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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与魔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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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他毫无印象,就像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罗宾爬上甲板,环视四周,不觉一惊。
    原来,在甲板的一个角落,藤椅上坐着一个人,正是约得芬,她的两眼正、观赏塞纳河上的风景。听见有响动,她回头看了一眼罗宾,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终于醒了,睡得好吗?”
    罗宾一见约得芬,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扑过去把她打个半死。
    但是,罗宾转念一想,现在还不能得罪这个女贼。因为,他现在需要知道约得芬去李陆城村的情况,需要知道她是否拿到了小箱子,是否看到了暗示宝藏的隐语。
    还有,她是否又得到了其他关于宝藏的重要信息。
    所以,他现在必须与她保持一种良好的关系,以便于从她身上挖掘出有价值的信息。如果能够按自己的设想运行,这1万颗宝石还有希望归自己所有。
    想到这儿,罗宾满腔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
    而另一方面,约得芬也清醒地认识到,与包麻尼昂那帮人明争暗斗,罗宾是一个相当好的助手,所以,她又把罗宾带回了小船上。
    这两个人都心存猜疑,且对对方恨之人骨,但他们互相欺骗,互相利用。
    约得芬、罗宾以及包麻尼昂,这三股势力,到底谁是最后的赢家呢?谁又能获得那1万颗宝石呢?他们之间的争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紧张了。
    神秘的小木箱
    罗宾和约得芬都为了从对方身上得到好处,而“相安无事”地继续生活在小船上。
    “侬夏兰号”仍旧顺塞纳河向下游航行,目的地是诺曼底地区。约得芬每天都上岸去,乘坐着那辆破旧的马车,不知去干什么,而车夫总是驼背的垒握耐。
    “她每天都上岸去,到底去了哪儿呢?毫无疑问,她一定在寻找那七个修道院的废墟。”
    罗宾只能在心中这样暗暗盘算。
    七处修道院所在地中的三处——圣伯解比陆、求米求、圣波里,已经在塞纳河的附近找到了。
    但是,原来它们具体建在什么方位,却不能准确判断。
    约得芬为了确定正确方位,每天都在进行调查。
    “不过,从她那每天登陆时的表情看,目前好像还没找到。好吧!让我来试试。”
    于是,罗宾与约得芬分开行动。他骑上自行车,到处寻找上了年纪的人,见了人家就问个不停,或者直接到乡镇公所里查阅原来的各种纪录文件。
    有一天,罗宾到卢斯兰母亲所住的李陆城村去调查,他想顺便去拜访一下这位老太太,可是,村里的一个人告诉他:“那位老太太现在没在家。”
    “哦!这是为什么?”
    “十几天前,她就出门去了,听说是要去城里看她那个当演员的女儿。而在她离家的前一天晚上,有一位年轻的贵妇人来拜访过她。”
    听这个人这样一说,罗宾便断定,来的那个贵妇人一定是约得芬。
    随后,他到村里的一家咖啡店,坐了下来。
    罗宾边喝咖啡,边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报纸,随便地翻了起来。
    报纸上都是些媚俗的花边内容,罗宾把它折好,正要丢开时,却看到了一个醒目的小标题:
    女人的惨叫声
    于是,罗宾又重新打开这份报纸,细致地读了起来,没想到,他由此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这一篇报道如实写道:
    昨天下午,据一个打柴人向苛得伯特警察局报告:莫赖不里森林的旧砖窑附近,有一个女人在惨叫。
    警察局立即派人去现场,当警察到达旧砖窑旁边的果园时,看见两名壮汉拖着一个女人,正往马车厢里塞。旁边站着一个蒙面纱的黑衣女人,正在指挥。虽然警察马上就赶到了,但由于马车夫对当地的情况非常熟悉,很快就踪迹全无。
    由此,罗宾断定,那一定是约得芬和她的手下人。
    “发出惨叫声的应当是卢斯兰的母亲,他们在十几天前就到了李陆城村,一定是把卢斯兰的母亲骗了出来,而后囚禁在那里,他们每天都去逼问。
    “可是,卢斯兰的母亲铁嘴钢牙,就是不说。于是,在昨天晚上,他们便用上了刑具,于是她便惨叫起来。而当他们得知有警察来时,便匆忙带着她逃跑了。
    “但是,小船上没有卢斯兰的母亲,约得芬一定还有什么秘密的藏身处。那么,这个地方到底在哪儿?”
    罗宾找来一份当地地图,仔细搜索起来。莫赖不里森林到“侬夏兰号”停泊的堤岸,长约30公里,她们很可能把卢斯兰的母亲就藏在这段路程旁的一间破房子或旧仓库里。
    “好!”
    罗宾马上动身。沿着这30公里走下去,每见到村庄和行人,他都一一打听。
    “请问,见过一辆两匹马拉的四轮马车从这儿经过吗?”
    可是,问了许多人,依然是一无所获。
    就这样,卢斯兰的母亲失踪了。
    但罗宾不甘心,他每天都四处打探消息。而且再没有回到“侬夏兰号”上。
    这30公里道路,有一部分在塞纳河沿岸。那里有许多果园,也有许多石灰岩悬崖,而且这些悬崖比较疏松,在上面挖洞比较容易,湿气很少。所以,附近的农民以及挖石灰岩的工人,常在上面挖些深洞,放置杂物。
    当然,也有人把家安在了洞中,而这些人大多是四处的流浪者。罗宾在调查过程中,就曾见过一个洞里住着三个人。他们到河滩上采集硬苇草后,带回来编成篮子,而后到村庄里去卖。岩洞的地上铺着草席,炉灶放在洞口,洞前面有块空地,还种着菜。据村民们讲,这个洞里住的是老头儿卡耳比奈和他的两个儿子。
    罗宾担心这三个人跑掉,所以监视得格外严密。由此,罗宾发现了许多有价值的线索。
    卡耳比奈和他的儿子都不是良民,经常破坏别人的庄稼。并且时不时地还去偷村里人的东西,所以,人们都非常憎恨他们仨。
    “这三个家伙是不是约得芬的手下呢?那个岩洞是她的另一个秘密隐身所吗?”
    罗宾心中产生了怀疑。
    为了查明真相,罗宾选择了一处可以俯视洞口的地方,便藏了起来。他带去了一些面包和水,一直蹲了两天两夜,始终关注着这三个人的活动情况。
    两地虽有相当远的距离,但是由于顺风,总是能够听见三个人的谈话。通过这次观察,罗宾查清了如下事实:他们的确是约得芬手下的人;卢斯兰的母亲也的确被囚禁在这个洞里;他们三个人的职责就是轮流看守。
    既然卢斯兰的母亲仍被囚禁着,由此可以推断,约得芬目前还没有拿到那个小箱子,而且箱子底上的暗语她更无从知晓。约得芬正是为了这些,才把她监禁不放的。
    卢斯兰的母亲受到如此严重的精神与肉体上的折磨,却始终不肯交出那只小箱子,说明其中一定有隐情。
    “好吧,还是让我叫她说出来吧。当然,前提条件是先把她救出虎口。”
    罗宾设计了多种营救方案,但因为洞中始终有人看守,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她。
    直到第三天的上午,“侬夏兰号”顺塞纳河而下,在离岩洞不太远的地方停泊下来。
    “噢,一定是约得芬来了。”
    罗宾立即精神大振。可是,过了很久,却不见一点风吹草动,只有卡耳比奈父子照旧在洞口忙着手中的活儿。
    罗宾安静地等待着。直到傍晚五时左右,才从“侬夏兰号”上下来两个人,他们弃船登岸后,沿着堤坝,向岩洞走了过来。罗宾看得清清楚楚,一个是垒握耐,另一个正是约得芬,虽然她穿上了一套农家妇女的服装。
    两个人装作散步似地,来到岩洞前面,他们似乎感觉很有趣,便停了下来,看着卡耳比奈编织篮子。过了一会儿,当左右无人时,他们迅速钻进岩洞里。片刻后,约得芬又出来与卡耳比东谈起话来。另外两个年轻人则不动声色地继续编织着自己手中的篮子,目不斜视。
    垒握耐一个人留在了岩洞里,肯定又去逼问小箱子的下落了。因为听不到垒握耐与卢斯兰的母亲的言语内容,罗宾感到非常可惜。
    卡耳比奈从洞里搬出一张椅子,请约得芬坐下。她把两只手搭在大腿上,与卡耳比亲继续攀谈。约得芬戴了一顶麦秆草帽,所以罗宾看不见她的面部表情。
    罗宾正凝思着该怎样行动时,突然,不远处传来女人尖叫的声立曰。
    接着,尖叫的女人的嘴好像被别人强行捂住了,发出一种问叫声和挣扎时的呼救声。这声音很近,好像就在身边的草丛中。
    罗宾轻轻站起来,向声音的源头找去。刚走几步,见地上有一堆烂砖头,上面盖着许多枯枝烂草,那声音好像就是从这儿出来的。
    “噢!这里原来是一个废弃了的旧烟囱。”
    这个岩洞可能很长,那烟囱应该在最里面的岩壁旁边。
    罗宾趴到地上,把耳朵贴近那堆烂砖头,仔细听着。果然,里面又有尖叫声传来,说明这里的确是声音的发源地。
    罗宾稍稍沉思了一会儿,便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
    罗宾非常谨慎地把那些砖一块一块地移开,不久,便出现了一个四方形的烟囱。
    那是用砖垒的,由于时间长了,里面已经被熏得乌黑乌黑的。
    他凑上去仔细听着。这时,里面的说话声更清晰了。说话的是一男一女,肯定是垒握耐和卢斯兰的母亲。
    非常遗憾,卢斯兰的母亲因为过度的害怕和虚弱,声音变得异常沙哑,而且还在发着抖。
    “好……好……我说,我说……请你把手拿开……我都快被你掐死了……”
    “如果你坦白交待,我可以放手。而且,也可以把你送到你女儿身边。快说!”
    “好吧,……我说……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都已经20多年了……”
    “别这么罗嗦!”
    垒握耐忍不住怒斥道。
    “不要老玩这一套!别想用这些话来搪塞我!如果你这次还是不说,就休想活到明天。你到底说不说?!”
    “好,我说,我全说……”
    年老体弱的她,一边咳嗽,一边说:“那,那时还在与普鲁士打仗……”
    “你是说普法战争吗?”
    “是的。那已20多年了,当时法国被打败了,普鲁士军队攻占了我的家乡比昂。
    那时,我丈夫开了个马车行。有一天,我们店里来了两个人,他们慌慌张张地说敌人已经来了,因此,要到远方去避难。他们要我丈夫赶上一辆马车,把他们两个人和行李送到港口去。“
    “你们以前认识那两个人吗?”
    “不认识,从未见过。当时,逃往远方的人很多,因而,马车行的生意很红火。
    谈好价钱后,我丈夫决定接下这笔生意。可是,因为处于战时,大部分马车已经被政府征调去了,我们店里仅剩了一匹,而且还有点毛病。
    “可是,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必须照办。于是,我丈夫套好车,拉上人和行李就出发了。但事情很不巧,途中遇到大风雪,而那两位客人催着快些走,所以,只好拼命地抽打那匹马,让它快些跑,结果,马支持不住了,倒在了地上。”
    “倒在了什么地方?”
    “大约离比昂10公里的一个地方。当时听别人说,普鲁士军队逼近了,吓得那两位客人面如浮土,浑身筛糠。但这毫无用处呀!正当他们不知所措时,和我丈夫认识的养培恰好驾车从那儿经过。他是比昂人,是冯肖兹枢机主教的得力助手。
    “于是,我丈夫便把养培拦下了,告诉他那两位客人愿出高价收购他的马。但是,养培说他有重要任务在身,要急着赶路,不肯卖马。两位客人极力恳求他,可是,养培不为所动,而且准备驾车离去。见此,那两位客人像疯子似地跳上马车,对养培一顿猛打,直把他打得昏了过去,然后,把养培扔在雪地中,把自己的行李搬上了这辆马车。
    “听说养培的马车上,有一个黄杨木的小箱子。不大会儿,那两个客人驾驶的马车就不见了。”
    “你丈夫呢?”
    “我丈夫也被他们扔下了马车”。
    “养培当时昏倒了,还是让那两个客人给打死了?”
    “那,那是……”
    “老太太,假如你不说实话,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说,是不是那两个人杀了养培后夺车而逃的?”
    “是……是的”
    “那你丈夫没有去警察局告发?”
    “没,没有……本来是应该去的……不过……可是……”
    卢斯兰的母亲犹犹豫豫,似乎难以启齿。
    “大概是接受了那两个客人的好处吧?是不是那两个人从箱子里拿了些宝石给了你丈夫,以此来封他的嘴吧?”
    “是的。可实际上……”
    “怎么样?就是这么回事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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