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平日不怎么管学生,看起来好象放任自流的样子。但听人说,上次月考,有一个差生因为成绩不合格,被他用扳子把屁股打得稀烂。还好是大冷天,没有发炎,否则后果就严重了。
“你怎么不害怕?”孙浩一瞪牛眼问孙淡:“你也别笑,你不过到学堂七天,这次考试死定了。”
“对,你死定了?”一直同孙淡不对付的孙桂一脸得色,幸灾乐祸地说:“等下你就知道先生的厉害了,我劝你还是快点逃吧,孙家学堂不适合你。至于我,嘿嘿,我才不怕呢,说起考试,我每次可都是过关了的。”
孙桂这人虽然猥琐,但说实话,学习成绩还不错,在学堂里也算是中上。现在学堂的李先生又是个只看成绩,不问其余的人。看样子,孙淡这一关是过不了的。孙桂一想起孙淡挨打的样子,就得意地笑起来。
孙淡淡淡一笑:“也不一定哟,我听人说了,学堂的月考题目也简单。你可别忘记了,我记忆力好得很。”孙家这次月考主要是为下个月的县试摸底。
月试的难度都不大,主要是考学童的基本功和死记硬背能力。对此次考试,孙淡还是很有信心的。
孙桂想起孙淡超强的记忆,不觉一呆,半天才道:“你就吹吧,我承认你记性好,可月考是什么模样你也没见过,等着哭吧。”
一直紧锁着眉头的孙浩突然对孙桂一声大喝:“你这鸟人真烦,一大早就说什么考试不考试的,弄得洒家心情不爽,走快,别在这里鸹噪。”说完就推了孙桂一把。
孙浩嗜看小说,说话中也带了几分水浒中不奢遮的调调。
孙桂素来畏惧孙浩这个大哥,吃他这一把,讷讷半天,这才悻悻走到一边,口中喃喃道:“不就是一次考试吗,怕什么。怕也怕不了那么多。”
“说得轻巧,吃根灯草。”孙浩怒道:“上次月考吃了先生扳子,我手心现在还疼呢。先生也是不公平,不让孙佳和江若影来考试,否则我等下就抄她们的。你们几个也是不争气,写字作文比我还烂,靠不住。”
说到这里,他突然“呓!”一声,拿眼睛上下盯着孙桂看。
孙桂吓得脸都青了,连连告饶:“浩哥,别打我主意,我怕。再说了,你若和抄我的,到时候先生一看,你我文章都一样,这不是被捉个现行吗?”
“到时候曝露了,你就不可以说是抄我的吗?没义气的东西,滚一边去。”孙浩一张胖脸气得直发抖:“不管了,等下我就坐你身边。”
“世界上哪里有强来的事情,我这次也未必过关。”孙桂忙讨好地说:“浩哥,我听佳姐说孙岳今天要来参加月考,你等下同他坐一起吧。”
一听到孙岳的名字,孙淡心中一动。说句老实话,对孙府这个少年天才他是闻名已久了,可因为没办法进内宅,一直无缘见面。如果不出意外,此人要同自己一起参加今年的童子试,而且有十成把握考取秀才。等下倒要见识一下,看看他真实水平如何。
孙浩丧气道:“孙岳满口道德文章,抄他的可能吗,别到时候被他教训一通。哼,弟弟教训哥哥,想想就让人恼火。我还是不去触这个霉头,免得没面子。”
说完,长长叹息一声:“活该我倒霉。其实,先生这回出什么题目我大概也知道些。他这段时间老让我们读《大学》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在那本书的范围之内。如果我也有孙淡和江若影的记性,能将那本书背下来就好了。”
“浩哥,干脆我们夹带一本《大学》进考场。”孙浩的一个小弟建议。
“你笨蛋呀,那么大一本书,带得进去吗?”孙浩拍了一下那人的脑袋。
孙家学堂的月考其实很严格,学童进考场时只许带文房四宝,不准带书进屋。
“也是。”几个差生长长叹息,一脸苦恼,同时道:“我几个考不过关,挨了打也是活该。倒是浩哥你若被打,传出去真没面子。”
看着这一群愁眉苦脸的大孩子,孙淡心中大乐,他脑袋里可装了一套完整的《四书》,要对付这种考试轻而易举。
孙淡的笑容落到孙浩的眼了,孙浩眼睛一亮:“淡哥儿,你可有好法子夹带?”这一段时间孙淡同孙浩他们混得熟了,加上孙淡灵魂里是一个成年人,要对付孙浩这群小屁孩子自然是举手之劳。几天下来,竟隐约变成了这群人的头。
孙淡暗道:要说起作弊,古人能比现代人花样多?随手指点他们几招,就能让这群人顺利过关。可是,这么做对自己没任何好处,没好处的事情鬼才去干呢?
想到这里,孙淡只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孙浩大急:“淡哥儿,有办法就直说,别吞吞吐吐不爽利。如果能想个好法子过这一关,你说什么都成。”
孙淡心中一动,道:“浩哥,你大房名下是不是有一家印刷作坊,能不能帮我印点东西。放心,纸张油墨和工钱我出。”这段时间实在太穷了,何不找条财路,改善了下财务状况。若能借孙家的印刷铺子把《西游记》用连载的形式印出来,应该能弄点零花。只不过,自己对这年头的书籍销售不太熟悉,需要时间考察。不过,这事无论如何得试上一试。
“对啊,你要印什么,只要能考过关,借那群工人给你用用又有何妨。那个印刷作坊的掌柜是我舅舅的堂侄的爹,找他说一声就成了,容易得很。”
“如此就好。”
“你快说有什么法子呀?”
孙淡看了看天色:“李先生什么时候来学堂,不知道来来不来得及?”
“李先生估计还有一个时辰才能来,怎么了?”孙浩问。
孙淡看了看四周,只见学堂里的学童们东一个西一个捧着书在学堂外面温习,有人在笑,有人在愁,有人在小声哭泣,情绪都不甚稳定。
“一个时辰,够了,首先,我需要一盏油灯。”
“有,学堂里就有油灯。”
“还需要牛奶。”
“牛的奶可不好找?”孙浩问:“要牛奶做什么?”
“如果没牛奶我也没办法。”孙淡一摊手。
“这……”孙浩额头上急得满是青筋,转头问那几个小弟:“你们谁能想办法弄到牛奶?”
几个小子都在摇头。
突然间,一个小子插嘴:“浩哥,淡哥,人奶成不?”
第三十章 作弊手段
“人奶应该可以吧,这种稀罕物你也找得到?”孙淡大为吃惊。
那小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姐姐刚生了孩子,奶水足,又吃不完,涨得难受。每天都要挤几大碗倒掉。”
几个学童同时说:“对对,他姐姐胸口大得吓人,西瓜一样。”
孙淡张大嘴半天才说:“那还不去弄,你姐姐住哪里,来回需要多长时间?”西瓜大小,起码D罩杯,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
“就在府中,也就几步路。”
“快去,快去,否则没时间了。”
“快去!”孙浩踢了那个小弟屁股一脚,虽然不明白孙淡用人奶做什么,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不知不觉对孙淡有一种强烈的信赖感。
那个小弟慌忙找了一个学堂烧水的茶壶,一溜烟跑了出去。
那家伙动作也快,等他提着小半壶热腾腾的人奶回学堂时,前后才花了不过十分钟。小家伙眼带得色地在孙淡和孙浩面前一晃茶壶,笑得一张脸都灿烂起来。只不过,他脸上带着清晰的掌印,应该是吃了一记耳光。
孙淡忙问他这是怎么了,那小家伙回答说姐姐挤奶的动作实在太慢,自己心急,上去帮忙,捏痛了姐姐,吃了一耳光。
孙浩张大嘴:“你他娘真牛比了,竟然敢挤你姐姐的,下次再有这种好事可得捎上我。”
古人结婚得早,但众学童因为年纪关系,对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听到这话,虽然不懂,可也都哄笑起来,道:“对,下次找我们去帮忙。”
那小子抓了抓脑袋:“不好吧,我姐姐好凶的。”
孙淡几乎笑岔了气,旁边的孙浩不乐意了:“淡哥儿,奶我弄到了,快说你有什么法子。”
“我自然有法子了,你且看我耍个戏法。”孙淡摸出一张熟宣纸,用手指沾了点牛奶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孙”字,然后放在炉火上烤了片刻。
很快纸上的字迹不见了。
“这算什么戏法,没劲。”孙浩等人大为不满。
孙淡一笑:“各位观众,请看。”说着话,点了孙浩事先准备好的油灯,将纸条放在灯光上烤了烤。
随着纸条慢慢变色,一个焦黄的“孙”字出现在眼前。
“好戏法,好戏法,淡哥,这法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众人一脸崇拜地看着孙淡。
孙淡暗道:这东西是列宁同志当初在监狱里写《国家与革命》时玩剩的,尔等又不懂物理化学,自然不知道了。
他甩了甩手中的纸条看着孙浩:“如果单纯是个戏法,我费这个劲做什么,你就没想过用这个戏法干点什么?”
孙浩皱眉想了半天,突然一声欢呼:“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用人奶把《大学》抄在纸上,等下考试的时候用这个法子慢慢抄?”说到这里,他欢喜得声音都在发颤:“淡哥,我的好大哥,你真是个天才,比我家那狗屁孙岳聪明多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发愁:“你再想个法子,一本《大学》可有六千字,让我一个时辰抄完,不是要命么,我宁愿挨打。”
孙淡指了指四周那些正在临阵磨枪准备考试的学童,然后打了个响指:“学堂这么多人,一人抄一百字,弹指搞定。”
“这法子太妙了,你真是人中诸葛,多智近于妖!”孙浩长啸一声,对众学童厉声大喝:“所有人听着,不想被我揍的都围过来。”
孙淡抚须微笑,这个法子自然是极妙的,现代流水线标准化作业自然是牛比非常。
可惜的是下巴上还没长出胡须,不能做智者状。
美中不足,大大遗憾。
不过,他还是善意地提醒孙浩记得给稿子按章节编号,否则等下到手一大叠白纸,根本没办法查。
孙浩一拍脑袋:“我还真忘记这岔了,险些自己把自己的脑壳给洗了。”竟是一句四川方言,估计是从前跟他三叔学的。
不得不承认孙浩学习虽然草包,可组织能力极强。在他的淫威下,整个学堂的学童都被他招集在一起,各自分派好工作。
很快,每人手上就分得一张编号的稿子,各自提起笔在稿子上飞快地写着。然后放在火炉上烤干。
一时间,人奶那熏得人头晕的味道在空气中荡漾,诡异无比。
接过那一叠稿子,安排好等下考试作弊的细节,比如谁打掩护之类的事后,孙浩得意地在手上叠了叠,好整以瑕地坐在考场里,左顾右盼地看着又开始苦读的学童们。
又是一个好天气,阳光猛烈,照得屋里一片通明。可这小子却点着一盏油灯,一脸傻笑,真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
完事备齐,只欠东风,现在就等着考试了。
可李先生还没来,孙淡对这次考试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在书屋里坐了半天,觉得很是无聊。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岳哥儿来了。”
孙淡忙抬起头朝这个传说中的神童看去,却见门口走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粉装玉砌般的人物。他面色有些发白,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裘皮大衣,脖子上挂着一个金锁,大红腰带上还挂着一个个翡翠玉环,见了人就是一脸无害的微笑。若不是因为病后面色难看,还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儿。
不过,孙淡还是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一丝高傲。心道,这个就是一个典型的世家子弟,不好接近。
若说学堂里的众人对孙浩那是畏惧的话,对孙岳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和讨好。毕竟,能够进学堂读书的学童,就算再笨的人,学了知识,心智一开,总会变聪明一些。孙浩虽然是长房长子,日后的家主。可他是个大草包,估计也没有科举入仕的希望。日后,孙家众人的前途还得靠孙岳这个小天才,以孙岳的本事,要考个举人甚至进士,还不跟玩儿式的。到时候,他手指缝里随便漏一些,就够大家受用一生了。
于是,众人一见孙岳进来,都围上去,不住讨好。
一时间,谄词如潮:“岳哥儿这么多天没来学堂,又清减了。”
“我就说,这段时日在学堂读书怎么浑身不得劲,岳哥儿不来,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马上就是童子试了,岳哥儿自然是手到擒来。老天可怜,我孙家终于要出一个秀才了。”
“客气,客气。”孙岳拱拱手,细声细气地说:“这次童子试我是志在必得,诸君也要努力了。”话虽说得客气,但孙淡发现孙岳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天空,没有一丝落到学童们身上。
“那是自然,有岳哥儿在前面领路,我等自然努力。”又是一阵恭维,其中叫得最上劲的正是孙桂。
孙淡坐在方位上没动,但脑袋却不住地摇着:这些孩子也成熟得早了些,这么小就如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