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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一些,但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吧,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然而那个很明显没有脑子空剩下个脑壳用来塞棉絮的男人还是被吓到失禁了。不知名的混杂着异物的不知是何种颜色的液体顺着衣摆蜿蜒而下,流得一地都是。
同时还弥漫着异样的气味。
真他妈的恶心,这是云涯所能给出的唯一评价。
而对那个男人,他所能说的只有胆小孱弱没有勇气,懦夫一个。
但是很久以后他突然发现他冤枉了那个男人。
彼时风谷云涯和赤羽炎佐已经成为了可以托付生死的同伴。
虚圈的大规模进攻让他应接不暇,正面对上四个破面的同时没有发现后面还有东西挥舞着斩魄刀袭来,多亏了那个红发红眸的青年一刀劈下才没有受伤。
一场争斗下来两人都弥漫着一身血腥味,少年皱着眉头抽了抽鼻子,然后开始摒住气息拒绝呼吸。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听到那个青年招呼他。
走过去一看,发现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形状诡异的遍布红色的肉团。说是肉团或许有些不太贴切,因为那个东西毕竟还是有手有脚的,只是地方似乎长得不太对。
“过来帮个忙,把他的手脚都接起来,再救活他。”语气异常温柔。
“这个东西,是什么?”
嘴角抽了抽,云涯慢慢挪过去,发现那个青年笑得越发柔和。
“偷袭你的那个破面啊!让他死了多可惜啊!干脆把他的手脚错位放他回去报信好了。”
所谓手脚错位……
云涯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左手和右脚调换了位置,右手和左脚调换了位置。
他猛然抬头看那个赤羽炎佐火红的眸子。
其实在初见面的那一天,他说的话,不一定是假的吧。
真是残忍的一个人。
不过残忍归残忍,此时的风谷云涯却是一点都不知情。
他对着堵在他房间门口的那个青年冷淡着表情,声音也没有温度。
“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
“风谷大人。”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少年诧异的抬头,看见那双火红色的眼睛。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风谷炎佐。”
“赤羽,是母姓。”
关于责任一说
只要有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圣子。”暗淡如豆的烛火下少年的神情模糊不清,声音黏绸得仿若撕不开裂口的糖浆。“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为什么会以为这种东西并不存在呢!”唇边高高挂着意义不明的微笑,赤羽炎佐的神色戏谑,火红色的眼睛似乎燃起的一簇火焰。
“没什么,只是。”突然的断句,“我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你以为我以为的那个人是谁呢?”
“……”
“就是你啊,风谷大人。”青年的神色突然变得暧昧不明,“我一直在寻找的,就是你啊!”
缓缓的凑过头去,他吻上了少年的眉心。
“我以风谷一族第十九代族长风谷炎佐之名起誓,风谷一族,将永远忠于你。”
然后,一簇妖娆的缭纹,在少年的额间绽放。
风谷圣子,被承认的标志,
觉醒的,标志。
“不是这一具身体,不是这一个名字。”
“只是你,而已。”
少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在黑暗中抚上自己的额头。
依然是光滑的触感,指尖探索不到任何异样。但是他知道,在那个地方,绽放着一个额纹。那个人,赋予他的标志。
以及,誓言。
一直以为,到这个地方,不过是一个游戏,不过是一场梦。
只要按照已知的路线走下去,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以为的宿命,就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终有一天,游戏结束,梦醒之后,会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
但是忘记了,当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自己就早已被卷进了庞大而安静的轮回流。
在世事的现实中坚持着自己可笑的所谓命运。
忘记了,当漫画中已知全部结束之后,自己,应当做些什么。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既定的结局。
所以,还有什么,
需要那样坚持。
那么,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对自己的内心负责。
救自己深爱着的人。
杀自己痛恨着的人。
最后,或许会为了这个世界而死去。
毕竟。
风谷一族圣子的宿命,就是为了拯救整个尸魂界而死去。
并且,被人忘记。
所有的事情,
不过是这么简单而已。
缓缓睁开双眼,少年疾身掠过树林,然后看到不远处两个人僵持着的地方。
并未始解的斩魄刀深深的埋在男人的身体里。
粗糙的刀柄上是一双少女的手,兀自颤抖。
锋利的刀刃上是一双男人的手,坚定不已。
杀了我吧,露琪亚。
杀了我,这样的我,比死去,还要痛苦。
他在恍惚间听到男人的声音,并不是从喉间发出的撕吼,而是从心中流露出的哀伤。
沉重的哀伤,如同巨大的幕布,
压盖住了整个天地。
“没事的,露琪亚。”云涯握住少女的手,缓缓抽出了那把刀。
“父亲……大人……”
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兽,露琪亚扑进那少年的怀中,双手死死的环住那具令人安心的躯体。苍白的指节紧紧扣住黑色的衣料,淡淡的青色在手背上若影若现,是流动着生命的脉络。
压抑着的低低啜泣慢慢演化为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
天边有浓重的乌云弥漫过来,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际。
春雷。
惊蛰。
“没事的,露琪亚。”少年的手,并不宽厚,但却似乎有无尽的令人安心的力量,“我会救他的,他不会死的,放心吧,露琪亚。”
是那样温厚的言语,配上的却是冰冷的肃杀的表情。
在少女的埋在少年的肩颈的脸上方,是少年在白皙肤色映衬下显得越发幽深的黑眸,那样直视着前方空无一人的丛林。
然后,缓缓动唇。
“我们走吧,银。”
褐发的男人转身,白色的织羽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虚伪的优雅。
推了推眼镜,蓝染笑得温和。
那个少年,最后没有发出的声音……
真是相当的有趣呢!
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刀柄,市丸银的脸上一如往常的挂着笑容。
拉得大大的弧度,超出了以往任何一次的限度。
身后闪起耀眼的白光,山林中的鸟雀被那光芒惊起,仓皇的逃往未知的所在。
男人回过身,睁眼,是暗红色的眸子。
弥漫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的血雾。
很想杀了她呢!
眼前又回放起那个少年静静的拥抱着那个少女的画面。
温馨而和谐,就像是世界上最美的画面。
空气中诉说的声音,说的是。
爱情。
呐,云涯大人,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那个孩子那么好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温柔的拥抱住她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样的画面呢?
那样美好的画面。
美丽得想要让人,去毁灭。
少年淡色的双唇开开合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所能听到的只是沉闷雷声。
但是可以看到,可以看到那些冷冽的字句。
不要再来伤害她。
否则,杀了你。
呐。呐。
云涯大人。
正是你的这句话,
让我坚定了想法。
那个女人,我一定会杀死。
朽木露琪亚。
只要有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关于假面一说
我希望你帮我组织一个军团,我希望,那个军团,叫做假面。
“请问伤员在哪儿?”四番队长卯之花烈跟在山田花太郎的身后,微微颦起眉头,然后在那个过了那么多年却一如孩子一般的七席不好意思般的“马上就到马上就到”的急促语句中缓了语气,“还是快点吧!”
似乎是很严重的病人,虽然不能说是半死,但是应该也与其相去不远。
那个孩子,自从入队以来,从来没有用过那样的语气说话。
山田花太郎。
虽然胆小。虽然从来都大惊小怪。却是从来没有忘记过要用敬语。
但是今天,那个孩子如同火一般迅速的燃烧了进来,扯住自己的衣袖,反复不停的只是叨念那样几个词语。
“拜托了队长,拜托了,出大事了。”
咔啦的一声扯开木门,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想象中那样血流成河的场景。
窗口大开,白色的窗帘飘进来,陌生的少年背对着门站在窗前的矮几旁,墨色的长发及腰,浓重得似乎与黑衣融在了一起。
房间很干净,亦很有序。
卯之花烈看了看前面的那个孩子,然后往房间中唯一的病床看去。
白色的被单下,一个拱起的物体,在空落落的空气中勾勒出一个浅浅的轮廓。
病人,是有了,可是怎么看都是一个已经处理的很好的伤员。
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出大事了”这么一个定语相联系起来。
“山田君,”温和的语气,“请问究竟有什么事?”
似乎是被这句话惊醒了一般,那少年突然转过身来,在山田还未来得及回答的当头展开笑容,“抱歉,刚刚发了一会儿呆。”
顿了顿。“请先进来吧,是我让花太郎去请您的。”
“我是十一番队第三席风谷云涯,请多指教。”
“这个人是……”呼之欲出的答案,却是硬生生的卡在吼中无法出口,卯之花烈转过头去,看那个少年兀自微笑的表情。
终于明白,为什么是出了大事。
已经被认定死去的死神,灵压已经消失了的死神,出现在了面前,面容苍白的昏睡着。
“是志波。”少年走过来,孩子气的伸手戳了戳那男人的脸,“我受人所托要救他,但是他却总也不醒,很讨厌呐!”
“所以,”在那一瞬间却又回复到那种成熟得淡薄一切的表情,“拜托您救救他。”
“我没有办法。”不过看了一眼,卯之花烈便移回目光看那个少年,“你对他用过九天之术,如果这样都救不了他,那么我也,没有办法。”
“你知道。”并不是一贯平淡的语气,少年的瞳孔微微收缩。
“啊!”黑发的女人轻轻点头,“那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望你不要再用。”
“我知道。”少年低下头,语气难得的坚决,“但是我一定会再用的,起码,还有两次。”
“……”
“不要再说了,”截断话题,“他怎么样?”
弯下身去,卯之花粗略的检查了一下病床上的人,“身体上的伤已经好了,但是似乎还处在精神世界,”犹豫了一下,“似乎在与什么做斗争。”
做斗争么?云涯愣了一下,然后醒悟过来,是呢!
是在与那个东西做斗争呢!
“现在准备怎么办呢?”双手合拢摆在胸前,卯之花一如既往的微笑。
“等待,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卯之花队长。”走到门边的女人被叫住,“请不要相信表象,一切表象,不过都是别人想要让你看到的东西罢了,所有表象,不过都是镜花水月。”
“那是什么?”微微疑惑的表情。
“不,”少年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今天的事,请不要说出去。”
“我知道,”女人点头,“他已经,不是志波海燕了。”
“是啊,他已经不是了。”
所以。
“抱歉,露琪亚。”少年低下头来,脸上是淡淡的哀伤,“我救不了他,志波海燕他,死去了。”
“不要伤心,露琪亚,那不是你的错。”所有的错,都是那个男人。
“去现世吧,暂时离开。”去遇到那个人。
白色的面具,从男人的脸部右上方开始生长,迅速的蔓延下来。
就好像是空气中的尘埃在那一个瞬间凝聚了不知名的力量,结成了一个诡异的假面。
开始了,死神的,虚化过程。
应该是,结束了吧。
在经历了四天之后,那一场精神世界中的。
身为死神的志波海燕与蓝染制造的不完全破面的斗争。
诞生的,或者是新的海燕,或者是,第一个完全的破面。
呐,呐,这么看,不论如何,
都是一件值得记忆的事情吧!
“你,是谁?”原本朗朗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缺水而沙哑难听,男人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