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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呻吟与闷哼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这样的伤势要是换在他的身上加上医者如此施为怕是早就要叫苦连天了,他脑海至之中的词汇并不丰富,铁血男儿是其唯一能想到形容眼前这些士卒的,从哪些可怖的伤口就能想象大战的jīliè!
清创之后首先要做的还是去秽,也就是后世所说的消毒,这是最好的防止伤口感染的方法,几年前在燕军之中还是流行的烧灼法,也就是用铁条来烧灼清洗之后的伤口,利用那种高温进行去秽,这个道理汉末之时的医者早已知晓,他们在行医之中所用的器具都是要经过沸水烫煮之后才能使用的!可那种滋味比之清创还要痛上数倍,往往需要数名医护死死的按住伤者的四肢,在其口中还要咬上厚布,说是再世为人也不为过,经此法者绝多大数都要立刻昏迷,不少甚至因此生生痛死,但这却是料理伤口必经的步骤,不如此将更加危险!
当然在王欣然与一众医者苦心钻研出去秽丹之后,这个环节上伤者所受的痛苦就要大大降低了,一般而言视伤情轻重口服一颗,再将一颗研磨以水化之涂抹在伤口之上便能起到很好的效果,还在烧灼法之上,虽然这去秽丹也未必就能做到尽善尽美,可在汉末而言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医学中的创举了,它的作用也并不仅限与战阵之中。去秽丹的配方在燕军之中自然也属于最高机密,除毒王之外无人知晓!
以前士卒在治疗外伤之时除了清创之外便要过烧灼这道鬼门关,如今已经成为历史,接下来的缝合虽也有着不小的痛楚可与之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个步骤除了医疗营的医官,那些医护也可以熟练的完成。如今那些女兵手中所用的铁针亦是经器具所精心打造的,在这之前的那些铜针铁针甚至是兽骨在缝合之时经常便会断在士卒的皮肉之中平增他们不少的痛苦!但此时医疗营所用的器具皆是精铁打造,不但极为锋利且硬度韧性都是上乘,所用全是极品的铁矿石!锻造之法由徐刚亲自把关,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军械之上是这个道理,与医疗器械之间燕王亦有着极高的要求!
被作为临时营房使用来安置伤员的绝不止这一间民宅,随军而来的医疗营医官医护也只是营中的一部分,医者要忙于更为重要的手术,这些收尾工作自是交由医护来做,而为张海彪缝合伤口的正是那个有着一双水灵眼眸的少女,方才他刚刚从医官对其的称呼之中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应该说是小名,倒是十分贴切也十分普通杏花。
第八百七十章 两军相对
(今天二合一了。)
面对占据绝对优势兵力的曹军的进击,张虎的选择是主动迎击,这在军事常识之中似乎并不是明智之举,可曹操绝不会因此对燕军有半份轻敌之心。当年在西园与刘毅友善之时,张子才便是他所认识的其麾下第一个大才,不但饱读诗书腹有良策更善军中战阵之事!西园八尉麾下人马以刘郎生帐下为最精便连曹操也不得不承认,而能够做到这一点除了其天生的统帅才能之外最大的功劳便在张虎身上!一向心喜谋臣猛将的曹操对子才亦是心中喜爱,只不过他也看的出来此人对刘毅的忠诚是不容置疑的,心中亦不免深以为憾,直到此后在颍川遇见荀彧荀文若才算稍解此憾,其与张虎正是一般的全才!
刘毅攻击冀州与袁绍决战之时曹操曾命夏侯兄弟率领兖州精锐前往相助,而朗生的应对之策就是让张虎兵出虎牢加以牵制,其时孟德亲自领军与之交战,心中亦不无借击败这路敌军趁势而下虎牢之意 。但张子才统军有法稳步而进,行军布阵之间皆未露出半点的破绽,竟与曹操在一月之间输攻墨守平分秋色,其时他受主公之命还是以牵制曹军为上,并未敢全力为之,可此番汉中之战情况已然不同!此处对燕王而言乃是战略要地,子才是绝不会允许曹操拿下汉中的。
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张虎此举亦是不得已而为之,倘若此时他手中兵力充足或者此地乃是司州他都会行种种守御之法来消耗曹军的实力与士气,可燕军对汉中地形并不熟悉,两军之间虽然亦是齐心合力却还是缺少战阵之上的配合,张虎可以想象曹操定会运用分兵之策来各个击破,因为这个弱点是极为明显且无法避免的,因此他只能力求能在大战之中挫动曹军锐气方可增加汉中士卒的士气,以利于日后的长期纠缠等候援军到来,可此番用意在曹操而言亦不难猜测!
兵力占据优势之时以何法对敌最为稳妥?答案很显然,堂堂之阵稳步压进,不给对方任何出奇制胜的机会!此亦为如今刘曹双雄之间的大势,只不过在整体上处在优势一方的乃是燕军,但在这汉中局部之上情况却是正好相反,拥有兵力士气优势的变成了曹军!身为统帅刘毅与曹操而言的着眼点永远都是全局而不会在乎局部的得失,可有的时候某些局部的成败是足以影响整个大局的,此时汉中就是如此,曹操已经将心中对青州兖州的担心抛在脑后一力应对眼前战局,既然选择了相信麾下良将,再多的烦恼对于战局是没有一丝帮助的,只会影响到他眼前的判断与分析,这一点二人亦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
除去夏侯惇曹洪分兵攻击定军山米仓山两处的兵力,曹操麾下还有着二十万精兵,足够他在颇为宽大的正面之上摆出一个最为四平八稳的阵型来对付张虎,对方既然敢于主动出击便一定会有所依仗,以张子才的沉稳周全是绝不会打无把握之仗的,哪怕是在形势所迫之下,而在此战之中燕军除了精良的器械之外唯一处在优势的便是马超所率领的司州铁骑,前者虽然给予曹军与重大杀伤可却还没有改变全局的力量,但司州营的三万铁骑倘若运用得当却是有着这种可能,如此一来想要拿下汉中之地,曹操首先要做的就是歼灭或者消弱燕军的这支精锐骑兵,未言胜,先言败,稳固的阵型才是应万变之道!
最前方的曹军军阵由两前两后交错的四个重步兵方阵构成,没阵皆是五千士卒,如何以步军来有效的防御骑军的攻击不但是刘毅从未停止过研究的课题,对曹操而言更是如此,当今天下几路诸侯之中骑军力量最为强悍的就是燕军,二十万铁骑!这个数量足以令任何人心寒,好在此处只有司州营存在,倘若赵云麾下的铁骑营有两营人马在此恐怕曹操与麾下一众谋臣也不会采纳法正奇袭汉中的计谋了!
与幽州冀州徐州等处相比,司州各处的兵力此时的确显得薄弱了不少,但若将其归结于刘毅排兵布阵的不当就有失偏颇了。在朗生的战略构思之中司州张虎所担任的主要职责还是防御曹军有可能发起的攻击,对司州一处而言有燕云黄衫两大主力坐镇绝不失稳妥!但形势是会随着时间而变化的,雍凉一旦入手刘毅便即下令组建长安司州二营,如果不是汉中如此顺利的落入手中以及曹操出人意料的轻易拿下葭萌关全歼蜀军精锐,单此三处以张虎之能定可稳如泰山!兵家之事之所以难测便在统军之人无论如何优秀也难以穷尽其变,对燕军而言中原之地始终是他们的主攻方向,集中优势兵力绝不为过!
假使张虎能够更快一步,葭萌关此时在刘毅手中,与此处进可攻退可守之势便会逆转,法正之谋固然不能实现曹操也不得不按照燕军众人的计算回奔兖州与其进行主力会战!但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那么多假使的,正是形势的变化使得法正能够在分析战局之后提出这围魏救赵之策,而曹孟德与麾下谋臣审时度势行动亦是雷厉风行!
重装步兵在平原之上虽亦难与骑兵抗衡但其防御力度却是大大提高,这一点在很多的实战之中已然体现出来,作为必须要拿下汉中的攻击一方,除非按兵不动否则曹军很难选择与燕军会战的战场,此处地形的平坦广阔就是很利于骑兵进行集团冲击的,因此即使以曹操的自负在布阵之时还是选择了最为老实稳妥的方法,先求稳住阵脚再观敌之出手而采取下一步行之有效的方案,正位此时上上之策!
蜀中之地多山,地形险要,曹操攻击益州之时所部士卒大多都是步军,其麾下的数万骑军在荆州战役结束之后依然几乎尽数调回了兖州,虽然在数量上他们无法与燕军相比但亦是一股不容小视的力量,也是对燕军攻势加以牵制使之不能随心所欲的重要砝码,集中骑兵之力采取游击之法不与燕军做决死之战,再辅以兖州之内经营多年的一处处雄城严防死守原本就是孟德当日筹谋的对策,坚城为点成为牢不可破的要塞,而骑军就是连接这些要塞之间的丝线,燕军围攻一处曹军可据城死守,一旦其兵力出现分散立体的防御就能发挥出功效!
如今曹操手中的骑军不过一万之数,而这一万精锐他不会将之投入到与燕军司州营的正面交锋中去!与并精通兵法之人而言,永远都会创造出以自己优势攻击对方短处的形势,骑军对付步军方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不到万不得已曹操并不想过早动用手中这支机动力量!这样的用兵刘毅也是一般,奔狼之战他是以弱击强不得已而为,冀州大战中的黎阳会战则是毕其功于一役而不得不发,用自己的精锐骑兵与对方的骑兵拼消耗亦为刘毅所不取,每次遭逢大战他都要详细考虑如何运用骑军给予对方步卒最大的打击,群狼战术便是一种创新!
果然在曹军军阵严阵以待缓缓推进之后,对面出现了一阵气势雄壮的燕军骑兵,他们也排着齐整的方阵凛然相对,光看这数万骑军的阵型便是扑面而来的一股如山压力!这当然就是燕军新近编成的司州营,说是新编可此营的士卒却绝非新兵,除了铁骑营的支援之外西凉之地的羌氐二族也贡献了很大的力量,送来的士卒皆是身躯健壮马术精湛的勇武之士,加上操演纲要的精炼及各军同袍的经验分享,马超所率领的这支司州营骑军论起战力恐亦不在铁骑四营之下!
从对方的军阵与安静的军容曹操便能看出这队铁骑的战力,在两军相对之时并不是只有通过喊杀与战鼓才能体现军心与士气的,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方法,这种沉默冷静给对方的施加的压力绝不会逊于前者!相比司州营雄壮的军容,更为惹眼的则是最前的三员战将,居中那人兽王盔、亮银甲,通体乌黑的长枪单手持与背后,经过与恶来的殊死一战,曹军之中已然无人不识神威天将马超马孟起的大名!而在其右侧三百步之处又是一员黑盔玄甲手握大刀犹如一座黑铁塔般的战将,每每看见此人曹操脑海之中闪过的第一个形象就是刘玄德麾下那员神威之将燕人张飞,而此将之勇在先前的攻寨之战中已然体现的淋漓尽致,那把凤嘴麒麟刀令的曹营上将曹洪饮恨而走,亦绝不在张翼德的丈八蛇矛之下!南安庞德的声威也不逊马超多少!至于左侧那员打扮与孟起极为相似的战将虽不知其名却也知非凡!
开进到离司州营方阵三百步之地曹军队伍齐齐停下了脚步,那可是十余万人的大军,能够如此整齐的令行禁止已然展现出了他们可与燕军精锐一较长短的实力!看着对方阵型之中神威凛凛的马超,曹操不由回头将目光看向了紧随其后的恶来典韦!虽是身受不轻的伤势,可只要在战阵之间,恶来是不会离开主公左右的,此乃他最大职责。
“主公放心,以当日马孟起的伤势绝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如初,他定是带伤上阵,以其武勇及体力这冲阵之举虽是不至有大碍却定是难以持久!”不用曹操发问典韦也能看出主公目光之中的询问之意,对自己的出手他有十足的把握,虽不知马超具体伤情,可恶来却能肯定其伤势绝不会在他之下,由己度人便可做出判断!
曹操闻言微微颔首转过身去重又细查敌军阵势,心中自是深信爱将之言,相比于步军,勇武无双的战将在骑军之中发挥的效用还将更为巨大,他们在冲阵之时就是最为锐不可当的箭头,更能激发身后士卒的死战之心,刘毅如此,眼前的马超亦是如此!前番兖州之战他便亲眼见过白袍小将的冲阵之能,数年不见其较之当日已然更为成熟!
曹军之中可没有燕军的千里镜,相隔如此之远就算以刘毅的变态眼力也是无法看清对方将领面上形容的,典韦的言语纯是出于自己的经验,当然也是虽不中矣亦不远矣,马超此番的确是带伤上阵的,庞德的武勇固然可与他不相上下,统领骑军亦不输之,但孟起与司州营中的威望却是无人可与之比拟的,他在战场之上全军将士便有了主心骨,战力亦会随之增加,此战干系重大,马超又岂会因伤避战?
不过他此时的伤情比之典韦所想还是要轻上几分的,倒也不是恶来估计失误,当日两败俱伤之时孟起伤的的确是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