一颗金定子,塞在六哥的怀里“请六哥再去通报一下,就说桓儿知错了,请爷随便怎么处罚都好,只求爷不要不理桓儿!”说着,竟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六哥轻叹了声“王爷不是奴才多嘴,您这次确实做得过份了,您也是知道的,爷现今最疼的就是他了,您却……唉,难怪爷气得不想见你!不过,见你这么有诚意,奴才只好冒死再帮你回一次,”
“谢谢六哥,谢谢,”王爷桓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又拿出一块上好的绿玉塞进了六哥的怀里,六哥看了看,满意的笑笑,转身进了纱账内。
过了好半天,纱账内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你进来吧。”
王爷桓一听,立马爬起,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可能是病得太重,看上去竟似喝醉了酒一般。
冰柔努力睁大眼,想看清里面倒底是什么人?可隔着纱账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隐隐约约中似乎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脸色阴沉,微眯着眼,慵懒地斜卧在软榻上,王爷桓一脸卑微的跪在地上,不等男子开口,已在痛哭流涕间连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高大的男子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毫不动容,伸手拿起一幅画摔在王爷桓的面前“你越来越让本王失望了!好好看看,这怎么跟本王解释?哼!竟敢骗本王!如再有下次,应该知道后果!云儿的事就这样吧,想想身上的伤,这不过是对你擅自做主的一个小惩,若再有差次,哼!”
吓得王爷桓浑身一阵颤抖,慌忙拾起地上的画,脸露惊愕,面色顿时苍白如纸“这……这怎么可能?”
冰柔也好奇地睁大眼,想看清那画上画得到底是什么?竟令王爷恒脸色变得如此惊惶。
骏马上坐着一位手扬飞镖的俊俏少年,飞扬的秀发,灿烂的笑容,清丽的双眸闪着兴奋的光芒……好熟悉的感觉,好象在哪里见过?等等,这,这不是我吗?
冰柔惊愕地张着嘴,脑子有点懵。
“什么人?”突然远处一只利箭伴着一声厉叱向冰柔飞来。
糟糕!被发现了。
冰柔大惊,慌忙飞身向外逃窜,
一声“有刺客!”,瞬时从四面八方跑出来无数的侍卫,冰柔满脑黑线,想不到看似空旷无人的地方,戒备竟这么厉害,惨了!
正当冰柔躲过左侧的侍卫,穿过一道长廊,不知去哪里时,突然从暗处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了进去,冰柔大惊,刚想用匕首,回头一看,竟是上次救她的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忙对冰柔作了一个禁声动作。
追来的侍卫从身边擦过,一会儿,又过去了一批,半响,听到侍卫回报“刺客逃走了。”
六哥气极败坏的训斥一番后,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黑衣人慢慢探出头,确认无事后,拉着冰柔,东窜西跃,不一会儿就逃出了‘揽月楼’。
到达安全的地方后,黑衣人立马飞身而去。望着黑衣人远去的身影,冰柔若有所思。
85。第二卷 天下…第八十三章
“你去哪了?”冰柔刚跨进房门,就见苗荣脸色难看,蓝色的双眸冷厉的看着她,很生气。
“揽月楼,”冰柔垂了垂眼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