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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俊达看了看,早已俯卧与桌上的王郏。轻轻笑了笑,对着屋外说道“来人将此人扶下去,与我好生安置。另外将庄里的把头,都给本庄主叫来。就说有急事,快去。”门外有人应了一声,便飞跑去召集人手。又进来两个庄客,将王颊搭了下去,给其找一个屋子,去休息不提。
时间不长,门外便进来十几个把头。个个携刀挎剑。一脸横肉,气势汹汹的走进来。把头一个人,对着尤俊达问道“,不知总瓢把子,叫我等那盘做活。可是又有了买卖不成?”
“买卖么。倒是不曾有的。现如今,怕是要有一场,天大的祸事。要降到本庄来。李把头,你去将庄中的老弱妇孺,都趁夜里,送到一个,稳妥的地方安置好。也免得到时候还要分心,去理会他们。还有庄里的弟兄们,如果贪生怕死,尽可给些川资路费,毕竟也是兄弟一场。让他们可以自行离去。只是不得透漏本庄的事情,与官府知道。否则要是让我尤俊达知道了,可别说我拿他一家子,都去点天灯。都听清没有?”这尤俊达,也是下了狠茬子了。将绿林道上的刑罚搬出来。
“谁敢去向官府告密去,我等就不答应,将他碎尸万段。”“将他扒皮剜心”“刨了他的祖坟”一时间是群情激奋。个个抽出刀来,一边对空挥舞着,一边失声的喊叫着。
尤俊达见群心堪用,心中自是十分的高兴。对着大家摆了摆手,言道“实际来说,此消息来源,到还不敢十分的肯定。但我等做事,不可事到临头才思退路。故我先做好准备。避免水来先迭坝。大家这就下去,各行其事去吧。”说罢,便冲大家,挥手令其都退下去。却又转身进了内宅。
尤俊达一直来到,母亲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低声的问道“,敢问娘亲,可曾已经入睡。”
“是达儿么?这么晚了,可有什么急事不成?你且进来与我说吧。”房中一个老妇声音响起。尤俊达推开门,便走了进去。母亲早就将烛火点起,房中的灯光昏黄一片。
尤俊达一走到屋中,便是双膝跪地。就将王郏与他所说之事,一一的对母亲讲了一遍。老太太听完之后,是半晌无语。隔了好半天,这才说道“达儿,自你当初走上这条路,娘便就知道,有一天会遇到这个情形的。娘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大道理,不过儿呀,一切要多加小心,你先将你媳妇与我的孙儿,都送到安全地方去吧。我一个孤老婆子,早就不在乎了。我要与儿你在一起。你这就去吧。”老妇说罢,便坐在床上,盘起腿来手捻佛珠,开始低声念起金刚经来。
尤俊达知道老娘,是一旦说了什么事,就认准了死理了。是不可能,在可劝回念头的。只得慢慢退出房去。到的屋外,想了一下,又往自己房中而来。可走到门口,听到屋中自己的夫人,正在逗着三岁的幼子,与其戏耍着。便又站住了脚步。最终还是转身离去,叫过几个心腹来,细细的嘱咐几句。自己狠心,便走到前院去。
云将半空的月亮,逐渐的遮挡上了。此时武南庄,正在有条不紊的,疏散着庄里的妇孺。人人皆是沉静无比,默默低头,跟着领路的人离去。其中尤俊达的幼子,和夫人也在其中。尤俊达站在人群之中,注视着那个不断回过头来,寻找着他的,那个苗条的身影。是不禁,也有了几分的悲壮之心。
人群终于都疏散完了。庄门也随之紧紧地闭上。外面远去的人,不时地调过头来,望着那个处在黑夜之中的庄子。一时间,都是恋恋不舍。
庄门后面,被一袋袋的泥土,给堆得高高的 。就连四周围的院墙头,也都被垒高了几层。庄中的个个房子,屋顶之上,也都被铺上了一层的泥土,就是为了怕对方射火箭,专门铺的。
夜静如水,凉气渐渐清透,每一个庄客的身上夹衣。却没有人觉察到。只是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尤俊达虽说是,听王颊说袭击来的人,是明日方到。却并不敢掉以轻心。反而是严加戒备。手下庄客们,此时也都将生死置之度外 。单等敌袭。
此时庄外,忽然远远地,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听声音绝不是一两匹马。而是人数众多的骑兵。不好敌袭。一个庄客在屋顶上,远远地就看见,跑来了一队的人马。急忙拿起铜锣来,便使劲的敲了起来。可还没等敲几下,一支雕翎箭便飞了过来,正射在胸口之上。顿时翻身栽倒,从房上滚落下来。
“有敌袭,弟兄们抄家伙呀。”庄客们一声喊,齐齐的各奔自己的防卫区域。此时马蹄声,已经隔着不远。直听得外面一声高喝,“与本将仰射。”话音方落,顿时,矢如飞猬。落将进来。庄客们顿时便被射倒下一大片。却并无人惊慌,只是手持刀剑,严阵以待。对于身边,或者是自己面前,中箭倒下的庄客,是看也不看。镇定自若。
好不容易,密集的箭雨,终于开始变得,稀稀落落起来。只听外面一人,高声的喝道“本将乃来沪儿,庄子里的人,速速放下兵器,交出皇杠绕其不死。否则这便开始进攻了。”
此时庄子里,却是无人应答与他。庄客们都在静静地,等着那一刻到来。来沪儿又是怎么来的呢?原来唐壁走了之后,这两个家伙一商议,觉得不行,这便连夜调动兵马,赶了过来。可巧正好堵上。
来沪儿喊了半天,却见无人出来应答。便有些恼怒起来。一挥手,士卒们便开始,向墙壁上冲杀过来。这些士卒一路跟着跑过来,还不增休息一下,便投进战斗。顿时喊杀声惊天动地。
庄客们站在围墙后面,垒出来的土台上。不时伸出长枪,戳下去一个士卒去。可也有的庄客,因为身子探将出来,便被下面的士卒,手起一枪给刺倒与墙下。一时间互有死伤。
来沪儿眼见攻不上去,眼珠子顿时便红了。大声的喊道“都退下来,放火箭。”稍隔一会,空中便下起了火雨。射在建筑上的倒好些,可一旦射在人身上便惨了。箭杆之上,裹得是棉脂。都占着火油呢。一旦被射上,是根本熄灭不了。尤俊达咬着牙,看着眼前的一个个火人,在凄惨的叫着跑着。却是毫无办法。自己也不时地躲避着,射下来的火箭。终于有一间房子,被火给点着了。瞬时间便连成一片火海。在火光映照下的,幸存的庄客们,此时愈发的冷静。
135 铁血战将
“给本将攻倒院墙。”外面一声喊。紧接着不算太厚的院墙,便被骑兵们给撞倒。隋朝的士卒们,仿佛绝了缇的洪水一般,是可劲的往里灌。
“总瓢把子,弟兄们实在是挡不住了,你先撤吧,只要你在,便可与众兄弟报仇。”这个庄客刚说完,便被一刀砍翻在地。
“草你姥姥的,”尤俊达一声的怒吼,便似一只疯狮般,冲到那个隋朝士卒跟前,一刀便将其头砍落,紧跟着便冲杀进敌阵。此时战场之上,可说是凄惨无比。这场战争,从一开始便是注定了的,要以失败告终。
一个个庄客,或被一枪刺倒,或被一刀砍去半边身子。有那个中了箭,一时还没有死去的庄客。看到面前经过的是隋朝的士卒,是一把牢牢地,将其腿就给抱住。张嘴便是一口。咬的士卒们,没好声的叫唤。顺手一刀砍落,可那庄客是宁可挨了多刀,宁死也不松手。还是尽力的撕咬着。战场之上,不时地有这种场面发生着。尤俊达眼看着,从墙的豁口之处。闯进一匹马来,马上一个,身着乌金盔甲的大将 。双手横枪,冷冷的看着尤俊达。尤俊达一看正主来了,是手摆单刀,就要冲上来玩命。可来护儿身后一将,是张弓搭箭,只听得啪的一声,嗖,噗。一箭正中尤俊达的左腿,尤俊达身子趔趄一下,却又站住,又要往前来,啪啪,又是连着两只箭射过来。一支射在尤俊达的右腿,一支射在其右臂之上。尤俊达终于有些支持不住,便已单刀驻地,支持主身子,瞪着眼看着面前的来护儿。
“禀将军,庄中活着的庄客尽以被俘,请将军示下。”一个校尉走上前来,向来护儿禀报道。
“好将他们押上前来。对面的那个汉子,我敬你也是一条好汉子,就此丢下兵刃,还可饶你不死。”来护儿看着尤俊达说道。
尤俊达只是看着来沪儿,却并不说话。“来人,”来沪儿一摆手喊道。马上便押上来一批庄客。来沪儿一摆手,众士卒是手起刀落,将面前这些庄客砍翻在地。
“我在问你一句,是扔不扔兵刃。再砍。”来沪儿面无表情的,有一次发话道。又一批庄客被砍倒在地。“不要杀我儿子,老身与你等禽兽拼了。”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的,举着一把钢刀,是直奔来沪儿。
来沪儿等老太太,来到近前。手中的铁枪是就势一举,正穿透老太太的前胸。而后嘴边狞笑着,将铁枪一甩,顿时老太太尸体,便被扔了出去 。
“娘,我与尔等拼了。”尤俊达眼角都瞪裂了,不知从哪生出一股戾气,是奔着来沪儿便过来了。来沪儿,却是将铁枪一扫,就将尤俊达,给扫倒于地。
“绑了,仔细搜搜,看看皇杠,到底藏在何处?”来沪儿一顺手中铁枪,对着手下吩咐道。手下人急急得四处去翻找着。可当手下士卒们,将整个庄子,都翻了个遍。却是很失望的发现,那些皇杠,早已是不翼而飞。并且将地都给翻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皇杠下落。
“回禀将军,并无皇杠的下落。请将军明示,眼下又该如何?”一个校尉走到来沪儿的马前,对其先施了一礼,然后回禀道。
“哼,将那个庄主,与剩下的庄客们,给我一个个过堂。我就不信,审问不出来。”来沪儿坐在马上把嘴一撇,对着,站在马跟前的校尉吩咐道。校尉点头答应,便转身去审问尤俊达众人。问题是藏皇杠的地点,只有尤俊达,和少数几个人知道。其余庄客,便是打死他,也绝不知道。
一连打死了二十多个庄客,却无一人招认出来。来沪儿听着,那些人的凄惨呼叫声,却无动于衷。坐与马上,只是盯着那个,一直瞪着他得,此时也被压到余地,挨着棒子的尤俊达。尤俊达,是一声不吭,眼角瞪得,眼珠突出,血贯瞳仁。
来沪儿眼见,被俘的庄客基本上。也都被打死的所剩无几。有些索然无味,一圈马,说道“除了领头的,余者与本将,就地杀了。”说罢,冲着身边一个将官,使了一个眼色。便一马飞出那个豁口。那员大将也紧随其后,是纵马而出。
众士卒,开始打扫战场。先将死去的士卒们,找地方挖坑埋好。而后便出了庄子,紧跟着,放起一把火来。火一会,便将整个庄中的房子,都给吞噬了。映红了整个夜空。远远的,便可看见那片火光。
来沪儿,虽是没有,找到皇杠的下落。却抓住了与响马有关系的人,可也算是一件功劳。起码可以交上差事了。一路人马,浩浩荡荡的回归齐州。
待将尤俊达收押起来。将士卒们,也都打发回营中 。来沪儿却又与徐芳,去王颊家寻个乐子。唐壁一直在帅堂,等着来沪儿与徐芳回来,向其禀报一声。也好知道,事情究竟办的如何?人是否已被擒拿住?可一直等到,天交四更。是也无人,来对其回禀一声。把个唐壁给等的,是犹如百抓挠心一般。一时是坐立不安。心中郁闷不已。
“老爷因何还不睡?”一个老苍头,弯着腰走进来问道。唐壁甩脸看去,却是一直,跟着自己的老张头。这个人在自己家,可有了不少的年头了。就连唐壁的母亲,对其也是恭敬有加。
“还不是等着那个,飞扬跋扈的来沪儿么。天到这般时分,他却还不回来。可真是让我心悸不已。也不知道,是否会出什么事?”唐壁一头说着,一边就要去拿面前的茶碗。
“老爷感情是等来将军呢,他早就回来了,并且押回一个响马来。兵士们此时,也都被遣回各营了。现在来将军与那个太保,此时已去了王郏家。怕是又要夜宿王家了。只可怜那个王颊,摊上这么个妻子,还拿其无法。”这个老苍头,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篇。
唐壁此时都快气晕了,心说,我这真是傻老婆等乜汉子。和着就刷我一人呀。有心要去寻那个来沪儿,说道说道,可也知道,就是见到他,也是无法说他什么?毕竟人家,又新立了战功。唐壁只得长叹一口气,是低头不语。
“老爷还不去睡一会么?这天可就要亮了。”老张头说着,便盯着唐壁。
“还睡什么?我早没睡意了。等一会,再审问一番响马。也好将皇杠的下落查出。哎。你说当大帅,当成我这样,可还有意思么?算了你且下去吧。年岁大了,多休息休息。我也少小憩一会。”唐璧说罢,便手拄着头,闭上眼睛,靠在桌案之上。打起了盹。老苍头一见,便悄悄退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大帅,大帅,来将军他们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