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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马车就在外面,那我走啦!”
杜弥特回到岸上,那里停着一辆一匹马拉的两轮马车。他爬上驾驶座,扬起鞭子,在空中“啪”的一声甩了一下,马车便启动了。
这时,在旁边的暗处,有一个可疑的男人藏在那儿。看见马车远去了,他便朝快艇匍匐着爬去。
在船和岸之间,搭着一块跳板,房间里亮着灯,而甲板上却没有一个人。这个男人极慎重地观察了一番以后,才快速地穿过跳板,躲到了一间舱房里。
杜弥特走后,约得芬一直在看手中那枚罗宾的戒指。好像上面很脏似的,约得芬皱了下眉头,把戒指扔到了桌子上。尔后,来到梳妆台前,一个劲儿地用酒精擦手。
“那家伙的戒指,一让人看见就觉得恶心。幸好杜弥特办得很出色,干掉了这个大祸患,以后就能放心行事了。这小子总是跟我过不去,这回丢了性命,也是罪有应得吧。”
她坐在梳妆台前的镜子边,笑得极狠毒。
“啊,忙活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回报。但解开那暗号,也全亏了罗宾,否则,真不知道还要用多少时日才能找到宝藏哪!想到这儿,倒觉得罗宾这小子有点儿可怜哩!
“可惜,他现在没有好运气。他比我们晚了一步,真是活该。其实,我们这些年来所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而如果被他抢了先,那才是天底下最冤枉的哪!”
约得芬又是一阵狠毒的冷笑。对着镜子,孤芳自赏了一番,约得芬才换上睡衣,躺到了床上。
垒握耐是出去了,还是早就睡了?他的房间里非常安静。
船上的其他人好像也都睡了,船上一片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海浪打在船帮上所发出的沙沙声。这轻微的水声,给约得芬营造出一个适于睡眠的氛围,她打起了瞌睡。
正在这时,她隐隐听到一阵极细微的声音。约得芬睁眼一看,窗帘儿已经被拉开了一个角儿,于是,她快速坐了起来。
从外面伸进一只手来,白白的,正抓着窗帘缓慢移动,过了一会儿,出现了一张阴森恐怖的脸。
约得芬党得如在梦中。她又揉了一下眼睛,晃了晃脑袋,确定并非梦境。这时,那张脸也清晰可见了。
“啊!赖武……罗宜……”
吓得约得芬声音发抖,脸色苍白。
罗宾的鬼魂出现了。而且,那鬼魂还龇牙向她笑了一下。
这一笑更使约得芬灵魂出壳。她起身就想跑,可这时,肩膀已经被一双粗壮有力的大手给摁住了。
“噢!约得芬,你好让我想念呀!”
正是罗宾那种豪爽的语调。
“你怎么这么害怕!我又不是鬼!”
“你……你是……你是……”
“赖武。丹督雷基。噢,不对,我是亚森。罗宾。”
罗宾坐在了约得芬身边。
“我知道了你派人去杀我的事。虽然那家伙告诉你,我被他刺死了,但我并没有死。”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这本不足为怪。世上许多人,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可实际上,他还活着。你当初不是也被男爵和奥达尔扔在海里要淹死了吗?但是,你现在照样活着。我和你相同,还是人世间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派去的杀手,可是我的部下呀!”
“是的。他是向你汇报说,已经刺穿了我的前胸吧?”
“这么说,杜弥特是在骗我喽?”
“没错。这是为了得到那10万法郎。”
“胡说,杜弥特绝不会背叛我的。”
“哈哈!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如此愚蠢!实话告诉你,那个杜弥特是我的人。”
“什么?!”
“在很久以前,我就收买了他。关于你的情报,都是他给我的。今天晚上,我们同乘一辆马车来到这里。他现在走了,但绝不会再回男爵家。他怕你杀害他,所以,我让他住到了我在巴黎的一个秘密住宅里去了。他以后对我会有很大的帮助。”
罗宾笑着说。
约得芬中了罗宾的计,她愤怒地瞪着罗宾,气得她脸色铁青,恨不得立刻扑过去,一口吞掉眼前这个可恶的人。可是,当她想到自己已掌握了那1万颗宝石后,多少也消了点气。
约得芬使劲儿咬着嘴唇,两眼发出凶光。可是,过了一会儿,她镇定下来,却向罗宾嫣然一笑。
“唔——你真伟大。可是,宝石已经归我啦!你休想拿走一颗。因为,当你赶到时,我们已经炸开了岩石,取走了全部宝石。”
“是的,我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了,而且,我曾经为此而绝望,消沉并愤怒过,当时,我差点发疯了。可是,你真能全部占有那些宝石吗?”
“到了我手里,当然就全是我的啦!”
“哦?真的吗?”罗宾冷笑了一声。
约得芬见此,异常愤怒,“你笑什么?那是我的战利品。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石,当然属于我!”
“不会这样简单吧?”
“为什么不会?那些宝石全归我,因为,是我亲手点过后装入旅行箱的,尔后,上了锁,并贴了封条,还用绳子捆好。我亲自送到哈佛港,放到了‘倍卢。柳依散号’的船舱里。在这其中没有任何差错!
“此后,当我计划把”倍卢。柳依散号“炸沉,以此来蒙蔽警察及世人之前,我又亲自取出来,现在,已经把它存入了伦敦的一家大银行里。”
“对,这些情况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故意没有用有皮带的箱子,而只是用了一个极普通的箱子,并且是~个粗制品。”
听罗宾这么一说,约得芬立刻显出一种惊慌的神色。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实话对你说,我知道的还不只这些呢?那个箱子是用新绳子捆的……还有,一共有五处封条,而且全是紫色的,上面还盖着你的名字的代号印章。”
“呀?你怎么全知道?”
约得芬感到异常惊讶。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当时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胡说八道!那个箱子被送到伦敦的银行之前,我没离开过它半步。”
“不对,有一段时间,你曾经把它放在‘倍卢。柳依散号’的船舱里。”
“啊!可是你知道吗?当时我是坐在铁船盖子上的呀,而且一直到船至海中。”
“嗯,我都知道。”
“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因为在那个时候,我就在船舱里呀!”
“什么?”
约得芬惊叫起来,但是,她仍以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罗宾。
“哈哈!你当然会产生怀疑。也罢,我就讲给你听吧!
“在美妮。求米求,当我看到那块岩石被炸后,我心中暗想:”宝石虽然已经被你抢走了,可我一定要把它们夺回来。‘“于是,我马上前往’倍卢。柳依散号‘所泊靠的哈佛港。
“到哈佛港时,正是当天中午。我找了一个隐蔽处藏好,并随时监视着船上的情况。后来,船员们都上了岸,于是,我从跳板登上船,溜进船舱里,躲在了空箱子和空木桶的后面。
“大约6点钟时,你去了,并带着一个箱子。我一看就明白了,那1万颗宝石一定就装在这个箱子里。”
“你躲在了船舱里……简直天方夜谭!”
约得芬气愤地说道。
罗宾未理会她,继续说道:“将近午夜时,你在晚报上发现了包麻尼昂自杀的消息,你笑了,是那样的幸灾乐祸。
“11点整,船启航了。午夜时分,船在远海区遇到了一艘快艇,这艘艇是莱纳公爵的,也就是那个垒握耐的。
“两条船并拢后,垒握耐上到你的船上,指挥船员把一些贵重物品搬到了他的船上。
“毋庸置疑,作为最贵重的物品,你们首先把那个装宝石的箱子搬到了垒握耐的船上。把所有的东西运完后,你和垒握耐及船员一起到了快艇上,舍弃了‘倍卢。柳依散号’。
“已经空了的‘倍卢。柳依散号’,由于无人操作,便在海上漂荡。而躲在船舱里的我,则始终没有被你们发现。
“但是,我该怎么办呢?当时,我一筹莫展。正在这时,我闻到一股火药味儿,我突然想到,你们可能要炸沉船,以此来蒙骗世人,使警察当局和一般人都误认为你们已经葬身鱼腹,从而不再追究你们。你们为了不至于伤害自己,所以把导火线弄得很长。说实在的,我发现这些情况后,心里确实非常害怕,如果不马上想出对策,我可能会与那条船同归于尽。
“当时,我急出了一身冷汗。当我慌忙爬到船甲板上,脱掉鞋子想要跳海求生时,我突然发现在‘倍卢。柳依散号’的船尾处,系着一条小船。在我这一生中,我从未像当时那样欣喜若狂过。我马上跳到海里,尔后,游到小船旁边,一跃而上,并用刀子将小船与大船间的绳索割断。
“小船在大船上飘摇着前行,但最终远离了‘倍卢。柳依散号’。不久以后,问了几下光,便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冲天的火焰照得黑暗的海面上尤如白昼一般。就这样,‘倍卢。柳依散号’沉入了海底。
“报纸上的新闻说,你漂浮在海水中并与一个水手一起沉入海底,这完全是虚假的。而事实中,你正和垒握耐在快艇上举杯庆祝哩!而我,则用尽全力,才把小船划到海岸边,并勉强登陆。所以,我现在才能见到你呀!”
“哦?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你还不是最倒霉的。可是,你难道是特地来告诉我这一切的吗?或者是因为这次的侥幸,想来讨好讨好我,以让我送你几颗宝石?”
“如果你肯送,我绝不会拒之不纳。可是,恐怕你已无宝石可送我啦!”
“哼!你别狗眼看人低,我现在可是拥有1万颗宝石的财主呀!”
“哦?真的吗?”
“难道你还不相信吗?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那个装有宝石的箱子,已经转移到了快艇上。现在,它已存放在伦敦的一家大银行里。”
“不过,你们在送进银行时,重新检查过吗?”
“没必要再检查了。因为当时封条和绳子都完好无损,不会出问题的。”
“哦!是吗?可是,你发现箱子的横面中央的那条裂缝儿了吗!”
“什么?裂缝儿?……”约得芬闻此,脸色陡然变了。
“所以,我认为你这个人太愚蠢了。你想一想,那个装着1万颗宝石的箱子在船舱里时,有两个钟头是摆在我面前的,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它呢?”
这时,约得芬开始不安起来。
“哈,你认为我这个人是那么老实的人吗?我不会傻到那种程度D巴?!”
“那……那么……”约得芬真的着急了。
“我虽然觉得那样做对你不太仁义……但是,我苦苦跟踪你们,直至躲进船舱里,目的还不是为了得到那互万颗宝石吗?所以,当时,我极仔细地把箱子划破了一道缝儿,并把那些宝石一颗一颗地掏了出来,为此,整整花费了一个半小时。尔后,把其他箱子和桶里的黄豆和铁钉,塞进了旅行箱里,并用漆涂在了那条裂缝儿上。这样,旅行箱的重量几乎一点儿也没有减少,而且,如果不特别细心地看的话,绝对不会发现那道裂缝儿。
“可是,你居然把它们当作宝石,小题大作地运到伦敦,还花了昂贵的保管费,把它存进银行的保险柜里。其实,那个旅行箱里的东西不过是黄豆和铁钉。哈哈哈!”
罗宾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揶揄。
“怎么样?你相信了吗?如果不信,我可以给你拿出点证据看看。”
说着,罗宾伸手从口袋里掏出许多宝石,随手放在床上。钻石、黄玉、青玉、绿玉、蓝宝石,还有红、紫、黄、白等各种颜色的宝石,好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约得芬盯着床上的宝石,面无表情,手却悄悄伸到枕头底下。但是,这一切都被旁边的罗宾尽收眼底。
但罗宾仍然微笑着,好像什么也没看到。
突然,约得芬把右手举了起来。她手中握着一把小型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罗宾的胸口。
但是,罗宾比她更迅速,不等她再有动作,猛然伸出右手,迅捷地抓住她的手腕,并立即转身,便把她的手腕向里弯了过去;几乎与此同时,“怦”的一声,枪响了。
“啊!”约得芬惨叫一声,随即,便从她肩头的白色睡衣中,淌出了殷红的鲜血。
“倒霉!怎么把她打伤了!”
罗宾禁不住叫了一声,同时,赶紧把她按倒在床上,掏出手帕按住了伤口,值得庆幸的是,她受的只是皮外伤而已,并不严重。
罗宾把刚才掏出的那些各色宝石一颗颗地捡起来,重新放回口袋儿里。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可能是被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