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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说怎么能行呢?”
“如果胡丽斯如实说了,你能够把她放回去吗?”
“完全能够。因为,她说了实话后对我们就没有帮助了。”
“那好,由我来问她。你这副魔鬼样儿,会吓坏她的……但是,有一个前提,请给我解开绳子。”
“你是不是想逃跑?”
“没有必要。恰恰相反,即使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因为那个小箱子上的暗语对我也非常重要。”
“你说得对。可是,我还是不能把绳子解开,但我可以让你离胡丽斯近些。”
说着,约得芬把套在罗宾脖子上的绳子放长了一些。
罗宾走到胡丽斯身边,劝了她几句之后,温和地问道:“你是不是把小箱子拿回了家?”
“是的。”
“你怎么会想要它?”
“因为我喜欢它的式样。”
“你父亲发现了那个箱子了吗?”
“发现了。”
“是在你拿回去的那一天吗?”
“不是,是在两三天以后。”
“他拿走了那个小箱子了吗?”
“拿走了。”
“他当时说了些什么?”
“没说任何话。”
“在那两三天中,你细致地看过小箱子吗?”
“看过几次。”
“你看到箱子底部的文字了吗?”
“看到了”。
“是些古时候的文字吗?”
“是的,而且写得非常乱。”
“你阅读过吗?”
“阅读过。”
“是一下子就读完了的吗?”
“不是的,那些文字非常深奥,我读了多次才读完的。”
“你还记得那些字句吗?”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完整整地背出来,可能有错误的地方,因为那都是十分难懂的拉丁语。”
“哦,原来是拉丁语,你先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吧!”
“好……好像是什么‘石头’啦,”女王‘啦等等。“
“你好好想一下,最好是完整地背出来。”
胡丽斯开始冥思苦想。
假如她不能想出来,那么,今天的一切就都白费了……所以,约得芬和罗宾都盯着胡丽斯的脸,真不希望看到她绝望的表情。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是五个拉丁单词。”
“到底怎么读?”
“是这样的:Ad Lapidem Olim Regina。”
胡丽斯说完后,似乎心情完全放松了,人也瘫坐在了椅子上。
可是,约得芬却突然大怒,她猛地站起来,疾步向胡丽斯走去。
星座里的神奇
约得芬走到胡丽斯身边,活似地狱里的女鬼,令人望而生畏。她猛地双手抓住胡丽斯的双肩,狠劲儿地摇晃着。
“瞎说!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婊子!”
约得芬已经怒不可遏。
“你要干什么?闭上你的臭嘴!”
虽然罗宾仍然被绑着,但他面对狂怒的约得芬,依然厉声斥责。
“哼!你想要偏袒这个女人吗?”
“我没必要偏袒!凭良心来说,我觉得她没有瞎说。我信任她。而你认为她在说谎,那么,她的哪些话是谎话呢?”
“刚才她说的拉丁语就有漏洞。”
“Ad Lapidem Currebat Olim Regina。这句话的译意是‘古时候,有个女王,向着石头跑。’这不是谎言又是什么?谁能把这句话解释清楚?
“说实在的,我们早就知道这个语句了。就连包麻尼昂,也很清楚。”
“你们从哪儿知道的?”
“就在冯肖兹枢机主教的信中,有这样的语句,而且枢机主教清楚地告诉我们。
这种荒诞不经的拉丁语是没有丝毫意义的,绝对不值得去谈论。“
“哦,原来在枢机主教的信中也有这样的拉丁语句。照此推断,难道不能说明这句话是意义非常的吗?”
“什么意义非常!简直就是一文不值!‘古时候’,有个女王,向着石头跑‘……
‘古时候“究竟指的哪个朝代?”女王’,到底是历史上的哪位女王?‘石头’?
这些不都是在说梦话吗?当然,刚开始,我也以为其中一定很有嚼头儿。可是,研究了许多年,还是如坠雾中。就这样,我们断定,这绝不是刻在小木箱上的话。这个臭女人一定是在说谎!她把真正的暗语瞒了下来,却用这个来搪塞。“
约得芬眼露凶光,拼命地摇晃胡丽斯的双肩。
“你这个臭女人,为什么要欺骗我们?难道你真地不肯说老实话吗?如果你真地不识好歹,我会让你尝尝苦头!难道你愿意步卢斯兰老太太的后尘,被人砸烂你的两根手指吗?”
这一切把胡丽斯吓得面色苍白,浑身打着哆嗦。罗宾不忍看她这副可怜的样子,柔声地对胡丽斯说:“胡丽斯,请你再仔细想想。难道那上面真的只有拉丁语,别无他物吗?再仔细地想一想……”
胡丽斯作冥思苦想状。过了一会儿,她愁苦地说:“真的没有别的了。”
“不会没有!你一定在骗我们!”
约得芬怒吼着。然后,把哨子放嘴里吹了两下,垒握耐便跑了上来。
“把这个丫头片子拉出去,让她尝点儿苦头!”
“是!”
垒握耐稍一用力就把胡丽斯提了起来,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容易,他抬腿就往外走。
“等一下!”
罗宾腾空而起,用自己的身体撞向了垒握耐。由于躲闪不及,垒握耐晃了一下便倒在了墙角处。垒握耐恼羞成怒,迅速把手枪拔了出来。
罗宾蔑视地一笑,“哼!别拿那玩意吓唬我!你不敢杀我!杀死我,你们再也不会知道这个拉丁语里的秘密了。”
“什么?拉丁语里有秘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垒握耐感到纳闷儿。
“刚才那个丫头片子骗我们说,箱子底下刻着拉丁语。”
约得芬回答道。
“是吗?是些什么内容?”
于是,约得芬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哦!这些话与枢机主教在信上所说的那句完全一样呀!”
“对呀!所以,我认为这个女人在编造谎言,耍弄我们。”
“她没有撒谎,那句话的确是一句暗示性的语句。”
罗宾高声说道。
“我现在才感觉到,其实正是这句话暗示了宝藏地点!”
“你说什么?”
“那五个拉丁单词,恰恰是个暗号。”
“是一个什么暗号?”
“哼!我可不能轻易说出去!”
罗宾看着那两个人,洋洋得意起来。
这时,躺在墙根处的包麻尼昂,刚好苏醒过来,他的眼睛慢慢睁开了。然而,由于注意力太集中了,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包麻尼昂。
包麻尼昂听他们正谈论这些,又把眼睛合上了,假装还没醒来,而他的两只耳朵,却竖了起来。
“求求你了,告诉我们吧!”
垒握耐这时却谦卑地说道。
“告诉你们其实也不难,只是你们得先答应我的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说说看!”
“总共有两个:其一,割断绳子,还我自由。”
“嗯,还有一个呢?”
“放了胡丽斯,允许她回家。因为,此事与她没有一点儿关系,她完全不知内情,我们不能伤害她。”
“好,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解开绳子,还我自由,释放那位女孩子,20分钟后,我一定告诉你们这个暗号;如果知道了这个暗号,立刻就能找到那个藏宝地点。”
“可是,如果你不能彻底解释清楚这个暗号,那又该怎么办?”
“没有什么问题。虽然这个暗号很深奥,但我已经完全想明白了。”
“啊!真的吗?”
约得芬禁不住叫了起来。
罗宾看到她那副异常惊讶的神色,更显得意。
“是的,绝对是这样,哈斯多伯爵夫人,我已经知道了那个藏宝地点。我只要求你保证胡丽斯安全返回家中,我就可以告诉你这个天大的秘密。怎么样,夫人,你意下如何?”
罗宾语带嘲讽地说,并且,他故意带着一种非常谦恭的语气,还非常夸张地低头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这时,约得芬被击怒了,“好小子,你想耍我!你竟敢在老娘面前玩花活儿!
你刚刚从胡丽斯口中知道这几句拉丁语,即使你再聪明,甚至是个解暗号的专家,你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那句深奥的拉丁语解释清楚。你又想耍弄小聪明,我才不会被你骗呢!“
“没有,我绝对没有骗你。约得芬,我绝对知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什么?还有两个人?谁?”
“包麻尼昂和代吉谷男爵!”
约得芬和垒握耐听完这句话,惊得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那两个人不会有机会知道这个。”
垒握耐说得异常肯定。
罗宾冷冷一笑,朝他看了一眼,很是看不起的样子。
“你太蠢了!你好好想一下,包麻尼昂昨天去了代吉谷男爵家一趟,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吗?告诉你,那是因为当时那个黄杨木的小箱子已经到了男爵手里。你应该清楚,包麻尼昂那小子是个巨大的阴谋家。他原来是耶稣会派的神父,拥有相当高的地位。
“但是,有一次,他买下了冯肖兹枢机主教的一些藏书。而在这批书中,夹有一本枢机主教本人写的备忘录,其中详细记录下了奥浦男爵告诉枢机主教的话……”
罗宾刚说到这儿,就被约得芬的笑声打断了,只见她笑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哈哈!你真会卖弄!这些不都是我讲给你的吗?”
“一点儿也不假。可是,我今天旧话重提,是有我自己的道理的,不信你听着。
“自从包麻尼昂得到了那份备忘录,并从中得知诺曼底地区的某个地方有宝藏后,他便想尽办法,拼命地寻找藏宝地点。
“后来,他纠集了十多名破落贵族,在诺曼底地区到处搜寻。那时,约得芬,你托名哈斯多伯爵夫人,也参加了这个集团。可是,你比包麻尼昂更有心计。你是一个女盗贼,而且手段残忍,所以你没多久就离开了那帮人,开始另起一个山头寻宝。这样就意味着,你由包麻尼昂的同伴——变为他的竞争对手。为此,你杀死了那个集团中的两个穷贵族,甚至差一点也毒死了包麻尼昂。”
“胡说!根本没有的事!”
约得芬叫道,脸色却异常惨白。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这是在说事实!后来,包麻尼昂和代吉谷男爵联起手来;有时,他也去男爵的家里。没多久,他就发现了一个秘密,即男爵和他的表兄弟奥达尔在普法战争时,曾杀害过枢机主教的助手,并抢走了100颗宝石。包麻尼昂抓住了这个把柄,男爵就只能对他言听计从了。
“于是,男爵和奥达尔把你绑起来后,用担架抬到了海边小船上,准备把你淹死在大海中,当然,他们是受包麻尼昂委派而做的。也许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但他们不敢对包麻尼昂有丁点儿不从。”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男爵完全是被迫才那样做的喽!”
“当然。男爵与你素不相识,他怎么会一定要置你于死地,把你淹死在大海里呢?他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有包麻尼昂的命令。而他的女儿(这时,罗宾看了一眼旁边的胡丽斯),更是与此事没有一点儿牵连。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太小气,别在这个善良女孩身上泄私愤。你也是江湖中人,知道善恶终有报,希望你不要伤害无辜。”
“好吧!既然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这次我就放了她吧!
但是,你必须告诉我拉丁语中的暗号。“
“我不会食言的,只要你放她回家。
“可是,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不只我一个人明白了拉丁语中的暗号,包麻尼昂和男爵都知道了。”
“这个不用担心,包麻尼昂在这儿,不会让他跑了的。”
约得芬看了一眼躺在墙角里假装昏迷的包麻尼昂。
“可是,你们还没有掌握代吉谷男爵的行踪呀?也许就在这会儿,他和奥达尔已经去挖宝藏了。因此,我们必须竭尽全力地争取时间,要是让男爵他们先得了手,一切都完蛋了!”
“好吧,我明白了。垒握耐!这次咱们饶了那个女孩子,放她回去吧!你先过来,解开他手上的绳子。”
垒握耐走过去,割断了罗宾手上捆着的绳子。罗宾活动活动四肢,又伸了一个大懒腰。
“啊!两只手都酸了。抓别人挺好,可是被别人抓,真是不好受呀!”
说着,他走到胡丽斯身边。
“这次受苦了吧?不过,现在没事儿了,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今天我先送你回家。”
“真的非常感谢你。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可是,如果再遇到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