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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那就快去吧!”
罗宾假戏真唱,把工人们全都骗了。可是,当他准备离开这儿时,男爵他们已经出来了。男爵见到罗宾,又见他手里拿着一根青铜棒。不禁又惊又怒,他大声喊道:“有贼!有贼啊!……快把这小子抓住!”
罗宾一见,急中生智,慌忙冲进工人群里。工人们被弄懵了,一时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于是,罗宾趁乱匆匆逃跑了。
去大门的路上,有许多工人堵着,罗宾不得不向后门奔去。男爵他们一边大声喊着,一边紧追不舍。他们身后还跟着许多工人。
罗宾拿着青铜古棒,拼命地向后门跑,到后门附近时,见后门半开着,罗宾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刚出后门,就从旁边跑过来一个黑纱罩面的女人,她拉起罗宾的手就跑。
“你是哪位?为什么要拉着我跑?”
罗宾一边跑,一边问那个女人。
“我是约得芬。芭玛。”
“哦!这就是那个被称为哈斯多伯爵夫人的女人。”罗宾也不由大吃一惊。
约得芬催促着罗宾快跑。跑出很远了,后面追赶者的声音也听不到了。穿过丛林和坟地,便到了村子里的一所教堂旁边。
在那里,停着一辆罕见的老式马车。那两匹拉车的马,既瘦又难看,毫无光泽。
在驾驶座上,坐着一个老者,此人身穿蓝色披肩,背有些驼,两腮布满花白的胡须,外表有些脏兮兮的感觉。
俩人上车后,马车便启动了。离开村庄后,马车上了一条很长的上坡路。
刚才还非常紧张的罗宾,现在已安静了下来。马车的外表虽很破旧,但里面却非常讲究,坐垫和靠背都很舒适,车厢里还有一种女用香水的气味,高雅而浓烈,让人感觉如人桃源。
“你怎么会来救我?”
“我在海上遇到危险时,你不是也去救我了吗?现在,我来报恩。”
约得芬去掉面纱,露出清澈的大眼睛和两排洁白的牙齿,并向罗宾温柔地一笑。
这个女人脸庞秀美,风度怡人,是佳丽中的佳丽,谁也不会把她与“贼”联系在一起的。她真像一位韵味十足的贵妇人。
这时;连罗宾都有点不大相信她会杀死几个人了。
“你是如何到那儿去的呢?”
“你是说腓尔的故宅吗?普通人都称它为腓尔城堡,我很久以前就去过。可是,我最近得知,男爵那帮人今天早晨要到那儿去,所以,我就去了,无非想看个究竟而已。”
“啊!原来你也知道在那里藏有七角烛台的秘密?”
“虽然我不敢肯定能立即找到它,但我认为它就藏在那里。我正准备去找的时候,不想让他们先下了手。”
“那真的很可借。但是,他们发现不了烛台了,因为,我已经先得手了。”
“什么?这是真的吗?”
约得芬盯着罗宾,既有惊奇又有疑惑。
“当然。不过,不是烛台的全部,可是……你看,就是这个东西。”
罗宾伸手从上衣里掏出那根古棒。约得芬小心地接过去,仔细检查起来。
古棒呈圆形,弯曲得像蛇一般,由于年代久远,上面有一层青绿色的铜锈。古棒的一头镶有鲜艳红亮的宝石,从另一头看,它显然是被锯断的。
真的是七角烛台的一部分。
“啊……”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就是为了它们,我和包麻尼昂以及男爵等人,都在拼尽全力寻找,结果一无所获,没想到最终到了你手里。你是怎么发现的?它藏在了哪儿?”
“腓尔城堡的后院阳台下有12根支柱,它就藏在了第九根柱子里。”
“你怎么就知道它藏到那儿呢?怎么不是第八根或第十根呢?是碰巧了吗?”
“绝不是碰巧,我是观察好了才动手的。虽然今天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些支柱,但是,我第一眼就观察到,在这12根支柱当中,有11根是十七世纪建造,只有那其余一根是后来造的。”
“你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呢?”
“那11根支柱的砖块,是一百多年前的样子,只有另一根支柱所用的砖块,样子与现在的完全相同。这是因为,时隔一百多年,制砖技术已经大大改进了,所造出来的砖也有巨大的差异。”
“由此,我推断,第九根支柱曾被拆除过,当然,后来又砌好了,那么,为什么又要拆掉重建呢?我认为,其中一定有隐秘,很可能就在里面藏了什么贵重物品。”
“啊!你真伟大!你简直是一个天才!”
约得芬深表敬佩地说。
“你这样说,是指坏的方面吧?”
罗宾微笑着说道。他心中暗想:“这女人如此甜言蜜语,心中定有所图。也许她想找机会夺走这根古棒,独吞宝物吧?”想到这儿,罗宾不敢有丝毫大意,绝不能给她以可乘之机;另一方面,他为了独占宝物,才拿出这根古棒让她看,自己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是想引她钻入自己的圈套。
以后被人们称作大怪盗的罗宾,和这个怪女贼哈斯多伯爵夫人,两个人表面亲善,心里却进行着一番生死较量。
马车拉着他们,颠簸着向前疾驰。
“快到杜底尔站了,从那里可以上火车。”
“那么,你对日后有什么计划吗?”
“我一个人自由行动。”
“那你可要当心呀!男爵和包麻尼昂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他们相信我已被淹死了,不会再注意我。”
“可是,如果你被他们发现呢……”
“对于这一点,我自会加倍小心的。”
“可是,我以为我应该帮你一把。那些人都很阴险,尤其是那个包麻尼昂,比狐狸都狡猾,比狼都狠毒。这些人太危险了。”
约得芬没有答话。这时,杜底尔车站已经被甩在了后面,马车在依伊拓街道上疾驰。过了不大会儿,马车驶进了一个农家小院。院子里古木参天,树荫茂密。
“这儿是芭仙婆婆家,她是一位慈样的老人。在她年轻时,曾为我们家当过厨师,对我很好,为了我,她宁愿做一切事情。”
而那位芭仙婆婆现在不在家。
约得芬让驼背老人把车停在院子里后,便和罗宾一起走出院门,向街里走去。
临街的一幢灰色建筑,上面挂着招牌,这就是刚才提到的那家旅社和餐厅。他们推门而入,里面却空无一人。
“再往里走,那儿有一间我住的小雅间。”
“听,里面有男人在说话。”
罗宾机警地小声对约得芬说道。
“也许是芭仙婆婆在与熟人聊天晌"她向里面的那个房间走去。房门正开着,从外面望去,见里面有一位老妇人,上半身围着围裙,脚上穿着一双木鞋。
她看见约得芬后,惊恐得不知所措,连忙关上后面的门,嘴巴一张一合的,同时,拼命地摇晃着双手。
“出了什么事,婆婆?”
约得芬把声音压到最低,问道。
芭仙婆婆摇晃着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快跑吧!不得了了,你快跑吧……”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婆婆?”
“警察正在追捕你,他们已经搜过了你放在阁楼上的行李,……快跑吧!万一让他们看见,那,那就……”
约得芬面如土色,求援似地望着罗宾。
“警察现在去哪儿了?”
罗宾压低声音问。
芭仙婆婆用手指了指刚才关上的那个门。
“他们就在那边,总共两个人。他们搜查完行李,下楼来后,马上打电话向局里作了汇报。可能警察局又要派人来,他们正等着呢。”
门的那边有人在说话,肯定是那两个警察。罗宾抓住约得芬的手,疾步向外跑去。
然而,这时,街上正有两个骑马的巡警向这边来。罗宾和约得芬急忙又返回来,并把门轻轻关好。他们感觉好像巡警已经发现了自己,不能盲目向外冲。况且,巡警又是朝这边来的。
“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吗?”罗宾问。
“沿着那个楼梯上去……”
芭仙婆婆惶恐不安地说,并用手指了指那边那个狭窄的楼梯。
他们便快速冲上楼梯去。原来,那儿是个低小的阁楼,是约得芬存放行李的所在。
上面的皮箱都被打开了,许多衣服堆在地上,这显然是警察搜查时造成的。他们刚刚逃上小阁楼,那两名警察就进入了小房间;这时,那两名巡警也进来了。于是,四个人交谈起来。
约得芬现在仍未缓过劲儿来,依然面色苍白。在罗宾看来,她似乎突然间老了20岁。
“骑马的巡警好像看到我们了,你马上换件衣服,黑色的最好。”
约得芬找到一件黑色衣服,然后悄悄换上了,并将脱下的灰色外衣给了罗宾,让他穿上,以扮作一个女人。因为这件外衣很长,可以盖住鞋子。罗宾收拾好后,悄悄走近楼梯,侧耳倾听外面的谈话。
“那个女人,是住这儿吗?”
“是的,她存在这里的皮箱上有‘培各丽妮夫人’字样。芭仙婆婆也证实,那个女人常来这儿住,而且一住下来就是很长时间。”
“培各丽妮夫人正是我们通缉的女贼。但是,培各丽妮可能不是她的真实名字。”
“是的,这不是本名,我们警察局也是刚刚发现。不过,她本人不知道这个名字正在被缉捕。”
“哦,因此她才敢肆无忌惮地把这个名字堂而皇之地写在皮箱上。”
“是的,她以为用了假名,就不会有麻烦。”
“不错,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个假名。可是,你们掌握了她的活动地点了吗?”
“总体上已经摸清了。两周前,她在比昂和底俄浦一带活动,这是绝对可靠的。
但是,可惜以后就失去了监控,现在已不知她去了哪儿。据反映,有人曾在比昂到巴黎的火车上见过她,但转眼间又不见了。她究竟去了哪儿,谁也不清楚,而且毫无线索。“
“既然如此,你们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这完全是偶然,我们调查时遇到了杜底尔车站的行李包裹管理员,他告诉我们,曾见过标有”培各丽妮夫人‘的皮箱,收件人的地址就是这儿。
“于是,我们就顺藤摸瓜,在这里果然找到了那个皮箱。而且,芭仙婆婆也为我们证实了这一点,但她并不知道培各丽妮夫人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女飞贼,更不知道此人现在在哪。”
“这么说,她就是用这个假名住进这家旅社的喽!那么,还有其他的女客吗?”
“这样不入流的旅社,很少有女客的。”
“可是,我们刚才分明看见有名女客进来了呀!”
“噢?真的吗?”
“我们刚才过来时,正见有名女客要出去;可她看到我们后,又返回了旅社,似乎是不想让我们发现她似的。”
“是什么样的女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穿的是灰色外衣,我们只扫了一眼,好像帽子上还插着朵紫罗四个人突然停了下来,好像在使眼色。
罗宾暗想:“坏了!刚才真地被巡警发现了,而且连衣服的颜色,帽子上的花都被看清了,真不愧是行家里手,观察力超群。”
罗宾穿戴好约得芬的全部装束,有意把帽沿儿拉下来,使紫罗兰更为刺眼,然后,又蒙上了那个薄面纱。
年轻、英俊的罗宾经过如此一打扮,比一般的女人更有魅力。
“我们用一个调虎离山计: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从门口出去。记住,一定要镇静,万万不可显出慌张来。你就闲庭信步似地走出农舍,坐在马车里等我。”
“那么,你呢……”
“20分钟以后,我自然会到。”
“如果你被捕了该怎么办?”
“他们不会抓住我的。你的衣服已经换了,警察不会注意你的。但是,一定要记住,绝不要慌张,不要奔跑,要大摇大摆地、慢慢地走回农舍去。”
罗宾反复嘱咐约得芬之后,顺着窗外的水管滑了下去,而后在院子里四处乱跑。
这时,四个警察从窗户里发现了他。
“啊!正是这个女人。瞧!那衣服,那帽子上的紫罗兰……喂,停住!否则就开枪啦!”
警察们边喊着,边追了出来。当他们来到后院时,罗宾早已跑出村庄,穿过田野,跑到了郊外的一条小路上。
他钻进一片草丛中,回头看看,连警察的影子也看不见。于是,他匆忙将女人的衣服和帽子脱下,并把它们塞进草堆里;再把老渔民的帽子往上一扣,点着烟斗,叨在嘴里,两只手悠闲地插进肥大的裤子的口袋里,转回身,沿着刚才过来的那条路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迎面跑来了两个气喘吁吁的警察。
到了罗宾近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罗宾说:“喂,你看到了一个女人吗?她就是向这边跑的。”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