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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念?只怕是一想起来就恨的牙痒吧!
叶清兰恭恭敬敬的应道:“多谢母亲关心,女儿这些日子一直在府里静养,身子已经快好了。”这大半年里好吃好睡的,瘦弱的小身板长高长胖了一些,肤色红润好看,比起之前那副病怏怏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薛氏看着叶清兰这副样子,自然愉快不到哪儿去。再想到这次回京城的原因,心里就更不痛快了,语气愈发冷淡:“既然身子还没完全好,以后就好好在府里待着,别总跑到定国公府住着。知道的人自然清楚是顾小姐和你交好,不知道的,还不知在背地里会怎么编排我这个嫡母,以为我容不下你迫不及待的撵你出去住。”
红玉这个眼线做的倒是很称职,薛氏远在郑州,竟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叶清兰暗暗冷笑一声,口中却乖乖的应了声是。
“对了,怎么只有瑞雪跟在你身边,红玉人呢?”薛氏闲闲发问。
叶清兰早已料到薛氏会发难,不慌不忙的应道:“母亲有所不知。自从你们走了之后,红玉和瑞雪她们几个每日里争吵不断,女儿不胜其扰,只得请示了祖母。将红玉调到了环翠阁里。六姐见我人手不够,又特地送了一个叫英儿的丫鬟给我。若是母亲还是习惯了红玉伺候,明日我去和六姐说一声,把红玉要回来也就是了。”
叶清芙抢着说道:“你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母亲赏赐给你的丫鬟,你竟然就这么撵出了荷风院。你还有没有把母亲放在眼里?”
叶清兰坦然应道:“二姐真是误会我了。我对母亲十分尊敬,绝不是故意要落母亲的面子。只是红玉桀骜难驯不听我的吩咐。如果一直留在身边,难保不会闹出什么刁奴欺主的笑话来。我受些闲气倒也不算什么,可若是让别人误会母亲可就不好了。所以,我拼着让母亲责备几句,也要把这个刁钻的奴婢撵出去。”
果然巧舌如簧。轻轻松松的就将责任全部推到了红玉的身上。
薛氏不怒反笑:“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好好感激你才对了?”
叶清兰恭敬的应道:“母亲这么说,女儿愧不敢当。为母亲分忧。是女儿的分内之事。”
薛氏扯了扯唇角,眼里却毫无笑意,声音也冷厉了起来:“别在我面前卖弄你那点小聪明,红玉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也是我赏给你的丫鬟。你随意的就撵了出去,岂不是背着我打我的脸?你以为拉上了宁姐儿我就不敢发落你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时,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怒气在眼底汇聚。随时会迸发而出。
叶清芙极少见薛氏发这么的脾气,也不敢再插嘴,幸灾乐祸的看向叶清兰。
面对着薛氏的怒火。叶清兰却表现的很镇定:“女儿没有此意,母亲真是误会女儿了。我绝没有借着六姐和母亲对阵的意思。”扯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
薛氏焉能看不出来,重重的哼了一声。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此事牵扯到了长房的叶清宁,薛氏绝不会真的去兴师问罪,她可得罪不起郑氏。不过,在这个院子里,用这样的事情刁难一下叶清兰却是轻而易举的。
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少女,这些日子以来的怒气都涌上了心头,薛氏冷冷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会只听你一面之词。明天你去把红玉要回来,我要亲自问一问红玉。”
叶清兰明知红玉只会兴风作浪,却依然一口就应了下来。心里却飞速的盘算起该想什么法子应付即将到来的硬仗……
“母亲,”穿着浅蓝色锦袍的俊秀少年走了进来:“这么晚了,二妹三妹也没睡吗?”目光忍不住瞄了叶清兰一眼。
自从叶元洲进来的那一刻,叶清兰便垂下了眼睑。只可惜,即使如此,薛氏阴冷的目光还是瞟了过来。
但凡做母亲的,都有几分护短。就算自己的孩子犯了错误,也会怪到别人头上去。薛氏现在便觉得叶清兰是个祸水,小小年纪竟把嫡亲的哥哥迷的晕头转向,甚至不惜在秋闱中故意失了手,只为了能回京城。
一想到这些,薛氏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少女撵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在出现在叶元洲面前才好。
气氛有些微妙诡异,就连粗枝大叶的叶清芙也稍稍察觉出不对劲来了。奇怪了,大哥总盯着三妹看做什么?还有,母亲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当然,叶清芙就算是想破了头,也绝不会想到叶元洲对自己的亲妹妹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兰姐儿,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薛氏现在也顾不得找叶清兰算账的事了,巴不得她立刻在叶元洲眼前消失:“刚才我吩咐你的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
叶清兰也巴不得快点离开,立刻柔顺的应了一声。在叶元洲灼热的目光里迅速退场。
直到走出屋子的那一刻,叶清兰才稍稍松口气。她本来对叶元洲就没什么好感,自从做了那个梦境之后,更视叶元洲为头号危险人物。她宁愿去见顾熙年,也绝不想和叶元洲同处一个屋檐下。
只可惜,这个愿望看来是不容易实现了。
叶元洲要进国子监里读书,以后自然会一直留在京城。就算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国子监里,也总有回府的时候。她就算想避也避不开……
瑞雪担忧不已的低语:“小姐,大少爷回来了,你以后可得加倍小心些。”叶元洲一直将心里的那份异样的心思掩藏的极好。瑞雪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叶清兰随意的嗯了一声。
这一夜,叶清兰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梦境里的景象异常的清晰,那个柔弱少女孤苦悲凉,直至绝望的自尽身亡。那个俊秀少年在见到少女毫无一丝生气的尸体时,绝望的嘶吼恸哭。然后,在少女的坟前缓缓倒下,画面定格在这一刻,如同黑白的电影一般,清楚的不可思议。
叶清兰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梦境中,可那种无法挣脱的无力和绝望却将她困在其中。这一次,她不再是个单纯的看客,而是被拘禁在柔弱少女的身体里,清晰的感受着她的绝望和痛苦。
不,她绝不会让悲剧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叶清兰满头是汗的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甚至生出了不知身处何方何地的茫然。
“小姐,你怎么了?”值夜的瑞雪被惊醒了。
叶清兰定定神说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继续睡吧!”
黑暗中,瑞雪看不清叶清兰的面色如何。可听声音却和平日一般平和镇静,便也放下心来,重新躺下,不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叶清兰听着瑞雪平稳的呼吸声,心神渐渐安宁下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闭上眼睛入睡。这一次,总算是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亮。起床甚至比平日还迟了一些。
瑞雪和红鸾忙着为她穿衣梳妆。瑞雪自责的说道:“都怪奴婢,竟睡的迟了,没及早的叫醒小姐。待会儿请安迟了,只怕太太要怪罪了。”
叶清兰笑着安抚道:“迟一会儿也无妨,母亲总不会为这点小事就生气。”心里却暗暗叹口气。薛氏一回来,悠闲自在的惬意生活立刻飞的无影无踪。不说别的,但是每天这晨昏定省就够她受的。以薛氏的脾气,不睁大眼睛挑刺找茬才是怪事。
红鸾似乎有些心事,梳头的动作远不如平时利索,一不小心,扯动了叶清兰的几缕长发。
叶清兰冷不防吃痛,诶哟一声叫了起来。
红鸾面色一白,立刻跪下:“对不起,奴婢一时不小心,还请小姐发落。”
叶清兰定定神,淡淡的笑道:“好了,不过是些许小事,别动不动就下跪。快些起来,替我把头发重新梳好就是了。”
主子如此宽容大度,红鸾暗暗庆幸之余,不免又生出几分愧意来。相处了这么久,小姐的为人脾气她自然清楚。比起精明刻薄的薛氏,小姐不知好了多少倍。能伺候这样的主子,是她修来的福分。她绝不能三心二意的做墙头草了……
红鸾默默的下了决定之后,整个人倒是轻松了不少,精心的为叶清兰重梳了发式。
叶清兰随口吩咐道:“红鸾,你今日随我一起去给母亲请安。”
第二百三十六章 斗智
红鸾怔了怔,才应了一声,默默的随着叶清兰,一起去见薛氏。
到了薛氏的屋子里,却见叶承礼和薛氏已经穿戴整齐,叶元洲也精神奕奕的站在一旁。
叶清兰忙上前行礼问安。薛氏不轻不重的来了句:“看来,我不在府里这些日子,你倒是过的悠闲自在。早上竟起的这么迟。”
其实,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已经收拾妥当到了落梅院了。不过,薛氏既然有心找茬,她也没有分辨的必要。反正叶承礼也在,倒不如装柔弱博便宜老爹的怜悯。
叶清兰摆出一副羞愧的样子来,眼中水光盈盈。将一个被嫡母责骂软弱无助的庶女表现的淋漓尽致:“对不起,母亲。女儿以后一定早些起床来请安。”
叶承礼果然见不得小女儿这副可怜样子,皱着眉头说道:“兰姐儿还是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睡会儿也没什么要紧。你别绷着脸吓坏了孩子。再说了,芙姐儿到现在不是还没来吗?”厚此薄彼也太明显了吧!
……薛氏气的暗暗握紧了拳头,脸上却挤出笑容来:“妾身不过是随口说一句,老爷怎么就恼了。兰姐儿也是妾身的女儿,妾身岂有不疼她的道理。”
叶承礼面色稍霁,总算没再说什么。
叶元洲终于有了正大光明的机会看叶清兰,自然不肯放过,目光静静的落在她白玉一般的俏脸上。
这么久没见,她长高了一些,身子已经渐渐有了窈窕的曲线,穿着白衣绿裙,楚楚动人,清新的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兰花。这样看着她,哪怕什么话也没说,心底焦渴的思念也快速的平息下来。
这一次他既然回来了,就绝不会再离开她半步。
叶元洲在心里默默的想着。逼着自己移开了目光。母亲知悉一切,可父亲却是毫不知情的。他绝不能让父亲察觉出半丝异样来。
“元洲,以后进了国子监,你可要用功读书。”叶承礼殷殷叮嘱:“乡试三年一次,你此次没考中也没关系。反正你还年轻,三年后再考也不迟。”
叶元洲立刻说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用功读书,三年后绝不会再让您失望。”
叶承礼欣慰的点点头。
薛氏在一旁看着,心里郁闷懊恼的几乎快滴血了。如果不是因为叶清兰这个贱丫头,叶元洲也不会故意考试失利。叶承礼一向对叶元洲期望极高,见他秋闱失利。自然着急。坚持要送叶元洲回京城进国子监里读书。她心知肚明儿子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自然又急又气。可这些话,偏偏不能透露半分给叶元洲知晓……
叶清芙姗姗来迟。却丝毫没有半分羞愧,笑嘻嘻的说道:“父亲,母亲,我们现在就去畅和堂给祖父祖母请安吧!”
叶承礼略有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若不是等你,我们早就去畅和堂了。回了京城,这睡懒觉的毛病可得改一改。”
叶清芙委屈的扁扁嘴,薛氏忙为她解围:“这些天旅途劳顿,芙儿一定是累了。所以才会起的迟了些。”
叶承礼不悦的说道:“在郑州的时候,也没见她天天早起。你总这么惯着她可不行。”
薛氏只得挤出笑容:“老爷说的是,妾身以后一定多说说她。”
叶承礼这才不吭声了。领着三房一行人去了畅和堂。昌远伯叶晟今日要上早朝,走的很早,只有蒋氏在。长房的郑氏和二房的李氏。早已到了。
叶承礼笑着说道:“儿子来的迟了,希望母亲不要怪罪。”
蒋氏对三房的人一向是不冷不热的,闻言淡淡的应道:“你们坐了几天的马车,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迟些也无妨。”
叶承礼和薛氏各自坐了,叶清兰和叶清芙叶元洲则站在一旁。叶清兰有意和叶元洲保持距离,故意站的远了一些。
叶清宁站在对面,冲她挑了挑眉。两人相处日久,自有默契。叶清兰一看便知道她是在问薛氏有没有找茬。
叶清兰微微一笑,微不可见的摇摇头。
叶清宁哪里肯信,嗔怪的飞了个白眼过来。在她面前还逞强做什么。以薛氏的脾气,不找叶清兰的麻烦才是怪事。不说别的,光是红玉的事情,就足以成为薛氏的一个好借口发作叶清兰一通了……
“三婶,侄女今儿个可得向你赔个礼。”趁着众人闲话告一段落,叶清宁笑吟吟的张口说道:“我见十妹身边的红玉聪慧伶俐,就要了过来。我还想着,等三婶回来了,一定给三婶好好的陪个不是。希望三婶肯割爱,将红玉留给我用了。若是三婶身边缺人手,环翠阁的丫鬟随三婶挑就是了。”
薛氏早料到叶清宁会护着叶清兰,却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正大光明的将此事挑破。此刻,就算是薛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