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官:“要我说这个拐就别卖啦!”
展布:“因为啥呀?”
月官:“这满大街都是腿脚好的,谁买你那拐啊?”
展布:“你废话,不卖了,做这副拐又搭工又搭料,一天一宿没睡觉,不做不赔了么?”
月官:“哎呀,那这满大街都是腿脚好的,能卖出去吗!”
于是,这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在戏台子上聊开了。
下面的观众一时还没办法接受这种全新的戏剧形势,都看得心中纳闷。
不过,同所有人不同,太后反听得入神,口中不禁对身边的张贵妃说:“这书说得还真是新奇,以前都是一个说书先生,现在上了俩。不过,这人一多,戏也热闹起来,本宫觉得倒有些意思。”
既然太后都看入了迷,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废话,都静下来认真看戏。
等到展布说到:“你还不了解我吗,还管我叫大忽悠呢。我能把正的忽悠斜了,能把蔫的忽悠谑了,能把尖人忽悠嗫了,能把小两口过的挺好,我给他忽悠分别了。今天卖拐,一双好腿我能给他忽悠瘸了!”是,大家这才听出了味道,心中不禁想这个老汉口舌便给,可若真要将好人的一双腿给忽悠得瘸了,也不知道会用什么法子。
渐渐地,大家都沉浸在这个小品的故事当中去了。
月官:“哈哈,你可拉倒吧。”
展布:“信不信?”
“我就不信人家好好的腿你就能给人忽悠瘸了?”
“你看吧,这就是我强项。”
……
至此,这个小品的故事算是铺开了。展布和月官的表演也算中规中矩,孙淡在下面看得非常满意,偷偷朝展布竖起了一根拇指。
展布在上面也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接下来就该扮演范伟的冬官出场,这是这个小品的第一个笑点,也关系到这个小品的成败,也不知道冬官今天的状态如何,孙淡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戏台子上的展布突然有夸张的语气对身边的月官喊道:“看我眼色行事,好不?哎,来人了,喊……”
孙淡一个激灵:开始了。
随着展布这一声喊,一条汉子走上戏台。他傻呼呼地朝前大摇大摆地走着,手上提着一个用羊皮个木头架子糊成驴子,却不是冬官又是谁。
太后忍不住惊奇地问了身边的孙淡一声:“这孩子是男是女,据我所知,戏班子里可都是女孩子。”
“女的。”
“啊,这块儿,这体格,简直就是个全劳力,若放在乡下,也不愁找不到破家。”太后感叹一声。
太后没被孙淡的小品逗乐,孙淡反先被她给惹笑了。
可还没等他笑出声来,身边就响起了一片海潮一样的笑声。
却原来,见冬官出场,月官立即扯直了嗓子喊:“啊,拐了噢,拐啦,拐了噢!拐啦,拐啦!拐啦!”
可怜那冬听到这一声喊,就下意识地牵着驴子原地打起转来,直转得头晕,“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并气愤地大叫:“我说你瞎指挥啥呀你啊?你知道我要上哪你就让我拐呀你啊?”
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观众准备不足,也是惊愕了片刻,这才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第四百一十四章 绝倒
这是大家所发出的第一场大笑,这仅仅是开始。
见冬官被月官这一声拐了拐了给忽悠得倒在了地上,做老农打扮的展布作恼火状,喝道:“喊卖。
月关好象猛然醒悟过来的样子,又扯直了嗓子:“卖噢!卖!”
展布:“卖啥呀?”
“拐。”
展布一跺脚,用启发式的语调说:“连上。”
月关下意识一样又吼了一声:“拐卖了噢!拐卖了!”
这个时候,太后刚笑完,她最近内火旺盛,太医叮嘱她要多喝水。可太后也是苦出身,不习惯宫里的上好龙井,嫌味薄。于是,宫中就为她准备了上好的枫叶茶。说起这种茶却有许多讲究,需要摘下立春那天的枫叶嫩芽晒制。喝的时候,第一道水却是没有味道的。需要泡上半个时辰,然后倒掉。到换第二道水的时候,汤色红亮,有一种浓郁的甜味,正是太后的最爱。
这种茶汤虽然味道厚实,却清热下火,太后每天都要喝上几杯。
今日也不例外,太监们已早早地为她准备妥当。
太后刚才口有点渴,就端起杯子使劲地喝了一大口。
张贵妃在她身边哼了一声,尖酸刻薄地说:“太后,这什么戏啊,就三个人在上面聊天,着不是糊弄我们吗?糊弄了臣妾不要紧,可太后你老人家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让三个莫名其妙的戏子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戏给糊弄了?啊……”话还没说完,太后“噗嗤!”一声,将一口热热的茶水喷了她一头一脸。
张贵妃吓得面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颤声道:“太后,太后,你可是对臣妾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臣妾会改的?”
太后这一口茶水吐到她脸上,将张贵妃彻底给吓住了,就如被一道雷霆击在心上,三魂六魄都被打散了。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将所有人都惊得呆住了,只见一片太监和宫女都跪了下去。
太后放声大笑着,一把将张贵妃扶起来:“哈哈,哈哈,没你的事情……都怪,都怪本宫自己没忍住。这个戏……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快起来,都快起来……”
孙淡在太后身边见张贵妃吃这么大一个亏,心中固然一阵大块,可心中也有些畏惧:还好,还好,还好我实在太聪明了。见太后一喝水,就知道事情要糟,便悄悄朝旁边挪了一下位置,否则只怕一个不小心也要被人喷个一头一脸。
张贵妃这才知道太后这一口水并不是对着自己吐来的,她被太后从地上拉起来后,委屈得直想掉泪。两个宫女慌忙过来用棉巾在她脸上擦着。
这不擦还好,一擦,脸上的胭脂水粉混淆成一团,又红又黑,像是开了染料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众人看得好笑,可因为张贵妃身份尊贵,却不敢露出半丝笑容。
张贵妃知道自己这个人丢大了,只能咬着牙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有说,眼圈却已经红了。
好不容易收起笑声,太后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失态,反惊讶地看着戏台子上已经停下来的展布、月官和冬官三人,不高兴地说:“你们三人怎么停下来了,继续,继续,哈哈,不错,不错。”
三人听到太后的夸奖,心中欢喜,相互看了一眼,有朝躲在一边的孙淡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色。
孙淡朝他们鼓励一笑。
戏又开始了。
这个戏确实好笑,众人一听戏有开始,都收摄心神,仔细地看起戏来。
听到月官喊“拐卖”,冬官从地站爬起来,不解地看着她:“我说她大婶子,怎么回事儿,谁要拐卖你呀?”
月官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指着展布说:“不是,他拐卖了……”
冬官大为义愤狠狠地盯着展布:“是你要拐卖她呀?”
展布怒气冲冲地指着身边扮演自己老婆的月官问:“你啥眼神啊,拐卖,拐卖我能拐卖这样的,你买呀?”
今天的月官打扮得非常土气,再加上她本就有些丑。以前之所以受到戏迷追捧,那是人家唱得实在是好。可凭良心说,月官又黑又小,若卸妆之后,实在没办法看。在此刻的舞台上,她就是一个又老又丑的妇人。这样的女人,就算是被拐了,也不会有任何卖相。
听展布这么说,下面的观众又大笑起来。
舞台上,冬官有点崩溃的样子,一跺脚:“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啥事儿啊,你多管闲事儿。”展布有些不客气起来。
月官大笑起来:“我们俩是两口子,在这玩呢。”
冬官很是恼火:“大过年的在这里卖媳妇玩……”说着话,就恼火地想转身离开。
月官喃喃道:“不卖了。”
听到这一段,观众又小声地笑了起来。
只太后才敢放声欢笑:“这戏,这戏绝了,被人误会大过年卖媳妇。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见冬官有离开,展布如何肯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的用户,大喝一声:“站下……~非常严重。”
冬官停了下来,一副惊疑模样:“啥呀?”
展布满脸高深莫测:“太严重了。”
冬官:“说啥呢?”
展布:“算了,没你事儿。”
这算是展布下的一个套子,他话虽然这么说,可眼睛却上下打量着冬官,一副不忍心的样子。
这是赵本山小品《卖拐》中这个经典桥段,要的就是忽悠,忽悠到让范伟对自己产生怀疑,怀疑他真的腿上有病。
这个时候,月官适时 插嘴问:“什么玩意儿严重?”
展布哼了一声,好象对自己老婆很不耐烦的样子,也不屑多做解释:“应该告诉他……不告诉这病,危险……没事儿,我这看出点问题来,媳妇儿不让我说,你也不能信,你走吧,没事儿……呵呵……没事儿走……
这一段表演很见功力,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演好的。但是,展布在舞台上打滚了一辈子,这种故弄玄虚的段子他演起来得心应手,非常到位。
恍惚间,孙淡还真以为是赵本山穿越到明朝来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笑翻
展布让冬官走,冬官反有些犯嘀咕:“神神叨叨的……你可真是。”
展布突然提高声气,用肯定的语气说:“就这病发现了就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在真实的《买拐》这个小品中赵本山原话是“这病发现了就是晚期。”当然,明朝人也不知道晚期是什么,因此,孙淡就改成了现在这个台词,以便让所有人都能听懂。
听到这话,身材高大的冬官不服气了,恼怒地盯和展布:“你怎么回事你啊?大过年地说点好听的,怎么回事儿?”
展布气定神闲:“别激动,看出点问题来,哎呀,说你也不信。”
“你得说出来我信不信呐,怎么回事儿啊?”
“先不说病情,我知道你是干啥的。”
冬官:“呵呵,还知道我是干啥的,我是干啥的?”
“你是做生意的大老板?”
“啥?”冬官挥了挥自己手上那个驴子的模型:“大老板有坐这个的吗?”
大概是他手上那个驴子的模型实在太丑,戏台子下面的观众又小声地笑了起来。
孙淡注意看了一下,张贵妃还板着她那张脸,时不时气愤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了台上的三个演员。
这么有意思的小品,她居然不笑,还真有些让人佩服。
冬官居然被展布当成了大老板,一脸的无奈。
展布依旧用肯定的语气说:“你在饭铺酒楼做活。”
月官好奇地问展布:“当家的,你怎么知道他在酒楼干活?”
展布笑道:“废话,一身葱花味道,不是酒楼才怪。”
冬官道觉得奇怪了:“你怎么知道,那么我问你,我在酒楼做什么?”
展布:“掂勺的,厨师。”
“不可能,这你都能猜出来?”冬官一脸的不可思议。
展布转身对月官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是不?是厨师不?”
听到这个个新鲜的俗语,台子下面的观众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来展布这个说法很好笑,二来,冬官身材魁梧,相貌憨厚,还真有一点酒楼中那些胖大厨子的味道。两下一凑,笑料就出来了。
还没等大家的笑声落下,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被展布猜中身份的冬官有些相信他的话了,忍不住问:“啊,呀呀呀,是,是。那你刚才怎么的说我,说什么又是严重了,又是病入膏肓了,那是怎么回事儿?”
展布:“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感觉没感觉到你的浑身某个部位,跟过去不一样了。你想,你使劲想。”
“我没觉着,我就觉着我这脸越来越大呀?”
“对了,这不是主要病症!你知道你的脸为什么大吗?”展布开始正式忽悠了。
冬官:“那是为啥?”
展布:“那是你那双腿血脉不通,把脑袋给憋大了。”
太后又笑了一声对身边的孙淡道:“明明是胖的,怎么就成了憋出来的,这个说话有点意思。”她说话之前没有喝茶,可孙淡还是小心地朝旁边躲了一下,担心地说:“太后看戏,看戏,精彩的马上开始了。”
冬官问:“什么地方憋的呢?”
展布:“刚才不是说了,是双腿。”
“可我的腿没啥问题啊。”
“不信,要不你走两步试试。”
冬官于是开始在戏台子上走了起来,一切都很正常。最可气的是展布还在一边打拍子:“走走走,再来,走……走……走。”
他这个节奏忽快忽慢,冬官走得逐渐有些不自在,步伐也散乱起来。
不知道怎么的,台下的观众一见冬官脚步一开始乱,不禁有些替他担心。连太后也停止和孙淡说话,定定地盯在戏台子上面看。
展布突然喊了一声“停!”等冬官停下来,就问:“你这腿什么毛病,走起路来怎么一边高一边低?”
冬官也是一脸的疑惑:“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