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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实话,就把这个给你!”
奈林·罗科掏出1000里拉,在查弗斯面前晃了晃。于是,查弗斯毫不犹豫地说:
“我,我全说……”
说着,他一把将钱抢了过去,塞进了自己的衣袋儿里。
“我可以说实话,但是,对于那位马耳申先生的事,我也并不十分了解。他是一个很古怪的人,我也想弄清楚。现在,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也希望你能帮我解开这个谜。”
他的这一席话,令娜莎和芭特拉都大惑不解,她们俩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我知道,你就快说吧!”奈林·罗科催促道。
他把查弗斯安排在废墟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他自己也在一旁坐下了。
“我可要说了。”查弗斯自言自语似地说。
“有一天,包化斯少校派我去跟踪一个名叫马耳申的法国绅士。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包化斯少校告诉我:‘我的上司珍藏着一个外表又旧又粗糙的项链坠子。可是,上司说那是一个无价之宝,不要说1万里拉,就是2万里拉,他也不会卖掉。但是,后来,这个项链坠子竟不翼而飞。他告诉我说,只要能找回来,他会赏给我们很多很多的钱。’
“‘马耳申先生又与这个项链坠子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包化斯少校说:‘那个项链坠子是被我的手下人艾弥特偷走的,艾弥特是土耳其人,我早就对他有所怀疑,这次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
“‘开始时,他坚持不承认,后来,我用鞭子狠狠地抽他,他才承认那个项链坠于正是他偷的,而当时,一个名叫马耳申的法国绅士已经从他手中买走了那个坠子。’
“‘你想让我跟踪马耳申,趁机把那个项链坠子取回来,是吗?’
“‘是的。’包化斯少校说。
“于是,我便和包化斯少校一起跟踪马耳申,并两次搜索了他所住的旅社房间,想窃得那个项链坠子,但都一无所获。
“正当我们为此事发愁时,不知为什么,马耳申竟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不久以后,据说朱利特本人也来到了这个村子。
“第二天,马耳申就来请我为他当导游,带着他去参观教堂。那一天气温很高,阳光炙烤着大地。通常情况下,没有帽子或遮阳伞,而暴露在这样强烈的阳光下,很可能会引起中暑,严重时可能导致死亡。
“对于生活在西西里岛上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常识。可是,由于马耳申是第一次踏上西西里岛,他对这些根本不了解。当时,我戴着帽子都感觉热得受不了,很想再撑上一把伞。但包化斯少校已拿走了我的伞,所以我没有伞能借给马耳申……说真的,我的确想把伞借给他,绝对不想害他,而且,我还准备向商店借把伞,以免马耳申中暑。可是,包化斯少校不允许我这样做……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要相信我。
“后来,包化斯少校又故意缠住我,不让我和马耳申在一起。在烈日的炙烤下,马耳申可能感觉到头晕,他步履蹒跚地向教堂走去,刚踏上教堂前面的台阶,就忽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我大喊着想营救他,可包化斯却愤怒地教训我说:‘混蛋,不许喊叫,这是朱利特的命令!’说着,又用双手卡住我的脖子,差一点把我掐死。这全是事实,我根本没想杀害马耳申。”
“你用不着为自己推卸责任,快说,项链坠子的事,后来怎样了?你们得手了吗?”
“没有。马耳申并没有随身携带那个项链坠子。我们忙活了好几天,结果全白费了。”
娜莎一直双手捂面,当她听完父亲惨死的全过程,不禁万分悲痛,泪如泉涌。
“他真的没有随身携带吗?”
“是的,从开始起,他就没把坠子放在身上。后来,包化斯少校从马耳申的口袋儿里找到几个纸片,其中之一是邮局的挂号收据,日期是那以前的两天,收件人是他的女儿,上面还标着贵重物品,价值是1200法郎。包化斯少校非常气愤地说:
‘哼!这个老家伙把坠子早就邮走了,害得我们空忙活了一场,真是可恶至极!’
“说完,还在尸体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听到这儿,娜莎忍不住大叫一声,险些晕过去。幸亏奈林·罗科眼疾手快,在一边扶住了娜莎,问道:
“你收到了你父亲寄给你的项链坠子了吗?”
“收到了,而且包裹中还有一封信,信上说:‘你先保管着这个项链坠子,我也不清楚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那一定是很昂贵的物品,所以我才下决心把它买下来,待我回家后再仔细查看。希望你把它随身带好,别让其他人见到,也别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而在我接到这个包裹后的第三天,我就得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于是,我把它当作父亲的遗物,总是带在身上,见到它,就如同见到我父亲一样……”
“查弗斯!那个夜闯娜莎小姐的房间,抢走项链坠子的人是不是就是你?你是不是从旅社登记簿上看出娜莎就是马耳申的女儿?”
奈林·罗科的语气非常严厉,有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查弗斯老实地点头承认了。
“现在那个项链坠子在哪里?”
“我已经卖了。”
“你想骗我吗?”
奈林·罗科厉声喝道,伸手就扭住了查弗斯的胳膊,略一用力,查弗斯就疼得面无血色,他大声叫道:
“不,松开我……我是说正想卖掉!”
“你将它藏在了哪儿?”
“我放在了一堆瓦片中的一只破壶里。”
“走,我和你一起去拿!”
奈林·罗科抓住查弗斯的一只胳膊,向广场走去。
·走进小屋后,查弗斯用手拨开那一堆杂乱而又肮脏的瓦片,从里面找出一个破水壶,把破壶的口朝下,果然有一个很大的项链坠子掉了出来。
奈林·罗科顺手拾了起来,一看,那是一枚很大的金属制成的项链坠子,式样很古朴,表层黑黑的。他可以肯定,这是用黄金打造成的。整个项链坠像怀表似的,中央为圆形而且突起,正面镶有紫水晶、黄水晶及宝石、玛瑙等,反面则是个水晶制成的小圆盘,圆盘上有道缝隙,透过缝隙往里看,模模糊糊地可见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摇一下,还能听到声音。
奈林·罗科的手在坠子的表面拂过,又放在手中掂了掂。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心中掠过,好像他很久以前就见过,摸过它,也很像一个丢失很久的东西又被找回时的那种兴奋、欣喜的感觉。
对奈林·罗科而言,丧失的记忆似乎正从这个项链坠子中慢慢渗出。
正当他在手中不停地摆弄时,不知摸到了项链坠子上的哪个机关,坠子突然吱吱地响了起来,随之水晶圆盘像装了弹簧般跳开,从里面掉出来一个小小的蜡块,还有一个木片。
“什么东西?也许已经藏在坠子中好几百年了吧?仔细一看,其实那并不是蜡块和木片,究竟是谁干的这件事?为了什么目的呢?这是护身符,还是基督教的圣物,或者是古代希腊时期各路神仙的宝物?”
他转回身问查弗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查弗斯说。
“大海盗朱利特使尽阴谋诡计,就是为了这个项链坠子,他为什么这样做呢?这个项链坠子到底有什么价值?难道只有朱利特一个人知道吗?
“另外,艾弥特怎么如此大胆,竟敢偷朱利特的东西?他是包化斯的手下人,更是朱利特的马前一卒,他一定清楚,他的偷盗行为一旦被朱利特察觉,他肯定会受到严惩,甚至被枪杀。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却依然去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许他也知道这个项链坠子的真正价值吧。
“再有,马耳申先生出巨资收购这个项链坠子,并要求女儿永远随身配带,这又是为什么呢?也许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也知道这个项链坠子是一件无价之宝。
“总之,这个项链坠子一定非同寻常。为了它,朱利特派人夜袭弥拉特山庄,同样是为了它,马耳申和艾弥特都命赴黄泉。
“这个外表古朴的项链坠子,居然会引发这么多事故,真是令人费解。”
奈林·罗科细致地思索着,可他一直想不透其中的缘由,只能静静地凝视着它。
这时,心头又涌现了那种奇特的感觉,他敢断定,以前自己一定是见过并摸过它。
在那一瞬间,过去的所有记忆,又陆续浮了上来,但只有片刻,那些记忆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啊!这真是一个神奇的隐私。”
他自言自语道,丝毫没有发现查弗斯正用疑惑的眼光望着他,并时不时地盯一会儿他手中的项链坠。
难解之谜
几天之后,大型游艇“醒狮号”从巴勒摩港启航,向土伦方向驶去。
船长威里安站在船头,表情严肃地给船员们下着命令,指挥他们正常工作。
“醒狮号”如箭一样刺透了海面,激起了层层水花。娜莎和奈林·罗科就坐在船上。
临行前,奈林·罗科曾对芭特拉说:
“我们一块儿走吧!”
芭特拉拒绝了,她说:
“我要留在家中照顾多病的老母亲和发疯了的姐姐。”
“我认为你最好能和我们一起去。”
“这样吧,等姐姐的病情好转了,我马上前去与你们会合。”
“好吧!你要尽快过来,因为我们距离目标的实现还有一定的差距,而我们在西西里岛所了解到的情况,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为了尽快查清真相,我要去巴黎,也许在那里会有一份惊喜。到巴黎之后,我们再告诉你我们的详细地址。
“芭特拉,你千万要快些过去,最好在一个月之内就出发。”奈林·罗科反复叮咛着。
芭特拉说:
“我一定会尽快去的!”
在游艇上,娜莎一直把自己关在船舱里,由于过度劳累,并因为父亲的死亡原因,已经使她感到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她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她。她觉得自己好像已被卷入急流中,没有办法挣脱出来,心情非常紧张。
“奈林·罗科究竟是一个什么人?他说自己丧失了记忆,对过去已经一点也不知道了,那他过去究竟什么样呢?他还曾说以前见过我,这可能吗?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奈林·罗科本是安题倍地区的一个庄园的名字,他用了它作名字,其实不过是个代名而已。那么,他的真名呢?他很有绅士风度,也许出身于贵族。他的推断力和洞察力都无懈可击,令人折服,他到底是侦探还是盗贼?他帮我是出于什么目的呢?难道他也想夺取那个项链坠子?
“项链坠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连号称地中海之王的大海盗朱利特都绞尽脑汁想占有它,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极大隐情。
“另外,从项链坠子里掉出来的东西,如果不是蜡块和木片,那又是什么?所有的东西都这样神秘,真是令人费解!”
想到这,娜莎就觉得好像有一团迷雾罩住了自己,她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娜莎的每顿饭都是由别人送进船舱里来的,所以,她可以长时间地待在船舱里。
只有在黄昏时,她才走上甲板,散散步,也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而每当遇见奈林·罗科时,她就急忙跑回船舱,并把门锁上,她不想跟他说话。
第二天黄昏时分,在海平面的上方出现了一大片黑色的陆地,法国海岸到了。
奈林·罗科走到娜莎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说:
“土伦港快到了,进港以后,我要马上赶往巴黎,咱们到巴黎再见面吧!”说完,他就去与船上的人一一告别。
从这时,一直到“醒狮号”进了土伦港,娜莎再也没见到过他。
当娜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并向船长道别后,正准备下船梯时,正看见奈林·罗科站在甲板上向她挥手,娜莎也挥手向他致意。
在土伦,娜莎给弥拉特山庄的管家发了一份电报,电文很短,全文如下:
我在巴黎往香榭里大道的皇宫大饭店。
然后,她坐上特快车,直奔巴黎。
巴黎的皇宫大饭店是全法国最高级、最现代化的大饭店。娜莎住进了其中的套房。
一个多月以后,娜莎的表哥卖克欣与肥胖的伙布一起来看她。
“我看见了你给管家的电报,决定过来看看你。你怎么住进了饭店,却不回弥拉特山庄呢?”卖克欣有些不高兴地说。
“你前一段时间到底去哪儿了?”
“西西里岛。”
“西西里岛?……你去那儿干什么?”
“父亲就是在那儿去世的,我去祭墓了。”
“原来是这样,你知道我们多么想念你?大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