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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虽然这些家具不够精致。但是全都结实耐用。
庄善若看着这些家具很有亲切感。她随手摸了摸桌子,竟然一尘不染,恐怕是有人收拾打扫过了。
木床后面挂了一方蓝花帐子,掀开一看,原来是洗漱的地方。有一木盆盛满了水放在那里。
庄善若没看到还好,一看到便觉得自己脸上黏糊糊的,本来就上了点脂粉。这一路又是汗又是灰的。脸上像是戴了一个面具般的不舒服。
她用手在水里一探,这水竟然还是温热的,看来那个喜儿也是个细心之人。
庄善若抽了条洁白的汗巾子,痛痛快快地洗了两把脸。这才觉得清爽起来。一转身,却看到满头满脸泥点子的许家安,心下觉得愧疚,自己倒不管不顾先洗了个痛快。
庄善若为难地道:“大郎,要不,我给你换盆水,你再洗洗?”
许家安温和地一笑,只顾盯着她的右脸瞧了又瞧,道:“好是好些了。只是还没好全。还得敷珍珠粉。”
庄善若惊诧于这几日许家安的贴心照顾,只当是他往日里在连双秀身上小心惯了的,正要去看看哪里可以打到水,没想到许家安撩起袖子,就着她用过的脏水。呼啦呼啦地用手泼了水洗起脸来,弄得前襟袖子全湿了。
庄善若赶忙拿了汗巾子给他将脸上的水细细地擦干,一边嗔道:“看你,像个孩子似的,连洗脸都不会了?”
许家安嘻嘻笑着,任由庄善若帮他收拾。洗去脸上的泥污,许家安露出了一张俊朗的脸。
庄善若用汗巾子擦过他那两道浓眉,对上他殷殷的眼神,心里一跳,忙收了汗巾子,转过头去了。
待两人梳洗好,换了干净的衣裳,来到厅堂的时候,一家人早已经坐好了。
许掌柜自从病后,还是第一次和家人吃饭。回到连家庄,他的脸色似乎是好了一些,半日的舟车劳顿,也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倦色。
许陈氏挑剔的目光在许家安的身上一扫,只见大郎从头到脚换了整身的衣裳,头发也重新梳过,整整齐齐地在头顶结了一个发髻,便也没再说什么了。
大郎夫妇坐到了许陈氏的下手。
庄善若留意到饭菜很丰盛。一锅老母鸡汤炖得又香又烂,一碟炸花生米,一尾红烧大鲤鱼,一盘炒萝卜,一大碗的红焖猪蹄,还有几个爽口的小菜,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童贞娘在桌面上溜了一眼,撇撇嘴道:“油腻腻的,谁爱吃这些。”
庄善若不语,这些菜份量都很大,虽然不精致,但是让人看着就有胃口。她在榆树庄王家的时候也习惯做这么大的份量,乡里人要下地干活的,吃饱了饭才有力气。
说话间,喜儿利索地端上了一盘白面馒头,轻轻地放到桌上,然后退了两步道:“准备得匆忙,也没什么好吃的,伯伯伯娘,哥哥嫂嫂,先凑合吃点。”
许掌柜举起筷子朝许家玉身边的位置点了点,道:“喜儿,你也坐下吃。”
“我已经吃过了。”
“你爹娘呢?”
“在家里,说等午饭过后再来。”
庄善若这才知道原来喜儿一家不是住在许家大院里,只是平日里过来帮着料理。虽然名义上是亲戚,但是实际上不过是许家在连家庄的管事。
喜儿见童贞娘一边给元宝喂饭一边自己吃,忙不过来,便含笑上前,道:“二嫂,我来喂元宝吧。”
童贞娘乐得清闲,看着喜儿抱了元宝坐到许家玉身旁,喂起饭来。这个喜儿一年不见,也长高了许多,今年也该有十三四了吧,长得虽然算不上标致,但是也还有几分动人的姿色。
童贞娘不禁用眼角瞥了许家宝一眼。只见许家宝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筷子,吃得是目不斜视,不由得肚里暗笑了几声。
庄善若吃了一筷子红烧鲤鱼,觉得入味,不由得又多吃了几口。
喜儿看在眼里,轻声道:“这鲤鱼还是现从柳河里捞的,这老母鸡也是自家院子里养的。”
许掌柜点点头,道:“这柳河的鲤鱼过了十几年还是那个味道。”
许家安喜道:“媳妇,我带你去柳河捕鱼玩。”
“瞎闹。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许陈氏也吃了筷鲤鱼肉,皱了眉道,“怎么我吃着有股土腥气?”
喜儿正待回答,元宝吵着要吃鸡肉。喜儿撕了条鸡腿给他,元宝喜滋滋地用手拿着啃得津津有味。
童贞娘嚼了半个馒头,吃了点素菜便放下了筷子。低声道:“这又咸又油的。”
喜儿分明听到了。耳根子微微红了红,却没有说什么。
许家安却是有滋有味地喝了一碗鸡汤,还想再喝一碗,正要自己起身盛。喜儿见了。忙起身自然地接过碗筷,手脚麻利地舀了一碗送到许家安的手里。
许家安接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喜儿的手,喜儿又是微红了脸,忙低下头坐下给元宝喂饭了。
庄善若看在眼里,不明所以。童贞娘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喜儿一眼。
吃完饭,童贞娘装作没看到满桌子散乱的碗筷,抱了元宝回房了。
“小妹,你爹的那件灰色的家常的夹袄不知道放到哪个箱子里。你去帮我找找。”许陈氏吩咐道。
许家玉应了一声。自去进房间开箱子找了。
喜儿非常自觉地开始收拾残局。庄善若觉得不好意思,道:“喜儿妹妹,我也一起收拾吧。”
喜儿却仿佛吓了一跳,忙夺过庄善若手中的碗,道:“大嫂。你自去休息,我来就好了,很快的。”
许陈氏本要扶了许掌柜离开,听闻,丢下一句话道:“大郎媳妇,你身上有伤,还是歇着吧。喜儿做惯了的,也不麻烦。”
庄善若只得丢开手,看着喜儿任劳任怨地收拾好碗筷朝厨房走去了。
庄善若坐在房间的床沿上,摸了摸床上叠得整齐的被子,暖暖软软的,怕是新絮的棉花吧。这被子虽然不像县城里用的是锦被,但是棉布缝成的棉花被子盖在身上更暖和更舒适,也让人觉得更踏实。
许家安只顾着将自己常看的一些书摆到书架上,道:“媳妇,你那两箱嫁妆书,要不要帮你摆出来?”
“嫁妆书?”庄善若心里一急,道,“不用了,反正也不看,就放着箱子里得了,省得麻烦。”心里道,那夹在《道德经》中的和离文书可千万别被大郎发现了,可是除了放那箱子里,庄善若也不知道藏到哪里才好。
“唔。”许家安应了一声,自去整理书架了。
庄善若想着喜儿无缘无故的两次脸红,和童贞娘目光中的深意,不由得心里好奇,问道:“大郎,喜儿是你们家什么亲戚?”
“什么亲戚?反正是远房亲戚。”
“喜儿几岁了?”
“不知道。”
“她是几岁到的连家庄?”
“嗯,不记得了。”
“她可许了人家?”
“我怎么知道?”许家安有点不耐烦了,“媳妇,喜儿不过是帮着我们家做些家事的,你怎么对她这么关心?”
庄善若微微一笑,道:“我见喜儿妹妹勤谨能干,就白问了两句。”
两人自是抛开这个话题不谈。
二郎房里,童贞娘替元宝擦了擦脸,道:“出去玩吧!”
元宝像出笼的鸟儿跑出了房外。
童贞娘追到门口补充了一句:“可别再去玩泥巴了,又弄得灰头土脸的话,娘可要揍你屁股了。”
许家宝吃饱了饭,躺在床上假寐。
童贞娘款款地走到床边,斜睨着丹凤眼笑道:“怎么,人家不搭理你,你倒不自在起来了?”
许家宝睁开眼,道:“媳妇,你说啥?”
“别给我装蒜,你肚里有几个道道我都知道。”童贞娘掀了裙子坐到床边,道,“哎,你说你的喜儿妹妹知道大郎傻了,这心思可不得转到你身上?”
许家宝被童贞娘撺掇得火起,一把将童贞娘拖到床里,翻身将她压到身下,粗声道:“我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童贞娘扭了扭身子,满意地看到的许家宝的眼中被*充斥着,娇笑了几声,道:“你这个死人,青天白日的……”
☆、第77章 一对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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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安午饭后歇了个晌,庄善若毫无睡意,寻思着趁这两日养病,抽了空将送给王有龙的那对枕套绣好。
庄善若刚将丝线从箱子里翻出来,许家玉便推开了西厢房的门,道:“大嫂……”
“嘘!”庄善若忙做了个手势,朝床上努了努嘴。
许家玉掩口轻笑着,踮起脚尖,往床上一探头。只见许家安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身上盖了半幅棉被,睡得甚是香甜。虽然这两个月许家大事小事不断,但是许家安不出力也不费心,倒还微微长胖了些。
许家玉不由得想起许家安刚刚被发现变傻了的那一段时间,家里整日地笼罩着愁云惨雾,许陈氏的一双眼睛哭得跟个烂桃子似的,许掌柜也成日里长吁短叹,整个许家似乎看不到希望。
自从庄善若过门之后,虽然也还是多有波折,但是许家安的情绪却是渐渐地稳定了下来,说的话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的颠三倒四了。说不定,真有一天,大哥真的能恢复过来,那可都是嫂子的功劳了。
想到这里,许家安嘴角噙了笑,回过身去看庄善若在窗下做些什么。
“大嫂,你怎么不歇着?”
庄善若莞尔一笑,道:“我想趁这几日将那枕套赶出来。”
许家玉点头,顺手拿了一束丝线,帮着绕了起来,顺嘴说道:“这颜色可真是艳,看着叫人欢喜。”
庄善若抬眼一看,许家玉手里卷着的是嫣红色的丝线,道:“办喜事用的自然是鲜艳点才好看。”
许家玉点点头,道:“大嫂颜色好。穿鲜艳的衣裳比素色的好看。我就不行了,一穿上什么桃红柳绿的,就显得土气了。”这话倒是说得不错,庄善若长得大气,什么鲜艳的颜色到了她身上都压得住,更是将人衬得娇艳。
庄善若觑了眼许家玉秀气的眉眼,抿了嘴笑道:“平日里倒是罢了。不过成亲那日你就是再不爱红。也得是从头红到脚。”
许家玉不由得脸上飞红,嗔道:“大嫂,你就爱打趣人家。”
庄善若想到了什么,不由得一皱眉。手上绕线的动作也慢了下来,道:“你只比我小几个月,怕是在这乡间耽误了小妹的亲事了。”
许家玉含羞啐了一口,道:“我不急,正好多陪陪我娘。退一步说,万一嫁不出去留在娘家,大嫂可别急着赶我出去!”
庄善若端详着许家玉如花般娇嫩的小脸,道:“到时候我肯,我怕你爹你娘倒是不肯了。”
“大嫂!”许家玉丢下了线团。突然握了庄善若的手道。“说实在的,一想到嫁人,我心里就怵得慌。”
庄善若含笑不语,只当她小女儿情态。
“你不知道,娘说回连家庄。我有多欢喜。至少,娘不用急着要将我嫁出去了。并且,在这里,生活简单。”许家玉微微含着笑道,“就像这样,每日里和大嫂绣绣花说说话,可不比那嫁到别人家去要好得多?”
庄善若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哪里能由自己说了算的?再说,过上三四个月,她就要离开许家了,到时候又有谁来陪小妹?
庄善若勉强笑道:“尽说些傻话!”
许家玉一笑,也不分辩什么,继续卷着线团。
自从发生那件骇人的事后,许家玉自觉和庄善若亲近了许多。虽然她们是同年,庄善若只比她大上几个月,不过许家玉觉得自己的这个大嫂无所不能,更是比男子还有些担当,仿佛什么样的苦楚在她的眼中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姑嫂俩正悄悄说着话,突然透过半开的窗棂见正房那里出来了一群人,杂杂拉拉地涌到院子里。
庄善若好奇地抬眼打量了一眼,许家玉却是皱了皱眉头。
许家宝从正房出来,将众人送到院门口,说着客气话。
“呦,大姑娘,在做绣活呢?”人群中有个胖胖的妇人眼尖,一眼看到西厢房窗下的许家玉,遥遥地打了个招呼。
许家玉只得点点头,庄善若马上将身子缩到了窗棂后侧,这个位置恰好她看得到院子,院子里的人不留意就看不到她。
有个须发皆白,穿着得体,举止甚为气派的老者在许家宝的肩上拍了拍,道:“二郎,半年不见,倒是出息了。”
许家宝堆着笑道:“大伯父……”
老者又喟然长叹一声道:“你爹心思重,你帮我好好劝劝他,都这个年纪了,也该享享儿孙福了。”
“是,是!”许家宝只顾点着头哈着腰,“大伯父说的是。”
许家玉小声地道:“这个白头发白胡须的是我们同宗的大伯父,叫许崇山,为人最是公正无私,德高望重,是连家庄许家这一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