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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弄错了?”
皇甫瑾瑜拧眉,颓丧的说道:“朕也不知道啊。”
小录子捻着下巴,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然眼前一亮,大叫道:“啊!有了!”
皇甫瑾瑜不解的望向他。
小录子伏在皇甫瑾瑜的耳边嘀咕了数声,皇甫瑾瑜脸上的表情连连变化,又是惊异,又是不敢置信,却更透着几分跃跃欲试。
小录子说完以后神情雀跃又忐忑,皇甫瑾瑜脸上红了又白,一脚朝他的胯部踹来。
小录子连忙闪身躲开,皇甫瑾瑜笑骂道:“你个没根的,鬼点子忒多!躲什么?”
小录子嬉皮笑脸的哀求道:“小祖宗,这件事情您可不能告诉沈相,不然他肯定会扒了奴才的皮。”
皇甫瑾瑜听到沈殊的名字,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撇嘴说道:“放心,他要知道了,只会扒朕的皮。”
他长身站起来,说道:“给朕换衣服,顺便让人把李元享叫来。”
皇甫瑾瑜换了一身出宫的家常便服,一身月白锦袍,顺手取了一把犀角骨扇塞在袖筒里,腰间坠了荷包、璎珞,怎么看都像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李元享赶来的时候见到皇甫瑾瑜就是这副模样。
他诧异不已,虽然皇甫瑾瑜也经常出宫,但从来不会穿的这么招摇,这是要去哪里?
皇甫瑾瑜转头见李元享穿的是一身玄色锦袍,很满意,不用再换了,直接说道:“元享,跟朕去一个好地方。”
小录子腆着脸说道:“皇上,把奴才也带着吧。。。。。。”
皇甫瑾瑜斜睨了他一眼:“愣着做什么,赶紧换衣服啊!”
。。。。。。
李元享无语的抬头,看了看面前高大的金字招牌:笑春风。
又僵着唇角看了看站在面前这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声音颤抖起来:“皇。。。。。。公子,你确定,要进去?”
皇甫瑾瑜心里也有些发毛,转头瞪了一眼缩在身后的小录子。
小录子尴尬的笑了笑,悄声说道:“公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皇甫瑾瑜诧异,这句话不该用在这里的吧?
还没等他想好是进还是退,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从内走了出来,模样甚是清秀,先不露痕迹的扫视了眼前三人一眼,目露异色,转而淡笑道:“几位公子既然来了,就请里面坐吧,看样子,几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笑春风?”
皇甫瑾瑜悄悄地捅了一下李元享,李元享表情几乎扭曲,扯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强自说道:“是。。。。。。是啊,这位是我家黄公子,赶紧好生招待着。”
男子含笑说道:“几位请。”
皇甫瑾瑜轻咳了一声,大着胆子当先走了进去。
进了里面及人才恍然发现,这里面装饰的一点也不见奢华颓靡,根本不像一个声色之场。
淡淡的檀香缭绕,四周的家具皆是红檀木的,古朴典雅。
大厅很大,一眼望去不见边际,大厅的中央甚至还有一小小池塘,里面居然豢养着无数锦鲤。
两边穿梭来往许多衣着华美的少男少女。
仔细看去,少女一个个捧碟拿盏,却只专门服侍来往宾客;而那些少年或清秀,或淡雅,身材纤细,气质高雅,姿容美好。
因为刚刚过午后,宾客不多,只有两旁隐蔽的厢房内,偶尔会传出来几声低低的笑语。
不错,笑春风便是京城最有名的声色场之一,小倌馆。
小录子出的馊点子便是,既然皇上您觉得自己喜欢的是男人,那不如亲自来这里感受一下,如果真有心动的感觉,那么抱歉,皇上您真的是断袖。
如果看着这些美少年不心动,没感觉,那么恭喜,皇上您依然喜欢的是女子。
虽然这个主意很混蛋,但是皇甫瑾瑜居然答应了。他倒没有想到,一个声色之所,居然做的这么有品位。
那个引领他们进来的男子自称姓楼,名叫楼十八,是笑春风的“爹爹”。
皇甫瑾瑜听的有些怪异,不过妓院的老鸨自称为“妈妈”,那么小倌馆的老鸨自称为“爹爹”倒也没什么稀奇。
楼十八将他们带到了大厅侧面的一间华美厢房内,又命人送来了香茶,柔声说道:“看来几位是第一次来这里,想必也没有熟识的孩子。那在下僭越,做主为几位挑选两个孩子过来陪几位饮茶吧。”
他告声罪,转身出去。
他一离开,皇甫瑾瑜顿时松了口气,仰在了坐着的软椅上。
李元享浑身冒着冷汗,低声说道:“主子,你到这里做什么?这可是小倌馆!”
皇甫瑾瑜伸手将桌子上的香茶拿起来轻抿了一口,安抚道:“我知道这里是小倌馆啊,所以才来的。放心啦,我又不会真的做什么,只是好奇,来看看。”
李元享脸色依然不好看,嘟囔着说道:“哪里不好转,偏偏来这里,要是被朝中御史知道了,是要被他们参奏的。”
皇甫瑾瑜轻笑道:“此事你知我知他知,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们都不说,那帮老家伙哪里能晓得。放心,只略坐坐我们就走。”
他转头对小录子挤挤眼:“你这奴才还真会选地方,这里似乎还不错。”
小录子低笑道:“奴才在这附近有处私宅,所以偶尔会从这里路过。虽然这只是个声色之地,但却颇高雅。给奴才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带主子去那里腌臜地的。”
皇甫瑾瑜满意的点点头。
李元享见状松了口气,虽然坐在这里心里依然毛毛的,但是为了放松,还是打算先喝口茶压压惊。
他随口问道:“主子为什么突然想要来这里?”
皇甫瑾瑜叹了口气,对他也不瞒着,喃喃说道:“因为我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啊!”
他突然眼前一亮,朝前凑了凑问道:“元享,你会不会喜欢朕?”
李元享刚饮了一口茶,顿时无法忍住,眼见就要喷上皇甫瑾瑜凑近的那张秀气脸孔上。幸亏他及时想起这么做可是大不敬之罪,关键时刻偏了偏头,“噗”的一声,一口上好的雨前,尽数喷到了小录子公公的脸上。
第36章 落荒而逃
小录子愣了愣,哭丧着脸说道:“李公子,你若是对小的有意见,可以直说的。。。。。。”
李元享顿时捧腹大笑起来,皇甫瑾瑜也没撑住,刚饮了一口茶没喷出来,却呛到了嗓子眼里,连连咳嗽起来。
这几人正笑成了一团,几乎忘记此刻身处何地,忽然听到厢房门口传来楼十八和暖的声音:“几位公子。。。。。。”
三人连忙收了笑,正襟危坐,朝门口望去,不觉都是一怔。
门口除了楼十八外,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两名身如蒲柳,纤细秀美的少年,两人一着淡青,一着淡粉薄衫,年纪绝不超过十六岁。
楼十八浅笑道:“他们两个一个叫吟风,一个叫弄月,是我们这里资质上好的孩子。”他转头对这两名少年柔声说道:“你们两个可要伺候好几位公子。”
两名少年细声细气的答应了,缓步走了上来,楼十八淡淡一笑,悄悄退了出去。
小录子听着这两名少年说话,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好听是好听,但是阴柔娇媚,比起他们这些没根的男人,还更不像男人。
他连忙小心的退后了几步,躲在皇甫瑾瑜身后。
楼子里的少年自然眼力极好,一眼便能看得出谁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小录子躲在了一边自然没人理会,吟风和弄月自然而然的就坐在了皇甫瑾瑜和李元享的身边。
皇甫瑾瑜唇角一抽,鼻中顿时呼吸到了那个叫吟风身上传来的脂粉气息,有些甜腻,不算浓郁但依然不很喜欢,忍不住皱了皱眉。
李元享不露痕迹的朝外坐了坐,那叫弄月的却以为他面薄害羞,又朝着他这边凑了凑,柔声笑道:“这位公子贵姓?看公子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不知在哪里高就?”
李元享的额头上开始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急声说道:“喂!你说话就说话,干嘛离得我这么近?”
皇甫瑾瑜见李元享尴尬的模样几乎笑的打跌,却不料吟风见他露出笑容,眼中顿时显出痴迷的神色,轻声说道:“这位公子,您长得可真是俊逸非凡。。。。。。”
吟风呵气如兰,伸出纤纤藕臂,就朝着皇甫瑾瑜的脖颈搂去。
皇甫瑾瑜吓了一大跳,一把将吟风从自己身上拉扯了下来,几乎跳着脚说道:“大胆!放肆!”
吟风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他虽年纪不大,但接客也有两年之久,若是平时自己这样的举动用在旁人身上,只怕那人早就把持不住,将自己一把抱在怀中了。
没想到眼前这位俊秀的男子,竟然视自己为毒蛇猛兽一般,只差没把自己扔出去。
吟风咬着红唇,几乎轻泣出声。
他们若是不好男风,又来这笑春风做什么?
李元享见状连忙将身边的弄月搡到一边,皱着眉说道:“躲开点。”
楼十八听到这边的动静快速赶来,不解的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吟风,以及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的弄月,展颜笑道:“只怕几位公子是不喜欢吟风弄月这样的?要不然我再为你们重新选两个孩子过来?”
皇甫瑾瑜此时已经毫无心绪在这里待下去了,刚才吟风搂上来的时候,他心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惊慌与厌恶。
他怎么可能去喜欢男人?
真是可笑!
皇甫瑾瑜面色冷了下来,从荷包中摸出几粒金瓜子,随手丢在了楼十八的怀中,淡声说道:“不必了,我们走!”
率先大步走出了这间厢房。
小录子和李元享连忙也跟了上去。
皇甫瑾瑜心情不是很好,低着头就朝大门走去,一出大门,却恰恰看见一台官轿从门口路过。
皇甫瑾瑜愣了一下,顿时脸色一变,匆匆低下了头,对身边的李元享和小录子飞快的说道:“不好,快走!”
说罢低着头弓着身子就朝与那官轿相反的地方跑去。
李元享诧异不止,连忙飞身追了上去,小录子急的大叫道:“主子!等等我啊!”
皇甫瑾瑜几乎跑到了另一条街上才停了下来,他扶着墙根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极为难看。
李元享追了上来,他身上有功夫,自然不会像皇甫瑾瑜那样累的几乎虚脱,却依然气喘吁吁。
好容易气息平稳了些,李元享才问道:“刚才怎么了?你看到谁了?怎么说跑就跑?”
皇甫瑾瑜一声哀叹,用袖子捂着脸说道:“果然是不能做坏事的,现世报啊现世报!”
小录子这时才追了上来,几乎跑掉了他半条命去。
他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惨白的几乎就像白纸一般,李元享兀自不知道皇甫瑾瑜究竟是怎么了,见小录子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禁皱眉道:“你怎么了?难道有鬼追你不成?”
小录子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大声说道:“他比鬼可怕啊!主子快跑!”
李元享忽然明白过来,皇甫瑾瑜和小录子为什么会是这番见鬼的模样。
他抽了抽唇角,声音已经忍不住有几分发抖:“主子。。。。。。你这会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冷冷说道:“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
一个身着淡紫色锦袍的男子,从街道的另一边缓缓走了出来,面色冷凝,眼中含有薄怒。
皇甫瑾瑜抖了抖唇角:“沈。。。。。。沈相。”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出门大凶!
沈殊冰冷如水的眸子在他们三人身上转了转,皇甫瑾瑜几人只觉得仿佛一桶冷水从头顶浇到了脚底,生生打了个寒战。
却听沈殊冷声说道:“小录子自己回宫去掌刑司领刑棍一百下。”
小录子缩了缩头,面容痛苦而哀戚,却不敢不从,恹恹的答道:“是。”
李元享刚想说话,沈殊已冰冷开口说道:“李元享护主不周,罚俸一年,自己去掌刑司领刑棍一百下。”
李元享扯了扯唇角,几乎已经能够感受到棍子敲在自己皮肉上的痛楚了,哀声道:“是,沈相。”
皇甫瑾瑜急声说道:“沈相,这件事情是朕自己的主意,跟他们两个人无关,你不要罚他们了!朕自己认罚!”
沈殊却牵唇冷冷一笑:“你是皇上,我是臣子,怎敢来罚你?”
沈殊狠狠一摔袖子,转身便走。
皇甫瑾瑜见他动了真怒,心中忽然感到惶恐不已,连忙冲上去一把将他拉住,急声说道:“小舅舅,朕知道错了,朕去那里只是因为。。。。。。因为。。。。。。”
皇甫瑾瑜呐呐的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自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