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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以为可以逃开他,那个男人可以不怕他。很好。待他有一日挥师西下,金戈铁马一统天下,你看他怎么收服那个女人,怎么处死那个男人!
乾贞帝笑着。用锋利的刀刃割破中指,殷红的血,一滴,滴落在雪白的白绸上。他凑近烛火,将血迹烤干,于背面四周落下了微焦的黑黄。
将绸子绑在信鸽的脚上,放出去。乾贞帝高大伟岸的身形,独立窗前,静静地盯着那信鸽于夜空中越飞越远。
那一刻,他复又深邃而威严地,雄视天下。
齐恒初尝云雨,如贪心的饕餮,索要不休。
故而他们起床的时候,陆雪弃全身酸痛,好像昨夜被他一寸寸地吃掉,只剩了骨头。
晨光斜射窗棂,齐恒搂着她,不让她动,要再睡会儿。
他们相拥着,齐恒抚着她滑腻的肌肤,开始亲吻磨蹭,看着她又累又困又羞的窘样,不由得意地坏笑。
陆雪弃推了他一把,然后她看见齐恒神色一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只信鸽在窗棂外停驻。
齐恒道,“三哥有事找我?”
他说完,坐起来披了衣。陆雪弃瞟了一眼,笑渐清淡,说道,“该是找我的。”
齐恒下床将信鸽拿进屋来,解开,是一记染血烤焦的白绸。他端看了半晌,面露狐疑。
陆雪弃披了衣,拿过来笑了笑,随手将白绸扔进燃着的火炉里。
“帝王血咒,”陆雪弃道,“吓唬谁。”
齐恒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雪弃道,“他要惩罚我,血海烈火,不死不休。”
齐恒皱眉,“就这破玩意?”
陆雪弃望着白绸燃起高高的火舌,嫣然笑,“这是东夏皇室最高的血咒,昭示最严苛的刑罚,有史以来,只有一位君王对他最爱的宠妃使用过。那个女人背弃王宠,私奔叛逃,后来被抓回来,……”
陆雪弃突然顿住,齐恒道,“怎样?”
陆雪弃用火箸拨弄着火,盖上盖子,抬头淡淡一笑,说道,“还能咋样,自然被残忍处死了。”
齐恒默然,伸手握住陆雪弃的手,柔声道,“雪奴儿,你怕么?”
陆雪弃歪头盯着火箸,举起来半眯了眼,似笑非笑地道,“我身上有阿恒的印记,用不用也在阿恒身上烙一个?”
齐恒往后缩了一下,陆雪弃歪头笑起来,便将火箸放进火里烤。齐恒乘机一把将陆雪弃的人抱起来放在床上,塞进被窝,按在身底下,拧着鼻子言辞警告道,“你这个心狠记仇的,以后给我记住了,不许报复!”
陆雪弃道,“欺负我的,我都要讨回来!”
齐恒道,“讨别人的可以,不准讨我的!咱俩啥关系,前仇旧怨一笔勾销,你听见了没有!嗯?”
陆雪弃扭过脸,“哼”了一声不服气。齐恒扳过她的脸来,不由分说便吻,开始解衣服。
陆雪弃怕了,哀声求饶。齐恒哪里听得进去,虎视眈眈地强硬行事,按住她威胁,“还敢烙我吗,嗯?”
陆雪弃笑着,娇声告饶,“相公,我不敢了。”
齐恒一下子泄了力,心花怒放,咧着嘴亲热地道,“雪奴儿唤我什么,再叫一声!”
陆雪弃扭过脸拒绝。齐恒复又开始解她衣服,陆雪弃于是娇柔地缩着小身子软语央告,“相公,相公饶我!”
齐恒哈哈笑,扑下去搂抱住,缠蹭着,“雪奴儿乖,以后相公疼你,再不欺负你,你也不许再翻出以前的事了。”
他们夫妻在药王谷休养生息,柔情蜜意一个多月,于初春三月,草长莺飞,桃花绚烂的时候,携手回到了京城云安。
作者有话要说:阿恒吃到肉了,和雪奴儿回到京城了,吼吼,乾贞帝只能发发狠了~至于他们反目的因由,后面会交代~亲们看文愉快~
☆、第四十章 纨绔
京城云安的东郊外;有一大片桃花林,那里有清溪水,细沙滩,缓坡绿草;是每年上巳节青年男女踏春游玩的好去处。
齐恒和陆雪弃还未进城;便驻马携手;来桃花林游赏玩耍。他们来的绝早;太阳才刚刚冒嘴;四野清新;桃花带露;而溪水潺潺。
陆雪弃漫步于桃花间;桃花正盛;一丛丛,一团团,偶尔横斜一枝,牵衣映面。
齐恒折了一大枝递给她,陆雪弃接了花,扬眉回眸,对他嫣然一笑。如此俏丽生动,齐恒心里爱极,正待去牵她的手,不想陆雪弃陡然捋了手中的花枝,将满手的花瓣扬了过去。
如同花雨落下,齐恒下意识挡住脸,待到反应过来,笑骂道,“敢淘气,你等着!”
他说完伸手去抓,陆雪弃躲,于是变成他追她跑。
两个人在桃花林里追逐打闹,倩影翩跹,笑语连连。最后陆雪弃被齐恒捆在怀里,齐恒伸手拧她的鼻子,她嬉笑着往他怀里埋头,齐恒往外揪她,然后亲吻上去。
陆雪弃环住他的腰,温顺地闭上眼。
舌吻缠绵。待热情稍歇,两个人相拥着,四目相望。
她的眸子黝黑清亮,深情而有光彩。齐恒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此时日出东方,陆雪弃的肌肤上沁了层薄薄的粉红,在齐恒的眼中,是犹胜桃花般的清雅妖冶。
蹭上她的脸,吻虽浅,但珍宠缱绻。齐恒拢着她,柔声道,“雪奴儿。”
陆雪弃“嗯”了一声,齐恒复又唤,陆雪弃复又应。复又唤,复又应。
于是两个人挤挨着头,望着天笑,陆雪弃道,“阿恒唤我什么啊?”
齐恒也笑,“那你应什么。”
陆雪弃道,“我应你啊!”
齐恒道,“我唤你啊。”
陆雪弃转头刮了下齐恒的鼻子,笑嗔道,“傻瓜!”
齐恒霸道地将她搂紧,“哼”了一声,“唤自己老婆,是傻瓜吗?”
陆雪弃偎着他,仰头看清晨的碧空,遂笑了。她何曾不知道,她自是懂,那其中的情意。有一个人眉间心上,就在自己身边,却好像看不够,爱不及,铭之于心,自然唤之出口。
河边有野鹤,振翼,低头饮水。陆雪弃道,“赶了大半夜路,我们也去河边洗洗脸吧!”
他们走过去,野鹤惊起盘旋,见他们无意伤害,遂又落下来,于清溪草丛中试探着行走饮水。两人洗了脸,拣了棵茂美的垂杨柳,并肩靠坐下来,略作小憩。
水囊里有水,包裹里有点心。齐恒成了亲,爱的发狂,哪里舍得他的雪奴儿吃干硬的干粮,备的都是精致甜软的点心。可即便是吃精致甜软的点心,陆雪弃还是蹙了蹙眉,撅着小嘴道,“我们进了城寻了住处,再也不吃这劳什子东西了!”
齐恒道,“对!京城里很多出名的菜馆,我带你去尝尝!”
陆雪弃扬着头笑道,“菜还是自己做来的放心,在药王谷是谁整天使唤我做菜捧茶的?”
齐恒哈哈一笑,捏着陆雪弃的鼻子打趣道,“敢情雪奴儿被我使唤惯了,不做反而不舒服了?那便一辈子为我煮饭烧菜吧!”
陆雪弃“哼”了一声,整个人靠在齐恒身上,渐渐的,渐渐的,便成了她横窝在齐恒的怀里。齐恒捧着脸打趣道,“也是,娶媳妇便是要来煮饭烧菜的,是吧?”
陆雪弃懒得理他,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在他怀里闭目小憩。齐恒搂着她,让她的整个身体坐在自己腿上,很是体贴地从包袱里拿出件披风给她披上,一边道,“若是困了,歇会儿我们便进城睡去,仔细别着凉了。”
陆雪弃嘟囔道,“休息一小会儿,这里桃花正开,我们玩耍下再进城吧。”
齐恒应着,毕竟也困了,不多时也睡着了。
日渐高起,游人渐多。怀里的小人儿还没醒,齐恒戴着一顶大斗笠,换了个姿势抱着。
游人络绎不绝,嬉笑繁华,齐恒却全然置之于事外,只专心的,微笑地看他的雪奴儿。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他看了千遍万遍还不够。这小妮子不光长相甜美,性情娇嗔温顺起来,一颦一笑万种风情,更是蚀骨撩人。
齐恒伸手拧了拧了陆雪弃的鼻子,陆雪弃不舒服地动了一下,然后他复又去拧,陆雪弃将他的手打开。旁边有盛开的狗尾巴草,齐恒折了一根,去她的眉间鼻上瘙痒,陆雪弃揉了揉眼睛,不满地娇声道,“相公,你又闹!”
齐恒捏着她的脸颊笑道,“谁让你睡懒觉,快起来吧,太阳都照屁股了!”
游人已多了起来,前边沙滩空地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放风筝,陆雪弃偎着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
齐恒道,“雪奴儿要放风筝吗?”
陆雪弃点头。
不远处便有卖风筝的,两人起身,手拉手去买了一个硕大的金丝凤凰,齐恒玩这个轻车熟路,将风筝放上了天,换做陆雪弃送引线。
他们的风筝很快飞得最高,也最漂亮,渐渐便有小孩子跟着跑过来,仰着脖子看,拍着手跳叫欢呼。
一旁的大人也含笑看。因为齐恒大部分时间在军中,陆雪弃也是昙花一现,故而他们的事虽传的满城风雨,可是见到他们真容的百姓并不是很多,所以一时大家在一起玩得很愉快。
不想前面一阵骚动,只见有人跑马大声敲锣叫喊,“众位听着,今天士族各家的公子小姐要来游春赏花,尔等闲杂人等速速躲避让开!”
众人一时寂静下来,窃窃私语着,人渐聚在一起,准备往外走。齐恒和陆雪弃互相看了一眼,没动,旁边的小孩子忙拉他们的衣角道,“快点收了风筝吧!”
人多杂乱,撤出去难免缓慢。却不想前面突然传来仓皇的惊叫声,人流一下子往后退涌,狼哭鬼嚎,声闻于耳。
原来平民尚未大规模退出,士族的车马已然闯了进来。开路的前锋侍卫,骑着高头骏马,威风凛凛,如狼似虎鞭打践踏平民,而士族中有些许公子郎君,打开车门,观看无辜者丧命流血哀求恐惧,彼此叫好,大声喝彩。
有了主子们的鼓励,那些侍卫更加卖力荼毒。看来他们下令驱散贱民是假,杀人寻欢作乐才是真。
老百姓自是拼命向后逃。很快,那些侍卫们发现静立迎挡在面前的齐恒和陆雪弃。
齐恒戴着大斗笠,看不清面容,却是高俊挺拔,其表不凡,陆雪弃更是青葱而立,衣袂飘飘,格外贵气。所以那些侍卫们也不知何故,不敢纵马过去,而是勒马停了下来。
突然停止,士族们很是诧异,怒声道,“怎么回事,还不走!”
待看清了面前站立的两个人,有一个瞬间的沉默。
庾显最先发声,他先是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呦,这不是平原王嘛!不是不是我错了,如今没有平原王了,却是匹夫齐恒!”
谢星河哈哈大笑道,“怎么着齐恒!你还当自己是个王爷啊!敢挡在前面,找死吗?如今我们杀你,等于碾死只蚂蚁,便是临安王爷也是不能出面保你了!”
齐恒抱着胳膊,笑了一声,说道,“真是好大的口气,爷我不做王爷,也不是别人想打便打想杀便杀的!”
庾显面色一凛,“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下令冲过去!”
齐恒轻蔑挑衅,“就凭你们?来啊!”
谢星河道,“庾兄怎么就忘了,齐恒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软肋就是身边那个女人。庾兄,看见没,那个美人如此姿色,如果辗转于我们身下卖弄娇吟,该是何等风情啊!”
他说完一阵大笑,庾显也跟着笑,惹得身后的士族也哄堂大笑。齐恒顿时脸色黑了,便欲冲上去,被陆雪弃安抚住。
陆雪弃一拉齐恒的手,对那群人视若无睹,只说道,“阿恒,我们不理他们,继续玩我们!”
齐恒一愣,转而说好,两个人于是继续亲亲密密,放风筝。
谢星河和庾显面面相觑,所有士族,脸黑了。
庾显有心放马冲过去,鞭扑践踏齐恒,死而后快。可是又有点舍不得陆雪弃,那女人虽每次惊鸿一瞥,但着实风姿楚楚与众不同,令人心动。
估计谢星河也是如此想法,所以一时僵在那里。
陆雪弃的衣在飘,发在飘,笑也在飘。齐恒守护在一侧,牵着手,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经常眉目传情,相视一笑。
众士族的心既失落,又有点怨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甚是尴尬。良久,陆雪弃停下来,将手中的线一断,高空中的风筝顿时逸向一旁飘远了。
她拍了拍手,对齐恒道,“不玩了,我累了!”
齐恒擦了擦她额头的薄汗,陆雪弃瞟了眼地上死的死伤的伤,说道,“相公,我们去问问,那群畜生凭什么纵马伤人好不好?”
这回正种齐恒下怀,立马便同意了。看他们牵着马走过来,庾显道,“陆姑娘,我大周多的是风流才子,你何必自甘卑贱,屈从于一介武夫呢?”
“一介武夫?”陆雪弃反问,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