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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小心从事。”
然后,两个人又低声商量了一些事情,时间不长,他们俩就乘车一起走了。
娜莎回到饭店后,感觉很疲倦,坐在长椅上,抱着脑袋沉思起来。
来到巴黎后,连续发生了很多事,使得娜莎深感体力与精力支撑不住,现在,连思索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已经是黄昏时分,该去吃晚饭了,但她累得根本不想下楼去。
正当她发愣时,电话铃响了,屋子内的寂静顿时被打破,她缓慢地拿起话筒:
“喂!娜莎小姐在吗?”
是个青年女性的声音,娜莎感觉有点儿耳熟。
“我就是娜莎,请问你是谁?”
“我是芭特拉,西西里岛的科丝剔拉村人,忘记我了吗?”
“哦!原来是你呀!”
“娜莎小姐,有件急事必须马上通知你!”听芭特拉的声音,好像很慌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卖克欣闯了进来,一把推开正在吃惊的娜莎,喊了一句:
“我来接!”说着,一把夺过话筒,大声说:
“喂,喂,芭特拉,我是卖克欣,不能喝……不能喝什么东西呀?……喂……她把电话挂了。”
卖克欣按了一下电话机的键,可是对方早已挂断了,他不甘心,又把电话打过去,可对方没人来接。
“坏了,一定是很紧急的事……她说不能喝……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娜莎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卖克欣却说:
“不好,我要抓紧时间,以后再向你说明,我马上要去找奈林·罗科。”
说完,大步跑出房间。
娜莎百思不得其解,心想:
“不能喝?这其中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句话太神秘了,像谜一样。
“另外,在什么时候卖克欣认识了芭特拉呢?难道他最近到西西里岛去过?或者是听我讲了芭特拉的故事后才去的?还有,卖克欣怎么突然跑进我的房间里来了?所有的这些都太神秘了,简直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想到这儿,娜莎有点害怕,便走到床边的小柜旁,拉开抽屉想取出手枪,以作自卫之用。
但是,拉开抽屉往里一看,她不禁吃了一惊,自己放在里面的女用小手枪不见了。而且,皮制的枪套被打开着。她拿起枪套,发现其中的六颗子弹也不见了,她的脸色被吓得一片苍白。
过了很久,她才镇定了一些,便按铃把女佣叫了过来。
“苏仙,我出去时有人来过我的房间吗?”
“没有。”
“你也没进来过吗?”
“没有。
“你在什么地方呢?”
“我一直在走廊最里端的仆人房里。小姐,出了什么事吗?”
“没,没出什么事。”
娜莎决定不把真相告诉她,以免让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仆感到惊慌。
“快要用晚餐了,苏仙,请帮我换一下衣服。”
换好衣服,娜莎走进了楼下的餐厅。正当她用餐时,奈林·罗科也走了进来,并坐在了离娜莎不远处的一个餐桌旁。他用眼神儿告诉娜莎,让她不要与他打招呼,两个人装作素不相识的样子。
娜莎会意地点了点头,之后,只是极偶尔地向奈林·罗科的位置看过几眼。这时,娜莎的桌边停下了一位服务生,奈林·罗科示意娜莎,要她注意那个服务生的一举一动。
同以往一样,在那位服务生的餐盘中放着一杯娜莎最喜爱的葡萄酒。
她略一思索,就发现了一个疑点:在平时,葡萄酒都是拿到餐桌旁后才开启瓶盖的,而今天,却是倒人酒杯以后送过来的;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突然,刚才芭特拉在电话中所说的那句“不能喝”的话,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她惊疑地抬起头,正看见那个服务生的脸,身体不禁微微一抖。
“这个人不就是潜入弥拉特山庄打探消息的那三个意大利乐师中的一个,也就是那个叫做鲁德科的人吗?”
鲁德科轻轻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转身走了。娜莎继续吃菜,但她根本品不出菜味儿,当然,葡萄酒她一点儿也没动。
她感觉自己的处境险恶,四面都有凶狠的敌人,自己处在明处,而敌人在暗处……想到这儿,她的手不停地抖动起来,刀叉碰在盘子上,响声不断。
既然无心吃饭,只好回房间休息了。她坐上电梯时,手仍然在发抖。
她住在三楼,房间布置是:右边是客厅,左边是浴室,中间一间是卧室。
打开房门,她又吃了一惊,原来,奈林·罗科和卖克欣已经坐在了她的客厅里了。
“哦!原来是你们俩,吓了我一跳!”她长出了一口气,接着问卖克欣:
“你们是怎么进入我的房间的?”
“这个对我来说,当然不难,我是一个著名侦探嘛!我从小就是侦探迷,后来,我应邀和奈林·罗科一起进行侦探活动。我既然是一名著名侦探,所以无论如何隐密的场所,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你可能会以为我们是从屋顶上溜进来的吧?老实告诉你,我们是从房门进来的。”
“你们有我的房间钥匙?”
“我们怎么会有你的房间钥匙呢?是苏仙打开门,把我们请进来的,她对我们的要求很热情地就满足了。”
“你们怎么会认识苏仙呢?”
“自打住进这儿第一天起,我们就认识了。你一定不会想到,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
“这是一种双重门结构,只要打开我的房门,你的房间里的声音就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刚才我知道是芭特拉打来的电话。”
“你是怎么了解到芭特拉的事的?”
“在你刚从西西里岛回来以后,我就受奈林·罗科的委托,到那里去和芭特拉见了面。关于她的事情,都是她亲口对我说的。”
“原来是这样。”
娜莎瞪着一双大眼睛,又说:
“我好像已经被敌人包围起来了。”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更加严密地保护你呀!刚才的那个服务生,就将安眠药放进了你的葡萄酒里,幸亏我们警惕性高,事先发觉了他们的阴谋。当然,我们也不会饶了这些歹徒的,我已经想出了一个绝佳的计谋,我们要把他们全歼!”
卖克欣神气十足地说着。这时,奈林·罗科却在一旁正色说道:
“好了,别再自吹自擂了,赶快工作吧!”
卖克欣掏出怀表看了看,说:
“现在刚好是10点20分,再有10分钟,那位来自西西里岛的女郎将在外面等我,我要先行一步了。”
说完,卖克欣匆匆走了出去。
奈林·罗科查看了一番娜莎房间四壁的情况,又来到隔间检查了一下,并检查了房间里的每一个锁,每一个开关,最后对娜莎说:
“你平时将珠宝放在什么地方?”
“绝大部分放在巴黎银行的保险箱里,只有一些不太值钱的小首饰在手边。”
“这些小首饰放在什么地方?”
“就放在那边的抽屉里,我这儿有钥匙,需要看一看吗?”
“好的。”
娜莎把抽屉拉出来,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红皮包,将其中的东西都倒在了桌面上,总共有两个手镯,五六枚戒指,以及那个古朴的项链坠子。
“你不再随身佩带这个项链坠子了吗?”
“是的。为了这个项链坠子,我父亲竟然惨遭杀害,我不想再戴上它了。”
他看了一眼那个项链坠子,然后低下头拿一支铅笔在桌面上画了两道平行线,又在平行线上画了一条垂直线。
“你画的是十字架吗?不,这是一个特殊的十字架呀!你怎么画了两条横线?”
“是的。这是洛林的十字架。”
“啊!这其中有什么含义吗?”
“我认为,这个记号在项链坠子中也有。”
奈林·罗科把项链坠子的后盖打开,透过光线向里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水晶制成的盘子上,刻着那种洛林的十字架。
“其中真有呀!”
娜莎不禁惊叫起来,
“你从哪儿知道的?莫不是你很早以前就见过它?”
“没错,当我在西西里岛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我就察觉出,以前我的确见过它,而且还可能曾拥有过它。
“虽然我的记忆丧失了,不记得自己的过去了,但是,我的手指顶端还存在记忆。我摸到这个项链坠子的一瞬间,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直觉,它应该属于我。”
“你是说,这个东西本来是你的?”
“是的,我认为我是这个项链坠子的主人,后来被大海盗朱利特盗取,其后又被他的手下人从他手中偷走了,再以后,你父亲就买到了它。
“为了夺回这个项链坠子,朱利特就设计阴谋杀害了你父亲,却没想到你父亲早已把它邮寄给了你。于是,朱利特秘密策划袭击了弥拉特山庄。袭击失败后,他又派人借你到西西里岛之时,在黑夜中抢走了这个项链坠子。
“为了取得这个项链坠子,朱利特使尽了各种阴谋。”
奈林·罗科一边说着,一边审视着那个项链坠子。正在这时,屋门开了,卖克欣向内探着头问道:
“芭特拉来了,能让她进来吗?”
“好,芭特拉,你进来吧,不要害怕!”
于是,芭特拉非常胆怯地走进屋来。
看到芭特拉,娜莎不禁吃了一惊,因为眼前的芭特拉与她在西西里岛所接触到的芭特拉几乎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个多月以前,就在西西里岛的首府巴勒摩,芭特拉恰似一位生长在南方艳阳和清新空气中的开朗少女,她的脸色红扑扑的,漂亮的两只黑眼睛里充满蓬勃的朝气。而现在,她身上没有一点儿开朗神态,魅力已经无处可寻,衣服很肮脏,头发乱蓬蓬的,没有一点儿光彩可言。
乍一看上去,娜莎真的感觉她一定不是芭特拉,而是发疯了的丽其雅。因为这个女人的眼神儿同样飘忽不定,脸上有一种非常害怕的样子,但谁也不清楚她到底害怕什么。
“芭特拉,不用害怕,有我们大家保护你,你就放心吧!”
奈林·罗科低声地安慰道,她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下。
“我感觉到,自己随时都可能被杀害,对那帮人来说,杀人就像辗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娜莎小姐,他们阴谋用毒酒杀死你,被我知道了,所以我马上给你打电话,告诉你。这些歹徒肆无忌惮地杀人,我见过不只一次两次了。他们全是恶魔,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芭特拉说完这些话,显得很激动,她用双手捂住了脸。她的胳膊很纤细,皮肤却非常粗糙。
“别害怕,芭特拉,我会给你一个安全的环境,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奈林·罗科温柔地安慰着她,又说:
“他们真的也到了这里?”
“没错。我认为,包化斯一定会来的。”
“那么,那个鲁德科呢?”
“他扮作服务生,已经混进饭店了。”
“朱利特是不是也要来?”
“这……我现在不想说,以后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的。”
“好吧,不用害怕,先说别的吧!”
“是……是……
芭特拉小声答应着,眼睛却总是向窗外和门边看,好像非常担心有坏人藏在那儿窃听。
“芭特拉,你用不着担心,有我在这儿护卫着你,完全不用害怕!”
也许奈林·罗科的话起了作用,她终于大胆地把这一切说了出来。看她的表情,听她的声音,很明显,这一段时间里,她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当你们即将从西西里岛国法国时,我心中非常害怕,所以,我没有胆量和你们一块儿来。我说要看护年老多病的母亲和发疯了的姐姐,其实那只是一个借口。
我一直在等待着那个能把所有真相告诉你们的机会。
“那时,包化斯问我去不去巴黎,因为他一直在尾随你们,知道娜莎小姐没有回弥拉特山庄,而是住在了巴黎,他对我说:
“‘芭特拉,那个叫娜莎的女人已经去了巴黎,我们也要赶过去,查清楚她到底住在了哪个旅馆,然后找机会窃取那个项链坠子。’
“我想,果真如此的话,事情就糟了,我一定要想出应付之策。于是,我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随他们一块儿来了巴黎。不久,鲁德科也赶了过来。我们三个人住在了一家小旅馆里,并偷偷地开始查找娜莎小姐的住所。
“发现了是这家饭店以后,鲁德科就扮成服务生混了进来,他要在娜莎小姐的葡萄酒里参上大量安眠药,使她沉睡不醒,他便与包化斯一起趁机潜入她的房间,窃走项链坠子。我得知他们的阴谋后,马上溜出旅馆,到街上的一个公共电话亭里,给娜莎小姐打电话。”
“我在隔壁听见了,就把话筒抢了过来。”卖克欣在一旁插话说。
“哦,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