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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里的人呢?”四下望着,少年一手平举至额头,“怎么全部都不见了。”
“上学去了。”志波海燕稍稍没有好气。
“真可惜,”失望的垂下头,“本来还想看看平子的死鱼眼的呢!”
“……”死……鱼……眼……
“不过也正好,”突然之间又开心起来,“正好我等下做的事情不能被别人看见。”
“到底是什么事?”志波海燕突然觉得有点累,扯了半天都没有说到正事。
“呐,帮我去找一个人到这里来,”是少年突然低沉下来的语气,“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我想要见他。”
“武力胁迫?”挑了挑眉,稍微有点兴趣,“还是说用请的。”
“无所谓,”不甚在乎的摊了摊手掌,“我一定要见到他,用什么方式都可以。还有就是,我要见活着的。”
“什么时间?”
“嗯,”似乎是思索了一下,云涯看看外面仍然有点灰的天色,“三个小时之后吧,大概十点钟。”
“好,那我现在就动身。”
“他就在这个城市里,应该离这里不太远。”这样提醒着,然后又补充,“应该。”
已经消失在门口的男人突然又探了头进来,“你呢?你干什么?”
“我么?”苦涩的笑了笑,少年的声音包含着不知是什么的情感,“我去送个礼物给他。”
“礼物?”迷惑的样子。
“是啊!”无奈的表情,悲伤的样子,“礼物。”
全部都是白色的单人病房,一眼看上去似乎稍微有点眼熟。
不经意间看到病床床角处微微带点褐色的污迹,突然想起来,上一次遇见大虚然后被打到晕掉然后被日番谷冬狮郎逼迫着住院就是住的这间病房。
突然有点想笑,凡是被日番谷冬狮郎叫着住院的人似乎都进了这间病房。
比如风谷云涯,比如雏森桃。
病床上的少女依然昏睡着,丝毫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本来苍白的肤色因为长时间的病榻生活而更加显得苍白,放在床单上的手除了骨头就还是骨头。
似乎是陷入了什么讨厌的梦境,少女的眉头紧紧地拧着,一直不肯放松。
应该是梦见了蓝染死去的那一幕吧。
因为只有那一幕,才能让这个少女如此的忧心。
稍微有点不快呢!那个孩子,那样全心全意地对你,却连你真正的关心都得不到。
每一次看见那个孩子皱起的眉头,就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纵使是内心一直叫嚣着要杀掉你,但却还是没有办法下手。
你对那个孩子的影响太大,大得他难以望其项背。
如果不是知道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月的期限,他恐怕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不,不是恐怕,是一定不会。
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幸福,然后你也会觉得幸福。
纵使我永远都不会真正幸福,我还是想要那个孩子幸福。
呐,雏森桃,跟着蓝染,你永远都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所以忘掉那个男人吧,忘掉他。
只要记住,记住日番谷冬狮郎一个人就好。
记住那个孩子,你的青梅竹马。
记住那个孩子,你最爱的人。
白色的梦境,四周不断升起透明的泡沫。
那是什么呢?黑发的少女莫名其妙的站在仿佛没有尽头的白色中央。
碰一碰,应该没事的吧。
于是伸出手去碰触那些透明的泡泡。
没有预料之中的爆炸声,只是被带近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一样是空白的世界,然而中心站着的,是温和的笑着的男人。
褐色的头发,黑色边框的眼镜,始终都温和的笑着的人。
很熟悉的人。
应该是非常熟悉的人吧。
那个人到底是谁?
陌生的人么?
似乎连熟悉的感觉都不见了呢!
然后渐渐的,那个身影模糊起来,最终消失。
被送出了那个世界,又回到原来的白色中央。
于是在每一个世界里穿梭,见一个又一个的人。
然后让那些人给自己的感觉由熟悉到陌生,让那一个个人影从清晰到模糊,最后消失。
最后的世界,是白色头发的孩子,倔强的高傲的样子。
是谁呢?小狮郎,日番谷冬狮郎。
似乎是自己的声音,但是又莫名的陌生。
冬狮郎,你的青梅竹马啊!那个声音,带着奇怪的悲伤,那样述说。
是了,是冬狮郎,我的,青梅竹马。
不仅仅是青梅竹马呢!是更加悲伤的声音,却不知被从何而来,是你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
眼前闪过一个褐发的模糊的影子,然后又被那个白发的孩子替代。
少女终于微笑起来,是啊是啊,是冬狮郎,我最爱的人。
眼前突然模糊起来,终于又陷入昏睡。
所谓记忆,也可以成为假象。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更改的,只要你有力量。
脸上是奇怪的悲伤的表情,少年望着那个病床上应该是自己情敌的女孩。
缓缓开口,但是胸口却堵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呐……雏森桃……冬狮郎…………就交给……你了……”
最后看了一眼恬淡的睡着的少女,少年的身影渐渐变淡消失。
那样美好的睡颜,是做了什么美好的梦吧。
是梦见和冬狮郎快乐的在一起的场景吧。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么?
因为,因为那是我给你的梦境。
那是我给你的记忆。
日番谷冬狮郎,雏森桃的青梅竹马。
日番谷冬狮郎,雏森桃最爱的人。
日番谷冬狮郎,雏森桃将要共度一生的人。
日番谷冬狮郎,雏森桃唯一的记忆。
关于前奏一说
下辈子,我绝对会比那个人先让你爱上我。
天色有些灰暗,日番谷冬狮郎从低矮的单元楼里走出来的时候,还不到八点钟。本来是应该去上课的,但是自从几天前听说了那个人叛离的消息,就一直都打不起精神来。
面对松本乱菊关心的眼神,他所能说的只有。
“我没什么事的,不用管我。”
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像别的人一样做出一幅满不在乎的表情,潇洒的挥挥手说句老子不在乎。
是因为真的真的很在乎。
非常非常的在乎。
不远处花坛的拐角闪过一个人影,速度太快,只来得及看到背影。黑色的死神装束,比较高大的男人的骨骼脊背,不应该出现的家伙。
随之出现的灵压意外的有些熟悉,似乎是见过面认识的人。但也仅仅是似乎,总觉得那样熟悉的灵压里参杂了陌生的东西,让人很不安。
于是把跟在后面的井上织姬塞到松本身后,灵魂离开义骸追上去。
结果是相当戏剧性的追到了。
说是追到了或许有点不恰当,因为那个影子分明就是为了引他出来一样等在那里。
一动不动的背对着自己站着,双手的袖子挽到了上臂。
熟悉的感觉再一次侵袭过来,同时还有汹涌而来的陌生而熟悉的灵压。
“你是……”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个人,日番谷冬狮郎一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紧紧地握住刀柄做好了攻击的姿势,但是作为惯例,询问还是必要的,况且今天的情况确实有些不正常。
没有回答,然后那个人转回身来,不是那种准备攻击的迅速转身,而是类似散步一般的三步转身。
双手垂落下来,男人没有做出任何的攻击姿势,只是阳光的笑着,露出白色的牙齿。
脖子上面,是一张熟悉的脸。
“哟,”语气有些古怪,“好久不见了,日番谷队长。”
说不诧异,是假的。
“你是……”马上瞪大了眼睛,日番谷冬狮郎突然恍惚起来,“已经死去的志波海燕。”
“能不能把已经死去这几个字去掉。”似乎很在意一般,男人有些不悦的皱起眉。
“不可能,”突然之间又聚集起了精神,那个孩子唰的一下抽出刀,刀尖明晃晃的对着对面的那个人,“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再出现,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谁说死去的人就不能出现呢?”似乎完全没有被那个孩子的刀威胁到,志波海燕挂着笑容一步步的迈进,“日番谷队长不是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么?只不过没有作出死亡证明而已。”
“那个人能救活你,自然也能够救活我。”
救活自己的那个人,风谷云涯。
心中已经有七八分认同那个人的说法,毕竟灵压是无法伪装的,但是却还是不放松的握紧了刀,“你来到底有什么事?”的
“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无奈的耸肩,“只是救了我的那个人想要见你而已。”
看着那个孩子瞬间僵硬起来的肩膀,志波海燕恶劣的低声调笑,“呐,要不要去呢?”
“你迟了,”双手抱胸靠在门口,志波海燕笑得好不阴险,“我要补偿哦!”
“他在里面?”向着门内偏了偏头,云涯稍稍有点吃惊,“怎么这么快?”按照他的设想,想要把那个孩子抓过来,应该是一个不小的工程才对,毕竟加上了不能让那个孩子受伤的条件。
“因为完全没有花时间啊!”志波海燕的脸上的表情是标准的失望,“才说你要见他就一溜烟的冲过来了,一点口舌都没有费,搞得比我还急的样子。”
“行了,”挥挥手下逐客令,“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真是的,怎么好像在赶小工一样。”虽然口头上是这样抱怨着,但那个男人还是识相的在少年暴走之前飞速离开,临走还做了个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回来偷听的表情。
有点好笑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云涯转回头来面对那扇门。
他将要面对他一生中最难打的一场仗。
豁出去一般的拉开门,少年挂出标准的客套笑容,“好久不见了,队长。”
“你想要拿回它,”孩子死死的盯住那枚放置在桌面上的绿色晶坠,然后抬起头看着对面的那个少年,“为什么?”
“你不是风谷族人,有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少年缓缓地说,黑色的眸子里一片澄澈,没有任何情感,“我是风谷一族的圣子,黑色的晶坠是我身份的象征。而你的姐姐是我的婚约者,她拥有的绿色晶坠是圣子婚约者的证明。当时我不知道这些,所以遵从你姐姐的意愿将它给了你,但是现在我希望能拿回它。”的b7
“……”日番谷冬狮郎又低下头去看那坠子,“为什么是现在,晚一点不行么?”
“抱歉,我知道这是姐姐的唯一遗物,你很珍惜,但是真的不行。”因为我不希望你陪着我一起死去,你应该好好的活着。
“为什么?”是倔强的神色,“为什么一定要现在拿走呢?”
“因为……”顿了顿,云涯低下头,做出一幅害羞的表情,“因为我现在找到了最喜欢的人,所以我希望能拿回它。”
“……是谁?是市丸银?”那孩子的脸上是一脸绝望的表情,但是云涯却因为低着头而没有看见,只是缓缓的却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那个孩子眼中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了下去,“算了,你拿走吧!”
“……非常感谢。”抓起晶坠,不再看那孩子,少年消失在房间里。
关于同一句话,总会有不同的理解。
就好像是天空中的飞鸟看天空与地上的走兽看天空一样。
明明是同样的东西,但是前者觉得那是触手可及的家园,后者觉得那是只能遥望的彼岸天堂。
因为我现在找到了最喜欢的人,所以我希望能拿回它。
在于那个少年,其实真的意思是。
找到了最喜欢的人,不希望他陪着自己死去,所以希望拿回那晶坠。
在于那个孩子,最后的理解却是。
那个人喜欢上了市丸银,所以希望把那个晶坠交给那个银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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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理解,造成了相同的结果。
错过。
回到虚圈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还没有点上灯,就看见不远处的窗台,银发的男人坐在那里,擦拭着他的神枪。
“银……”沉默,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然后听到那个男人有些怪异的语调,“云涯大人想好了么?”
“抱歉呐,银!”是不知道包含着什么情感的语调。
“我似乎无法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因为我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孩子。
“那么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死去呢?”这是我唯一所能承诺给你的东西。
一起,死去。
“有什么不好的呢?”依然是那样怪异的语调,但是却莫名的带上了兴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