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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孙淡看着这两个小子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一个功名在身果然是件好事,至少在邹平这种小地方会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多谢孙小哥替老身解了这个麻烦。”汤婆子慌忙拉了素芬上来道谢。
“无妨,我在院子里同孙佳小姐很熟,大家都是一家人,景吉景祥兄弟就算不给我面子,也得给孙小姐一点面子。”孙淡淡淡地说。
素芬刚才被孙淡一抓,身上有酥又麻,心中又羞又气,以为孙淡是有意为之,对他很是愤恨。不过,素芬这人心思灵活,知道景家师兄之所以悻悻离开,肯定不会是因为他刚才所说的这个理由:“你是孙家的下人?”
“对,我是孙府中一个普通花匠。”
“恩,有点像,你平日很受孙小姐宠信吧?”
“任何老板都喜欢专心做事的人,孙淡做事一向勤勉。”孙淡有些郁闷,他现在在济南偌大名气,后一辈读书人的翘楚,可因为人长得不帅,又不讲究衣着,给人第一印象不是太好。
汤婆子看着满地的碎碗,欲哭无泪:“我今天这个摊算是白摆了。”
“要不,你再喝一碗甜酒,刚才谢谢了。”素芬说。
“不了。急着回家。”孙淡将一串铜钱扔在桌上:“打坏的东西我给钱。”他临走的时候又看了素芬一眼,心中不觉有些妒忌起万里大舅子起来。这个瘸子,福气真好。
恩,或许以后真要做亲戚了。
可抓了人家的胸部在古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以后亲戚间还怎么见面。
孙淡觉得很烦。
可转念一想,自己同万屠户本就无话可说,这辈子也没打算往来。如此也好,日后也少了许多尴尬。
汤婆子接过钱自然是千恩万谢,连声道:“孙小哥儿果然是从会昌侯孙家那种高门大院里出来的,大气,大方。明日若想吃酒,还过来坐。”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指甲里挑出一小块黑色的污垢,“哒!”一声弹开。
孙淡看得毛骨悚然,我明天再过来才有鬼,吃你的酒非食物中毒不可。
便不再废话,带着冯镇朝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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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被马踢了
在冯镇的心目中。如孙淡这种从会昌侯孙家那种大宅门出来的,有功名的读书人,所居住的地方就算比不上孙府,在邹平县中居住条件也算是不错的了。
可随着孙淡走了两条街,就斜插进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黑漆漆的小巷,刚过去的那个夏天雨水充足,巷中显得潮湿,扑面一股霉味。
好不容易从巷子里钻了出去,眼前总算开朗,可迎面却是一道黄泥夯筑的矮墙,上面长着一丛野草,有几只土蜂在夕阳中盘旋飞舞。
在路上走了一天船,好不容易从济南到了邹平,刚才有在汤婆子甜酒摊上耽搁了那一阵,不觉已到傍晚。
“到了,就是这里。”孙淡伸手摸着门环,透过木板门宽大的缝隙就看到院中有一道清丽的窈窕身影,心脏却不争气地跳了起来。
归乡情更怯,不敢见佳人。
自从院试一别,迄今已经三个多月,整整一个夏天。也不知道枝娘过得如何。好在孙淡离开县城去济南的时候给枝娘留了一大笔钱,她的生活应该没任何问题。
可是,当手摸到门环的那一刻,孙淡突然意识到,对枝娘来说,仅仅是给她钱,让她衣食无忧并不够。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并不仅仅是为吃为喝。
既然做了一家人,在一起生活,就得呆在一起。
“这里就是淡老爷的府邸……”冯镇有些瞠目结舌,孙淡不讲究吃穿,平时也很节约。可一个人有钱没钱,从他的言谈举止就能很容易的看出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在济南大名鼎鼎的,号称山东第一才子的孙淡就住在这么一间陋室。
“我以前不是给你说说过我很穷吗?”孙淡淡然道:“冯镇,你跟了我自然要随我一同吃苦。”
冯镇一抱拳,也看不什么表情:“冯镇生是淡老爷的人,死人淡老爷的鬼,这条命已经卖给你了。休说吃苦,就算把这条命给老爷,冯镇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院子外二人的对话惊动了院子里的枝娘,一只晶莹的眼睛突然出现在门板的缝隙后面,倒将孙淡吓得退了一步。
魂牵梦系的声音在门后传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可是孙郎回来了?”
孙淡忙道:“枝娘,是我,我回来了。”
巨大的欢喜让里面那个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孙郎。真的是你吗?”
孙淡咧嘴一笑,故意开着玩笑,大声喊:“万枝娘开门,没错是我,你男人回来。”
“呼!”一声,一条人影冲了出来:“苍天,果然是我的孙郎回来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孙淡忙看过去,枝娘胖了一些,也白了一些,胸脯比起上次又大了许多。目测尺寸起码三十三C。这个时候的枝娘才真算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在以前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看到自己相公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胸脯看,枝娘面一红,又想起这一百多天的分别,眼睛一红,眼眶里面有两点波光荡漾开来。
孙淡心中虽然欢喜,可见不得女人哭,忙一把扶住她的肩膀,微笑着看着她的眼睛,说:“别哭,别哭,我最不喜欢看到人哭了。你的眼泪若真的掉下来。我马上转身就走。”
枝娘大惊,忙将头抬起,试图让眼泪流回去。可这一抬头,眼泪却汹涌而出。
枝娘“哇!”一声就哭出了声:“我眼泪落下来了,孙郎你别走,别走。”
孙淡“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把她脸上的泪珠抹掉:“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回家的机会,我若放着这么漂亮一个老婆不理,转身就走,不犯傻吗?娘子,你白净了许多,也长漂亮了,为夫已经快配不上你了。”
“讨厌!”枝娘破泣为笑,正欲扑进孙淡怀里享受那片刻的温存,可刚一抬头就看到孙淡背后伸出一张古铜色的国字脸。
枝娘吓得惊叫一声,连退了几步,险些绊倒在门槛上:“你你你,你是谁?”
“枝娘别怕,他叫冯镇。”孙淡忙拉了枝娘一把,转头对冯镇说:“认识一下,她是我家娘子枝娘。”
冯镇上下看了枝娘一眼,然后一提衣摆,“扑通!”一声跪在枝娘面前就磕了三个响头:“小人冯镇,见过主母。”
这下枝娘更是惊愕,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连连道:“使不得,使不得,冯大哥还是快点起来吧。”
“小人冯镇不过是淡老爷府上一普通奴仆,主母若有吩咐。喊一声就是了。‘大哥’二字,却当不起。”
枝娘更是花容变色,“孙淡,这怎么回事。”
孙淡朝冯镇一摆手:“起来吧。”就挽着枝娘的手朝院子里走去。
冯镇自然谨慎地跟在后面,一副忠心仆人模样。
一边走,孙淡一边小声对枝娘说:“这个冯镇是我刚收的家人,以后就要同我们生活在一起,以后管家的事情你可交给他。”
枝娘低着头,柔声道:“孙淡,我们小门小户,虽然说你前一段日子赚了些钱,可还不至于要请个管家啊。再说了,你也是孙家的一个普通花匠,本就是服侍别人的,怎么还请个人回家,不怕别人笑话吗?”
孙淡苦笑,他知道现在在怎么解释,枝娘也不会相信。早知道如此,当初进孙府读书的事情就应该告诉她了。一个谎言需要用一百个谎言掩盖,这事弄得真是一团糟啊。
他只得小声在枝娘耳边道:“冯镇他本是南方人,家里遭了兵灾,一家人都死在战乱之中。迫不得已,流浪到北方。孙府见知道他可怜。又见他有几分力气,就收进府中当马夫。可是,前一段时间,冯镇喂马的时候被马蹄踢中了脑门,人就开始糊涂了。”
“啊!”枝娘吓得张大嘴巴,半天才畏惧地看了一眼正提着笤帚打扫院子的冯镇,怯生生地问:“他不会是疯子吧?”
“也不算是疯子吧。”孙淡故意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好一阵坏一阵,一发疯就喊他死去的娘子和娃娃的名字,怪可怜的。可就因为这样,府中也不能留他。但是,冯镇一个外地人。脑子又经常犯糊涂,赶他出府不是看着他饿死吗?为夫我也是心一软,就带他回来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有些闲钱,大不了吃饭的时候多加一双筷子。”
枝娘听孙淡说起这些,眼圈一红,道:“孙郎做得对,冯镇也是苦命人,看他面相也是个好人。休说我家现在不愁吃穿,就算像以前那样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能看着他去饿死的。孙郎你放心,枝娘不会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人就心怀不满,我会拿他当大哥看的。”
孙淡心中好笑,冯镇本就是一个老兵痞,以前还不知道做过多坏事。明朝的士兵地位卑微,军中充斥着大量囚徒和破落户,风气极差。若说冯镇是老实人,只怕这个世界上还真没坏人了。老子现在好歹也有功名在身,整个山东都知道我孙淡将来必中举人,是要做老爷的。到时候,你枝娘就是奶奶了,喊冯镇大哥,冯镇敢答应吗?
“大哥倒没必要,就一点,这个冯镇经常会犯傻,时不时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娘子到时候无需惊诧,坦然受之就是了。对了,他进了我家,一直以为我们家是高门大院,我是大老爷,你是贵夫人,每日都要大礼参拜,若不答应他。他便以为你我要赶他出去,肯定要寻死觅活。他这人身高体壮,屋里有是粗重活儿,尽快吩咐他就是。只要一忙,他就没空想那些悲惨的往事。”
“我知道我知道。到时候我就装成贵夫人哄他就是了,孙郎你放心。”枝娘说着话,叹息一声,“看他情形,有些像臆症,要不请个神婆给他看看。”
“不用不用。”孙淡忍住笑,连连摆手。
冯镇已经扫完了院子,走过来向枝娘一施礼:“禀夫人,院子已经扫完了,请问还有何吩咐,小人一定照办。”
枝娘平日里勤劳惯了,本没有支使人的习惯,可想起孙淡刚才的话,这才道:“冯大……冯管家。天已晚,是不是饿了,要不你去劈点柴,我帮你们做饭。”
这个时候,孙淡才感觉还真是饿了,从吃过午饭到现在,除了刚才在汤婆子那里喝了碗甜酒,还没吃过一点东西。
“是。”冯镇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走到柴多口前,提起斧子就开始劈柴。
他本就武艺出众,一把小斧在他手中灵活得像是绣花针一样。只见院中刀风扑面,寒光闪闪,须臾,一大堆柴和就被他劈成一尺长短两存粗细。
枝娘看到这一幕,畏惧地躲在孙淡身后,疑惑地问:“孙郎……他……不是武疯子吧?”
“不是不是,他这人懂规矩的很,不会乱来,枝娘你不用担心。”
“……”
很快,饭就做好了。
因为孙淡突然回来,枝娘忙洗了块腊肉,又去外面买了一坛子酒回来。
家中多了一口人,枝娘多下了一把米,本以为够吃的。
可事实同她的想象有很大出入。
第九十四章 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冯镇刚开始还显得有些木讷拘谨。孙淡和枝娘吃饭的时候,他站在旁边服侍。枝娘喊他坐下一道吃,他也不肯,只说:“淡老爷和夫人吃饭,小人怎么敢同你们坐在一起,连规矩都不要了么?”
枝娘本欲在喊,可转念一想,这个冯镇脑子也不清醒,得顺着他一点。再喊得他几声,只怕这个汉子就要犯病了。
就三口并着两口把一碗白米饭吃了,又替孙淡倒了几碗酒等孙淡吃好之后才招呼冯镇上桌。
冯镇一上桌就如风卷残云一般就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一个人的量足够她和孙淡吃两天的了,看得枝娘大为咋舌。
吃完饭,天已黑尽,古人都睡得早,该歇息了。因为家里实在太小,孙淡并叫冯镇找一家客栈自己对付着睡一晚。
冯镇却摆摆头,说“身为淡老爷的管家,怎么可能丢下主人去客栈。反正我也是军汉出身,给张草席,什么地方都能趴窝。我就睡在院子里吧。还可替老爷和太太看家护院。”
孙淡无奈,只得给了他一张席子和一床被子。
冯镇道了声谢,就爬到院子里的柴垛上躺下扯起了呼噜。
孙淡坐了一天船,三个月没回家,一见到枝娘,心中高兴,不觉得多喝了些酒,只觉得脑袋发涨,身上有些发飘,竟醉得厉害。枝娘见他醉了,忙扶他躺在床上,伸手去解孙淡的腰带:“孙郎,口干不,要不我烧点热汤给你喝?”
枝娘跟了孙淡快四年了,以前因为孙淡怨她同父亲一道谋夺了孙家的店铺,一直不怎么理睬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直到孙淡那日被征召去做民夫时试图撞墙自杀后,才像是变了一个人,对枝娘也好了起来,二人感情才逐渐融洽起来。
说起来,这快三年多的时间中,二人一直没有身体接触,更别说什么肌肤之亲。