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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敌人,他们的一举一动,就由不得孙淡不关心。
陈洪欢呼一声:“先生你就看好了,咱们马上去大杀四方。”
孙淡:“你急什么,就这么杀过去,估计你依旧会输个精光,要不要老师我指点你几招啊?”
陈洪有些口吃,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孙淡:“先生也懂出千?”
孙淡淡淡地说:“秀才不出门,能知道天下事,不过是出千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知道什么叫千门八将吗?”
陈洪迷茫地摇着头:“不知道。”
孙淡:“千门八将,分为分“上八将”与“下八将”。上八将分别是正、提、反、脱、风、火、除、谣,合称千门八将。下八将分别是撞、流、天、风、种、马、掩、昆。”
“这可有什么讲究?”
“正,指以专业技术,以博弈维生者。反,指以行偏门诈骗设局者。提,指监场或打暗号者。脱,指提供交通协助撤退与脱款者。风,把风;探风。收风及执行纪律者。火,执掌武器;武斗队伍。除,指分配收益与去除问题者。谣,指各类不论正反的情报调查收集与散播者。至于下八将,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同你细说。”
陈洪听得脑袋发晕:“不就是耍钱出千吗,怎么这么复杂?”
孙淡:“凡事只要认真琢磨,总归是一门学问。今天我就简单地教你就手换牌藏牌的手法。”
陈洪上一起藏牌,估计手法拙劣,被人抓了个现行。出老千,其实就是一小戏法。若说穿了 ,其实非常简单。可若没人指点,一辈子也入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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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淡本来也不会这种东西,可他穿越前那段时间正是魔术师刘谦大红的时候,满书店都放着刘谦写的那本什么《魔法的诱惑》,社会上也兴起了魔术热。孙淡也不能免俗,很读了几本魔术破解类的书籍,又在网上看了不少视频,小学了几手扑克牌游戏。这几手戏法,放在古代,应该够用了。
孙淡:“陈洪,你不是喜欢打马吊吗,给我一副马吊牌。”
“是,这玩意儿我都随身带着的,也不用特意去找。”陈洪忙将一副马吊牌从怀中掏了出来,递过去。
孙淡接过来,从其中摸出一张牌,“陈洪,这张牌是几?”
陈洪:“回先生的话,是三索。”
“好,我现在把牌放回去。”孙淡将牌插了回去,把牌换给陈洪:“你洗一下牌。”
孙淡:“陈洪你看好了,无论你怎么洗拍,我都能从里面把这张三索给抽出来。”
“这怎么可能。”
孙淡也不再多说,手伸出去,慢慢从里面抽出牌来,一亮,赫然正是那张三索。
“我的老天,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陈洪一脸的惊讶。
“想学吗?我教你。”
“当然想学。”陈洪不住点头:“牛大了,牛大发了,有这门手艺在手,就算是金山银山都赢回来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第二百八十五章 四海赌坊
“什么条件?”陈洪问。
孙淡:“还是我先前说过的那句话,小赌不过是一种游戏,当不得正事。玩玩可以,男子汉大丈夫,却不能靠这种东西安身立命。你现在还年轻,要想有个好的前程,还得好好读书。答应我,把欠人家的债还清,就不再赌了。”
陈洪迟疑下来。
“怎么,你不愿意?”孙淡定睛看着陈洪,故意装出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看来我是看错你了。”
陈洪被孙淡激怒了,道:“不就是戒赌吗,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不能耍钱。成,我听先生的,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再耍钱就砍手指。”
“好,我现在就教你几招简单的换牌术。”
见陈洪答应,孙淡心中也觉得欣慰,便将自己从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些魔术手段一一跟陈洪说得分明。
按孙淡看来,魔术这种东西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懂得窍门,平时多做练习,熟能生巧,很快就能入门。
当然,仓促之间陈洪也学不到什么。要想上阵却同人赌博,怎么说也得花上三五天时间练习。可让孙淡万万没想到的时候,他只稍微点拨了几句,陈洪竟然就学会了,手法老道之处,比孙淡还顺畅。
不禁让孙淡心中感叹,这世界上还是有天才这种东西的。任何人都有他擅长的东西,比如这个陈洪,如果放在现代,多加磨练,未必不是另外一个刘谦。
一副马吊牌在他手中使来,就如活过来一样,上下翻飞,变换莫名测。耍到后面,可以说想藏几张就藏几张,想变什么牌就变什么牌。
孙淡抚掌笑道:“陈洪你长得好一双妙手,以后就算不在宫中做事,出来了。有几个行当很适合你,总归能找到一口饭吃。”
陈洪有些得意:“先生,什么行当适合我?”
孙淡:“一是做杂耍艺人,二是做小偷。”
陈洪汗颜。
孙淡大笑起来:“同你开玩笑的,你在我的学生中也算是人尖子,等年纪大些,朝廷必然会重用,安心读书吧。”
陈洪:“先生原来是在同陈洪说笑呢,咱们这就去四海赌房吧,我迫不及待地想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孙淡:“你昨天出千刚被人打了,现在送上门去不怕吗?”
陈洪:“先生你这就不知道了,大凡在赌场出千,若被当场抓住,被人打死了,只怪自己命苦。可若隔一天过去,赌场却不会拿你怎么样。开门做生意,也不会把客人拒之门外。”
他一边说,一边拱手:“先生,我们走吧。”
“等等。”孙淡:“你又冷又饿,急着过去做什么,我们先寻个地方吃点东西,吃饱了,身上有了力气,这才好过去。”
陈洪大概是也饿得厉害,一听说去吃饭,嘴中便有口水流出。
于是,他便与孙淡一道来到一座酒楼。
陈洪虽然是个扛子头,为人却极为孝顺,一落座就让伙计拿了一个食盒过来,每上一道菜都要夹一些在里面。孙淡心中奇怪,问他这是在做什么。陈洪回答说要给母亲带回家去,孙淡这才想起陈洪家锅冷灶冷,他老娘应该还没吃饭,就说:“何必这么麻烦,直接让人送一份饭菜过去就是了。”
陈洪这才道:“我倒忘记了。”
这才告诉伙计的地址,让酒楼给自己母亲送饭过去。
等到饭饱酒足,那陈洪恢复了精神,这才带着孙淡一道往四海赌坊去了。
四海赌坊位于京城东南角的商业区内,孙淡和陈洪坐了马车,几乎穿了个通城,等到天黑才到。
赌坊地方很大,装修都也甚是精美。看得出来赌坊的生意很好,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门口有几个挺胸兜肚的大汉值勤。见陈洪过来,为首一个大汉斜视了陈洪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唾了一声:“小公公,昨天一顿打还没吃够,今日怎么又想着过来了?”
陈洪哼了一声:“开门做声音,还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怎么,你不想放我进去?”他从怀里掏出钱票一晃:“看清楚了,这可是正经的陆家钱庄开出的钱票,整十两,若你不想赚我的银子,咱调头就走。”
看到陈洪手中的钱票,那大汉眼睛一亮,嘿嘿笑了一声:“喝,小家伙倒发财了,你要进去耍子我也不拦着,不过咱先得同你说清楚了,再出老千,若被我抓住了,小心吃打。”
陈洪心中恼怒:“少废话,找个打马吊的座,要玩得大的,几个铜钱的座就别来叨扰小爷。”
那大汉:“你不说,我倒忘记了,我们赌坊恰好来了一个客人要找人打马吊,玩小了还不乐意呢!三缺一,你正好补上去。”
陈洪一听,上了劲:“玩多大?”
大汉回答说:“一两一番。”
“这么大!”陈洪抽了一口冷气,不觉朝孙淡看了一眼。
孙淡点了点头,示意他进去。他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探察这个赌坊的底细,看这家赌场究竟是不是张贵妃开的。如果张贵妃真是幕后老板,问题就有些复杂了。
所谓政治斗争,其实是一件很烧钱的事情。你需要将大把银子扔出去收买官员,而上了层面的官员,可不是几百几千两就能收买得动的。譬如陆柄他们在帮助嘉靖皇帝登基的过程中就一口气扔出去了十多万两。
赌场在古代是来钱最快的行当,如果张贵妃他们真拿这座赌场来凑集政治资金,就不能不引起孙淡的注意了。
大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小子,你究竟玩不玩呀?”
陈洪:“玩,怎么不玩,还怕了不成?”
“那好,你们且跟我来。”
大汉率先走进院子中去,孙淡和陈洪紧紧跟在后面。
里面自然是极劲豪华之为能事,可孙淡没有心思看热闹,他一边走一边故意问那个大汉:“这位兄台,陈洪怎么说也是大内的公公,你们将人家打成那样,就不怕惹出麻烦吗?”
那大汉冷笑:“我呸,什么公公,他陈洪也是公公?换黄公公来,咱自然是毕恭毕敬地侍侯着,他陈洪算哪把夜壶。就算是东厂的毕云过来,咱也一样不鸟。”
大汉口气如此之大,孙淡心中已越发地肯定这间赌场来历可疑,不动声色地问:“兄台,你们老板看起来颇有来头啊!”
大汉警惕地看了孙淡一眼:“你问这些做什么,要玩就玩,少废话。”
第二百八十六章 意外的人
陈洪听那大汉说话无礼,恼怒地捏紧了拳头。
孙淡不想惹事,朝陈洪摇了摇头,这才让陈洪安静下来。
很快,三人来到一个宽大的房间之中。
看得出来,这个房间就是古代所谓的贵宾室,VIP套房了。
屋中一水的锃亮的柚木地板,上面铺着厚实的地毯。房间的墙上还挂了不少名家字画,一个瘦高的文士正背着手端详着墙上的一副字。
孙淡定睛看去,却不觉汗颜。原来那副字正是自己写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到外面来了。
那副字用的自然是漂亮的瘦金体,上面写着:“纵横自在无拘束,心不贪荣身不辱。”
孙淡一想,这才回忆起这个条幅是他当初在白云观留的墨宝,估计是被观中的道士偷偷地卖了出来,其中,铁监院的嫌疑最大。
见众人进来,那个文士将头转了过来。
此人长得一副好相貌,身高臂长,五官端正,三缕长须无风自动,宛若神仙人物一般。他身上穿着一袭青衿,看样子,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
孙淡一看,就觉得这人好生面熟,可怎么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
“来了。”那文十朝孙淡等人点了点头。
大汉忙介绍陈洪和孙淡给那文士认识:“张先生,这为宫里的陈公公,这位是……”他迟疑下来。
孙淡朝那个张先生拱了拱手:“鄙姓孙。”
孙淡也是读书人打扮,张先生忙回礼:“孙兄好,陈公公好。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且在这里打发一下无聊的时日,倒让孙先生见笑了。“
孙淡笑道:“来这里的谁不是来打发一下闲暇时光,听口音,张先生好象不是本地人吧?”
张先生点点头:“我是浙江人,在京城也住了有些日子了。恰逢恩科,索性就在这里等着参加会试。看孙先生的模样,应该也是举人出身,也在这里等着参加春帷?”
孙淡有些明白过来,看起来这个姓张的人应该是个举人,等在参加来年二月的考试。实际上,如今的京城中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各省的举人。加上往届落榜后没有回家的,数量已经达到一个惊人的地步。
只不知道这个姓张的同张贵妃是什么关系。
孙淡:“正是。”
那个大汉倒有些惊讶了,看了孙淡一眼:“原来孙先生也是一个举人老爷。”
张先生笑了笑:“孙先生行止之中自有股过人的气度,不是浸淫圣人之道多年的读书人,也不会有这样的气韵。而有这种过人风度的,如果连个举人也中不了,那才是咄咄怪事。“
说到这里,张先生深深地看了孙淡一眼:“京城之中,姓孙的举人可不多。这段日子,孙淡孙静远偌大名气,被人称之为无双国士。难不成,我运气好,遇到了?“
孙淡倒吃了一惊,笑道:“若我是孙淡就好了。”
那张先生也不追问,只笑了笑:“来这里不就是图可开心,放松一下疲惫的身心,说这么多话也没意思,开始吧。”
“好。”那大汉从抽屉里掏出一副马吊牌洗了洗,“请。”
孙淡:“我今日来这里是陪陈洪陈公公过来的,可不玩这种东西。”
那大汉有些不乐意:“三缺一,没意思了。要不这样,我另外去找个人过来作陪。”
张先生点点头:“好。”
陈洪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大汉推开门,对着外面的一个侍者道:“去把大小姐请过来。”
“来了,来了,有人打马吊啊,我最喜欢了。”一个清脆的的声音从走廊那边走来,轻巧的脚步踩得木地板脆生生地响着。
等那人一走进屋,孙淡和她同时一愣。
真是冤家路窄,这人不是张蔷薇又是谁。
“你……”张蔷薇张大了嘴巴,一双圆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