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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似乎感觉到她醒来,俊脸慢慢抬起,原来闭着的黑瞳缓缓睁开,惊喜在漆黑的眸底渐渐放大。
“你醒了?”熟悉温暖的声音在耳边轻响,
“旭?真的是你?”冰柔惊喜的睁大眼,眼前这俊逸之人不是旭还有谁?
旭如珍宝般轻轻捧着她的脸,用姆指轻柔的擦去寒玉眼角残留地泪花“谢谢你!柔儿,谢谢你!谢谢你记得旭……”
呃?冰柔不解地眨了眨眼“什么?”
俊逸非凡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眩丽耀眼地笑容“我好开心,你还记得我,真的!好开心。”
脸一烫,冰柔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心里又慌又喜,忽忆起什么,慌忙用手捂着脸,转过身,
“怎么了?”旭紧张地问,
“别过来,我,我不想吓着你……”冰柔咬着唇,难过地说。她长得如此丑陋,怎能奢求他会真得爱上她,
旭不解的蹙了蹙眉“柔儿……”
“我……我……长得奇……奇丑,你……你……难道看不到吗?”冰柔鼓足勇气,忐忑不安的一口气说完,
呃?旭错愕地张着嘴,随,释然而笑,他拿出一面镜子“那不过是一张零时借用的皮囊,想不到竟吓着你呢,对不起,柔儿”
这回轮到冰柔瞪大了眼“借用?”
旭轻笑“不信就自己瞧瞧?”
迟疑地接过镜子,一张倾国倾世的容颜顿时出现在眼前:眉眼如画,螓首蛾眉,肤白似梨,艳如芙蓉,静若幽兰,气质高贵典雅,落落大方。
“啪”的一声按下镜子,冰柔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这样巨大的反差,让人分不出谁才是真真的自己。
“怎么呢?柔儿……”旭担忧的看着她,不解。
好容易平抚自己波动的心情,转头看着旭“若我真是那丑陋的面孔,你,你不介意吗?”
旭笑了,如冬日的暖阳“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一眼认得你,你就是我心中不变的柔儿,你明白吗?柔儿……”
“旭……”泪毫无预兆的滑落下来,冰柔的心软软的,胀着满满的酸涩,
轻柔地擦去冰柔眼角的泪水,似在保证一般“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再也不要离开你……柔儿,等着我,等着我,好吗?”
“嗯,”将头轻轻靠在旭宽厚坚实的胸膛,冰柔莫名感到一股从末有过的安心和踏实“我等你!”
话音刚落,旭的身影慢慢开始变淡,变淡,最后消失……
……不!
冰柔惊恐的尖叫,一个机灵,猛得坐了起来,背心竟一片冰凉,
“醒了?”
冰柔一惊,抬眼望去,只见一位清俊儒雅的男子正在不远处低着头配药。
“你是谁?这是哪?”冰柔警备地盯着他,用余光打量着四周,宽敞的房屋,奢侈却淡雅的摆设,房子的主人应该不穷。
清俊儒雅的男子温和地笑了笑“在下欧阳向阳,魏国的医者。这是在下的医馆。路过南效林时,看到姑娘身受重伤,昏迷不睡,便将姑娘救下,在下本末抱多大希望,不想……”
清俊儒雅的男子停了停,表情若有所思,见冰柔望着他,又笑了笑“不想姑娘意志力极强,竟活了过来,实乃奇迹!”
“多谢欧阳公子相救!只是……冰柔乃落难之人,无以回报。只能就此告辞。”冰柔脸色微红,平静的说完就欲离开。
“姑娘不必客气。医者救人也,实乃份内之事。姑娘刚醒,身体尚且虚弱,需得好好休养。在下这医馆虽然简陋,姑娘权作零时休养之所,等姑娘身体好了再走也不迟。”欧阳向阳俊秀的双眸闪过一丝诧异,淡淡一笑,劝道。
冰柔本无意要走,只是不想无端欠个人情。其实她的身体状况她最为清楚,不要说走,就是刚才她从床上下来,脚下酸软差点都没能站稳,她不过强作镇静罢了。如今见欧阳向如如此一说,正合心意,便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
“即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知,欧阳公子可见到一把小巧匕首?”冰柔蹙眉寻问,
欧阳向如摇摇头,抱歉的笑笑。
“哦,”清冷的眸子顿时失望之极。不知为何失了匕首竟如身体里少了什么似的,唉!
喝下欧阳向如递来的药,困意袭来,冰柔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已黑了。
门,‘吱’的一声开了。
“谁?”冰柔警觉盯着门,神经顿时绷紧。
“我是公子的侍女——珠儿,来给韩姑娘送灯的。”
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持着油灯走了进来。她将灯放在桌子上,又点亮了屋内的两盏灯,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珠儿见冰柔已坐起,忙拿起外衫与她披上,“姑娘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公子已经着人给姑娘煮好了些清粥,珠儿这就给姑娘送来。”
“有劳了,”看着一脸和气的珠儿,冰柔放松下来,用手拉了拉外衫,道谢。
不一会儿,珠儿端了一碗粥来,远远的冰柔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立刻勾起了食欲,这才发现自己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不想清香可口的粥竟烫得无法下口,只好耐着性子一小勺一小勺的边吹边喝,心里却着实着急。
“公子说,姑娘大病初愈,食物只能慢吃细嚼,还请姑娘见谅。”珠儿见状,忙小心冀冀的解说。
冰柔会意,微红着脸,轻轻笑了笑,“我明白。是欧阳公子想的周到。”说完,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绪,慢慢吃着粥。
珠儿释然一笑,又放了几小碟清菜上来。
“欧阳公子的医术这么高超,一定很忙吧?”吃着粥,冰柔开始打探,
“公子并不是经常就诊的,只有遇到象姑娘这样的疑难杂症才会出诊的。”珠儿笑着解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衫,放在冰柔的枕边,
疑难杂症?冰柔挑了挑眉。
“公子说,姑娘病中汗多,精神紧张。这是公子特意为姑娘订做的,待姑娘吃完粥,珠儿就为姑娘打水来,姑娘可好好轻松一下。”珠儿又道。
“谢谢!欧阳公子想得真周到。珠儿,请替我向公子说声‘谢谢’。对了,不知这里是哪?”看着那衣服,再想想这些日子的遭遇冰柔虽然不相信人,仍感到一丝暖意划过心头,或许医生还是要比常人博爱些吧。
珠儿明媚的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涡,甚是可爱。她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这是魏国国都——源。源都只有一个医馆就是‘神农轩’,姑娘现在‘神农轩’的特殊病房‘锦居园’里。”
“哦,特殊病房?看来你们公子一定很有钱,要不怎么能将医馆开得这么大?”看房间里的陈设绝非是普通人家所能拥有的,冰柔笑道,清冷的眸子闪了闪。
11。第一卷 重生…第十一章 虞美人
“奴婢这就去为姑娘打水,”珠儿笑笑,即没肯定,也没否定。她为冰柔沏了杯淡茶,放好,便端着碗退了出去。
看来这欧阳向如绝非一般的医者。
接下来的日子,欧阳向如每日都会亲自前来会诊,为了能早日恢复健康,冰柔前所末有的配合治疗,同时也旁敲侧击打探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首先,梁国已灭,所有皇族全部惨死,唯一逃脱享有“神女灵童”的寒玉公主也在灵山失了踪;
灵山镇守狼族的守护神——地龙,不知为何,突然被人杀了,困在峨巅之中的神秘狼族被释放,各国被誉有‘神女灵童’的女子顿时成了炙手的窝窝,明争暗斗也越来越激烈。灵童接二连三失踪,被杀,各国战火再次连绵燃起,整个轩辕大地乱混一片,民不聊生。
冰柔看着天边的风卷云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没有人知道她就是梁国失踪的寒玉公主,可为什么她竟有些失落,难道她骨子里也蕴藏着疯狂的因子?要不为何听到各处的硝烟战火,她内心竟如此激动,兴奋,嗜血,令她蠢蠢欲动,血液沸腾!
难道她天生就是个好战者?!虽然她表现得淡然恬静。
轻轻叹了一声,望着窗外,一阵清风送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冰柔蹙了蹙眉,想起了昨夜无意间看到的奇花,心中疑惑,此时闲来无事正好去一探究竟。远远的就看到欧阳向如正凝视着眼前妖艳妩媚的花朵沉思。
“欧阳公子?”冰柔轻声唤道。
慢慢回转头,眼底滑过一丝微不可寻的诧异,欧阳向阳淡然一笑“哦,是你!今日觉得可好些?”
“托公子的福,强健如牛!”冰柔象征性的挥了挥手臂,笑得灿烂。美眸一转,看向美丽的花朵“好美的花!是公子载得?”
欧阳向如轻抚着娇艳的花瓣,眼眸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彩“是前年在洛云山时偶然所见,觉得……很美,就移了几株回来。”
“哦,它的名字也一定很美吧!”冰柔凑上前轻轻闻了闻,其实她知道这妖艳的花并不香,但却是制造毒品的原料,想不到在这里竟会看到它。不过,欧阳向如是医者,认识它也不奇怪,只不知他是否也知道它其它的功效?
欧阳向如随意的笑了笑“曾起了几个名,但最后都觉得与它不相配。姑娘可有好名字?”
冰柔抿嘴轻笑,转头盯着眼前大片的花朵,笑道“此花姿态葱秀,袅袅娉娉,因风飞舞,犹如彩蝶展翅,引人遐思,兼具素雅与浓艳华丽之美,其容其姿大有古典艺术美人的丰韵,简直就是花草中的妙品!不如叫它‘虞美人’吧!”
她实在是不喜欢罂粟这个名字,就叫它虞美人吧,虽然它们同属一科,长得也很像,但毒性却要比虞美人大很多。
“虞美人?!”欧阳向如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夺目耀眼的花朵,嘴里慢慢嚼着虞美人三个字,清亮的双瞳突然绽放出灿烂的光芒“清风拂过,果然如娇艳动人的美人!姑娘,真是兰心慧智,聪敏过人!虞美人,好名字!”
他看着冰柔,眼中带着少有的兴奋和喜悦。
冰柔淡然一笑“不过一个名字,公子不笑话说好。其实,它不仅仅好看,还有一定的药用价值,想必公子也是知道的。”说着,用指甲在结了果的硬壳上轻轻划了一道口子,一股淡淡的白色乳汁流了出来,她忙将它接在手心里,
“哦?药用价值?”欧阳向如诧异的看着冰柔,显然很意外,神情莫测,
轻轻用手拨了拨手心里的白色乳液,冰柔接着道“别小瞧了这乳汁,将它晒干,做成药粉,有镇痛的奇效!不过,不能用量过多,否则对身体有害。还有这个壳,拿来煲汤绝对够味……”这也是制做毒品的原料!
“哦?想不到它还可以食用?莫非,姑娘以前见过此花?”欧阳向如脸色微变,盯着韩飞雪手中的乳液,有少许惊讶和愕然,但他话语中也隐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味道。
冰柔瞟了一眼欧阳向如,浅浅一笑“这样妩媚动人、慑人心魂的花想忘只怕也难,何况它还有这样与众不同,奇异的镇痛作用……”
欧阳向如释然而笑,俊秀的双眸仍有无法控制的惊愕“倒也是。想起当初第一眼看到它时,它带给在下的震憾至今难忘!它镇痛的疗效确实非凡。只是在下没想到姑娘小小年龄竟也这般博才多学,真叫人感叹和难以置信。不知姑娘的师承是……”
“呃?”冰柔一愣,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浅笑“其实,我与家师久居深山,家师他性格怪异,寡言少语,甚少说起自己,所以我并不知道家师的名讳。”
欧阳向如淡淡一笑,虽不相信,却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双眸转向罂粟花的花壳,眼神带着一抹迷惑“它,真得可以做汤?”
“是啊!”冰柔笑了笑,想起前世吃火锅曾偶尔将它做为一道调味品,那鲜美的味道让人流连忘返,“不过,只能用一点提个味道就行了,而且不能常用,否则会上瘾。嗯,就象中毒一样,要解毒,会相当痛苦。”
说到这,眼神不由黯淡下来,前世在戒毒所做义工时的所见所闻,至今想起仍觉触目惊心,痛彻心痱!戒毒,绝对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
“中毒?”欧阳向如的表情染上一抹迷茫的痛苦,夹杂着无奈,他沉重的点了点头,似乎颇有同感。抬首凝望着远方,眼中涌出复杂难懂的情愫来。良久,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回首,见冰柔望着他,脸上若有所思,尴尬地笑了笑,神情恢复了平常的温和儒雅,浅浅一笑“对不起,在下失礼了。姑娘若有兴致,可否让在下一饱口福?”
欧阳向如瞬间痛苦迷茫的表情令冰柔似想起什么,竟微微出了片刻神,待听到欧阳轩的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