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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到了消息之后,很悠闲的和叶清兰分享。叶清兰听了也觉得十分解气:“沈秋瑜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顾熙年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才只是开始。”
第五百六十五章 算计(一)
是啊,这确实还只是开始。再过几个月,才是对付沈秋瑜的最佳良机……
叶清兰想了想,低声说道:“前世太子无子,所以沈秋瑜才处心积虑的借腹生子。借以巩固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不过,现在太子可是有了两个儿子外加一个女儿。沈秋瑜还会不会冒险做出这样的举动?”
“肯定会。”顾熙年的语气十分肯定:“太子妃势弱,林侧妃又失了宠,只要她‘生’下儿子,凭借着太子对她的宠爱,说不定这个孩子就是将来的太子。她既然有将来入主东宫做皇后的野心,自然费尽心机也要有儿子才行。”
此话言之有理。叶清兰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有意笑着打趣:“果然是刻骨铭心的老情人,你很了解她嘛!”
顾熙年斜睨她一眼,眼神中不无警告的悻悻。
叶清兰早已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过了片刻,又扯开了话题:“明天就是朝会了吧!”
顾熙年嗯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明天的朝会,想必会很热闹。”
他说的半点都没错。新年过后第一次正式朝会确实非常热闹。皇上撤免了太子督军一职,三皇子风光的接过了这一职务。一时之间,春风得意风光无限。
相比之下,太子可就有点凄凉了。被皇上斥责了一顿不说,职务也被夺了,丢尽了颜面。又被勒令在府里读书修身养性。可以想见的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太子一派都不会太活跃。
说来也巧,三皇子刚接过督军一职,还没正式的走马上任。边关就传来了喜报,一个姓廖的参将领兵大胜了一场。久违的胜仗让众人都是精神一振,就连皇上也是龙心大悦。
再接下来,捷报频传。边关战事一夕之间竟有了翻天覆地的逆转。短短数日内,三皇子的声望达到了顶点。甚至开始有人暗中酝酿着要上书奏请改立太子了。
太子一党陷入了惶恐不安的情绪中。有一些立场不太坚定的,已经开始暗中向三皇子一派“暗送秋波”。虽然这些都是低等官员,太子党的中坚力量还没动摇。可照此下去,事态会发展到哪一步可就很难说了……
最忧心的人,莫过于太子本人。他先在府中召集所有的幕僚商议对策,又私下设宴。太子党一派分量最重的人物基本上都来了。顾熙年当然也在其中。
众人都是忧心忡忡,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不少。可仔细一琢磨,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用的对策。
顾熙年一直安静的坐在那儿,从头至尾也没吭声。
太子主动张口问道:“熙年,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顾熙年淡淡的笑道:“殿下,请恕我直言。皇上既然命你在府里读书修身养性,那就不宜有太多动作。免得惹得皇上心中不快。”有的时候,说的多做的多了,未必是好事。倒不如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才是自保之道。
太子也不是蠢人,只是心慌意乱才一时乱了分寸。被顾熙年这么一提醒,顿时若有所思。
其他人也都安静下来,仔细的琢磨品味这两句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废立太子可不是小事。就算太子平庸一些,可德行无亏,没有犯过大错。皇上绝不会轻易就废了太子。眼下三皇子一党咄咄逼人。处处为三皇子造势,分明就是想逼着太子出手。只要太子一有异动,就很容易被有心人捉住痛脚。到那时候。才是真的岌岌可危。至于现在,虽然日子难熬一些,可远远没到最危险的时刻……
“你说的对。”太子定定神,缓缓说道:“我现在确实什么都不该做,也不能做。不仅是三皇弟,或许父皇也想利用此事考验我的为人心性。如果我沉不住气,父皇一定会对我很失望。”
顾熙年赞许的点点头。比起前世的平庸和冲动,这一世的太子性情也有了缓慢的变化。能说出这番话,就足以看出他的进步来。
皇上为什么总是对太子百般挑剔诸多不满甚至故意打压太子?因为太子是储君,将来要坐在金銮殿上管理朝臣执掌天下。如果性情浮躁连一点打击挫折都受不起,也就没资格做这个位置。所以,皇上对他的严厉才是对他的怜惜,也是对他的考验和磨砺。如果太子进退失据表现的不妥,让皇上失望,那才是真的糟糕了……
太子想通了这一层,心态倒是平和淡定了不少。
离开太子府之后,顾熙年没有及时回府,反而悄悄的去了一品楼。
此时已近半夜,一品楼的客人已经基本走光了,二楼的某一个雅间里,沈长安已经足足等了一个晚上。虽然焦急,却硬是按捺着性子继续等。
待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沈长安终于松口气,迅速的起身开了门:“顾兄,你终于来了。”
如今名分已定,顾熙年就算看沈长安再不顺眼,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未来的妹夫。只不过还是没什么笑脸就是了:“沈将军又送了信回来吗?”
沈长安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信给了顾熙年。
顾熙年和往日一般拆开了信,看了一遍之后,唇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和愉悦。然后慢条斯理的将信点燃。
沈长安明知道顾熙年回答自己问题的可能性不大,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我爹和你到底在商量什么?”
顾熙年一如既往的不搭理他,从身上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回信,叮嘱道:“这封信务必要早日送到沈将军的手里。回去之后,立刻让人连夜送出去。”
沈长安不假思索的点点头,还是不肯死心的追问:“之前还是连连吃败仗,怎么这些日子又接连打胜仗了?”那些文官只顾着高兴,压根没想到这其中的微妙。他却是上过战场领过兵打过仗的,自然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了。
顾熙年似笑非笑的应道:“当然是因为三皇子督军得力了。这几天,朝上一片赞扬声你没听到吗?”
沈长安嗤之以鼻:“这种话忽悠外行人也就算了,想蒙骗我可没那么容易。战场在千里之外,战况如何该制定什么样的计策都是统帅和几个重要的将领商议出来的。远在京城,不痛不痒的发些命令,等真正送到边关的时候,早就连黄花菜都凉透了。屁用都不顶一个!”
话虽然说的粗,道理却说的十分透彻。
顾熙年心里默默的点了个赞,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依旧淡淡的笑道:“你这么想有什么用,众朝臣和皇上可是把这份功劳都记到三皇子的身上了。”
沈长安翻了个白眼,大逆不道的说着以下犯上的话:“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这么明摆着的事实都看不出来。之前战事不利,根本就不能怪太子。倒是现在战局扭转的这么迅速这么夸张,反而透着蹊跷……等等,你和我爹暗中计划的事情,该不会就是这个吧!”说到最后一句,情不自禁的拔高了音量。
顾熙年皱眉,瞪了他一眼。
沈长安立刻自觉的放低了音量,陪笑道:“是我一时激动,声音不免比平时大一些,绝不是成心的。”
顾熙年轻哼一声:“我先走一步,为了不惹人怀疑,你等会儿从酒楼的后门悄悄走。”
沈长安老老实实的应了,目送着顾熙年走了出去。等顾熙年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沈长安才猛然惊醒。顾熙年还没说他刚才猜的对不对!
动脑筋实在不是沈长安擅长的事情,绞尽脑汁想了许久还是没能想出其中的奥妙,索性也不想了。利落的从酒楼后门离开了。
还是从中传信的任务比较适合他,至于动脑筋算计别人的事,交给大舅兄就行了嘛!
……
叶清兰早习惯了顾熙年晚归,坐在灯下悠闲的看着书边等顾熙年回来。
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叶清兰唇角扬起,甜甜的笑着起身相迎。
忙碌了一天,所有的勾心斗角和疲倦在见到那张甜美笑颜的瞬间顿时烟消云散。顾熙年的心里忽的浮起一阵柔软的暖意,上前一步,将娇妻紧紧的搂入怀中。
叶清兰柔顺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低声问道:“今天又是在哪儿喝的酒?”
“在太子府。”顾熙年没有瞒她:“三皇子接过督军的任务还没到半个月,边关就传来了三次捷报。三皇子一党闹腾出了不少动静,太子也发慌了,所以才把我们都叫了过去商议对策。”
叶清兰好奇的追问:“那现在呢,已经商议出什么对策来了吗?”
顾熙年淡淡一笑:“以不变应万变!”
叶清兰默默的品味着这几个字,忍不住叹道:“确实如此,眼下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法子。三皇子才接过督军的任务,边关就连传捷报。这事看着是好事,其实,细细一琢磨未必如此。皇上要是不起疑心,可就白坐了这么多年龙椅了。”
第五百六十六章 算计(二)
果然十分聪明,这么快就看破了此事布局巧妙之处。
顾熙年心里油然而生一股骄傲之情,俯头亲了亲她的脸蛋:“你还想到什么了,不妨都说出来给我听听。”
叶清兰眼波流转,嫣然一笑:“太子督军节节失利,刚一换了三皇子就捷报频传。只要起了疑心细想,自然会猜到是三皇子从中搞的鬼。他身为皇子,为了一己私利却将江山社稷的安危至于不顾,就算皇上再器重再信任他,也会因为他的举动寒了心。作为一个疼爱儿子的父亲,他或许舍不得揭穿此事处罚自己的儿子。可作为一个英明的君王,绝不会让这样阴狠毒辣的皇子继承皇位。三皇子看似风光得意的赢了这一局,其实已经失了圣心。可笑三皇子精明一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主动的踏入这个局里。”
这个局设的十分巧妙,顺势而为请君入瓮。最妙的是,到现在三皇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春风得意中。压根没察觉到这份风光下隐藏的杀机。
叶清兰娓娓道来,竟将顾熙年和沈将军联合设的这一局窥的清清楚楚。
顾熙年赞许的看着叶清兰:“真聪明,不愧是我顾熙年的妻子!”
叶清兰笑着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顾熙年低低一笑,一双手不正经的攀上她柔软的胸房:“当然是夸你了。能娶到你这样蕙质兰心聪明绝顶的妻子,是我修了几辈子才得来的福分……”
叶清兰笑着啐了他一口,小夫妻肉麻腻歪了一会儿,才又说回了正事。
“我也是因为听你说过部分内情,才能窥破这一局。”叶清兰面不改色的拍开顾熙年使坏的手,继续动起了脑筋:“别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拿太子来说,万一他沉不住气,做出什么不宜的举动,或是和三皇子争斗不休。皇上被分去心神,只怕就会将此事的异常忽略过去……”
“所以,太子最好是什么都不做,就老老实实的听皇上的话在府里修身养性。这样才能更衬托出三皇子的春风得意。也才能让皇上生出疑心。”顾熙年淡淡的接道,表情很正经,动作却很下流。灵活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襟里。不知捏到了哪里,引得叶清兰轻喘一声,俏脸陡然酡红,似娇似嗔的瞪了他一眼。
顾熙年从善如流的将手移开,握住了另一边。在柔嫩敏感的顶端摩挲。
叶清兰红着脸捉住他的手:“别胡闹,我们在说正事呢。。。。。。”
顾熙年低低笑了,将她搂入怀中深吻。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事比夫妻恩爱更重要?
。。。。。。
太子听了顾熙年的话,果然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太子府里,每天读读书,闲来无事陪妻妾儿女,只要不去想三皇子现在是如何得意,日子倒也不算难熬。
众人都在密切的留意着朝堂上的一举一动。三皇子如今水涨船高十分风光,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短短一个月里。党羽壮大了不少,已然隐隐有了压过太子的架势。有个别胆子大的,已经开始在奏折里写上了“太子平庸无能不堪重任应改立太子”之类的。这些奏折。当然都是三皇子一派投出的问路石,想看看皇上的反应。
可没想到,奏折呈上去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滴水掉进水里,半点涟漪也没起。皇上待三皇子还像往日一般,却决口不提改立太子一事。
这样的反应,也让三皇子派系的人马拿不定主意了。到底是该趁着这样的机会一鼓作气继续追击,还是该适时收手静观其变,各人意见不一,相持不下。索性将这个难题又推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近来太过顺遂,往日的小心谨慎终于被迫切渴望早日做上太子的**打败,做出了一个绝对错误的决定。在他的示意下,三皇子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