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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姓杨的就是因为那个狐狸精,没错,也就是你母亲,毅然抛弃了我和母亲!那时候,我母亲还怀着素颜!”
叶敏说罢扭头看了一眼素颜。
“他什么都没有留下!二十年了,也什么都没有给我们!母亲后来生下了妹妹素颜,含辛茹苦,任劳任怨地一个人把我们俩拉扯大。我本以为,没有父亲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娘仨没了他,一样能活。谁知道……”
叶敏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激动,“谁知道母亲始终忘不了那个负心人,她始终过不了她自己那一关,整日沉默寡言,郁郁寡欢,他的离弃让母亲完全变了个人!”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素颜也低头不语。
“我恨你父亲!我们全家人都恨他!切齿之恨!恨之入骨!”当这句话从她嘴里挤出来的时候,我浑身一颤。她再一次表情一换,话锋一转,竟又变得似笑似痴。
“呵呵……不过没有关系了……妈妈……妈妈她会好起来的。”
我脑子里一直在飞速旋转着关于老爷子的事,一时没想起那鬼老太婆来。
我不知道老爷子竟然还有如此一面,但是……“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她们不应该恨屋及乌啊?我是无辜的啊!
叶敏稍微捏了捏鼻梁上双眼之间的位置,言简意赅,轻笑道:“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弟弟呀弟弟,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去针对杨国诚反而针对你是吧?好,那我告诉你。”
第200节:出乎意料(8)
她突然盯住我,说道:“你还记得赦童吗?”
我心里好像突然被谁揪了一把,痛不欲生。
叶敏不紧不慢地说着,却在道出这个名字的同时,淌下了晶莹的泪水。“我极力想让自己不要活在对我们父亲仇恨的阴影里,但是一直以来,却都无力自拔……直到,直到遇见赦童,他帮助我走出那片阴霾,他试图让我重新积极地面对这残缺的家庭,积极地想使我的生活变得完整。”
说到这里,叶敏的神情明显开始飘忽,仿佛,又回到了相遇的那个季节……
3渊源
“哈……好凉爽。”
坐在操场里的长椅上,叶敏闭着眼睛深深呼吸。这是她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出生地远赴他乡,来到这个传说拥有四个太阳的西双版纳读书。她不是很喜欢大太阳,但为了完成学业,也只好如此。
这里的冬天不会下雪,这多多少少还是让她有那么一点点不习惯。
细细算一算,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快一年了吧……性格孤僻内向的她,理所当然没有交到什么朋友——更别说是知心朋友了。也罢,这个世界不懂自己,那索性自己闭嘴吧。
女生寝室在操场的西北面,刚下的晚自习。此时叶敏望着灯火通明的寝室,眼神里流露出极度厌恶的神情——这就是为什么她下了课不回寝室却坐在操场上最根本的原因。她讨厌喧嚣吵闹的环境,与其那样,不如自己一个人待着,悠然自得……当然,偶尔,只是偶尔,她坚韧的内心也会有龟裂的时候——比如,陪寂寞这样坐着。
伴随着黑暗,沉默无声。
“请问,你是在陪它等人,还是它在陪你等人?”
静谧黑暗的操场上,叶敏没想到居然还有其他人,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她一跳。不过很快她便又镇静下来,觅着声源,她看到一件寡白寡白的衬衫“飘”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叶敏觉得有些尴尬,面对陌生人的问话,她总是不知如何去应付,更何况她本来就不知道,什么什么“陪它”。
见长椅上的奇怪女生在发愣,“白衬衫”扑哧一笑:“我说的是椅子啦,椅子。”没等叶敏反应过来,那男生就已经一步跨到她和“它”的面前,黑暗里叶敏发现他半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长椅,然后听到他厚颜无耻地说道:“嗯……看来是你在陪它等人了……”
第201节:出乎意料(9)
他的意思明显就是在暗示。
靠得近了,模糊不清的脸慢慢转向蒙?可辨,虽不清晰,可也够瞅个大概了。叶敏依旧沉默,她暂时没什么好说的。
“我能坐这儿吗?”“白衬衫”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冷漠和无视,彬彬有礼地问道。
啊……原来搞半天这人是故意找茬来搭讪的……叶敏有点点反感,现在的男人脸皮都这么厚?她想起身离开,邂逅是美好的没错,可惜在很早以前,她对爱情就已经持敬而远之的态度了。
正想着,“白衬衫”又说话了:“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坐吧?”
是又怎么样?叶敏心里暗忖,嘴上淡淡地回答道:“嗯,怎么了?”礼貌的回答,却也裹带着冰冷的自我保护。
“白衬衫”听罢调皮地一笑:“这长椅是我的女朋友哦,它跟了我两年了,我天天都来这里陪它,难道你要挖我墙脚?”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面向叶敏的,而叶敏呢,也刚好转过脸来,纵使操场上漆黑一片,她还是看到黑暗中有光在闪,似乎是他的眼,正闪烁着奇妙的光芒。
在这光芒之下,叶敏感觉有些窒息,她对这感觉感到诧异,直到那光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谁在那?干什么的?”
她就觉得怎么这光这么奇怪,原来是学校管理员的手电筒啊!啊……死了,遇到巡校的管理员了……本来这个时候叶敏应该是回到寝室了的,谁知被半路上出现的“白衬衫”耽误了时间。不仅仅如此,他和她还坐在一张长椅上,在这漆黑的操场上……这时候有嘴都说不清了!
举手电筒的管理员一声怒斥:“乖乖,现在的学生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敢在学校里公然谈恋爱搞对象了,今天被我抓到了,非得好好惩治惩治你们不可!”
“是我。”
叶敏还在惶惶然不知怎么办,没想“白衬衫”就站了起来,他狂妄地说道,语气里没有丝毫惊慌和失措。
管理员拿手电筒扫了扫,“咦?”
“哦,原来是你啊!”叶敏疑惑地听那管理员惊奇地喊出这么一句,然后又犹豫着把“白衬衫”拉了过去,他应该是想对他耳语点什么,不过她还是听到了。
第202节:出乎意料(10)
“你小子泡妞也别在这里泡啊,这阵子学校查得严,我也很为难的。”“秉公执法”的管理员低声埋怨道。
“我知道啦,今天没盘缠带人家去看电影所以才来这坐坐啊,你也要体谅体谅我啊。”
“白衬衫”居然……
“就你嘴贫,好了不说了,都几点了?!快点送人家回寝室去,等会儿要是遇到领导我可罩不了你!”
叶敏意识到自己蒙受了委屈,但是又没任何立场可以插上什么话,只能沉默干坐着任那小子在边上大放厥词——这样一来,更像是真的了。
叽里呱啦说了半天那管理员才悻悻离去,也许,他们是玩在一起的朋友之类的什么吧……叶敏很乐意这样想,因为事实上确是如此。那管理员前脚才刚走,“白衬衫”后脚就开始打哈哈了。
“他是我哥们儿……”
“嗯,我看出来了。”叶敏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这次换“白衬衫”尴尬了,“哦,呃……呵呵……”
叶敏突然觉得身边这男孩子也挺有意思,她起身准备回寝室,转身的时候轻轻说了句:“今天抱歉打扰到你和你女朋友约会了,实在不好意思。”
虽然,她对爱情有不一样的态度,但那并不代表她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白衬衫”哈哈一笑,“那你明天还会来吗?”看来早有预谋。
我想会的。叶敏想了想,但是没有说出来,她笑了笑便迈开步伐,“喂,我叫赦童。”走出老远又听到“白衬衫”的呼喊声,哦……他的名字叫赦童……
幸福总让人很犹豫,第二年叶敏点头的那个夏天,赦童却交了白卷。
六月二十二日,晨。
“你在哪?”叶敏才从图书馆出来,电话就嗡嗡直振,接起一听原来是赦童。
她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用通讯录,所以手机里全都是大串大串的电话号码,完全没有一个名字……她喜欢听音辨人。
“才从图书馆出来呢。”叶敏如实答道。
“嗯,又在看那些关于泰国邪术的书籍啊?你小心中毒哦。”那头的男朋友戏谑道。
第203节:仪式(1)
“呵呵……”叶敏不冷不热地应着。
“是不是和你亲近的人都要穿棉袄哦?”赦童的语气超诚恳。
叶敏愣了愣,“啊?哦……我一直都这样的……不好意思。”
“说笑啦,傻丫头,多笑笑,会更漂亮呢。”
“你……”
在面对赦童强制性转移话题的对决中,叶敏总是屡战屡败。当下她再次无语……多笑笑吗……也许……
“对了,明天下午有没有时间呢?”赦童成功胜出,这才切入正题。
“怎么了?”叶敏想了想,她记得明天下午有课要上,是关于世界历史的——其实只是泰国历史。
“当然是要约你一起去看迈克尔杰克逊的演唱会了啊……”
“啥?”
“哦!不是不是,是约你一起去新开的那家书店。哈哈哈哈……”
妖孽,真拿你没辙。叶敏在脑海里埋怨了一句,无声地笑了笑,但这还是被对话那头的“妖孽”看穿了。
“是嘛。笑起来多可爱,那么明天我们在学校卫生间门口不见不散?”
“我要上课……”叶敏开始感觉头疼,等你正常一点我再和你说好了……
“真的?真的不陪我去?”电话那头的小子开始不依不饶。
“真的是要上课,周末吧。”
“你不陪我去,那我找别的帅哥陪我去咯?你别吃醋哦?”
“玩开心点。”
挂了电话之后叶敏才舒了口气,繁琐之余,竟也感到阵阵轻松,不觉中,嘴角轻轻向上弯了弯。和什么样的男生在一起会快乐?她还真的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过,那是以前了。
我真的有想过,就这样陪着你,走一辈子。可惜……
第二十四章仪式
立时,一股钻心的痛楚就由我的双眼处袭来,我痛得在坑洞底直打滚,“啊——”脑袋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噬食一般,奇痒无比、痛噬心魂。
1缚魂咒
2破魔师
第二十四章仪式
1缚魂咒
待叶敏说完,我也错愕不止,关于赦童的恋爱史他曾和我说过无数遍,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赦童嘴里的女孩子,居然会是……
第204节:仪式(2)
“但是,你,杨丰!他嘴里所谓最好的朋友!你干了什么?!”叶敏咄咄逼人,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我刚想解释,她就咬牙切齿地打断了我。
“你害死了他!”
“我没有!那是意外!”我知道此时此刻无论我再如何辩解都已是于事无补,可还是极力想为自己澄清,“是我差使小童去买冰淇淋的没错,但是我又怎么知道,他会在横穿公路的时候……”
叶敏又开始笑了:“不要说了!没用了!连他也走了,连他也因为你们父子的原因,离我而去……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谁能了解我了……再也没有谁愿意拯救我了……再也没有了……”
我刚想痛心疾首地呼上一句“这世界上其实还有很多好男人的!只是你没有发现”,却看到叶敏已经站起身来,五颜六色的布条在她周身随风飘舞,猎猎作响。
“而现在,也没有谁会来拯救你了!”
还未等我想起什么,叶敏就抛出这样一句话,随即从身上摸出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器皿,从里面抓了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粉末,念了句奇怪的话语,我没听清楚,然后她用嘴一吹,接着就将手里的器皿整个地翻过来,把里面的粉末全部倒了下来,倒在我所在的坑洞里!
立时,一股钻心的痛楚就由我的双眼处袭来,我痛得在坑洞底直打滚,“啊——”脑袋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噬食一般,奇痒无比、痛噬心魂。
蛊——蛊毒?!
我在坑底翻来覆去,痛苦无比的同时脑海里唯一能联想到的,就这么一个词。
所谓蛊,即皿中之虫,照汉代郑玄的解释是“虫物而病害人者”。此外,还有很多谚俗古着为证,比如《舆地志》、《后汉书清河孝王庆传》,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